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温楚迷迷糊糊醒来了,稍微动了下,只感受两腿的酸痛愈甚,转头发现宣苏的脸近在咫尺,左手还搭在她的腰上,而且她居然照旧赤身裸体。
“啊。”
几分钟后,宣苏直接被丢了出来,摔在地上。“温楚,你干什么?”
温楚穿好衣服站在门口瞪着他,恨不得将她剐了,“忘八,你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少夫人,该去敬茶了。”从外面进来的几个丫鬟看着这一幕惊呆了,这下少爷有得受了。
“好。”
说真的要不是看在他爹娘的份上,她肯定会弄死他。
“哎哟。”才跪了一会,站起来腿就酸得不行了。
“楚儿,怎么了?”香木瑾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没事。”
香木瑾看了眼温楚脖子上的印记,有些责怪地看了宣苏一眼。
“嫂子。”
从门外进来两位女子,举手投足间都十分优雅,长得也有些相似。容貌虽不算十分美丽,但也不俗。这即是二夫人的一双女儿,听说去年儿子宣弘不幸遭遇意外去世了。
“嫂嫂好漂亮啊,年老有福了。”宣沫一脸笑容。
还福呢,灾还差不多。
自从丫鬟告诉温楚脖子上的印记后,回来宣苏又被她狠狠地教训了番。
“温楚,你疯了。”
“都是被你逼的,待会我就禀告皇上,让我回边关,真是一刻都不想看到你这个鄙俚无耻的伪君子。”
“你以为谁想看到你啊,丑八怪。”
“那正好。”
温楚气冲冲地跑进了宫,正想开口看到燕逸天那张脸后马上说不出话来了。她感受皇上现在心情很欠好。
“新婚第二天温将军就气冲冲地来见朕,在宣苏那里受气了?”
“臣斗胆问皇上为何将臣许配给宣苏?”温楚严肃地问道。
燕逸天笑了笑,走近了温楚,“其实宣苏并不是朕心中理想的人选,当初你说过绝不嫁皇子,那朕肯定要为你选一个好夫婿,宣弘挺不错,只可惜遭意外身亡,与你年龄相仿的又很少,朕还以为你和宣苏性格恰好互补呢。”
“皇上猜错了,是互克还差不多。”
“其实另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再过一段时间封禹就要派使者前来造访,来的人是二皇子,听说他想和亲,中意的人是你。”
封禹?之前跟这个二皇子打过交道,还说很欣赏她来着。原来是这层意思。不外和亲怎么能娶将军呢,这不合规则。
“臣明白了,只不外臣有一个请求希望皇上能允许。”
“你说。”
“待封禹走后,臣想回边关。”
“到时候你能舍下宣苏?”
“臣绝对不会对他上心的,望皇上恩准。”
“准了。”
“谢皇上。”
出宫的时候,温楚没有着急回宣家,而是到街上逛了一圈,到了黄昏才回。一进房间就看见宣苏坐在桌子上悠闲地吃着点心,最多再忍你一个月。
“哟,回来了,皇上同意了么?”宣苏看着温楚。
温楚白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出去。”
“哎,这也是我房间,凭什么让我出去。”宣苏站起来瞪着他。
“不出去啊,行啊。”温楚运动了下筋骨。
宣苏看着她那架势,退却了几步,“今天就是,,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出去。”
“苏儿,你们在吵什么呢?”门外响起香木瑾的声音。
温楚一愣,她婆婆咋来了,看向宣苏,示意他去开门。
宣苏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娘,您怎么来了?”
“丫鬟说你们在打骂?”香木瑾看着他们。
温楚咧开嘴笑了,“没有,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些事情,声音大了些。”
“是吗?”香木瑾看向宣苏。
“是啊娘,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去睡吧。”
关上门,温楚瞪了他一眼,转身坐到了床上,“你,睡地上。”
“地上多凉啊。”宣苏一脸抗议。
“怎么,难不成你要和我睡?”
“换你睡地上也行。”
温楚起身拿了把剑放床上,“你要是敢碰我,我就砍了你。”
真是最毒妇人心,还不如睡地板呢。
今天天气不错啊,气温降了不少,照旧个阴天。
“主子,预计一会得下雨。”月亮提醒道。
“嗯,谁在亭子里奏琴?”
“是四小姐。”
“去看看。”
香依馨抬眸看了一眼香依圣,停了下来。
“好雅致啊。”
“二姐不也一样。”
“听说舒绒重新主权了?”如今这香府可热闹了,怀个孕三天两头的不舒服。稍微动个胎气,她那爹就紧张得不得了。
“是啊,如今叶秋有身已有四月,胎像照旧不稳。”
“外面下雨了。”
没过一会,几个丫鬟护着叶秋过来了。
“夫人,没淋湿吧?”其中一个丫鬟问道。
叶秋摇了摇头。看向香依圣和香依馨,“依馨和依圣也在这。”
夕儿看了香依圣一眼,就是她把飞儿杀了!
香依馨站起来行了个礼。
“秋夫人怎么不放心养胎有空出来?”香依圣看着她的腹部若有所思。
见她盯着自己腹部瞧,叶秋难免有些张皇。
希儿挡在了叶秋前面,“医生说房里闷热,让夫人多出来走走。”
香依圣扬起了嘴角,“别这么紧张,进来坐吧,别淋雨伤风了。”
“不必了,已经有人去拿伞了。”
“夕儿,不得无礼。”叶秋说道。
夕儿?香依圣抬头看了她一眼,用这个名字简直侮辱了她的夕儿。
叶秋坐了下来,看着外面的大雨。
“给夫人倒茶。”香依馨付托道。
“四小姐,谢谢您的美意,不外夫人的饮食我们特别小心,以免吃了什么不洁净的工具让夫人不舒服。”
香依馨的眸子生了些许冷意,这是在说她的茉莉茶不洁净么。
“实在对不起四小姐,医生说夫人这阵子要特别注意饮食方面,吃什么喝什么要特别注意。”叶秋旁边另外一个丫鬟说话了。
同样都是丫鬟,这说的话就大不相同了。
“夫人,伞来了,我们走吧。”夕儿说道。
“好。”
“秋夫人。”香依圣叫住了她。“该舍弃时照旧得舍弃,你在明,有人在暗,既是斩草就一定要把根彻底除了。”
夕儿转头看了她一眼,“这些就用不着二小姐费心了。”
月亮看了她一眼,这个夕儿,有点嚣张啊。
“我总觉得有些不安。”香依馨看着外面的大雨。
“有吗?”她怎么不觉得。
事实证明香依馨的预感是真的。几天后的某一天下午,香依圣正在睡午觉,被活活吵醒了。
“月亮,怎么了?”香依圣一脸不爽。
月亮走了过来,“主子,叶秋孩子没了。”
没了?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
“所以呢?”
“香昊要所有人都去大厅。”
“落胎了有什么稀奇的?”
“可是叶秋是喝了那八宝粥才落胎了,那粥里有堕胎药。”
终于照旧忍不住动手了啊,香依圣打了个哈欠,“走吧,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