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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剑

第174章 老怪提亲

放心剑 朱太河 8192 2021-06-10 07:00:00

  吴秋遇和小灵子跟踪鲜子汤等人来到郊外,见他们进了一片树林,万山派门生正在那里期待。二人悄悄绕已往,藏身在树丛后面,偷听他们说话。

  闻汉修对鲜子汤说:“掌门师兄,易苍井自己应该逃不出来。一定是嵩山派的人趁咱们不在,偷偷去救了他。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了。”鲜子汤痛恨道:“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嵩山派四分五裂,现在另有人敢带头去万山闹事。”楚大鲵说:“师兄,今天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闻汉修说:“他们回嵩山,首先要过江。咱们可以在码头四周埋伏,把他们拿下。”楚大鲵赞成:“对。要好好收拾他们。”鲜子汤轻轻摇头道:“恐怕没那么容易。他们敢去万山救人,肯定带足了人手。现在又有曾梓图父子出头,牝牡双煞也在,咱们未便下手。先回去,日后再找时机搪塞他们。”楚大鲵不宁愿宁可:“咱们老窝被人端了,小弟还丢了三根手指,难道就这样算了?”闻汉修劝道:“楚师兄,你别着急。掌门师兄说的有原理。现在有曾梓图和牝牡双煞搀杂在里面,咱们确实未便下手。他们在嵩山跑不了,咱们以后有的是时机搪塞他们。”楚大鲵仍然觉得不爽。

  知道他们要回万山,吴秋遇和小灵子也就不用再随着了。小灵子说:“适才鲜子汤说,两个老怪也来了。一定是曾梓图找来的。”吴秋遇说:“老怪在那,咱们去接如梦又有些麻烦了。”小灵子慰藉道:“先别想那么多了。鲜子汤见过曾家父子和两个双怪,又是从贤德楼出来。曾可以应该也在贤德楼。咱们去看看。”两小我私家快步向贤德楼走去。曾可以派来跟踪的人暗自叫苦,只得拼了命在后面尽力追赶,直累得气喘吁吁。

  贤德楼的酒宴已经散了。鲁啸和柯老三喝多了。罗兴和司徒豹只得扶着他们往回走。

  曾梓图让孙演、倪逢带着老怪和江寒去部署住处。江寒说:“我看百花洲就不错。”曾可以不想让他们惊扰到柳如梦,便说:“百花洲条件简陋。我们人多,图省钱才住在那里。两位老前辈是贵客,应该住在更好的地方。我知道镇江最好的客栈就在四周,我送两位老前辈和江寒兄弟已往安置。”曾梓图颔首,嘱咐道:“不要吝惜银子,一定部署好。”曾可以说:“两位老前辈,这边请。”说着,便在前面带路。

  江寒小声对大老怪说道:“师父,咱们在这人生地疏。各人一起住在百花洲要方便许多。”大老怪醉醺醺对曾梓图说:“不用那么麻烦,就去百花洲吧。我们有事也好找人说话。”曾可以紧张地看着曾梓图,希望他不要允许。曾梓图不想因为这种小事驳了老怪的面子,便说:“也好。那就委屈两位老兄了。”大老怪说:“不用那么客气。”

  曾可以很无奈,只得回来说道:“那我让人先去部署一下。”说完便把裘如龙叫到一边,悄悄嘱咐:“你回去部署两间房,离如梦和婉儿的房间越远越好,最许多几何隔几重院子。”裘如龙明白曾可以的记挂,颔首说:“明白了,放心吧令郎。”说完便急遽走了。

  曾梓图陪着赐熊双怪往百花洲走。曾可以故意多说话,慢慢走,拖延时间。江寒带着醉意,心里想着美事,脚下轻飘飘的。

  到了百花洲,裘如龙已经等在大门口:“令郎,两位老前辈的房间已经部署好了。”曾可以说:“两位老前辈,我爹今天兴奋,酒喝得有点多,我先送他回房间。让如龙兄带你们去房间歇息吧。”大老怪迷迷糊糊地说:“好。你们去吧。我回去睡一会。”裘如龙说:“两位老前辈,这边请。”引着老怪和江寒去了他们的房间。

