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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剑

第156章 秋梦重逢

放心剑 朱太河 8230 2021-02-04 17:14:48

  睡了一夜,小灵子感受许多几何了,胸口的伤处已经不像昨天那么疼。她起身下地,走出茅屋。吴秋遇正坐在墙根发呆。小灵子轻声问道:“秋遇哥哥,其他人呢?”吴秋遇回过神来,说:“戒缘大师带花令郎练功去了。马大嫂做好早饭,去少林寺送菜了。”

  小灵子问:“你适才想什么呢?”吴秋遇看着她,欲言又止。小灵子马上猜到了:“又在想如梦姐姐?”吴秋遇说:“嗯。我们约好,等少林寺的事情一了,就去柳家老宅晤面。”小灵子转身望着远处,喃喃道:“是该去接如梦姐姐了。”她转过来对吴秋遇说:“你快去找她吧。”吴秋遇说:“可是你的伤……”小灵子说:“我的伤不碍事,睡一觉许多几何了。”吴秋遇说:“山路崎岖,路也不近,我怕你累着,伤口又疼。”

  小灵子说:“我就不跟你一起下山了。你一小我私家去找如梦姐姐吧。”吴秋遇愣了一下:“我怎么能把你一小我私家留在这?”小灵子说:“我怎么是一小我私家呢?戒缘大师和花令郎都在这里,没人敢来闹事。”吴秋遇说:“那就等戒缘大师他们回来我再走。你一小我私家在这,我不放心。”小灵子说:“那好吧。你再陪我多待一会。”说完,轻轻依偎在吴秋遇身上。

  花庆春随着伯父花向海(也就是戒缘大师)学习“夺命三枪”,今天学的是第二招。戒缘见他认真练习几遍之后,招法已经基本使得准了,满意所在了颔首,带着他一起回来。

  吴秋遇跟戒缘大师说明情况,托他照看小灵子。小灵子一直把吴秋遇送出菜园,显得颇为不舍。吴秋遇说:“你快进去吧,别着凉。我很快就回来了。”小灵子说:“我看着你走。”吴秋遇看着她笑了笑,转身往山下走去。小灵子望着他的背影,心情庞大。

  吴秋遇进了城,来到柳家老宅。院外站着几小我私家,正在看墙上贴的通告。吴秋遇见院门敞着,径直迈步走进去,进门一看,就地愣住。柳正风的坟已经平了,有几个匠人正在丈量土地,设计图纸。吴秋遇站了一会,上前找了个年岁较大的匠人问道:“大叔,原来这里的坟呢?为什么给平了?”那匠人看了看他:“听口音,你是外地来的吧?”吴秋遇轻轻颔首。那匠人说:“我说呢。柳大侠的坟迁走了。”吴秋遇惊愕道:“迁走?为什么要迁走?这不是柳家的老宅么?”那匠人说:“墙外有张通告,你自己去看吧。”说完,继续在地上划线。

  吴秋遇走出院子,正要挤已往看通告,就听到有人高声念道:“柳正风,原系嵩山派侠士,数年前遭人陷害,离遁他乡,不幸妻亡女散,其情堪悯。天幸陈冤得雪。县府念其一向急公好义,相助破获贡珠案又有大功于朝廷,今将尸骨迁离厚葬。此处原为柳家老宅,改建祠堂,供乡民祭拜。”

  吴秋遇惊讶道:“登封县衙给柳大叔迁了坟?这事如梦知道吗?”他心中一急,快步返回院子,再次找那个匠人问道:“大叔,柳大侠的坟迁到哪去了?”匠人说:“城北,太室山脚下。那里埋着嵩山派许多几何人,一大片坟地呢,很好找。柳大侠的坟是昨天才迁已往的,新坟很容易辨认。”吴秋遇道了谢,转身离去。匠人一边在地上划线,一边问道:“你是柳家什么亲戚?”没听到回覆,他扭头一看,这才发现吴秋遇已经走了。

  吴秋遇来到城北,经人指点,很快就找到了嵩山派的坟地。远远看到一群捕快围在那里,两个捕头正在一座坟前上香祭拜。吴秋遇仔细看了两眼,认出来,那两个是洛阳府的捕头郑越山和杜仲。吴秋遇心中纳闷,柳大叔的坟已经迁完了,他们怎么还在这里?难不成是要给柳大叔守坟?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已往,忽见一伙人从劈面的山坡后面转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曾可以和柳如梦。白鹿司、裘如龙、司徒豹等人跟在后面。吴秋遇看到柳如梦,心中欢喜,确定赐熊双怪都不在,他快步走已往。

