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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懒但很是幸运

第五十三章 止戈为武

虽然懒但很是幸运 孤望 4098 2020-04-13 20:06:47

  卢道文听见了风啸声,仰头看去,只见一块巨大的牌匾从天而降,还没来得及挪步躲闪,牌匾已到,卢道文尖叫一声,头骨碎裂,顷刻毙命

  卢道文咽气松手,其手中的孩童落在了地上,还未站稳要向后倒去,正倚在那牌匾之上,将牌匾上的一个字盖住,只露出了三个字来

  场中所有人一时都愣住,谁也没想到如此犷悍凶残的卢道文竟被从天而降的一块匾砸死了,黎民们很是模糊,有点不相信卢道文能这么轻易就死了,故都凝神,探脖子望着,窃窃低语起来,言语中压抑不住的欣喜:

  “卢道文这伪君子死了?”

  “前面的看清没有啊”

  “别挤别挤啊”

  阿七很是惊奇,抬头望了望,在城门上空出一块比周围都要白的极快城砖来,看形状就是挂这牌匾的地方,上面有一些裂痕,想是年深日久导致牌匾松动掉落,竟是将卢道文砸死

  这世上的事竟然如此巧妙,到底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照旧真的就是意外呢?

  阿七是修道之人,平日里除了修行,也要听师父讲习玄门道法,只是阿七实在不是能静下心来听道法的人,故每当讲道,阿七都把道法当成了催眠曲,只有他实在无聊且不困时才会略微听一听,其中有句话阿七记得深刻:“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师父讲到这里加重了语气,手指指了指天,正色说道:“抬头三尺有神明,无论身在那边,都要秉持公义,不欺于暗室,否则必有天诛!”

  阿七以前听到这里时很不以为然,心道老天爷管的还真宽,天下这么大,老天爷一小我私家管得过来么?要真这么灵,怎么不把那欺负人的冷寒川劈死,故师父的教学,他权当催眠曲

  如今看来,竟是灵验,否则怎么好巧不巧,偏偏将卢道文砸死了?阿七心里一凛,心道以后做人做事照旧小心些,别老天爷一个不兴奋也给自己来一下,同时也有些庆幸,这一路上老天爷总是帮自己,不正说明老天爷格外有待自己么?

  任侠来到牌匾旁,抚了抚哇哇大哭着的孩童的头,孩童赶忙扑到双斧大汉的怀里大哭起来,任侠扶住了牌匾,牌匾的全貌才露了出来,赫然四个大字,笔力苍劲,龙飞凤舞的写着:仁民爱物

  “老天爷降下此匾故意盖住了‘仁’字,说明卢道文已经为富不仁到连老天爷都是看不下去,你们这些卢道文的幕僚还要为他卖命么?!”,任侠看着卢道文的一众幕僚,厉声问道

  幕僚们纷纷与家人团聚,遭逢此难,都是看清了卢道文的嘴脸,对着他的死尸一阵唾弃,有些幕僚还念些情谊,只深深一瞥并没有多说什么,而那双斧大汉则是抱着妻子尸体哭了一通,接着抱起妻子领着孩子从卢道文尸体踩了上去

  任侠本以为他会情绪失控,对着卢道文尸体一通发泄,任侠心道既然人已经死了,就不要再对他的尸体做什么了,想好了一套劝辞,结果却是如此,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众幕僚皆对着任侠阿七和黎民们抱拳赔礼,纷纷带着家人出了城

  就在他们将要离去之时,任侠朗声道:“众位,止戈为武,武以犯禁,把武器对着老黎民那不叫武,那是强盗所为,望诸位谨记”

  众位幕僚闻言顿了一顿,也没回覆,接着都离去

  “你们呢?!”,任侠双目一瞪,卢家的仆人见老爷死了,幕客们也都跑了,他们没了主心骨,纷纷作鸟兽散,一时间卢家的势力就一扫而空

  “真是自制他们了,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就这么一走了之”

  “别不知足,这些人能走就是上天开眼了”

  “祝他们下半生都欠好过!”

