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笙的目光突然朝她看了过来,林香赶忙转了个身,忘了她蒙着面呢,怕什么,况且她又不是香依圣那张脸。
“哎,又碰见你了。怎么还带着面纱呢。”七月走过来一把扯下她的面纱。
“我们很熟吗?”林香白了她一眼。
七月把容笙拉了过来,“哥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女子,人挺不错的。”
容笙看了林香一眼,“谢谢。”
“举手之劳。”林香看着容笙,目光有些痴了。
凌千晨冲了上来,挡在她和容笙之间,一脸警觉。
“你干嘛呀。”七月不满的看着她。
“公主,如今对殿下心怀不轨的人许多,别什么人都往殿下跟前带,万一是个刺客呢。”
“你说什么呢,”
林香笑了笑,不做声,开始审察起凌千晨来,长得秀气,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为人肯定彪悍。目光落到腰间的鞭子上,耍鞭子应该很久了,看上去是个不错的对手。
“你在看什么?”
“在看你的鞭子,挺悦目的。”再悦目也没有她的彼岸悦目。
“哼,过奖。”
“有什么悦目的,一点都比不上我的。”
你的那就算了,分分钟被她的彼岸秒了。
“我先告辞了,再会。”林香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怎么了?”林香转头看着容笙。
“女人手中的镯子,很特别。”
七月和凌千晨的目光落到她手腕的镯子上。
“是吗,我捡过来的时候也觉得它很悦目,告辞。”
她都忘了容笙是见过这只镯子的,合欢虽不像彼岸这么稀有,可也不常见,行动大了也会发作声音,这也不是很方便,要不摘下来得了,可是摘下来放哪啊,万一掉了怎么办。
“我什么都能干的。”林香一脸真诚。
掌柜看了她一眼,“女人,我们只招男的,况且你长得这么漂亮谁另有闲情用饭啊。”
“你这是性格歧视啊,女的怎么了,”这重男轻女的思想果真从古代就有了。
“女人,你照旧走吧。”
林香走在大街上一脸不爽,怎么都要男的,她一个顶俩好吗,不识货。
一辆马车从她旁边擦身而过,林香猛的转头,白衡?坐在马车里的是白衡吗,听说燕墨带着她离开了燕亦过小日子去了,难道她看错了?
“你来了。”容笙看着进来的燕墨和白衡。
“不是你要我来笙月看看吗,如今一见,果真不错。”
“客气。”
“容笙殿下,我想看看依圣,可以吗?”白衡问道。
“好。”
香依圣的墓离落日湖离得不远,白衡看着墓碑难免有一丝伤感。
她果真没看错,是燕墨和白衡,不外她们到笙月干嘛,那是在拜谁啊。
过了好一会,林香腿都蹲麻了,那三人终于走了。看到墓碑马上傻眼了,“我去,还真有我的墓碑啊。”她还以为她的尸体早就火葬了呢,这样看着好不爽啊,自己死了,而且死了两回。
“你说什么?”容笙站了起来,满眼怒火。
“王后娘娘的墓被人盗了,尸体不知所踪。”
“给我去查,查到了将此人碎尸万段!”
没错,这个此人就是她林香,她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刚刚把骨灰撒完,这消息传的够快啊,她只是不忍心看着香依圣的尸体被万虫噬咬,还不如让她甜睡于大自然呢,也算了了她死后的心愿。一想到挖出来那具尸体没剩几多工具了,她就心痛,她最讨厌这种方式离去,还不如爽性焚烧化掉。
“白衡。”燕墨走了进来。
“你说谁那么狠心,人死了也不放过她。”
“一定会查出来的。”
林香瞥了一眼七月,“你怎么又来了?”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这是我的土地。”
“怎么,今天不开心?”
“关你什么事。”
“哎,你再跟我讲讲你嫂嫂的故事呗,我听说你很不喜欢她,为什么?”
七月不耐烦的看着她,“你听谁说的?”
“我还听说是你害死的她?”
“你到底听谁说的?”七月站了起来。
林香笑了笑,“楼下那个说书的。”
七月冲下去把楼下说书了暴打了一顿,问了才知道他基础就没说过,跑上楼发现她已经不见了,她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刚到街上,林香就看见了白衡,倒比之前胖了点,可能是生了孩子的原因,不外照旧美啊。
“你看这个给衡儿怎么样?”燕墨拿起一个拨浪鼓。
“够了,马车都要装不下了。”
“好不容易来一次,横竖又不是我们的钱。”
“你美意思嘛你,”
“你真的不喜欢这里,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白衡缄默沉静了下来,她并不是不喜欢这里,只是......
