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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初霜

(三)乌夷山

陌上初霜 顾清冬 2349 2020-02-14 18:47:20

  徵羽放下杯子,看向那人。楚清商虽然才八百年修为,而且大多数时间都在瞎玩,但要一招赢她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徵羽曾经被楚清商缠着打架,知晓楚清商什么水平。

  楚清商听了那人狂妄的话,一股火气直冲脑门。

  不行,她要淡定。楚清商在心里长吸了几口气。抬头,入眼的即是那人的斗篷,马上计上心头。

  楚清商的手藏在暗处,悄悄使了术数,要摘下那人的斗篷。她倒是很好奇,阴影中的那张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那人灵巧地躲过楚清商的术数,将整个身子隐在了阴影中。

  楚清商有种小孩子的顽劣,朝着那人哈哈大笑起来。他不是横吗?总算让他躲她一招了。

  楚清商的笑意还没完全收住,就看见那人侧过脸,露出一双血眸。阴影中的血色特别诡异,楚清商看得有些畏惧。

  徵羽看着那双血眸,眯了眯眼睛。奇怪了,这双眼睛为何如此熟悉,总感受在哪见过似的。这人一介凡人,怎么会有一双这么奇怪的眼睛。徵羽也起了身,站在楚清商的身后。

  那人抬手,众人只觉一道光掠过。

  楚清商率先反映过来,推了徵羽一把,霎时,楚清商的脖子上泛起一道血痕。那人的剑定在她身后的窗户上。

  楚清商知道,他这是在给他们留命。

  那人看着楚清商脖子上的血痕,一双血眸暗下来,变得漆黑如墨,冷着声音再次重复道:“玉佩。”

  “你既伤了我,我又岂有直接还你的原理?”

  “出招。”淡淡的语气。

  楚清商使了术数,那人竟没躲闪,生生挨了这一招,嘴角有血溢了出来。

  “现在能还我了吗?”

  楚清商在看到那人嘴角的血迹时,就有点忏悔这招出的过了,她没料到他竟会生生挨下,他虽初次见就要杀她,但她不杀人。

  “你为什么不出招?”

  “还我。”

  楚清商欠好再说。他也受伤了,两人算是扯平,更况且怎么看他都比她严重,就取了玉佩出来,还给他。

  那人取了玉佩,拔了剑,便走了。

  那人走后,徵羽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瓶给楚清商上药。

  自从自己化了人形后,便无法无天,随处肇事,四处打架。虽然楚清商尽量挑自己打得过的,但受伤也在所难免。所以,以后徵羽都市随身携带一瓶药,为了随时接济她这个伤员。

  楚清商自然地坐到徵羽身边,乖乖坐好,静等上药。每次到这个时候,楚清商就特别灵巧。因为她要是淘气作怪,徵羽一个不兴奋,指尖轻轻用力,就能让她疼得一命呜呼,她不敢作怪。

  只是,那小我私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茶室里没闹出多大消息,江湖上的打打杀杀,这里的人都见多了,贺兰昭把剑架在楚清商脖子上的时候,周围人都只当他们被对头追杀,并未引起多大忙乱。身在江湖上的人,谁的脖子上没被架过刀。

  徵羽给楚清商抹完药后,又唤来小二添过几壶茶,等到天完全黑了的时候,两人才离开。

  回抵家后就闷闷不乐的流锦,闹了几回上吊,现在有些累了,才堪堪歇息一会。

  当他起初跟他哥说他要娶织洛女人的时候,他哥死活差异意。他就跟他说,织洛女人是天下第一大美人,许是他哥被他的真情感动了,也或许是他哥也看到织洛女人的好了,横竖是在上官祀寒去茶室看了一眼织洛后,就允许他的亲事了。

  那天上官祀寒从茶室回来之后很是开心,兴奋地跟他说,一定要让你娶织洛女人过门,这门亲事哥同意了。那之后,他哥就真的没再管过他去茶室,偶尔还会问他银子够不够花,今天还带着他去找织洛女人提亲,但是当他问他哥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他哥就只是缄默沉静。他真的快急死了,要是三天后,织洛女人照旧拒绝他怎么办,他可是非织洛女人不娶。于是,气上心头,这才闹了一整天。但他哥照旧半点反映都没有,只是命下人看住他,禁绝他踏出房门半步。他还能怎么办,才气逼他哥想措施,让他迎娶织洛女人呢?

  第二日晚,上官祀寒照旧一点行动都没有,眼看三日期限就要到了,上官流锦上吊、割腕、绝食种种花招都试过了,依旧是徒劳。

  上官流锦靠着桌子,一脸苦瓜相。

  还好,快要亥时的时候,上官祀寒推开了流锦的房间。流锦早已昏昏欲睡,上官祀寒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意识另有点模糊。

  “哥。”流锦凭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完全下意识地说。过了一会,反映过来什么以后,眼前一亮,高声喊了一句:“哥!”

  上官祀寒眼里充满血丝,神色疲倦,轻轻应了一声:“嗯。”

  “你想到措施了吗?”流锦引他哥坐下休息,边扶边兴奋地问。

  上官祀寒依旧是轻轻地应着,拿出一个锦盒递给流锦。

  流锦连忙打开看,只见锦盒里是一粒晶莹剔透的药丸。他有些不解,他哥身体欠好他是知道的,需要药的是他哥,又不是他,他哥给他药干什么?

  “哥,这是什么?”

  “你不用知道。这颗药能让你的织洛女人失去意识,你就趁她失去意识的时候,把生米煮成熟饭,让她成为你的女人,然后再去提亲,我就不信她不允许。”虽然江湖上没那么多考究,但女子的贞洁,无论在哪,都重要无比。他到时候打着找他弟弟的幌子,找到他俩,织洛迫于颜面,不得不允许这门亲事。

  “哥,不行!”上官流锦听完上官祀寒的话以后,二话不说就把锦盒扔到了桌子上。

  上官祀寒淡淡地掀起眼皮,看了上官流锦一眼。上官流锦被这一眼瞪得心里发毛。流锦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哥瞪他。

  他俩的怙恃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意外去世了,那时祀寒十岁,流锦才四岁。怙恃死后,家产瞬间就被亲戚们一扫而空。那个时候祀寒身体就欠好,经常生病。亲戚都怕招惹上祀寒这个药罐子,浪花钱财。流锦又太小,离不开哥哥,于是两个小孩孤苦伶仃却无人收留,只能流落街头。有一天,下着大雨,祀寒突然发病,倒在了路边,身旁只有一个四岁的小孩,什么都不懂,只能哭。幸好被路过的一个医者美意救治,他们才气活下来。待祀寒病情有所好转,医者就收了他做门生,教他医术。祀寒靠着医术,开了家医馆,日子也徐徐好了起来。祀寒从小就对流锦这个唯一的亲人十分宠溺,要什么给什么,所以养成了纨绔之气,但流锦天性不坏,十分善良,这么些年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过错。流锦也从小就十分依赖哥哥,特别畏惧他生气。

  “哥,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措施?”

  “没有。明日是你最后的时机,你自己想好后过来找我。”上官祀寒没再说什么,离开了流锦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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