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万啊！
卧槽，我要发达了！
林渊回到宿舍，笑眯眯地盯着那份条约看了很久。
这份条约看起来也不像是假的，内容和盖的章看上去都很真实。
他在条约的数字上数了又数，六位数，确实是六位数。
这是四十万，货真价实的四十万。
如果不是在宿舍，而且宿舍这个时候恰好另有人，林渊真想亲一口这份条约。
这部影戏才刚走到省赛，就为他赚了四十万。
太棒了，果真没辜负我的期待。
林渊的嘴角勾出了一抹微笑。
《留下我》在D站影评区大火的时候，林渊都没有现在那么开心。
究竟，他拍微影戏追求的不是火，而是像这样实实在在的钱。
要不是为了钱，他哪里会拍影戏。
对一些人来说，四十万不算什么钱，可对林渊来说，这就特么是一笔巨款。他从出生到现在，手上拿过最大的一笔钱是帮李思雨填词赚的那八万块。
这两个数字差了整整五倍。
要知道，如果《留下我》能拿到省赛和国赛的双冠军，林渊的奖金也才四十万。
嗯，“才”这字用得有些膨胀。
时间逐渐流逝，林渊看天色已经暗了，便把条约锁在行李箱内，去饭堂吃了一顿晚饭。
龚具仁给的那个地址，如果坐地铁已往需要转车，或许花四十分钟，如果打的则可以省一半的时间。
如果换做平时，林渊一定会选择地铁，可是今天，他却坚决叫了一辆出租。
或许是因为签了一份四十万的条约，膨胀了吧。
林渊心想，这四十万交了税，得手不知道有没有三十五万。
恐怕是没有的。
这样一想，他又肉疼了起来，突然有些忏悔打的了。
林渊打开了手机舆图，看了一下现在的位置，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他给龚具仁打了个电话：“我快到了，你出发了吗？”
“我已经在这里准备了。”
“？？”
那么早？
或许是猜出了林渊的心思，龚具仁解释道：“那个自动贩卖机不是公司的，七点半钟会有人来把它的电断了。我早点过来是想和他们商量一下，不要断电或者晚一点断。”
“商量得怎么样了？”
龚具仁自得道：“谈妥了，这两天晚上的都谈妥了，这个自动贩卖时机正常运转到后天七点半钟。”
“没少花钱吧？”林渊用一种“我明白”的语气说道，“要不我给你报销？”
“不用了，”龚具仁说，“这点小事哪还需要您破费啊。”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总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但是林渊知道龚具仁不是那种人，便没把它往心里去。
到达目的地，龚具仁已经在楼下期待了。
而现在的时间才来到七点二十分。
这小老弟到底是几点到的……
“林导，我把您给我的剧本仔细钻研了一通，虽然您剧本写得欠好，但是故事照旧挺不错的……”
“你真会说话。”
龚具仁笑道：“谢谢林导。”
我没有在夸你。
他接着说：“现在全世界有许多不满足于仅仅拍出刺激、画面好、场景劲爆的影戏的影戏人，他们都在朝深挖故事的偏向努力。我觉得您和他们是在走同样的路子。”
林渊不置可否。
“是吗？”
“嗯嗯，我知道您是怎么想的：现在这些观众已经看腻了种种华美的特效，种种爆炸的局面，如果像以前那样只专注于特效，会很难吸引观众。”
不是，我拍这部影戏是因为我只看过这一部关于犯罪的微影戏。
“这种想法太棒了，简直和我不约而同。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那部网大吗——我还没有找别人，如果你改变主意想拍网大了，我随时接待——在我的设想中，它没有几多特效，它只靠纯粹的、黑暗流动的情感去感感人。”
听起来像是会赔得底裤都不剩的那种类型。
龚具仁越说越兴奋，当他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林渊打断了。
“哪间是你叔叔的公司？”
“这，跟我来。”
这一层楼一共就两间公司，一小一大，龚具仁把林渊领去了那家更大一些的公司。
这家公司里有一个很大的窗户，林渊看了一眼，窗外黑黑的，很有犯罪片的感受。
晚拍也有晚拍的利益。
龚具仁打开一台电脑，插入U盘，从U盘中挪出了几张图片。那些图片长得差不多，都是一个玄色的圆，只是巨细差异而已。他随口问道：“对了，林导，您拍完睡哪？”
林渊没有直接回覆，而是反问道：“你睡哪？”
“我家离这不远，实在不行也能睡我叔那。”龚具仁终于醒目了一回，问道：“预计拍完影戏是回不了宿舍了，要不您和我一起吧？”
“算了吧，”林渊摇了摇头：“我随便找个宾馆拼集一晚算了。对了，你不要再用‘您’了，直接说‘你’吧，否则听得我怪难受的。”
“好的，”龚具仁打开了打印机，然后又将带来的灯光设备也打开了。他把灯光调成微亮。他又接着说：“不外这四周的宾馆可能都有点贵。”
“几多钱？”
“不清楚，两三百一晚吧。”
“咳咳……那什么，如果你方便的话，我觉得咱俩一起凑活凑活也好，睡前还能讲讲戏。”
龚具仁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也不知道有没有讥笑的意思。
将设备都调试好之后，龚具仁把摄像机递给林渊，林渊小心翼翼地接住了。他趁龚具仁不注意，打开系统买了一张摄影技术体验卡。
林渊抱着相机看了看，他看不出这台相机的牌子，只知道不会是刚和他签了条约的加棱。他用体验卡给予的专业知识检查了一下设备，发现它的性能虽然比不上之前用的那台加棱，但是也不会差太多。
拍部微影戏也算是够用吧。
龚具仁给自己简朴地化了妆，去换了一套为演戏准备的衣服，又原地蹦跶了几下。
他对林渊解释说，原地蹦跶是为了更好地进入状态。
蹦了一会儿，身上微微有些出汗，龚具仁便给了林渊一个坚定地眼神：“我准备好了！”
“你确定吗？”
“很是确定，我感受自己现在能够胜任一切地演出。”
“你再确认一下？”
“没问题了，开始吧！”
“真的？”
“真的。”
林渊咳嗽两声，说：“你领带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