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元元愣了愣：“你……”
才说了一个字，她就接不下去了。
她想说，你刚刚是为了给我准备这个？你为什么会在超市帮我挑选卫生巾？为什么会给我准备红糖水和暖宝宝？
你不是性取向……？
这些，万元元一个字、一个音节都说不出来。
唤起父爱什么的说辞，一下子变得苍白无力。
她在情感上向来不是后知后觉的那一挂，但蒋怀安性向不明的标签让她不敢确定他的意思。
蒋怀安以为她要致谢：“不用致谢，我知道我很优秀。”
“不管怎么样，照旧要谢谢你的。”万元元心虚，“那个，我知道你很体贴我，但照旧……”
“不要来我家了，万一被我家里人看到了说不清楚。”
蒋怀安：“……”
他缄默沉静良久后蹦出一句话：“你可以和他们说我们是正当的……邻居关系。”
万元元紧张道：“额，不行的，邻居也不行。”
要是让万泽知道她和蒋怀安照旧邻居那还得了？
蒋怀安垂眸看她：“我买了两张周一的影戏票，要不要一起去？”
“嗯，一起吧。”
万元元允许了，她总不能又不让蒋怀安来她家，还反面他去看影戏吧？
人还特意给她准备红糖水、暖宝宝，送体贴送问候，她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至于蒋怀安对她报以什么样的情感，她不想去细想。只要他不认可，万元元就默认他们只是正当的邻居关系。
蒋怀安性向不明的听说有了好几年，她可不相信蒋怀安带她打几局游戏，就会喜欢女生了。
再说了，他先前不是说过他有喜欢的人了吗？
“我先走了，究竟被你家里人看到欠好。”
说完，蒋怀安就转身走了。
他的话音里的落寞熏染了万元元，她有些内疚，是不是她不应这样说？
好歹也是邻居……
她的内疚并没有连续多久，因为她的亲戚真的准时做客了。
万元元拆了两片暖宝宝贴在小腹上，把蒋怀安给的红糖水喝完就窝在被窝里睡午觉了。
她是被方慧如的敲门声吵醒的。
方慧如把装有红色液体的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说：“红糖姜茶，我特意煮的。”
万元元的经期一向准时，从不缺席也不迟到。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迷迷糊糊地喝完红糖姜茶，又迷迷糊糊地躺下身、重新回到被子的怀抱。
“怎么桌上有个保温杯？”方慧如一拿起保温杯，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红糖味。
万元元闭着眼睛解释：“朋友给的。”
“男的女的？”
“……”为什么她亲爱的母亲这么八卦？
“妈妈，你有空就去八卦八卦哥哥吧。他有女朋友还反面我们讲，渣男实渣。”
万元元把万泽拖下水只为转移话题。
“你说程时啊，那女孩人挺不错的，长得还漂亮，年经轻轻帮了公司和万泽许多。”
“……”所以，她是家里唯一不知道万泽谈恋爱的人？
万元元想起来，她还讥笑过万泽千年老王老五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