  曾梓图目送两个老怪走远,问曾可以:“这是你特意部署的?让他们住到后面去。”曾可以说:“孩儿怕他们惊扰到如梦和婉儿。”曾梓图点了颔首。

  两个老怪和江寒在酒宴上不停被人奉承,都喝了不少,现在酒劲上头,一沾床倒头便睡。裘如龙给他们关上门,回去复命。

  曾梓图对曾可以说:“看得出来,你对如梦很用心。如梦有身的事我听婉儿说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吴秋遇的。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曾可以稍稍迟疑了一下,说:“我想学爹爹,愿意一辈子照顾如梦和她的孩子。”曾梓图静静看了他一会,说:“你自己想明白就好。爹没有意见。不外,你想过没有,万一吴秋遇还在世,你和如梦未来如何面对?”

  曾可以说:“爹,其实吴秋遇并没有死。”曾梓图惊讶道:“你已经知道了?”曾可以点了颔首:“白鹿司就是被他打伤的。蒙昆发狂也是因为撞见他,以为见鬼受到惊吓。”曾梓图说:“我是今天听鲜子汤说了才知道。如果婉儿招了他,你又娶了如梦,这是爹最想看到的结果。”曾可以用力颔首。

  曾梓图忽又说道:“现在如梦怀了他的孩子,还真是有些难办。能确定如梦的孩子是他的吗?不是你……”曾可以连忙摆手:“孩儿怎么敢造次?娘收了如梦作义女,就是我妹妹。她以前只跟吴秋遇有过接触。”曾梓图疑惑道:“吴秋遇看上去很老实,如梦更是矜持,他们怎么会?你能确定如梦有身了?”曾可以痛苦地说:“江南医馆的医生看过了,不会有错。都是那个邵九佳可恨,她嫉妒我对如梦好,故意部署如梦和吴秋遇晤面,在渔阳客栈给他们下了春药。”

  曾梓图说:“都是爹欠好,一时被邵青堂蒙蔽,才让她女儿有时机作孽。”他是真的痛恨,因为现在影响的不只是曾可以能否娶到柳如梦,更重要的是,能否通过曾婉儿招揽吴秋遇。像吴秋遇这样武功高强而又忠诚的人太难得了。

  曾可以忙说:“爹,你不要这样说。这件事说到底,都是邵家父女可恨。”曾梓图说:“为今之计,只有先尽量瞒过如梦,也提防吴秋遇找来。只要他们不晤面,咱们就有时间想措施。”曾可以说:“如梦这边好办。现在麻烦的是,吴秋遇已经到了镇江。乡野三奇在金山寺见过如梦,如果他们把这事告诉吴秋遇,只怕就瞒不住了。”曾梓图想了一下,说:“倒也不用太担忧。正好牝牡双煞在这里,有他们资助守着,他们抢不走如梦。只要别让如梦知道吴秋遇还在世,事情就好办。”

  天黑了。曾可以派去跟踪吴秋遇和小灵子的人回来了。曾可以关好门,小声问他:“怎么现在才回来?查到了吗?”那小我私家颔首说:“嗯,我一直随着他们。他们先是到了郊外的树林,然后快快当当去了贤德楼,然后又在城里四处转悠,似乎在找人。他们走得太快了,我好不容易才跟上。天黑了,他们住进城北的祥瑞客栈。我这才赶忙回来陈诉令郎。”曾可以赏了那小我私家几两银子,打发他走了,喃喃自语道:“他们果真已经知道了。”

  曾可以坐了一会,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起身出了屋子,到劈面去敲柳如梦的房门:“如梦,还没睡吧?我想找你聊聊。”柳如梦开门让他进去,现在面对曾可以已经不像前几日那么尴尬了。曾可以随便闲扯了几句,然后又说到了柳如梦肚子里的孩子,问了问柳如梦的感受。柳如梦谢谢他的体贴,说自己一切都好,见曾可以一直盯着自己,羞怯地低下头去。

  曾可以突然说道:“如梦,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想好了,认真回覆我。”柳如梦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问:“什么问题?”曾可以说:“假设现在有两种情况可以选择:一是秋遇兄弟遭遇了不幸,你为他苦守一生;一是你为了孩子选择另外一种生活,但是厥后发现吴秋遇还在世。如果可以选择,你希望是哪一种情况?”柳如梦愣愣地看着他。

