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鸿刀拽着阿七猛斩下去,正砍在刺来的长角上,又是溅起一阵火花,震的阿七的手臂发麻
“刀哥,算了算了,咱们照旧走吧”
“怂货,我还以为你有点胆识”
“比起这个,为什么你能说话啊?”
鸣鸿刀带着阿七左右腾挪,将兽王的每一次进攻都轻松避去,接着划出道道血光,兽王身上便多出一条长长的伤口,将其身体染得越发血红
兽王气的大吼,这个羽士着实难缠,身法诡异,手里的长刀更是尖锐很是,连自己的皮肤都能割开,要知道他的皮肤可是硬如钢铁,心里震怒,知道不能再拖下去
“刀哥刀哥,不太对劲”阿七见兽王不再进攻,立在原地剧烈的呼吸,双翼轻轻挥舞,一股如山岳般强大的能量向阿七压来,使他胸口发闷
“小狗计划使用全力了”
“你管这叫小狗?”
阿七还未说完,鸣鸿刀猛地拽着阿七翻了空翻到了天上,接着一道无声地且无比耀眼的白光化作一道笔直的白线从阿七身下穿过,速度无比,就连雷霆也逊色三分
轰,白光渐散后,掀起和狂风才猛地刮到阿七的身上,巨大的恰似山崩的声音才传入阿七的耳中,直震的阿七耳膜发疼
阿七心脏狂跳,转头看去,只见一道长长的沟壑延绵无尽,其中的树木尽数崩折,熊熊燃烧起来,形成一道了火线,就连劈面的山都被击穿
“我特么,七爷差点死了”阿七心里后怕,冷汗直流,若非鸣鸿刀拉了他一把,此时他也和这些树一样的下场
“就是现在”,鸣鸿刀震了一声,刀身上突然飞出数十道红玄色的铁链,向兽王脖颈缠去
“嗷”,兽王仰天大吼,自己的全力一击竟是能被这羽士躲过,心里不甘,但此时其体力已是耗尽,只能任由铁链缠来
铁链嵌入兽王的肌里,猛地缩紧,道道鲜血顺着铁链流向鸣鸿刀身,兽王只能发出凄厉的悲鸣,死死盯着阿七,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恨意
血肉都顺着铁链被鸣鸿吸收,兽王的身躯徐徐消瘦了下去,骨头透过皮肤凸了出来,只有其眼中的恨意和不甘却丝绝不减
“刀哥,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阿七偏过头,不敢直视兽王的双眼,其眼中的红芒此时已徐徐消散,恢复以往的清明,心中的焦躁也消散了去
“它适才可要杀了你,若不是我你已经成灰了,现在你倒是发了善心”鸣鸿刀的语气颇为不屑
阿七见兽王的眼中不停地留下泪来,心中动了仁心,道:“算了吧,七哥,它也怪可怜的,更可况它也没伤到我,现在更是伤不了我”
“你怎么这么多话,没有力量还想着去宽恕,你知不知道宽恕是强者才气拥有的,而弱者只能祈求宽恕,以你的力量配要求我的宽恕么?”
阿七听他如此说,心中凛然,感受他说的竟另有些原理,故虽然很不爽,却找不到理由反驳,这种感受让他越发的不爽
“小子,你记着一定要成为这世上最强的,别人才气怕你,惧你”
“我可不想如此,我只求安牢固稳的在世”,阿七看着手中的鸣鸿刀,松开了手就要离去
“想走?”几道铁链快速地缠在了阿七的腰上
“你想干什么?”阿七惊道,这铁链缠的很是紧,自己无法挣脱,铁链徐徐变的滚烫,向自己皮肉里勒去,他想起了兽王的下场,剧烈的挣扎起来
“既然你如此没用,那就去死吧,弱者不配活下去”,鸣鸿刀冷冷的笑道,铁链猛地勒紧
阿七觉得自己吸不上气来,忙催动灵气相抵,结果灵力却被铁链尽数吸收
“别白艰辛了,放心成为养料吧,哭吧,喊吧!”鸣鸿刀冷笑气来
便在这时,原来是皮包骨头的兽王身体突然膨胀起来,红芒从他的皮肉下面透射出来,巨大的能量透了出来
“欠好”鸣鸿刀猛地将铁链收回,可是已经晚了,兽王已经炸开,突然一股白光从阿七丹田中射了出来,正射在鸣鸿刀刀柄之上
“又是你这个臭老头”,鸣鸿刀怒喝一声,接着铁链节节无声地碎裂,或作点点红芒消散,同时刀身上的红芒也是昏暗下去,无力地落在地上
“小子,我终于破解了封印出来啦”剑灵的欢喜声在耳边响起
“那就快想措施啊”
“来不及了,快趴下,兽王要炸了”
阿七闻言趴下,紧紧地捂住头,紧闭着眼
可是过了许久,也没听到什么,反而是一片平静,慢慢抬起头来,吓得阿七差点喊出来
一头比兽王还要大得多的巨兽正在咀嚼地津津有味,在它的嘴边露出了兽王的尾巴,适才的爆炸似乎对它没有丝毫影响
“小子,快走吧,这个决计不是你能搪塞的,这森林里太可怕了”
“还用你说”,阿七慢慢的站起身,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踮着脚尖向远处跑去,边跑边掐动手决,施展其千里神行术
风声又起,阿七看见一处地方正火光大作,隐隐间恰似是一座城池
就是这里了
“小子,当心”,阿七听言,转头一看,只见一张满是尖牙的巨口向自己咬来
“走”,阿七大喝道,就在巨口向他咬来的一瞬,术式完成,画面唰地一转,他已经落在了火光处
“大人”
刘忠义醒转了过来,四处一看,自己正躺在书房里,而凌霄道人和一个医士就坐在身旁,见他醒了,二人忙站起身来,看病先生道:“大人,您是哪里不舒服?”
