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开始念第二卷书简的时候,马六就实验逃跑,被两名中尉署兵士逮住,用膝盖抵着他的脑袋压在地上。
马六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召唤,却是被强壮的兵士压在身下,转动不得,嘴中传出的声音也酿成“呜呜呜”的声音。
王辰念完第二卷书简,暗自摇了摇头,大王这样做已算是最佳的解决方案。即保下了成蟜、樊於期,又解决了‘弃简事件’的影响,可怜的乞丐们就没法制止了。
王辰突然感受特别心堵,在这里,掌权者视生命如草芥,一个命令,无数的生命就如蝼蚁般消亡。
也仅仅是一瞬,王辰调整了过来,历史终归已成历史,自己只是穿越过来见证资助秦王的历史的过客,并不能改变太多。
王贲夺下樊於期武器之后,就站在成蟜和樊於期身边,以防再有意外发生。
当王辰读完两卷书简之后,他将匕首收起来,对着樊於期讲到:“樊於期先生,大王与长安君兄弟情深,为防长安君意外,饶恕于你,望以后好自为之,请吧!”
成蟜还在地上跪着,朝向秦王离开的偏向,听到王贲的话,他缓慢抬头,起身,向着王贲施礼道:“右中尉!就请宽限些许时间,让於期收拾一番吧!”
王贲看看成蟜又看看樊於期,最后看向王辰,征求他的意见。
王辰看到王贲的目光,故意躲开,让王贲自己拿主意。
小杜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说道:“不就是收拾行李嘛!快去快回……”
王贲打断了自己年老小杜的话,严肃的说道:“大王敕令即可执行!如此部署已是法外开恩!长安君请回吧!樊於期先生请吧!”
成蟜用险些恳求的声音说道:“就给我们一刻钟的时间!”
“对不起!”王贲说完即是冲着自己的手下付托道:“来人!送长安君回府。”
成蟜脸色变了:“不用麻烦右中尉大人,本君有手有脚!”
站在一旁的樊於期也不想为难王贲,他变得目光犀利,言辞阴冷,直接开口道:“嬴成蟜,没想到你这么没用,我真是眼瞎了才投奔于你,连自己都差点搭进去,所幸留的一命,今后你我再无半点瓜葛,如有,也是敌对关系,未来遇到,不必客气。”
说完,拂衣而去。
留下成蟜一脸迷茫的站在那里,盯着樊於期的身影,这是怎么了?连本君唯一的知己也弃我而去了?他脚下踉跄,差点站立不稳倒下去,幸好旁边的府兵快步上前,将他扶住。
在樊於期身影即将消失的时候,成蟜反映了过来,用力的挣开扶他的府兵。
“於期!於期!……”
成蟜大叫着樊於期想要追上去。
我知,你是为了不再让我想你,才在离开的时候说出这种狠话,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知己。
王贲拦在了成蟜的身前:“请长安君即可执行大王敕令。”
“让开!”成蟜声嘶力竭。
王贲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
成蟜摆出架势要强攻已往。
“呀……”
成蟜一记右勾拳招呼向王贲的脑袋。
王贲后撤一步躲过。
成蟜不死心,左勾拳召唤而出。
又是扑空。
……
很是生气的成蟜,一套拳法打出基础没有碰到王贲丝毫,自己却是已经气喘吁吁,这一套操作,唯一比力好的一点,就是追出去三丈左右。
“长安君!您闹够了吧!闹够了就请回吧!”王贲说出口。
成蟜打的那套拳法,异常犷悍,进攻犀利,如不是他心态不稳,王贲真想和他切磋几手,可现在乃是公务,容不得半点儿戏。
成蟜照旧不死心,一脚踹来,王贲的耐心早已被成蟜抹灭,立即脱手。
先是左移半步,躲开势鼎力大举沉的一踹,接着半屈腰身,伸出左腿踩向成蟜的支撑腿的脚,右手如钢爪般的抓着成蟜踹出的腿,成蟜一字马斜压虚空,被王贲彻底控住,转动不得。
王贲左掌如刀,掌控好力度之后,劈向后脑恰幸亏自己面前的成蟜。
成蟜失去知觉后,被府兵带回长安君府安置去了。
王贲和小杜留下,将剩余彻底解决。
王辰却是坐着一辆普通的马车,带着两名特种兵,早早的出城期待樊於期去了。
过了或许半个时辰,终于是看到了疲惫的樊於期,从城门口走了出来。
樊於期付托其中一名特种兵将樊於期叫了过来。
樊於期走到马车旁,对着马车施礼:“多谢御史医生记挂,前来相送,於期谢谢不尽。”
王辰掀开车帘,邀请樊於期上车。
樊於期稍作犹豫,想了许多,但照旧将这些想法刨除,登上了王辰的马车。
“看好了,别让任何人靠近!”王辰对两名特种兵下了命令。
说完拉住了车帘。
樊於期刚想说什么,王辰即是抬手制止了他。
“樊於期先生,请您回覆本医生几个问题,这对你对长安君都好。”王辰说道。
樊於期用力的点了颔首。
“‘弃简事件’背后,可有人指使你?”
樊於期摇头:“没有!”
“目的是什么?”
“看不惯吕不韦,看不惯他跟……”
“好了!我知道了。”王辰打断了他。
樊於期很是疑惑,御史医生知道这件事?这也太神奇了吧!
王辰没有理会思考的樊於期,继续问道:“此去你想去哪里?”
樊於期摇摇头:“不知道。”
“你对大秦有怨吗?”
“没有!”
“你还想为大秦着力吗?”
樊於期没有回覆,大秦都禁止自己再入秦境了,还想让自己为大秦效力,开什么玩笑,就算是效力,我效力的也是长安君,而非秦王。
“你可认识燕太子丹、荆轲、高渐离?”
樊於期再次摇头:“不认识!”
“你可想青史留名,为后世所供奉?”
原来迷茫的樊於期,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谁不想青史留名,为后世所赞扬,这应是每人心中都想实现的。
樊於期立即颔首对王辰施礼:“请御史医生教我。”
……
一个时辰之后,王辰对樊於期说道:“记着,此事任何人都不得说起,只得你一人知晓,否则有违天机。”
樊於期早已是被王辰的说法惊得目瞪口呆,这是上天派来资助大秦的神仙吧!怪不得,在御史医生面前,基础就没有任何事称得上难题。看来,大秦横扫六合稳了。
他在马车上对着王辰施以五体投地大礼,说道:“於期定遵守御史医生之言。差池任何人说起。”
“切记切记!这辆马车本就是普通马车,送你作为脚力,车内另有盘缠、水以及干粮,以后行事自己小心。”说完,王辰下了马车。
樊於期也并未矫情,对着王辰施礼之后,驾驶马车离去,马车事后,带起不少的灰尘,恰似在诉说着离别。
王辰看着远去的马车,又是解决掉了一件事,目前还剩下最难搪塞的吕相。
……
樊於期前行十余里之后,下了马车,朝着咸阳偏向拜了三拜,之后向着东北偏向,驱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