  曾可以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我是说如果,真有这样的选择时机,而且只有这两个选择,你会选哪一种?”柳如梦缄默沉静了一会,起身走了几步:“我虽然希望他还在世。就算不能在一起,我也希望他没事。可是现在,说这个另有什么用?”又不禁悲悼起来。

  曾可以心中暗喜,赶忙劝道:“如梦,你不要惆怅。我只是随便说说。为了孩子,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柳如梦轻轻颔首:“以后别再说这个好吗?我听了只会惆怅。”曾可以连连颔首。他现在知道,柳如梦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可能已经不再排斥他了。

  江寒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了,出门看了看,发现不是白昼到过的院子,慌忙叫道:“师父,师父!”大老怪在旁边屋里听到了,说:“在这呢。进来说话。”江寒推门进屋,到床前跪倒:“师父,徒儿有事拜求。”二老怪惊讶地看着他。大老怪问:“什么事啊?起来说。”江寒说:“徒儿看上了曾家的婉儿小姐,想请两位师父去提亲。”

  两个老怪相互看了一眼。二老怪说:“咱们今天刚到,这个太唐突了吧?”江寒说:“师父不允许。徒儿就一直跪着不起来。”大老怪说:“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二老怪问:“你只见过她一面,怎么就看上了?”江寒说:“师父有所不知,我们以前就见过。在云蒙山的天百山庄,在嵩山的酒肆、封禅台,见过好频频。徒儿是真心喜欢,我想娶了她,跟我一起孝敬两位师父。”二老怪说:“这个太唐突了,预计人家不会允许。”江寒赶忙拜求大老怪。大老怪酒还没有醒透,又心疼徒儿,迷迷糊糊说道:“好吧,我替你去说说。他们不会不给你两位师父面子。”说着便起身下地。江寒赶忙伺候他穿鞋。二老怪没措施,也只得随着一起去了。

  曾可以把和柳如梦的谈话对曾梓图说了。曾梓图笑道:“好,好,这是好事。看来她也对你动心了。”曾可以见爹爹也这样认为,自然兴奋。

  大老怪突然推门走进来。江寒和二老怪紧随其后。曾梓图愣愣地站起来:“这么晚了,两位老兄还没有休息?”大老怪说:“我徒儿看上你家闺女了,非要让我们来提亲。你看这事怎么样?”他说得这么直白,让江寒有些尴尬。

  曾可以心中一惊,扭头看着曾梓图。曾梓图也是稍稍愣了一下,马上堆笑说道:“高徒能看上我家婉儿,真是荣幸。不外真是不巧,老兄说得有点晚了。”大老怪问:“什么意思?”曾梓图说:“我刚刚带婉儿去了一趟江宁。江宁花家先说了这事,我已经允许了。实在欠美意思。高徒这么英武潇洒,相信一定能找到更好的。”曾可以暗自佩服爹爹应变之快。

  江寒有些失望,不宁愿宁可地看着二老怪。二老怪问:“你们两家已经订婚了?”曾梓图说:“算是吧,很快就要办定婚宴了。”大老怪说:“文定酒还没吃,那就不算数。花家的人哪比得上我徒儿?你跟他们说一声,推掉就是了。”曾可以说:“老前辈说笑了。婚姻大事,双方已然说好,怎能轻易忏悔?我们以后也没法跟花家交接呀。”大老怪说:“不用你们交接,我去跟他说。他们不平气,可以跟我们哥俩比试比试。”曾梓图暗自叫苦,一时不知如何收场。

  曾可以见爹爹为难,赶忙说道:“我妹妹向来独立,这种事还得问过她的意思才行。我和我爹都不能轻易替她做主。”曾梓图赶忙顺着曾可以的话说道:“对,对。婉儿让我给宠坏了。要不先跟她说好了,闹起来,我也拿她没措施。”曾可以说:“两位老前辈先回去歇息。容我们问问婉儿的意思,明天给你们回话。”大老怪转头看着江寒。曾梓图和曾可以也盯着他。江寒微微颔首。大老怪这才说:“好,那我们先回去睡觉,明天听信。”

