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萝丝继续给沙林清洁面部，沙林又好奇地问她：
“你从出生开始就是城邦公民吗，照旧从其他地域移居过来这边的，通过其他措施获得城邦身份卡的？”
“城邦公民和没有身份卡的非法入境者在平时生活中有什么差异吗？”
小女人全神贯注地给沙林脸上的色块贴上仿真皮，当沙林再靠近她的手臂一点，他看到萝丝的手臂上果真也全部都是那种没有汗毛的脸颊人造皮肤。
人造皮从肘臂处缝合，而当她的手指运动时，就会有轻微的机械摩擦声传来，带来别样的味道和美感。
沙林越发确定，因为他自己与普通人差异，所以自己也对与凡人有意的萝丝发生了一种类似同命相怜的亲近感。
他任由萝丝在自己脸上的色斑处丈量，听着她稚嫩地解释公民与黑户之间的区别。
“自由城邦的其他都市我不知道，不外在劣城，如果你没有正当身份的话，有许多区域是受到限制不能进入的。”
“就像我们俱乐部所在的条顿大街在劣城环形路的12环位置，从第10环开始一直到18环都属于劣城外环，9环以内属于劣城的中环和内环。”
“只有拥有正当身份的人才气进入劣城中环，而那些同时拥有正当身份、牢固资产和高额缴税的上层人士，才气进入内环生活。”
“听有的客人说过，劣城的内环和外环完全是两个世界，是个随处都充斥着金票味道的地方！”
“虽然我从来都没进入过内环亲眼看一看，只是在屋顶上远远地看过。”
“对了，我不是在这里出生的，不外鲸老板帮我申请了未成年掩护项目，所以我也算是自由城邦的新移民吧！”
萝丝绝不在意告诉沙林自己并不是只有城邦原住民这件事，条理清晰地向沙林介绍，沙林很快对这座巨型都市的区域漫衍有了在轮廓上的大致印象。
从贫瘠到富有，从脏乱差到洁净整洁、井然有序，劣城很好划分了差异人群的生活区域，并让他们险些不会在日常生活中相互滋扰。
而内环居民可以随意收支外环，但外环居民不能进入内环，这也是这种离开规则中的歧视点所在。
沙林还想询问萝丝如何获得自由城邦的正当身份，究竟想要获得钱权，周围情况也很重要。
在乘坐伍迪的车进入砰砰俱乐部所在的条顿大街时，沙林就注意到这边有许多俱乐部和酒吧，有些规模的大公司却很少见。
但还没等沙林开口，萝丝突然在手背挤出一条肉色的牙膏，就要向沙林脸上抹去。
浓烈而刺鼻的劣质香精味道扑面而来，沙林连忙抓住她的手，阻止萝丝企图把这一堆化学物品抹在自己脸上，酷寒坚硬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他感受到电机微弱的哆嗦。
“你在做什么？”
“放、放开我，我要给你化妆啊，你看不出来吗？”
萝丝用力扯开自己的手，退却了好几步才停下，气呼呼地转动她的机械手腕。
沙林自然知道萝丝计划用那层黏糊糊的工具遮在自己脸上，但他看着平面镜中其实除了肤色都不能算做是貌寝的脸，突然撕下萝丝给他贴的假皮。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我好不容易才把遮瑕贴弄好，你就全给我扯下来了，你也太太过了吧！”
萝丝掐着腰，怒火冲天地指着沙林的鼻子痛骂，就在她还想和沙林好好争论一番的时候，休息室里的广播突然响了。
“请D组选手做好进场准备，角逐另有二十分钟开启。”
“请D组选手做好进场准备，角逐另有二十分钟......”
“啊！完蛋了、完蛋了！”
“都怪你这家伙乱搞，这下子我根原来不及帮你把脸上的疤全部遮住了！”
萝丝气急松弛、急得跳脚，沙林却直接从椅子上起身，一脸无辜地问她：
“难道你真的认为我很丑，必须要像你一样精心伪装成正凡人，才可以外出去见其他人吗？”
“什么？”
“人们不都是会对长得奇怪的人另眼相看吗，所以把自己貌寝的一面隐藏起来，这有什么问题吗？”
萝丝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她显然从未考虑过这种问题。
突然，她又震惊地瞪大双眼。
“不、差池、你竟然发现了我的脸其实是假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沙林没有回覆，只是看着这个天真的小女人摇摇头，径直从她身旁走过，还顺便拍了拍她僵硬的肩膀，并从她身后架子上拿下一卷医用绷带。
“你说的没有问题，不外我实在不喜欢你手上那些化学试剂的味道，它们熏的我脑壳疼。”
“我就用这些绷带简朴处置惩罚一下就好了，横竖我看外面也有许多人穿得比角色饰演游戏还夸张，就当我在饰演从千年墓地里复生的木乃伊。”
“横竖你们也只是不希望我这张脸泛起在观众面前，至于其他的工具，我另有自主决定的权利吧？”
说着，沙林将这卷绷带从脖子开始向上缠绕，很快就将整张脸都包裹在奶白色绷带之下，只留了嘴巴和眼睛露在外面，直接走出化妆间。
Σ(⊙▽⊙“a???
“什么鬼啊，这样也行？”
萝丝满脸问号地跟在沙林身后跑出去，可事情突然就生长成这样，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选手休息室内，依旧是那几名拳手随意坐在房间各处休息，有的人正在举哑铃，另有人正练习双指俯卧撑。
墙上液晶电视正实时播放着赛场上的战斗时刻，把金属骨藏进体内的男人取得了最终胜利，不少观众兴致勃勃地离开会场，他们适才看了一张刺激的角逐，又赢了不少赌金。
更多的则是赌输了的人，恼怒地向赛场上丢酒瓶和水果皮，对他们下注的失败者发下最恶毒的诅咒。
沙林站在电视屏前，在他身后杰洛特正在给自己脸上的齿轮上机油，电动螺丝刀滋啦滋啦地拧动埋在深处的小钉子，通过他的事情窗口，中年男人的喉咙完全袒露在空气中。
滋滋、滋滋滋......
杰洛特很快完成了机械部门的日常维护，将一切回复后点了支烟，吐出一团蘑菇云，突然问沙林：
“喂，新来的小子，知道自由搏击角逐的场上规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