这才待了几天便要走了,在这里生活挺好的啊。
第二天,林香随着他们的马车出了城,下一次晤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刚转头便听见了白衡的叫声,林香立马冲了已往。
哪来的刺客,找死!
“燕墨。”白衡叫道,手里抱着孩子发抖。
“别出来。”
一个刺客跳上了马车,林香直接一鞭子甩了过来,看向白衡,“好好待着。”
而另一边,燕墨身上挨了好几刀,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了。
林香把彼岸换了一边,握紧了剑,冲了已往。
几分钟后,看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林香看向那名还没有死绝的刺客,一脚踩在他胸口上,“谁派你来的?”
那名刺客突然动了一下,瞬间没了生息。
“喂!”林香踢了他一下,这么快就死了?
“多谢救命之恩。”
“不用客气。”
燕墨走向马车把白衡扶了出来,“你没事吧。”
白衡摇了摇头,目光看向林香。“依圣?”
林香转头看着白衡,有一丝惊讶,“你说什么?”
“女人,对不起,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是么,你说香依圣啊,死的有点可惜。”
“女人认识依圣?”
林香没有回覆,目光扫向燕墨,“是燕瑨要杀你么?”
燕墨看着林香,眼神中有一丝疑问,“你!”
燕瑨的探子真是遍布各地啊,刚来笙月没几天就被发现了,“我劝你们照旧留在笙月吧,再继续走可就没命了。”
“你到底是谁?”
“还不走吗?等着下一批过来?”
果真一旦当了帝王就容不下任何人了,可是燕墨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威胁啊,帝王还真是无情。
“她叫什么?”林香看着白衡怀里的小女娃。
“思衡。”
“燕思衡,看不出来燕墨这么爱你。”
“你,你是依圣对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林香坐了下来。
白衡缄默沉静了一会,“能挖自己的尸体出来也就只有你了。”
“你欠好奇为什么我会酿成另外一小我私家?”
“或许上天让你命不应绝。”
林香笑了出来,“也是,我都是死了一次的人了,自当要好好掩护这条命。”
“似乎是容笙殿下来了。”
“帮我保密。”
容笙走进来检察了一下燕墨的伤势,“怎么会这样?”
“是燕瑨。”
“他?”
白衡点了颔首。
七月,凌千晨和月亮也相继走了进来。
“怎么哪都有你?”凌千晨看了一眼林香。
“是我救的他们。你说我该在哪呢?”
“你救的?这么巧?”七月看着她,一脸怀疑。
见月亮盯着自己手上的镯子,林香慢慢用手遮住了,“就是这么巧,怎么了?”
“你上次那些话到底听谁说的?”
“不记得了,”
“别逼我动手。”
容笙皱起了眉头,“七月。”
“白衡,我先走了。”林香起身。
白衡点了颔首。
凌千晨随着林香一起走了出去。
“你随着我干嘛?”林香转头看着凌千晨。
“你是卧底。”
“说话得考究证据!”
“哼!”凌千晨抽出了绑在腰间的鞭子。
林香眼底一沉,这是要动手了?
一鞭子挥了过来,林香赶忙往旁边一闪,“你太太过了。”
“看待你个卧底,我这还算轻的。”
见容笙走了出来,林香立马躲到了他身后抓着他手臂,“殿下救我啊!”
凌千晨停了下来,看着林香目光更冷了,她平时碰都碰不到殿下。
“你们在干什么?”
“容笙殿下,她怀疑我是卧底,要打我!”林香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不要脸!
跟她玩,妹妹你还嫩了点。
“她是卧底,殿下,不能放过她!”
“凡事得考究证据吧!”
“好啊。”七月和月亮走了出来。“你要讲证据是吧,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香依圣的事的?”
“虽然是听别人说的,我才来笙月不久,你以为我有通天的本事?”
“到底听谁说的!”
这孩子怎么如此执着呢,林香神色有点不耐烦,“我说了我不记得了。”
“七月!”容笙看着他妹妹。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