  捕快看到有人靠近,来的又像是江湖人物,马上提高了警惕。有人赶忙通报:“杜捕头,有人来了!”杜仲和郑越山马上转身寓目。曾可以拱手说道:“敢问这里可是柳正风大侠的宅兆?”郑越山默默审察着他们。杜仲说:“正是。你们是什么人?”曾可以介绍道:“这位是如梦女人,是柳大侠的女儿。”郑越山和杜仲都不禁一愣,相互看了一眼,开始审察柳如梦。杜仲问:“你说她是柳大侠的女儿,怎么证明?”

  柳如梦说:“我爹去世那天,我也在。第二天还在老宅见过你们两位。”郑越山想起来了:“原来是你。我说看着眼熟,记得在哪里见过。”他看了看曾可以,对柳如梦说:“这个没见过。上次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后生呢?”曾可以和杜仲都是一头雾水。柳如梦知道郑越山问的是吴秋遇,她不想当着曾可以的面说太多,于是答道:“我们走散了。”

  郑越山说:“那也只能证明你们到过柳家老宅,看过柳大侠的墓碑,并不能说明你就是柳大侠的女儿。你另有什么此外证据吗?”柳如梦身上并没有柳正风的遗物,拿不出任何其他证据。其实她小时候见过郑越山和杜仲,不外那时她还小,而且处于很是忙乱的状态,又时隔多年,两位捕头的样貌和妆扮都有所变化,所以她并没有认出来。

  杜仲说:“近日听说县衙有抚恤,许多人都来冒充柳家后人。女儿至少有四个,儿子也有好几个。这又来一个。到了坟地,好歹也得哭几声吧,你这也太不像了。”柳如梦着急道:“我真的是我爹的女儿!”杜仲笑道:“你虽然是你爹的女儿。可你爹是谁?”曾可以忙说:“两位捕头,如梦女人真的是柳大侠的女儿。”郑越山说:“好了好了,你们赶忙走吧。在柳大侠坟前,临时放你们一马。以后好好做人,不要干这种冒名顶替的运动,免得惹上讼事,自找麻烦。”

  “郑捕头,她真的是柳大叔的女儿!”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吴秋遇快步走了过来。曾可以、白鹿司等人都是一惊。柳如梦惊喜道:“一心哥哥,你终于来了!”说着便迎上去。

  两小我私家开心地问候了几句。吴秋遇又跟柳如梦说了几句什么,带着她走到郑越山面前。郑越山先后在洛阳任府和登封的柳家老宅见过吴秋遇,因此记得他,开口问道:“我看你不像是医生。你行踪不定,四处泛起,到底是什么人?”

  吴秋遇没有马上回覆,而是转身对曾可以说:“曾令郎,你能否带着他们先回避一下?”曾可以有些不情愿。柳如梦说:“哥哥,你先到那边等一会好吗?我们要跟郑捕头说一些已往的事情。”曾可以勉强笑了一下,说:“好吧,我在那边等你。有什么问题你随时叫我。”柳如梦颔首。曾可以带人往旁边走出几步。司徒豹等人觉得无聊,各自找地方坐下闲聊。曾可以却一直关注着柳如梦这边。

  吴秋遇这才说道:“郑捕头,你还记恰当年南坨山的事吗?我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僧人。”郑越山和杜仲受惊地相互看了一眼。杜仲付托众捕快:“你们也到旁边歇着吧。”那些捕快早就站累了,欢快奋兴地找地方凉快去了。郑越山看着柳如梦:“这么说,你真的是柳大侠的女儿,当年那个小丫头?”柳如梦轻轻颔首:“嗯。那时候我还小,事都还记得,但是适才……没认出你们两位。”杜仲说:“唉,老了老了。”

  郑越山一捶手心,痛恨道:“早知道你们要来,我们就另外选个日子,等你们来了再给柳大侠匹俦合葬了。”柳如梦惊讶道:“你是说,你们把我爹娘合葬了?”郑越山说:“是啊。你看这,昨天急遽忙忙办了,也没等你们。”吴秋遇说:“我和如梦本想迎回柳大婶的尸骨,可是我们先后赶到南坨山的时候,发现坟已经被挖开了。原来是你们两位去过。”

