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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洲仙侣记

第五十九章 身世之迷

东洲仙侣记 宅男文白 3087 2020-03-03 21:33:25

  皇城外的一间普通民宅之中。

  一身着玄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威严无比端坐椅上,下首或站或坐的有七、八名彪壮剑客围绕。

  房间内一片寂静,众人全都肃然坐立,无人作声攀谈。

  “叩叩……叩。”

  门外传来两短一长的敲门声,随后听得‘嘎吱’声响,有人开门放来人入内。

  来人进门后,直接在锦袍男子面前单膝跪下,急促又不失沉稳的道:“禀王爷,一百名府兵已全数入城!现已疏散在皇宫四周的数座民居中。”

  “嗯。可曾见到皇后的人?”锦袍男子道。

  “见到了,已将王爷的手信转交。”来人道。

  锦袍男子蓦然起身,低冷静嗓音道:“诸位!陛下龙体欠安,幕王意图乘隙谋反。我等奉秘诏入京勤王,荣华富贵皆在此一役,望诸位奋勇杀贼!不负圣恩!”

  “奋勇杀贼!不负圣恩!”

  室内众人同时起身,一齐降低闷吼道。

  ————

  皇宫内殿。

  皇后将手中信件又看上一遍,随后放到烛火上点燃。看着信纸在指间逐渐燃为飞灰,直至手指吃痛后才松开火团,酷寒的目光中看不出丝毫情感,瞳孔中闪烁的火焰也不能温暖其目光分毫。

  “你去羽林、虎贲两军驻地,让两位统领来见本宫。走路仔细些,不要让有心之人看见。”

  侍立一旁的宫女闻言一凛,忙允许一声后出门而去。

  ————

  夜色虽已深沉,宁府之中却依然灯火通明。

  宁诗菡显是有些闷热,捏了把团扇不住扇风,另一只手夹了颗葡萄塞到旁边一人嘴里,道:“筠姐姐你不热么?”

  梁青筠正望着夜空若有所思,漫不经心的回道:“心静自然凉,你少动些便不热啦。”

  “我若不动便不能扇扇子,那岂不是更热。今晚天气好生燥热烦闷,瞧这乌云阴了一天,明天赏月是不指望了,赶忙下些雨让女人我凉快凉快便成。”宁诗菡右手扇得累了,又把扇子换到左手。

  梁青筠见她果真热得厉害,不禁嫣然一笑,也拿了把扇子帮她扇风。她往左右望了几眼,问道:“饭后便没见着青苑,你可知他去哪了么?”

  “可能和彩霞厮混去了吧。”宁诗菡随口编排道。

  梁青筠这回倒没生气,说道:“彩霞小丫头倒也不错,青苑要能专心和她相好我便放心了。”

  哪知宁诗菡扑哧笑道:“你放心我还不放心呢,我倒不是不放心梁青苑,而是不放心彩霞。你是不知道她,这小丫片子心可花哩,看到谁家令郎长得俊俏,便红着脸偷看。前天在街上碰见陈平,便看得她迈不动脚,照旧被我们拉着才走的。”

  “她小小年纪怎可能像你说得一般,你定是瞎说,我才不信。”梁青筠白了她一眼道。

  宁诗菡刚要笑着说话,突然正襟微坐,扮出一副各人闺秀的模样。

  梁青筠见她突然冒充正经,便转头看去,果真见到宁松背负双手,阴冷静脸走了过来。

  “宁叔叔好。”梁青筠赶忙打了声招呼。

  宁松心情微松,道:“你们继续纳凉,我往前头去。”

  宁诗菡等宁松走了,才敢向梁青筠吐了个舌头,又往椅上一瘫,继续扇起扇子。

  后花园灯光黯淡,只在廊角挂了盏油灯。

  梁青苑蹲在湖边,不时从脚下捡起石头往湖中丢去。

  花园中突然光影晃动,却是有人取下油灯,随后往湖边走来。

  梁青苑转头看清来人,忙起身行礼道:“宁叔叔还未曾歇息么。”

  宁松将油灯放在石上,在梁青苑身边坐下,道:“你们这帮小辈还未曾休息,我年老失神越发睡不着。

  梁青苑从未与宁松如此近距离攀谈过,一时间好不适应,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只听宁松继续说道:“青苑,你今年多大了?”

  “小侄今年刚满二十周岁。”梁青苑道。

  宁松眼中现出一抹沧桑之色,叹道:“岁月如梭,一晃眼都已往二十年了。”

  梁青苑不明白他为何如何叹息,只得道:“我听母亲说,她生我之时即是宁叔叔您资助找的稳婆,时常让我记得宁叔叔对我家的照顾。”

  宁松颔首道:“我与你父亲乃是生死之交,资助照顾他的妻儿自然是份内之举。”

  梁青苑听得此言,如遭电触,猛然一下直起身子,颤声道:“我……我父亲?母亲从来未曾提起过父亲,不管我怎么问她都是不说,宁叔叔你与我父亲认识?他到底是谁?还在世吗?”