  老黎民们低声议论起来,面上含怒,言语中流露出对这些仆人幕僚的不满

  任侠鄙夷地扫了一眼仆人仓皇离去的背影,冷冷笑了笑,便回转身来,将匾额举过头顶,几个字在日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民是立国之基础,通常为富不仁者,权不为民者,必有天诛,此匾此人即是最好的例子!”,任侠朗声道,声音传到了在场每一小我私家的耳中,众人的目光都被其手中的牌匾吸引了已往

  在任侠身后,崔家和李家的轿子无声地从城门中退了出去

  阿七做个鬼脸,道:“这些人畏惧了,怕也遭天诛哩,都夹着尾巴逃走啦!”,惹得人们一阵大笑

  接着众人看到了脑浆流了一地,早已踏上黄泉路的卢道文,想起以往种种,纷纷喝到:

  “卢道文伪君子活该!”

  “没让天雷劈死他,真是自制了他!”

  ……

  围观的黎民都是骂了起来,形成声浪,有几个年轻人满脸恼怒,露胳膊挽袖子,就要冲上来鞭尸,被任侠和阿七给拦住

  任侠劝道:“他虽作恶多端,可也偿了恶业,若你们将他鞭尸,与卢道文何异?”

  几小我私家这才作罢,向卢道文身上吐了几口吐沫这才回去

  “二位少侠,卢道文虽死了,可外面另有崔家和李家,咱们老黎民斗不外他们,这以后可怎么办?!”,一个老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满面忧色

  “你们四周这山里就有吃有喝的,干嘛不去山里,岂不比这里快活,还不用看别人脸色”,阿七十分不解,他原本在山上不知道民间是如此状况,可看了民间惨状后,很是疑惑为什么他们不去山里遁迹

  “少侠,道长,您是在说笑么?”,老头皱眉苦笑道

  “我干嘛说笑,我是真的不明白”,说到这,阿七猛然想起了在山中所见的妖兽,身上一凉,道:“我懂了,是有妖兽对差池?”

  老头摇了摇头,指着城外的青山,声音凄苦道:“那里是仙人的土地,不让咱们凡人进去啊”

  “竟如此不讲原理,还修的什么道,这些仙人是什么门派的?”,阿七听得生气,心道世上另有这种原理,竟然把山都圈起来

  “紫阳宗”

  阿七听得心里咯噔一声,原来自己还没有出了紫阳宗的土地

  “什么狗屁仙人,那些魔头个个杀人不眨眼,差点把咱们一城的人都杀了,也不见紫阳宗的人来救我们,平日里咱们的香火钱,紫阳宗的保证全都成了空谈”,一个男人诉苦起来

  “我的小祖宗,可不敢瞎说话”,老头赶忙捂住了这男人的嘴,抬头看了看,生怕紫阳宗的门生从天上飞出来

  阿七听的心里难受,他知道,紫阳宗的人已经来过了,可是他们来晚了,而且是故意来晚的,漠不关心,决然离去,人命在他们眼里不外是可有可无的工具,他身为修道之人,心里颇为紫阳宗感应羞愧,叹道:“原来是这样”

  任侠拍了拍阿七的肩膀,道:“二弟,你不必如此,你和紫阳宗的那些人纷歧样,你救了大伙,大伙都是谢谢你的”

  “是啊,道长,咱们照旧明是非的,你是好人”

  “道长是好人”,一个灰头土脸的孩童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甜甜的笑脸赞同道

  一股十分舒适的暖意徜徉在阿七的内心里,他感受这真是世界上最好的赞赏

  “任某有一言想说与诸君听”,任侠踏出半步道:“本朝天子昏庸无能,本是灾年,却仍横征暴敛,民情激怒,各地官员也都糜烂不堪,大陈国已是朽木,再难支起,我听说现在有十八路农民军在四处造反,就要合兵一处,戮力北伐,各人何不趁此参军,反了这吃人的朝廷?”