  郑越山说:“柳大侠被屈含冤多年,夫人在奔忙途中早逝。我们当年还想着去拿他归案……回来以后,一想到他的种种委屈,我们便深深自责。几个月前,柳大侠回来了,帮我们剿灭了嵩山派的盛四海一伙,破获了藏匿贡珠一案。柳大侠陈冤得雪,可惜又不幸殒命。杜仲老弟重新回到洛阳府做捕头,我们哥俩在一起屡屡说起柳大侠的遭遇,只恨没能帮他早日洗冤,就想着还能为他做点什么。厥后想到黎夫人还葬在山西,就想着把尸骨接回来,与柳大侠葬,也算是能为他做点事。我们也不知道柳大侠另有后人在,就禀明知府大人,去山西接了黎夫人尸骨回来。选定吉日,昨天把柳大侠的坟从老宅迁出来,与黎夫人一起葬在这里。没经你们同意,我们就擅自做主,动了你爹娘的尸骨,郑越山在这里给柳女人赔罪了。”杜仲也弯腰致歉。柳如梦说:“你们也是美意。我替我爹娘谢谢你们。”

  曾可以远远看着,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心里很不踏实。

  郑越山突然说:“你看,惠顾缠着你们说话了。你们赶忙去祭拜柳大侠吧。”说着便和杜仲一起让出地方。柳如梦说:“我爹娘的事情让你们费心了,如梦在此谢过。如果没有此外事,你们就先回去吧。我们可能要在这多待一会。”郑越山说:“好,我们就不打扰了。老杜,咱们走吧。”杜仲点了颔首,招呼散坐的捕快:“起来,走了走了。”郑越山和杜仲跟吴秋遇作别,带着人走了。

  柳如梦和吴秋遇目送他们离去,一起跪到坟前,插香膜拜。柳如梦流着泪哭了一会,开始诉说忖量之情。吴秋遇早就把柳大叔当成了亲人,也在旁边随着惆怅。

  曾可以走过来,先插上一炷香,弯腰拜了拜,转身慰藉道:“如梦,不要太惆怅了。你爹娘如今得以团聚,也算是喜事。他们也不希望看到你伤心。”柳如梦站起来,对曾可以说:“曾令郎,多谢你频频救我,也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我心里已经把你当成了哥哥,婉儿是我的好妹妹。我暂时不回蓟州了,你替我问候义母,就说我已经找到了一心哥哥,以后我们一起去蓟州看她。”曾可以呆呆地望着柳如梦。虽然他适才就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知道如梦很可能不会跟他走了,可是听到柳如梦这样说出来,心里照旧很难受。

  柳如梦说:“你早些回去吧。告诉婉儿,告诉咱娘,我会回去看她们的,虽然另有……哥哥你。”曾可以扬起脸,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那好,我先走了。你把这里的事情办完了,也尽快回蓟州吧。我和咱娘,另有婉儿,在家里等你。”柳如梦说:“我以后会去蓟州看你们的。”曾可以转身看着吴秋遇,嘱咐道:“秋遇令郎,请你一定照顾好她。”吴秋遇颔首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曾可以又不舍地看了看柳如梦,知道再留恋也没用,失落地转身走了。忽听柳如梦在身后叫了一声“哥哥”。曾可以心中暗喜,以为她改变主意了,马上停下脚步,转转身来。柳如梦说:“你路上小心,照顾好自己。”曾可以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能获得如梦一句暖心的嘱咐,也算是一种慰藉。他点了颔首,只觉喉头梗住,慢慢转过身,稍稍停顿了一会,快步走了。白鹿司等人赶忙跟上去。

  吴秋遇陪着柳如梦在坟前祭拜了一会。柳如梦在坟前诉说道:“爹,娘,我又跟一心哥哥在一起了。有他陪着我,你们就放心吧。小时候我跟娘说过,想让他当我的哥哥。现在我不想让他当我哥哥了。我们已经定了亲,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你们也为我兴奋对差池?”吴秋遇跪在旁边,默默扭头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去。

  柳如梦诉说完了,站起身,对吴秋遇说:“一心哥哥,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呀?”吴秋遇说:“我在听你说,不想打扰你跟爹娘说话。”柳如梦看着他:“那我适才说的你都听到了?”吴秋遇低下头,轻轻点了颔首。

  柳如梦突然问道:“哎,小灵子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吴秋遇说:“她替我挡了几枚毒针,在少林寺的菜园养伤呢。”柳如梦一惊:“她受伤了?严重吗?我这正好有一瓶解毒药,是婉儿让我保管的。”说着便把曾婉儿给她的那个药瓶摸出来。吴秋遇说:“她已经用过药,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柳如梦这才放心。