  宁松站起身子,提过油灯,悠悠道:“他还在世,但已离死不远,你若想知道他的事情,便跟我来。”

  梁青苑看着宁松渐行渐远的背影,目光闪动不已,猛一咬牙,抬脚跟了已往。

  湖边一座枝叶茂盛的高树之上,繁密枝叶间露出一抹淡蓝衣角,一双明亮目光看着远去的两个背影,摇头发出一声短促叹息:“唉……”

  宁松和梁青苑穿过长长回廊,来一间亮着灯光的静室前。

  刚到门前,便有人打开房门,宁松转身向梁青苑轻轻招手,随后步入房中。

  梁青苑看着房中昏黄的灯光,以及窗纸上摇曳的数道人影,心中虽然有些抗拒,但脚下仍如中了魔般,一步一步的走了已往。

  房中部署简朴,中间摆了张破旧方桌,桌边放了四张长凳,上首坐了一名身着商贩衣饰的中年男子,见到梁青苑进来,起身上前。

  梁青苑目光一凝,借着烛光仔细往对方脸上望去,越看越觉对方好生面善,似乎即是在哪里见过,心中一阵莫名激动上涌,突然失声道:“幕王爷?”

  幕王梁祐槿朗声笑道:“想不到你十来岁时曾见过本王一面,到现在仍能记得。”

  梁青苑心中震惊,心道:“他长得和我似乎,又都姓梁,难道幕王即是我的父亲?”

  心中惊疑不定,只得朝宁松看去,想要从他那获得确定。

  宁松赶忙解释道:“幕王爷虽然不是你的父亲,却和你血源关系极近,你喊幕王一声皇叔,正是应该。”

  幕王见梁青苑满脸疑惑,直接开口将实情道出:“你的生身父亲,乃是本王的同胞兄长,也就是当今皇上。”

  此言一出,立时将梁青苑震惊就地。无数个深夜他也曾辗转反侧的想过自己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只是他再怎么想,也想不到是当今皇上。一时间手脚哆嗦,基础不敢相信幕王所说。

  幕王握住梁青苑双手,清清楚楚的说道:“皇后独霸后宫,因自己不能生育,担忧其他嫔妃倚子得宠,宫中嫔妃凡有孕者,全被她黑暗下药,迫害流产,纵然有人生下孩子也派人尽数扼死溺死,以致皇上无子立储,简直是犯上作乱!违背纲常!

  她如今变本加厉,竟然勾通齐王,欲立齐王之子为帝,皇上向来与齐王不睦,怎可能会有如此旨意。

  可是自数月前皇上忽染顽疾,自那以后皇宫之中消息重重封锁,连本王也不能与皇上通信,每每入宫求见均被阻拦。

  加上现在齐王已离封地,只怕祸乱只在数日之内便起。

  皇上当初未登位之前便与你母亲梁氏有旧情,你们姐弟俩均是皇上的亲生骨血,此事本王与宁松皆知内情。

  你乃是天子嫡子,皇位的正统继续之人,在此国难之时,本王愿助你登位为帝,匡扶大厦于将倾!”

  这番话直把梁青苑吓得双腿打颤,连连摆手不已。

  宁松突然跪服在地,苦劝道:“皇后早就怀疑皇上未登位前,就在外另有子嗣,一直以来从未停止追查,皇上为了让殿下一家三口平静生活,从未正式与殿下一家相认。

  殿下可还能记得,小时候来我家玩时,经常能见到一个蓄着短须之人,这小我私家即是皇上。当初皇上即位后在朝臣中基本不稳,为了大局着想,只得娶了当朝宰相之女为皇后,自此之后才群臣顺从。

  因为皇后心胸狭隘,皇上便绝了与你一家相认的念头,只得时常微服出宫,至草民府邸与殿下一家相见,厥后皇后追查得紧,便再没来过。

  如今朝局杂乱,皇后又勾通亲王谋逆,我等绝不能坐视此犯上作乱之事发生,为了洛国国统纲常,与天下万民福祉,草民恳请皇子殿下登位为帝!”

  屋内其他黑衣剑士也同时跪服在地,齐声道:“请皇子殿下登位为帝!”

  幕王徐徐松开双手,同样屈身下跪,拜道:“请皇子殿下登位为帝!”

  今夜之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梁青苑一时半会哪能接受。影象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徐徐清晰,似乎又和多年前一样将他抱在膝上,不停的问他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把自己举得高高的,在自己脸上左亲右亲。

  脸上似乎又感受到了他粗硬的胡子从脸上划过时火辣辣的触感,一时间双目湿润,心潮澎湃。

  他看着面前跪倒的众人,耐不住众人苦苦相劝,终于迟疑的开口允许。

  湖边高树之上,陈平一抹神识跟在梁青苑身后,见事态生长和宁松与幕王预计一般,梁青苑果真不得不允许此事,那此事已是箭在弦上,伺机待发。

  当下微微摇头,叹息这些权谋之士对人心的深切认知。

宅男文白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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