  哄走了老怪,曾家父子开始发愁。曾可以焦急地说道:“爹,这可怎么办啊?咱们又欠好直接冒犯他们。”曾梓图说:“是啊,他们基础不懂中原教化,如果非要带走婉儿,咱们就算能勉强拦住,也会大受损伤。”曾可以虽然也明白。曾梓图在屋中来回走了几步,停下来说道:“你去把婉儿叫来,咱们好好商量一下。”曾可以转身出去。

  曾婉儿一听就急了,气冲冲来找曾梓图,一进门就高声说道:“爹,我不愿意!让他们死了那条心吧!江寒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邵青堂好歹是他师父,被他在嵩山那么羞辱。这样的人您看得上?”曾可以赶忙劝道:“妹妹,你先别着急。爹还没有允许他们。”曾梓图抚慰曾婉儿坐下:“爹让你哥哥找你来,就是一起商量个措施。就算要拒绝,也得找个说得已往的说辞啊。”曾婉儿说:“你就说,我不想嫁人,我谁也不嫁!”

  曾可以说:“可是爹适才跟他们说,江宁花家先提过亲,咱们已经允许了。”曾婉儿愣愣地看了曾梓图一眼,马上明白那只是一个说辞,于是说道:“这不就行了?我都已经跟人定过亲了,他们还纠缠什么?”曾可以说:“可是他们基础不管,还说要去找花家的人比试比试。”曾婉儿气愤地说道:“他们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可以为所欲为?比他们本事大的人多着呢!”曾梓图忙说:“你不要这么高声。当心惊动了别人,传出去欠好。你先消消气,爹不是正在想措施嘛?”曾可以突然说道:“爹,妹妹的话提醒我了。我想到一个措施,不知道行不行。”曾婉儿一愣:“我适才说什么了?”曾梓图示意她不要打断,对曾可以说:“说出来听听。”

  曾可以说:“咱们可以交锋招亲,招揽年轻英雄前来打擂。既然是招亲擂台,牝牡双煞虽然不能上去。他们虽然厉害,江寒却未必行。江南武林名门甚多,比江寒武功好的年轻英才触目皆是。到时候江寒技不如人,牝牡双煞也无话可说,咱们还能给妹妹招一个如意郎君。”曾梓图微微颔首。

  曾婉儿起身说道:“我不要!我现在还不想嫁人!”曾梓图慰藉道:“也没说让你马上嫁人啊。咱们只是招亲,至于什么时候订婚,什么时候结婚,都还可以再商量。”曾可以说:“妹妹你好好想想,你是愿意去面对两个老怪,面对江寒,照旧希望找个江南名门的后起之秀?”曾婉儿慢慢坐下,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招来的人,我不喜畛仵么办?”曾梓图见她有所松动,笑着说道:“既然是招亲擂台,咱们虽然要精挑细选,总会找到你满意的。”曾可以增补道:“咱们把期限放宽一些,让更多的人可以来打擂,这样可选的人就更多了。”

  曾婉儿说:“交锋招亲,只能看出武功行不行。万一来打擂的武功虽好,但是形容貌寝,举止轻浮,别说招亲了,就是跟他们交手,我想想都觉得恶心。”曾可以说:“这个你可以放心。你基础就不用上台,在一旁看着就好了。”曾梓图和曾婉儿都有些惊讶。

  曾可以解释道:“咱们的擂台可以设三关考验,以表正式。第一关,让他们自己展示实力,每人先要耍上三五招,台下的人不平可以上台跟他比试,直到台下没人阻挡了,才有资格进行后面的挑战。第二关,我让裘如龙、司徒豹他们轮流上台,能打赢他们的才可以往后继续,这样就能筛选掉许多武功不济的。第三关,我替妹妹把关。妹妹看不上的,我就下手重一些,直接挡下。如果妹妹有看中的,黑暗提示我一下,哪怕他武功稍弱,我也放他过关。有人连过三关,招亲便算结束。能凭本事打赢我的,妹妹也不用再记挂了,未来一定是个大英雄。”曾梓图颔首道:“以儿考虑得很周全。婉儿,你觉得怎么样?”曾婉儿:“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如果没人能打赢哥哥,那这事就算作罢。”

