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京这座城池,算是有百年历史了,奕国的王城,就建在奕京的正中心,高台榭,美宫室。
时值正午,奕京城的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在叫卖、推搡、耍杂,叫卖声此起彼伏,热乎乎的馒头喘着热气,那耍杂的火花喷得半丈高。
这会儿一少年飞驰着快马打破了这份平和的喧闹,马背上还驼着一约莫三十出头的男子,那男子在马背上奋力挣扎。就这一下子,大街上人群迅速闪躲到两侧,一些差点被迎面撞上的人这回儿还心有余悸。
那少年猛地勒住快马,恰好停在了奕京西侧的一座恢弘的府邸正门前,和刚刚的快马疾奔差异,那少年这会儿却停缓了行动,任由快马自己转头转了几个来回。过了一会儿那少年才把马背上的男子扔下来,自己胯下快马,脚步却显得有点凝重。
少年在府邸前停顿了一会儿,抬头望着那府邸上的门匾,上面御笔写着“忠亲王府”四字,而这王府的主人也正如门匾上所说的,忠于君王,忠于奕国。
刚刚那个被扔下马的男子鞠身在一旁求饶说,“颖阳王,此事万万不行啊,就算忠亲王不杀了我,太子殿下也会杀了臣的。”
少年没有理会他,停顿了一会儿后,突然抓起那三十出头男子的左手伸到半空喊道:“奕京的黎民们,奕国的黎民们,10年前,各人或许都听说过奕国的大国师周朝先生卜过一个卦说,“生于当年七月初七的女子未来有祸国之命理,为此奕国杀光了当年七月初七出生的所有女子,而如今,臣颖阳王听说忠亲王之女奕清正是生于当年七月初七,却被忠亲王偷偷藏了起来,并没有被正法。”少年的语气坚定中带着犹疑。
话声一出,越来越多的黎民聚集了过来,一旁那三十出头的男子,右手握着一个圆盘一样铜质的的工具,那圆盘指针在咔咔的响,转了几圈后正指向了忠亲王府。
就这一指,那群黎民忽而躁动了起来,义愤填膺地涌进了忠亲王府,喊着“正法祸国之女的”口号。
而现在那少年脸上却没有行动乐成的一丝愉悦,甚至想试图阻止他“煽动”的这些黎民,但他不能这么干,因为在他来这之前,他的母妃也就是如今奕国的垣妃从责令到苦苦恳求,求他一定要这么干,尽管这件事是他一直深恶痛绝的,但是如果他没有这么干,他和他的母妃才是被正法的那个,为了挣脱死亡,最终他照旧听了他母妃的话。
那名三十出头的男子还低头鞠在一旁,看上去一幅呆傻相,仔细看去却隐隐约约有一股深不行测。少年趁着人流,溜进忠亲王府,拿走了一道圣旨,策马往王宫奔去了,那道圣旨写的是太子继位...!
此时奕国的王宫内奕国君王的寝殿里,垣妃正跪在奕王床前听奕王训话,奕王床边一侧躬身站着一位老太监,奕王扶坐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还时不时的咳喘着但又强逞着要说完这些话:“朕这二十多年了,也没怎么见垣妃你跪过朕,如今这就要走了,你就跪跪吧。咳...,以前朕总想着,一个敌国密探,总不至于嫁给其时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苦难,从无权无势的王爷到太子再到奕王,总不敢,也不愿相信垣妃你竟然是靖国的密探,咳…..。”
“陛下…”老太监喊着间要去扶奕王,却被奕王罢手示意退下了。
奕王继续咳喘着说道:“其实垣妃你不必那么小心谨慎,从朕照旧王爷的时候你就随着我,受了许多苦,才熬到今天。咳...,我也曾怀疑过你,甚至认定是你,咳...,靖国密探又如何,只要你站在朕这边,又何以身世那边。事到如今,你有没有想过,纵然你认可了,朕也是可以护住你的,也可以帮你走到现在这个局面。咳...”
“如今不必说那么多话,陛下,好好休息吧。”垣妃跪着说道。
“如今朕决定把王位传给颖阳王也是理所应当,究竟他身上流着的是奕国的血。”奕王又咳喘着说道。
“既然哪条路都市走到如今这个局面,又何乎走哪条路呢。如果不在乎身世,那长枫的身世难道不是奕国的皇子吗,他又会有此外身世吗?”垣妃说话一向温和而面不露色,如今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听出了有点带气。
各人缄默沉静了一会儿,奕王的喘咳声更剧烈了。这会儿进来一个太监禀报道:“陛下,忠亲王已经在殿外期待许久了。”
“把他召进来吧。”奕王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