  一席话说的黎民中的年轻人神情激怒,他们之前已经听说过有人造反,可碍于家人的阻挡和官府的威压而不敢去

  可眼下太守昏庸,只知道敛财,遇到魔道连自己都死了,而卢道文这伪君子的嘴脸也被众人所见,这样的朝廷和世间还与他过什么,故眼中皆现出跃跃欲试的神彩

  “老爷啊!”,就在群情绪高涨的时候,从卢道文轿子后面跑出来许多妇人,扑倒在卢道文身上大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哭卢道文照旧哭自己的富贵,有个衣着华美的年轻妇人哭着乘隙将卢道文身上值钱的工具拽了下去

  “你个贱人,我早就知道你是个狐狸精,从你进门那天我就知道要倒霉,如今老爷死了,你竟然还动如此心思,你照旧小我私家么?”,一个年长的妇人眼尖看到,便怒骂起来,一个巴掌扇在了拽工具的年轻妇人脸上,留下一个掌印

  “哎呀呀,你个黄脸婆,竟敢打你姑奶奶,是你自己年老色衰,脾气又如此欠好,更不会服侍老爷,莫说老爷是个男人就厌恶你,还赖到你姑奶奶头上来,今天姑奶奶非跟你拼命”,年轻妇人捂着脸,言语上丝绝不让

  “狐狸精,看我撕烂你今天不撕烂你这婊子嘴!”

  两个妇人撕嘴拽头发就打在一处,剩下的妇人又过来拦着的,也有乘隙拽些卢道文身上财物的,一时间热闹特殊

  “你们俩,还嫌不够丢人么?!”

  一个细腻清脆的声音从轿子后面传来,两个妇人立时停下了撕扯,其余的妇人也纷纷站起身来

  从轿子后走出一个极其清秀的少年,唇红齿白,面色白皙,身形瘦削,他扶着一个约有四十岁的端庄的美妇人走了出来

  “大姐”,一众妇人纷纷低头行礼

  “老爷尸骨未寒,你们就在这闹起来,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妇人面色稳定,声音中却给人一股极大的压迫,目光从一众妇人身上扫过

  那年轻妇人抢先跪倒,说道:“她先抢老爷的工具,我说了她几句,她就打我”,说着摸着脸上的掌印,委屈地流下泪来

  “你个贱人!恶人先起诉,明白是你拿了老爷的工具,竟敢污蔑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年长些的妇人气急,就要撕年轻妇人的嘴

  “放肆!”,清秀的少年抓住了年长妇人的手,冷冷道:“二娘,家丑不行外扬,就算我爹死了,可另有我娘,您真不把我母子二人放在眼里了么?”

  “小”,年轻妇人抓向少年的腿刚要喊出来,被少年一瞪,立时会意,改口道:“少,少爷,您和夫人可要为妾做主啊”,说着用袖子抹着眼泪

  “你们都给我回去,一个个的不嫌丢人,成何体统?!”,美妇人嗔怒道

  一众妇人都低头向轿子后走去,少年人将卢道文扶起,背在了身上,转头美目倒竖,狠狠地瞪着阿七,说道:“我记着你了!”,说罢便和美妇人一起离去,美妇人也转头狠狠地瞪了阿七一眼

  “不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你们瞪我干什么,另有记着我是什么意思,又不是我让牌匾掉下来的啊!”,阿七心想真是怪事,明明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却只看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是受害者好欠好

  任侠拍了拍阿七,道:“二弟,放心,这女子奈何你不得”

  “女子?这不是个少年人么?”

  “哈哈哈,二弟,你在山上呆太久了”

  “这跟在山上久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还分辨不出男人和女人么?这明白是个长得悦目的少年人”

  “二弟,你阅历照旧浅啊”,任侠说完拍了拍阿七的肩膀,不再和他多言,转而对黎民道:“众位也看到了,这卢道文用他的钱都干了什么,不造福民众,反兴私欲,而众位都快吃不上饭了,他却工具多的用不完吃不完,这太不公正了!”

  “是啊,不公正!”

  “但凡有点血型的男儿,此时都应该去沙场上立功立业,为了天下黎民反了这无道的昏君,反了这黑暗的天下!岂能让他们再蚕食吾等的血肉,欺辱吾的家人?”

  “任少侠说的对,兄弟们,咱们应该投靠农民军”,有个男人当先喊起来,举起拳头对众人喊道

  “对,反了他”

  马上一呼百应,之前阻挡的家人再经历这些事后,又听了任侠的话,也都改变了看法,支持自己的孩子去沙场

  “任少侠你和我们去么?”

  “哈哈哈,诸位兄弟,我一定会去,只待完成了师命,我一定去找诸位兄弟一起推翻这世道!”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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