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昼里宁棌说了关于成古阿吉铎离开的事情,常薇荔荔心里便也不再多想了。
想了一下午,想通了,人与人的缘分不就是如此吗?许多人都是过客而已。
想到这些日子在宁氏医馆也待了够久的了,又遇到了这么多事。
是时候去寻找自己想要寻找的人了,虽然那小我私家不是宁棌,也不是说走就走的成古阿吉铎。
晚间,常薇荔荔吃完了饭,兴起了勇气约了宁棌在院子里谈话。
其实常薇荔荔很早就想要和宁棌离别了,但是一直躲着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今天总算是想通了,终需一别。
采薇经过走廊去厨房给常薇荔荔端晚间茶水,只看到月光下的桃花树下常薇荔荔和宁棌两小我私家相对而立。
那些桃花经历了含苞待放的佳期,现在已经开始飘零了。
宁棌望着眼前的常薇荔荔,心里说不出的激动。
这些天常薇荔荔有些回避他,他也是知道的,但是不敢多想,只当是常薇荔荔上次出了远门累了而已。
而且专门好频频问了小罗小何才知道是说了一些不应说的玩笑话给了常薇荔荔听。
想来是女儿家怕羞了。原来有成古阿吉铎的事情,他不敢保证常薇荔荔心里有没有自己。
可现在常薇荔荔专门约了他在这里说话,加上今天恰好也说了成古阿吉铎的事情,他相信常薇荔荔是相信成古阿吉铎真的走了的。
看着面前欲语还休,有些拘俗不知如何开口的常薇荔荔,宁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放心。
因为现在的常薇荔荔是真实的,美丽的。
“常薇。”
“宁年老。”
两人险些是同时开口。
“宁年老先说吧。”
常薇荔荔有些尴尬的红了脸,开口道。
“其实,常薇,我……”
宁棌咬咬牙,很想要对常薇荔荔说出憋了很久的话,但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宁年老要是有什么就说吧,我不喜欢弯弯绕绕的。”
常薇荔荔这句话是对宁棌脱口而出,其实也在逼自己直白一点开口离别。
“好。那我直说了。”
宁棌悄悄捏了捏手里的祖传玉佩,这是刚刚他专门从房间拿的,就为了当做给常薇荔荔的定情信物。
“我,我喜欢你。”
宁棌这一声有些大,是真的兴起勇气的脱口而出。
“啪嗒”
远处采薇的茶水也碎了一地。采薇慌忙端起托盘,落荒而逃。
“宁年老,我,我其实。”
常薇荔荔怎么也没想打宁棌居然要给自己广告。
这么突如其来,自己简直慌了。
“宁年老,其实我是给你告此外!”
常薇荔荔手一动不动,捏着衣袖。
她不看宁棌的眼睛,只埋头看见了宁棌正要递上前来的玉佩。
“常薇,你一定是开玩笑的对差池?欠美意思,我,我吓到你了。”
宁棌有些忙乱,将玉佩塞在了衣袖里面,就要上前拽常薇荔荔的手。
“宁年老,是真的。其实我这些天就已经想要离别了,只是没想好要怎么说。”
常薇荔荔步步退后,宁棌步步紧逼。
一字一句,一句一步。都像是针一样刺痛着宁棌的心。
宁棌第一这么喜欢一个女人,终于想要有一个携手终身的人,可这女人却不愿意。
宁棌不敢相信,不愿相信。
他步步向前,可常薇荔荔的头也慢慢抬了起来,一片清冷与坚定。
“宁年老,我一直拿你当哥哥的。”
常薇荔荔坚定的看着宁棌的眼,这一刻她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哥哥?”
“嗯,哥哥。”
宁棌凄凉的笑了笑,退后了几步。
行了一个礼:
“常女人,是我无礼了。”
“宁年老,您别这样。我一直拿您当亲人的。”
常薇荔荔看宁棌如此失落,也忍不住慰藉。
“没事,常女人多久离开?”
宁棌就似乎变了一小我私家,说不出的冷漠。
其实只有宁棌知道,他这是不想让自己那么伤心了,不外是故作坚强。他每喊一句“常女人”,心里都是一痛。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
宁棌闭了闭眼,睁眼时,眼神已如当初第一次见常薇荔荔得那样温暖舒适。
“以后照旧叫常女人吧,这样你也好放心的离开。刚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见笑了。”
“嗯嗯,宁年老。我照旧想要叫你宁年老。可以吗?”
常薇荔荔不忍心的试探道。
“嗯。常女人开心就好。女人几时走?”
“明天吧。”
“也好,明天早上我叫你用早膳。”
宁棌客客气气的说,扯着嘴角笑着,温柔的看着常薇荔荔。
“宁年老,美梦。”
常薇荔荔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美梦,常薇。”
宁棌望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刚刚真的是想要放下这段情感了,自己做的事真是愚蠢,常薇对自己毫无男女之情,自己强求不外是为难她人而已。
可刚刚常薇荔荔一句“美梦。”自己的心又深深哆嗦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自己不能忘了这段情,自己不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