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受戒仪式
“你们听说了吗，法空师叔带回来的两位师弟……”
“嘘！我刚去那位玄奘师弟的禅房前偷看过了，长得倒是不太起眼，一言一行却都有佛光相伴！”
“你不要命啦？那可是天神下凡，窥视神明可是要受到神罚的！”
“听说当年法空师叔进寺时，也是身具异象呢！”
“是么？那现在为什么看不出？”
“他老人家早就珠玉圆润，神魂内敛了，金身又岂能轻易示人？”
“啊……法空师叔如此神通，也不知到达了何等境界！”
“听说人家几十年前就已经凝聚了金身，现在恐怕已经结出佛舍利了吧！”
“那你们说，两位师弟又是什么境界？”
“据说也都凝聚了金身……”
“不行能吧？”
一众僧人神色中满是羡慕……
人比人气死人啊，自己在金山寺修炼了二三十年，也不外照旧区区开凡境界，两位小师弟看起来也不外是十来岁的年纪，居然都已经凝聚了金身！
“我跟你们说……咱们那个玄奘师弟，也许不止是金身境界……”又一名僧人突然神秘兮兮道。
“什么？”旁边的僧人齐齐惊呼。
“我听我师父说了，玄奘前几日进山时，曾和住持师伯在大雄宝殿前论道。在那之后，住持便闭关不出，可能是有所领悟……”
“啊？法明住持可是实打实的金身境界，区区一席话就能让他顿悟，师弟岂不是……”
“不行妄语，不敢妄语啊！”
……
林不易做了一个梦。
梦里，自己高坐法台，台下万千信众，满是虔诚行礼膜拜。
呼吸之际，引来漫天祥云，俯仰之间，惹得雷音肆起。
突然，祥云化作了黑雾，紧接着道道惊雷落下，台下马上一片乌黑，紧接着血流成河。
……
“什么鬼！”
从噩梦中惊醒之后，满身已被冷汗浸湿。
来到金山寺已经三天了。
三天来，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将自己隔离在禅房中，整天除了睡觉照旧睡觉。
每天都有明字辈的小僧人送饭过来，同时投来敬畏的目光。
“小师叔，您真的是尊者降世么？”
对于这种问题，林不易实在无力吐槽，也不知该怎么回覆。
一说话就有莲花冒出来，想解释都解释不清。
昨天黄昏，送饭的小僧人临走时告诉他，今天午后住持法明要亲自给他举办受戒仪式。
所谓受戒，就是要在头顶烧几个香疤，以显示对佛祖的虔诚。
林不易也懒得反抗了，总之就像条咸鱼一样活下去，不再显山露水，莫非这些僧人们还真能把自己绑到取经路上不成？
就算绑去了，让自己往西，自己偏偏朝东，他们又能怎么办！
倒是玄琪心思简朴，也没像林不易似的装废宅，一心一意地每天定时做作业，不少僧人都对这个脚踩莲花的小僧人颇有好感，三天已往，俨然已经成为了寺里的祥瑞物一般。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将林不易从庞杂的思绪中拽了出来。
“小师叔，您醒了么？”
门外传来了一道稚嫩的声音，旋即一个小秃顶推开门把脑袋探了进来。
林不易知道，他叫明心，这几天就是他在卖力自己的伙食。
“明心，时辰到了么？”
小僧人点了颔首：“师祖让我来请您已往，说是要给小师叔主持受戒之礼了。”
小僧人边说边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套全新的僧衣。
“这是师祖专程为小师叔定制的，据说上面还加持了空门宝印，有诸邪避退之能。”
受戒原来是每半年一次的团体仪式，每次举行，金山寺方丈都市把各长老、首座、禅师、门生们召集起来，分列五位。
然后再请专门的持戒僧过来，在受戒的沙弥头极点上香疤。
香疤的数量从一到九，是凭据与佛结缘的水平崎岖来决定的，能在受戒仪式上烧出的香疤越多，就说明与空门的缘法越深。
等到受戒之礼完毕后，才有可能获得空门的法典，踏上空门修行之路。
这些都是上山之前，法空和自己交接过的，林不易虽然记得。
在他最初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内心就有所抗拒。
主要原因是……
怕疼。
不外一想到自己的脑袋连巨蟒都咬不动，马上又放宽了心。
从枯木峰到金山寺的一路上，他们也遇到了不少动物尸体，林不易抢着念往生咒将小动物们超度之后，系统的超度值已经增加了30多点。
换算过来就是3点防御。
此时他的防御力，已经到达了13点，到时候给头顶烧香疤……应该不会疼了吧？
旋即他又想到，既然烧出的香疤数量和空门的缘分有关，那么自己脑袋上防御这么高，会不会烧不出香疤？
然后就被判定为与佛无缘，接着被逐出山门？
想到这里，林不易马上心头一喜。
“明心稍等片刻。”
说罢接过僧衣，又绕到屏风后洗了个澡，换上之后马上觉得全身上下暖烘烘的，就是不知道这僧衣究竟能吓退哪些邪祟……
“哇，小师叔穿上这一身，更是宝相庄严了呢！”小僧人眼中神采奕奕。
林不易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马上又拉下了脸……
差异于其他僧人所穿的棕黄色衣服，自己这一套整体呈米黄色，其间的纹路似乎有丝丝流光围绕，一眼望去，就有些神秘莫测。
这下子不秃顶顶有微弱的荧光，就连身上，都开始散发出淡淡地金色佛光了……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不足挂齿，咱们这就走罢。”
说罢也掉臂明心赞叹的神情，自顾自向前走去。
一路上，明心又给他介绍了受戒仪式的内容。
午时，完成沐浴易服。
未时，在达摩院的注视下焚香祈祷。
申时，接受佛法加持，开始受戒仪式。
紧接着在佛前立誓，之后便可以凭据香疤的数量，领取空门修炼文籍。
就因为这最后一步，今天一早金山寺内就开始了猛烈的争论。
“玄奘师弟乃是尊者临凡，哪里还需要咱们金山寺的修行文籍？”
“那不成，不把受戒礼进行完整，岂不是对佛陀的大不敬？”
“佛祖自在心中，又岂会在乎俗世礼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