刘忠义摆了摆手,道:“先生,您先回去吧,我没事”
看病先生听他如此说,写了个药方递给仆人,便拱手退下
“慢”,刘忠义又叫住了看病先生
“大人有何付托?”
刘忠义叹了口气,道:“您去账房领五十两银子吧,今后也不用再来了”
“大人您这是何意?小的父亲就是给大人当医士,以此养家,小的怎能掉臂及您的膏泽而离去?”说着留下泪来
刘忠义向仆人摆了摆手,道:“送先生出城吧,晚了只怕祸殃无穷啊”
“大人”医士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平日里看不起穷人,不给穷人治病,现在出去只怕更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先在刘忠义的贵寓躲上一躲,故哭的稀里哗啦,很是伤心
正在这时,凌霄道人倒是呵呵笑了起来
刘忠义听得难听逆耳,心中恼火,瞪着凌霄道:“大师,您难道没听说外面的形式么?怎么还笑的出来?”
“大人莫急,还记得贫道之前与大人讲的有要事商议么?”
刘忠义心里一惊,给仆人使个眼色,仆人马上心领神会,托着医士离开,屋中只剩下刘忠义和凌霄二人
“莫非大师说的正是此事?”
“正是”凌霄说着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刘忠义从榻上下来,一躬到地,对凌霄道:“若是大师能解此难,刘某定当满足道长的一切要求”
“哈哈哈,大人言重了,不外有了大人这句话贫道心里感动,定当竭尽所能为大人排忧解难”,凌霄说着将刘忠义扶起,见刘忠义竟是红了眼眶
“呵呵呵,大人啊,贫道可就是为此而来啊”
“大人,欠好了,这群刁民已经打到府衙了”一个仆人闯进书房来,喘着粗气,面带惊慌
“什么”刘忠义冷汗直流,道:“大师,不行延误了”
“大人莫要惊慌,贫道本想让大人将黎民聚集起来,如今却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不正免了咱们的功夫吗?”
刘忠义这才明白凌霄的来意,心里大喜,直念上苍保佑,道:“有劳大师了”
凌霄点颔首,便和刘忠义一起出了府衙,他二人一出门,只见府衙上下的女眷仆人包罗刘忠仁父子都在门外期待,此时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他二人身上,刘忠义压力倍增,面色阴沉下来,这可是几百条人命啊
而反观凌霄道人,则泰然自得,依旧不慌不忙
二人还未走到门口,便已经听见了门外面熙熙攘攘的叫喊声
“狗官出来!”
“贪官必死!”
刘忠义吓得两腿不住地发颤,终于走到了门口,打开府们,马上扔进来无数的砖头来,幸亏刘忠义躲得快,否则非死即伤
门外聚集了城内外的黎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手持刀叉,目含凶光,恨不得将刘忠义生吞活剥
从人群中推出几小我私家来,有本城的总兵,有县里的知县,这些本该风物无限,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此时却被五花大绑地按在地上,转动不得
刘忠仁向外瞄了一眼,有几个知县他还认识,马上心脏狂跳,说不定自己县里也已经发作了暴乱,亏着自己跑的快,这才免受了皮肉之苦,可在任脱逃可是重罪啊,心中焦虑,急的满头大汗,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凌霄,希望他能解决此事
有个老头大叫道:“狗官出来”,众人便一齐喊道:“狗官出来”,声音震天响,吓得刘忠义直哆嗦
“众位乡亲们啊,你们这是为何啊?”
“为何?”刚刚那老头对着刘忠义吐了一口黏痰,险些吐在刘忠义身上,“我们都要饿死了,你这狗官还重赋盘剥,你还人不是,另有没有心肝啊”
“就是,就是,另有没有心肝”众人又骚乱起来
刘忠义对着众人拱手,道:“本官已上报朝廷了,朝廷马上就会发下公牍,缩减钱粮,拨下救济粮来,诸位再等等”
“放屁,俺娘都饿死了也没等来救济粮,反而昨天又有人去收税,打死了俺们村好几个男人”一个精瘦的男人哭道
“这只是个体个体,本官一定严查”
“少在这里摆官腔了,你这官当到头了,兄弟们,杀了这狗官”
“杀啊”,众人一齐大叫,提起刀叉,就要向府衙里冲,刘忠义吓得六神无主,只会摆手,连话都讲不出,其身后许多仆人吓得坐倒在地站不起来,有的还湿了裤裆,平日里驴蒙虎皮的嘴脸全然不见
“诸位,诸位”,一直没有说话的凌霄道人终于开了口
刚刚说话的老头拦着了众人,道:“你个臭羽士,不在山中躲着,跑到这里做什么,刀剑无眼,小心要了你的性命”
“哈哈哈,诸位不外是为了一口吃的,何须兵戎相见呢?你们看!”
凌霄一挥佛尘,挥出一道黑烟,接着整个街道上泛起了无数的米袋,阵阵米箱从中泛出
众人马上被米袋所吸引,不停地吞咽口水
“还没完”凌霄道人又是一声大喝,接着又泛起了无数的菜筐,里面放满了新鲜的蔬菜和鱼肉
众人几个月来天天吃树皮野菜,见到这个,真恰似久旱逢甘霖,各扔了手中的刀叉,哄抢起来
“仙人,仙人啊”
刚刚的老头见了神迹,赶忙跪下磕头,连带着众人一起下跪磕头
“大人,快莫如此”
凌霄一把扶住了要跪下的刘忠义,露出了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