  曾梓图见女儿允许了,起身说道:“那好,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就去跟牝牡双煞说。”曾可以有点担忧:“爹,万一他们差异意,坚持提亲怎么办?”曾梓图说:“我自有措施应付。”

  第二天,曾梓图父子找到老怪,把交锋招亲的想法说了。二老怪问:“怎么个比法?”曾梓图笑着说道:“不管怎么比,另有人能胜过两位调教的高徒?这是婉儿自己提出来的,我总要顾及她的感受。说实话,这不外是走个过场,未来我们也好对花家有个交接。如果他们不平,也可以来打擂呀。如果他们不敢来,或是输给了江寒,那就只能看着婉儿另嫁他人了。”大老怪说:“就这么定了。正好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徒儿的本事。”二老怪隐隐觉得有问题,可是大老怪已经允许,他也没好说什么。

  从老怪那里出来,曾梓图父子相互看了一眼,终于松了一口气。

  江寒昨晚一直在想美事,睡得很晚,起得也晚,兴冲冲跑来找老怪:“师父,咱们现在已往问问,他们商量好了没有。”大老怪说:“他们适才来过了,说是要交锋招亲。到时候你去露两手。”江寒一愣:“交锋招亲?不行啊,师父。万一徒儿输了,曾小姐岂不是要嫁给别人了?”大老怪骂道:“没前程!你怎么知道会输?”江寒心里着急。二老怪说:“你放心,有我们在旁边坐镇,没人能赢得了你。”江寒大喜:“有师父这句话,徒儿就放心了。”

  曾婉儿昨晚也没睡好,起床就去找柳如梦说话。柳如梦问:“适才听到外面说话,哥哥似乎带人出去了。今天有什么事吗?”曾婉儿低着头,心不在焉地说道:“他们去搭擂台了。”柳如梦很惊讶:“搭擂台?”曾婉儿轻轻颔首:“嗯。交锋招亲用的。”柳如梦越发惊讶:“令郎要交锋招亲?”曾婉儿抬起头,看到柳如梦的反映,赶忙解释:“不是。是给我,给我招亲。”柳如梦深感惊奇:“你要交锋招亲?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曾婉儿叹了一口气:“唉,我也不想啊,可是身不由己。我正在为这个事发愁呢。”柳如梦也不知该如何慰藉,只好轻轻抓住她的手,静静握着。曾婉儿忧郁了一会,喃喃道:“要是秋遇令郎还在就好了。”柳如梦愣了一下,又难免伤心起来。曾婉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忙说道:“姐姐,对不起。我心里烦闷,信口乱说,叫姐姐难受了。”

  柳如梦说:“没事。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要急着招亲?”曾婉儿问:“姐姐还记得在嵩山见过的那两个老怪吗?”柳如梦轻轻颔首:“嗯,记得。怎么了?”曾婉儿说:“他们有个徒弟,叫江寒,是个心肠恶毒的小人。也不知怎么就看上我了,非要纠缠我。两个老怪向我爹提亲。我爹欠好直接冒犯他们,这才跟哥哥想出交锋招亲的措施。”

  柳如梦不禁皱眉:“原来是这样。希望妹妹招亲乐成,让他们早些断了念头。”曾婉儿说:“如果招亲不成,我爹非让让我嫁给江寒,我就自杀!我可不想看到江寒的嘴脸,更不愿意跟老怪物去贺兰山受罪。”柳如梦慰藉道:“有哥哥他们帮你张罗,招亲一定会乐成的。说不定很快就能招到一个如意郎君。”曾婉儿喃喃道:“可是我不想嫁人。”柳如梦轻轻摇了摇头。

  曾婉儿不想让柳如梦随着惆怅,便起身说道:“姐姐躺下歇着吧。我心里乱,想出去走走。”柳如梦轻轻颔首。

  曾婉儿从柳如梦屋里出来,在院子里站了一会,转身去找郝青桐。廖树山和罗兴正在讥笑鲁啸昨天喝醉酒的事,看到曾婉儿进来,赶忙停止说笑。郝青桐问:“巨细姐有什么付托?”曾婉儿说:“郝叔叔,我想让你们跟我再去一趟瓜州,给秋遇令郎烧几张纸。”

