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自习下课，教室里只剩下了尧星固和阮初。
尧星固挺奇怪的，阮初平时是打了铃就走的，今天怎么还在教室待着，而且还趴在桌上。
他思前想后，猛地想起上辈子的这个日期。
那时候他回来拿点工具，正巧碰见阮月朔小我私家待在教室。他知道自己不应靠近她的，可照旧阴差阳错地走到她身边。
她趴在桌上，脑袋枕在胳膊上，只露出一只莹白的小手，那手腕实在是很细，似乎他轻轻一捏，就能掐断了。
那时候，他不仅摸了她的手，还闻了她的发香，柠檬味的。
他认可，自己挺失常的。
现在的尧星固想已往，可是又有点畏惧，担忧重蹈覆辙。
尧星固还在犹豫，就听见了阮初的付托声，似乎是不舒服。
“阮初。”他照旧过来了。
阮初抬起头，脸色苍白，皱着眉看向尧星固。
“你怎么了？”
阮初咬着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摇摇头。
尧星固看得心急，却不敢随便碰她，又瞧见她左手捂着小腹，突然反映过来她或许是生理期到了。
他不敢碰她的工具，自己又没有杯子，不外教室里有纸杯子，尧星固拿了一个，从还没关电源的饮水机里接了一杯热水放在她桌上：“喝点热水。”
阮初说了谢谢，尧星固却不见她动杯子，眸色不由暗了几分。连他接的水也不愿喝么……
阮初倒没想他那么多，只是疼得都没力气了：“对，对不起呀。”
“什么？”因为不愿喝他接的水吗？
“我，我之前不应打你的。”阮初忍着痛，“我不是故意的。”所以你千万别乘隙欺负我呀。
尧星固怔愣，想起刚醒来时挨的那个巴掌：“我不怪你。”
若是能多抱她一会儿，几十个巴掌他也愿意受着的。阮初笑了，端起水喝了一口，觉得肚子不那么疼了。尧星固看见，手指头止不住地颤了颤。
阮初没再说话，尧星固也没离开。
“同学，要关门了。”保安泛起在门口，提醒他们该走了。
“好的。”阮初虚弱地应了一声，可是坐在椅子上没有行动。尧星固知道她现在基础起不来，双臂紧绷地垂在身侧。
“我……”尧星固哑着声音，说不出要扶她的话。
“能帮我一下吗？”阮初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服，说话软糯，“我也不想麻烦你的，只是我，真的，真的没力气了……”
现在除了他，似乎没人能帮她了。
尧星固死死盯着牵着自己衣角的那只手，喉结滚了滚：“好。”
尧星固不敢说话，生怕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和谐，她的身体实在太软，可是他却僵硬得不像话。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可以这样站在她身边。
尽管她只有一只手臂被他扶着，中间另有她刻意留出来的距离，可是他却已经觉得巨大的满足了，再多的都只能是奢望。
要不是学校人都走光了，阮初是断断不敢让尧星固资助的，究竟如果被别人看见了，指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呢！
阮初打开家门，看见门口的母亲，一时间有些错愕。
蒋娟和阮籍早上回乡下看外婆了，她以为要明天才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