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子时,王辰没有了半丝的睡意,在卧室中,重新点上灯,来回的踱步,吕不韦小行动不止,可从没有做过如此铤而走险、胆大妄为的事情啊!看来,险些能确定的就是成蟜出征跟吕不韦有扯不开关系,种种原因,吕不韦的阴谋并未得逞。
这件事,必须见告大王,对!现在就得已往。
“来人!”王辰喊道。
“御史医生有何付托?”外面一号“特种兵”发问道。
“本医生要进宫见大王,部署马车。”
“遵命!”
不多时,王辰满身黑衣,将头都是遮盖了起来,在一号和三名特种兵的掩护下,坐着马车准备进宫,将刺客的事情见告秦王。
或许走了一刻钟的时间,马车停下,不再前进,不明原因的王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号没有回覆他,接着他听见了拔剑声音,王辰打了个冷战,不是吧?真的要治我于死地?这么恨我?
“嗖……”
一支羽箭射在了马车上,发出“嘭……”的一声,王辰在马车里,瑟瑟发抖,不敢高声喘息。
外面便传来了冷武器交撞的声响,传来了武器割破肉体的声响,传来了肉体与地面猛然接触的声响,传来了“呃呃……”的痛苦声音。
半刻钟已往之后,一号的声音响起:“御史医生,这批刺客跟王府刺杀的是同一批人,本想留活口,同样的,毒发身亡。”
王辰声音有点发颤的说道:“你……你们四人可有伤亡?”
“只有卑职左臂被刺客划伤,其他人并无任何伤亡。”
“我们快点走吧!保不齐还会再来一批人,那就麻烦了。”王辰敦促道。
半个时辰之后,没有再发生任何的意外,五人到达了咸阳宫门口,王辰将入宫令牌展示给值守官检察。
值守官对王辰施礼并建议道:“见过御史医生,现在已是子时三刻,有什么事不如明日再来吧?”
王辰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号便上前,将自己的伤口展示给值守官看:“我们来得路上就已经遇刺,你还让我们回去?要置御史医生的宁静于何地?被大王知道,你肩负的起吗?”
值守官抬起头看向将车帘掀开的王辰,眼神中全是敬畏与畏惧,当看到插在马车上的羽箭,再次向王辰施礼,说道:“请御史医生息怒,您稍等,卑职这就遣人前去禀报。”
又是过了一刻钟之后,值守太监亲自前来迎接,他先是冲着拦着王辰的值守官一顿臭骂:“不长眼的工具,连御史医生的马车都敢拦,你们是不是还想拦大王的马车呢?”
骂完值守官他笑脸相迎:“御史医生深夜进宫,定是遇到了急事,请随老奴进宫吧!”
王辰便将马车停在一边,追随值守太监进宫,值守宫门的值守官也没再阻拦。
正走着,一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边上的“特种兵”赶忙将他扶住,听到响声,在前面走着的值守太监和王辰转头。
“怎么了?”王辰问道。
扶着一号的“特种兵”说道:“一号伤口,不停的流着黑血,恰似对方的武器有毒,如果不实时治疗,恐怕……”
王辰看向值守太监:“大监!能否请您帮我的护卫找太医医治一下啊?”
值守太监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说道:“剩下几步路就到大王书房了,御史医生您自己已往,老奴带着您的护卫去看太医。”
“有劳了!”王辰向着值守太监施礼说道。
“御史医生客气了,你们两个随着御史医生,你们两个随老奴来吧!”
听到外面的讲话声,秦王已是走出书房,快步来到王辰面前,看着值守太监带着王辰的两名护卫离开,向王辰问道:“御史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进去说吧!”王辰有气无力的说道。
两名“特种兵”站在门口当起了门神。
王辰从怀中取脱手帕,用发抖的手拿着,将满头的大汗擦洁净,贴身内衣都已是全部湿透,可这里是咸阳宫,没措施换掉,只能忍着。
现在,王辰已是处在瓦解的边缘,一直以来,他从没有感受到自己处于危险之中,这次刺杀如不是蒙恬会错意,挑选出二十五位“特种兵”,预计自己已经凉了。
王府刺杀,他没有听到任何的打架声,便已是结束战斗,没有深刻的感受,当四名特种兵同他一起前往咸阳宫的路上,虽未看到打架,但那种打架的声音刺激了他内心脆弱的一面。
是了!每小我私家都怕死,特别是死亡就在身边的时候,王辰也不例外,因为他是小我私家,虽说穿越而来,灰衣老者却是交接,不能死亡,否则……
没有经历过这些的王辰露出人性化的一面。
“老师!”秦王突然叫到。
王辰吓的哆嗦了一下,手中的手帕随之掉了下去。
秦王发现了王辰的异样,立即严肃了下来,双手扶着王辰的双肩,他感受到了王辰的哆嗦,发自内心的慰藉道:“老师深夜来访定是有大事发生,不用畏惧,有孤在,没人能伤得了老师。”
王辰彻底瓦解,直接坐在了蒲团上,大哭了起来。
王辰给秦王的印象一直以来都是沉稳、遇事不惊、料事如神、能解决种种突发情况的无敌存在,此时却是大哭了起来,与自己对老师的印象有着天差地别,他愣在了哪里,不知如何慰藉自己的老师,也激起了他的掩护欲,不管是谁,你跑不掉!
秦王彻底怒了,他紧握双拳,胸腹起起伏伏,喘着粗气,鼻孔哼哼作响,剑眉倒竖,似要杀人!
秦王强压怒火,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跪坐在王辰面前,掏出自己的金丝手帕递给王辰。
大哭了一阵之后,王辰的状态并没有恢复,仅仅稍微好了一点,他哭泣着转坐为跪,向着秦王施礼道:“辰在大王面前丢脸了,请大王见谅。”
二人相对跪坐,秦王有感而发:“您是孤的帝师,是孤成就帝业的引路人,能让一向沉稳的您有如此体现,定是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