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像是古希腊神圣的睡莲,不谙世事,不染纤尘,哪怕是一瞬间的旖念,对你也是一种亵渎。——尧星固
M国,国家博物馆。
特警人员接到消息,国际大盗Sun将会在今晚“惠临”国家博物馆偷取珍贵文物。
所有人严阵以待了一个晚上,可是博物馆内始终毫无消息。
在众人以为这是一个开玩笑的时候,馆主面色难看,快快当当地跑来,手里捏着一张青色的纸。
“借明月之心一用,归期未定。——Sun”
*
Z国,S市香山墓园。
一身劲装的男人,笔直地站在墓碑前面。
清晨的风与其说是清冽,不如说是寒凉,男人一双原本凌厉的星眸,此时漾出一圈圈的柔情。
他蹲下来,嘴角翘起,轻启薄唇,声音降低而醇厚:“初初,我把它带来了,你喜欢吗?”
他的手中是一枚宝蓝色的发卡,并没有因为岁月失去颜色,似乎经过时间的磨砺反而比当初还要妖艳灼目,男人蹲身将它轻轻放在了墓前。
阮初看着面前这一幕,身体僵硬,头皮发麻,不知道作何反映。
墓碑照片上的人笑得辉煌光耀,原本就太过美丽的桃花眼,笑起来就像是一轮新月,总是让人情不自禁地随着她笑。
纵使年龄不符,容颜有所变化,可是阮初依然认出那就是自己。
所以这是……她的墓?
这是现实,照旧梦境?她分不清。
倘若是现实,未免太过荒唐离奇,若说是梦境,它竟然真实得可怕。
“我记得你是很喜欢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做坏事,我允许你,这是最后一次了。”男人微微倾身,抬手抚摸上照片,外人看来,说不尽的缱绻情意,“等我,我就来见你。”
他的意思已然十明白显,阮初心中震惊。
“尧星固,你要去哪儿?你要别做傻事呀!”阮初慌忙追上,男人却恍若未闻,疾步前行。
清冷隽逸的脸显露着这个男人的成熟沉稳,与少年时代的稚嫩大相径庭,可是阮月朔眼就认出来,那是长大后的尧星固,她从小到大的邻居,尽管他们不是很熟。
斑马线彼端依然显示着示警的红色,他却没有任何犹豫地迈上了车流纵横的街道,载满货物的货车来不及刹车,就这样猛地撞上了他的身体。
“尧星固!”
男人的躯体在空中飞起,那历程在阮初的眼中,慢到了极致,她看见他偏过头看向她。
阮初蓦地愣住,他……居然在笑。
没有痛苦,她看到的竟然只有满足和……解脱。
阮初突然明白,他看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那片墓地。
男人重重地摔在地上,醒目的鲜血从他身下氤氲开来。
周围的车都停了下来,人群徐徐地围了上去,从阮初的角度,基础看不见里面是什么光景。
阮初想去看看他的情况,可她的双腿就像是被人拽住了似的,基础迈不开分毫。喉咙也似乎被扼住一般,纵然是一个字,也是难以吐露……
……
“啊——”
阮初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身冷汗湿透了睡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
天还没亮,却有点点光线透过窗帘,应该是楼下的路灯。
这是她的房间,她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最近老是做梦,醒来后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梦而已而已,可她却总是没由来地心惊。
“初初,怎么了?”隔邻阮初的母亲蒋娟听见她的声音,在外面敲门。
“没事,妈妈,只是做梦了,你别担忧。”
“那就好,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天还没亮,你再睡会儿吧。”
“知道,你也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