  几小我私家离开百花洲。鲁啸问廖树山:“早上裘如龙他们忙忙道道的,干什么去了?”廖树山小声告诉他:“给巨细姐弄交锋招亲的擂台去了。”“交锋招亲?”鲁啸惊讶地叫出来。廖树山赶忙示意他住口。曾婉儿转头说:“你们不用偷偷摸摸的。我不会介意的。”

  郝青桐问:“巨细姐就是因为才心里烦闷?”鲁啸说:“招亲是好事,巨细姐应该兴奋才是啊。”曾婉儿郁闷道:“有什么可兴奋的?江寒怂恿牝牡双煞向我爹提亲。我爹没措施,才想出交锋招亲的主意。”郝青桐一皱眉:“原来是这样。”他叹了口气说:“要是秋遇令郎还在,就没这么多麻烦了。”曾婉儿说:“都是我害了他。也许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报应。”

  鲁啸说:“巨细姐,这可不能怪你!其实……”郝青桐转头瞪了他一眼。鲁啸不平气:“看到巨细姐这个样子,我心里难受!我觉得应该让巨细姐知道!”曾婉儿转头看着鲁啸:“什么事应该让我知道?”鲁啸欲言又止,看着郝青桐。曾婉儿问:“郝叔叔,你们有事瞒着我?”郝青桐稍稍犹豫了一下,冲鲁啸颔首。鲁啸说:“憋死我了。巨细姐,秋遇令郎的事不赖你。是蒙昆他们故意放的火!”曾婉儿惊愕道:“你说什么?”鲁啸说:“是蒙昆他们跟秋遇令郎有仇,故意纵火烧死他的。”

  曾婉儿呆呆地站了一会,慢慢转头看着郝青桐:“郝叔叔,你们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郝青桐说:“我们不想让你再因为这个事惆怅。”曾婉儿突然问道:“蒙昆在哪儿?我要亲手杀了他,为秋遇令郎报仇!”郝青桐说:“蒙昆疯了,他已经遭到报应了。巨细姐犯不着因为他生气。”曾婉儿说:“你们不要再帮他遮掩!告诉我,他在哪儿?”

  廖树山说:“巨细姐,我们没有骗你。蒙昆真的已经疯了。”曾婉儿说:“他又没被火烧,怎么会疯了?我不信!他这几天躲着我,怕我找他算账是不是?”廖树山说:“事情是这样的。他害死秋遇令郎,心里一直很畏惧。前几天喝多了,醉梦中以为秋遇令郎的冤魂找他索命,受到惊吓。鲁啸无意中听说了他纵火的事,郝年老便带着我们,借着闹鬼的由头收拾了他一顿。我们把蒙昆蒙住头痛打一顿,头朝下吊在树上,吓唬他每隔十天白昼鬼便要上门一次,让他每日三餐之前务必磕头忏悔。厥后罗兴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疯了。”

  曾婉儿仍然不信:“蒙昆现在在哪儿?你们带我去看看,疯了我也要找他!”郝青桐说:“令郎怕他吵到如梦女人,把他安置到别处去了。如果巨细姐真要见他,等我们找裘如龙问清楚,马上陪你已往。”曾婉儿说:“咱们先不去瓜州了。罗兴,你现在就去找裘如龙问清楚。我今天一定要找到蒙昆!”罗兴看着郝青桐。郝青桐说:“去吧,你快去快回。”罗兴急急遽走了。

  裘如龙正随着曾可以张罗擂台的事,得知罗兴来意,先去问曾可以。曾可以说:“既然婉儿已经知道了,这口气总是要出的。你告诉他吧。嘱咐罗兴,让他回去告诉鲁啸他们,就说是蒙昆一小我私家干的,不要再牵扯白鹿司和柯老三。”裘如龙便凭据曾可以的意思跟罗兴说了。罗兴赶忙回去见告曾婉儿,也把曾可以的嘱咐悄悄转告了郝青桐。

  曾婉儿见到蒙昆,才知道他真的疯了,但是仍然忍不住恼怒,狠狠抽打了他几下。蒙昆抱头嚎叫,在地上蜷作一团。曾婉儿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把鞭子一扔,对着墙呜呜地哭了起来。郝青桐等人想让她哭痛快了,也就没有急着去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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