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星固抬手摸上自己被打的左脸,后知后觉地发现是真的有点疼……
不只是刚刚被打的地方,全身都在疼,真实的疼,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所以,这不是梦……
几多次,在千奇百怪的梦境里,阮初坐在露天阳台的吊椅上,心情呆滞,总是望着湛蓝的天空,眼里无波无澜,让人看不出悲喜。
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
他心痛如绞。
可是适才的阮初,是那样的鲜活,明亮。
阮初,照旧原来的阮初。
他的世界经年已过,她依然明眸皓齿。
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尽管知道这很疯狂,可是在无数次绝望后他依然心存期待。
他认可,他早已经癫狂,为那个名唤阮初的女子。
他法式急促,狼狈不堪,畏惧这是一场镜花水月,醒来后世界依然一片空虚,徒剩他与孤寂为伴。
如若是真的,他此番定要护她周全。
……
尧星固躺在床上,捂面笑得像个疯子,发抖的双肩昭显着他难以自抑的激动与疯狂。
二零一零年六月三日,这是他从旁人口中得来的时间,这时候的他和阮初还在上初二。
尧星固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打架,为什么受伤,他今天清楚地明白他的母亲彻底地抛弃他了。
呵!不外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尧星固在心里冷笑,他原本就不应对她抱有期待的。
阮初回抵家,才是真的觉得后怕,她打了尧星固!给了他一巴掌!
其实小学时候的尧星固,阮初照旧不怕的,虽然不怎么说话,可也是老师眼里的勤学生的,打人这种事情,是断然不会做的。
那时候的他,虽然孤僻,却并不暴力。
可是似乎从月朔开始,他就变了,人变得冷漠又乖戾,泡吧打架那是常事,三天两头地被全校通告。
在六中,基本上没人敢招惹他。
阮初越想越怕,他明天一定会抨击她的,怎么办呀?她一定打不外他的……
第二天阮初战战兢兢地上了一天课,可是始终不见尧星固的身影,放了学,阮初不禁笑自己傻。
他肯定不会和自己一个小女人盘算的。再说了,是他先轻薄自己的,她打他一下算轻的呢。
可阮初并不敢掉以轻心,究竟他就住自己隔邻,如果他想把她怎么样……
转念一想,爸妈都在家呢,他再厉害,也不能抵家里来抨击她吧!
阮初越来越有底气,挺直了腰杆回到了家。
又过了几天,尧星固一直没有泛起,隔邻也没什么消息,阮初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他基础没时间搭理她,又或许是看在自己是他邻居的份儿上放过了她。
因为这周四和周五有月考,所以阮初最近去学校都去得比力早。
周一这天,阮初还像平时一样早早地到了教室,背着英语单词。
第一节课是数学,老师在讲一道几何证明题,阮初觉得费解,似乎怎么都弄不明白。
正当阮初努力思考的时候,教室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抬头向门口看去,包罗阮初。
只一眼,阮初就收回了视线。
是尧星固。
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纵然另有些痕迹,可是并不影响他惊人的绮丽容貌。
他来了,是来教训她的吗……
阮初皱眉,觉得有可能。
这人怎么这样小气呢!不就一巴掌嘛,再说她都没怎么用力,至于这么记着她吗?
尧星固懒懒地站在教室门口,书包随意地搭在肩上,尽显玩世不恭。
“尧星固,你不会敲门吗?”数学老师王胜志扶了扶眼睛,一脸怒气。
就像他教的数学一样,王胜志是一个刻板严肃的人,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打扰他上课。
教室里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戏,看尧星固怎么回怼王胜志,究竟班上没有人敢和这位严厉的老师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