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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使青春负韶华

番外(狗子)

莫使青春负韶华 白无庸 1373 2023-10-02 22:18:43

  孙恒家。

  晚上,到了用饭的点大黄竟然没有看到孙恒,便趴在门口望着孙恒常回来的路,“恒儿今天咋了,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大黄是条土狗,孙恒在放学的路上捡到的,其时照旧小黄,那是一个隆冬,若不是他,小黄也许永远不会变大黄了。

  孙母喊大黄用饭,他爱答不理的,他在孙母身边蹭来蹭去,在问,“孙恒这龟儿子去哪了?”

  孙母看着大黄,没有理解大黄的意思,因为她觉得以大黄的智慧才智应该知道,孙恒去外地上学了,况且,大黄和孙恒经常促膝长谈。

  又过了一夜,大黄越发想念孙恒了,闻不到他的气味,听不到他的声音,吃欠好睡欠好,可怜的孩子,一整天嚷着问孙恒哪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不会噶了吧,但看家里消息也不像啊”,大黄想着。

  他又趴在门口,朝着门前的路望去,想要看到熟悉的身影。

  此时,家里只有大黄一人,另有只没了毛的公鸡。

  孙由贵,还没回来,孙母去地里干活去了,孙恒的弟弟去上学了。

  狗子记得孙恒那天早上告诉他要好悦目家,所以这两天他没怎么出去溜达,也没心情。

  精神模糊的他,不晓得危险正来。

  一头发不是许多的老头,悄悄向他靠近,若是平常,大黄早就能发现陌生人了,究竟他的鼻子是很灵敏的。

  只怪这两天想孙恒想的,种种性能都退化了。

  老头,手里拿着板砖,悄悄的向着狗子靠近。

  当狗子发现危险的时候,那板砖已经砸在了他的头上,鲜血直流。

  狗子只是嗷了一声,接着又一板砖砸在了他的头上。

  他蹬着两条腿,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孙恒经常走的路望去,那熟悉的身影没有泛起,狗子两眼逐渐模糊,一命呜呼。

  他回到了小时候,隆冬中,他打着哆嗦,孙恒从它身边经过,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摇着尾巴,可怜巴巴的看着它,它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停留,他冻死在了那个冬天。

  他又回到了小时候,隆冬中,他打着哆嗦,孙恒从它身边经过,顿了顿。

  “你不走在干嘛?”孙恒的同学说道。

  “你看,那有一条狗,瑟瑟发抖,好搞笑。”孙恒说道。

  “一条狗有啥大惊小怪的,快点走吧,这么冷的天。”

  “哦。”他走开了。

  那条小黄狗已经没有力气摇尾巴了,只能看着路过的人们,绝望的发出微弱的叫声,它闭上了眼睛。

  纷歧会,他发现一双温暖的手抱起了他,然后,它被揣进了的怀里,孙恒又拐了回来。

  “你确定要养他吗?”他身边有个声音在问他。

  “嗯。”孙恒回覆道。

  “可是……”那声音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没有继续,接着听到淡淡的声音,“大黄,再见!”

  孙恒转头四望,什么也没有,他哈了口气,这么冷的天,被冻傻了。

  小黄狗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从孙恒的怀里露出头来,却什么人也没看到。

  孙恒看着小黄狗,“这么小的狗,为何叫大黄,好奇怪的声音。”

  回抵家中,孙由贵看着孙恒手中的小黄狗,对着孙恒说道,“你决定养他,那他就是我们的家人,你一定要对他好。”

  孙恒还没有颔首,狗子便拼命的点着头,这点他是认同的。

  可惜,大黄就这样呜呼了,他找算命先生算过,他应该老死的,看来江湖术士不足信,万万没想到被老6偷袭了,死在了孙恒经常拿着吓唬他的板砖下。

  大黄是这个村的狗王,他尿过的树,此外狗是万万不敢尿的,原本另有几个不平的,都被他咬服了,究竟孙由贵没事就练上几招,他也学了一招半式,只是可惜了。

  可惜了再也不能和孙恒同床共枕了,再也不能舔他的脸了。

  公鸡听到狗子嚎了一嗓子,快速的从家里跑了出来。

  见狗子躺在地上,鲜血直流,已经没了消息。

  二话不说,嗷嗷的向着老头奔去,恨,只恨,它的毛被狗子拔光了,否则,肯定飞起来。

  它扑扇着翅膀,在靠近老头的时候,跳跃起来。

  老头见这无毛鸡,倒是省着退毛了,他一手就抓住了公鸡的脖子,咔嚓,然后扔在了一边。

  公鸡扑腾了一会,也没了消息。

  这时候,大黑也出来了。

  她先是看到公鸡,然后又看到了不远处躺着的大黄。

  她哭了,呲着牙,大叫着向着老头奔去。

  说时迟,大黑狠狠的咬住了老头的腿。

  老头吃痛,另外一只腿,狠狠的踢了大黑的肚子,想要用手去抓大黑的脖子,大黑马上退在了一旁,依然呲着牙,恶狠狠的盯着老头。

  老头见状,拿起了那粘血的板砖。

  大黑又退了几步,看着已经凉凉的大黄,嗷嗷的叫着,全村的狗也随着叫了起来,不多时,老头身前停了十几只狗,都呲着牙,朝着老头叫着,却畏惧他手中滴血的板砖没有上前。

  老头看着死透的大黄和那只无毛鸡,另有面前一群不知死活的狗,觉得此地不易久留,拿着无毛鸡满意的走了。

  有一只狗悄悄随着老头,其他的狗都围在了大黄跟前。

  等孙恒的母亲回家的时候看到地上死透的大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

  这时候,村里能动的狗子都来了,有的腿一瘸一瘸的肯定是翻了墙头,而不是故意学着孙由贵的样子,另有爪子有伤的,肯定是抛了门坑,它们默不作声,守候在大黄跟前。

  大黑开始用鼻子拱着大黄朝着不远的老槐树推去,那里有大黄避暑抛的坑,这会倒是用上了。

  几只狗子见坑口不够大,就用爪子抛了起来。

  此外狗子也开始用鼻子帮着大黑把大黄往前推。

  孙恒的母亲看到这一幕没有制止,她知道,这是狗子们在给大黄送行。

  狗子们把大黄推到了坑里,然后转着圈,用鼻子把土推进了坑里,直到堆出一个小土包,这才结束。

  “别看了,走吧!”一个模糊的男人抚摸着大黄的狗头说道,大黄看着他,欢快的摇着尾巴。

  叫人早起的公鸡没了,大黄也没了。

  不几天,听说,隔邻村有个头发稀疏的老头莫名奇妙的断了腿。

  数月后,大黑产下一窝崽,其中有一只特别像大黄。

  待小黄满月,大黑便叼着他来到了孙恒的家门口。

  她把小黄放了下来,告诉小黄,以后,这就是他的家。

  小黄想要随着大黑回去,被大黑吼了几嗓子,小黄似乎明白了什么。

  今后,小黄就在这儿安家了,孙恒一家人都很喜欢他。

  又过了些时日,小黄酿成了大黄。

  大黑酿成了老黑。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老黑在埋大黄的树下打了个洞,然后钻了进去,待人们发现,她已经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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