  吴秋遇转身看了一眼墓碑,问:“柳大叔这里,咱们另有什么要做的吗?”柳如梦说:“我爹娘已经合葬,也算是重新入土为安了。这里倒没什么事了,不外我要守孝三年。得三年以后,咱们才气商量结婚的事。”吴秋遇点了颔首,没说什么。

  柳如梦说:“我知道你不放心小灵子。咱们现在去找她吧。”吴秋遇看着柳如梦,点了一下头,说:“好。”两小我私家又给坟上添了些土,对着坟头说了几句道此外话,转身离去。

  吴秋遇带着柳如梦回到菜园。肖凤英正在菜畦中浇水,抬头看到柳如梦,热情招呼道:“如梦女人来啦。”柳如梦也和她打了招呼。吴秋遇说:“我去看看灵儿睡着没有。”柳如梦轻轻颔首。肖凤英看了看吴秋遇,突然缄默沉静下来,闷头继续浇菜。

  吴秋遇在屋里没看到小灵子,出来问道:“灵儿呢?”肖凤英说:“小灵子女人走了。”吴秋遇一惊:“走了?啥时候走的?”柳如梦也颇为惊讶。肖凤英说:“你离开以后没多久,她就走了。”吴秋遇急切地问道:“她去哪了?”肖凤英说:“这个她没说。只是让我告诉你,不用找她了。”吴秋遇冲出菜园,焦急地张望着,虽然看不到小灵子的身影。

  柳如梦走到肖凤英身边,轻声问道:“小灵子临走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有没有她要去哪里的线索?”肖凤英看了看她,欲言又止。柳如梦说:“你一定知道小灵子去哪了对差池?”肖凤英支吾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柳如梦央求道:“马大嫂,我求求你了,你如果知道就告诉我吧。你看他都急成什么样了。”肖凤英纠结着说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问啊?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柳如梦说:“你一定知道小灵子去了哪,求求你快告诉我们吧。”

  吴秋遇沮丧地走回来。肖凤英叹了一口气,说:“吴少侠,小灵子女人临走的时候说了:如果你是一小我私家回来,就把她的事告诉你;如果你和如梦女人一起回来,就劝你不要找她了。你找不到她的,找到了也没用。她希望你好好照顾如梦女人,希望你们两个在一起,永远幸福。”吴秋遇听了,心中难受。柳如梦喃喃道:“这么说,小灵子离去,是因为我?”她突然抓住肖凤英的胳膊:“马大嫂,你既然肯告诉我们这个,那就请你实话告诉我们,小灵子到底去了哪里,我们要去找她!”

  肖凤英见她如此恳切,叹了口气,说:“也罢,那我就告诉你们。她去了哪,我是真的不清楚,不外她和花令郎聊天的时候,提到过扬州照旧杭州的。我其时离得远,也没听清楚。”吴秋遇忙问:“那花令郎呢?”肖凤英说:“刚刚已经走了。”柳如梦问:“他们是一起走的吗?”肖凤英说:“不是。小灵子走得早。花令郎刚刚离开,戒缘大师送他下山了。”柳如梦说:“小灵子一小我私家走的。一心哥哥,咱们快去找她吧。”吴秋遇也来不及多想,带着柳如梦快步走出菜园。

  望着他们的背影,肖凤英轻轻摇了摇头,继续浇菜。

  嵩山脚下。崔柏带着几个伙计,拉着几车空酒坛徐徐行进。邵九佳陪着重伤在身的邵青堂也坐在车上。江寒突然从道旁跳出来,高声说道:“师妹,你就这样走了么?让我一通好找。”邵青堂父女大惊,不约而同地往江寒身后望了望,发现两个老怪没来,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

  崔柏上前说道:“江师弟,你怎么还没走?”江寒说:“我来接师妹的,她现在是我的人。”邵九佳缩在车上说:“我不会跟你走的。”江严寒冷说道:“这个可由不得你。”邵青堂一手捂着胸口,低声嘶吼道:“江寒,你不要欺人太甚!”江寒轻篾地看着他:“你当自己是谁?还以为是我师父,可以随便教训我?九佳师妹,你最好乖乖下车跟我走,免得动起手来,又让你爹尴尬。”邵九佳叫道:“我不会跟你走的!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

  邵青堂说:“我知道你拜了牝牡双煞为师。别以为仗着他们,你就可以胡作非为!”江严寒笑道:“搪塞你还用仗着我那两位师父?我这就让你见识一下!”说完,他飞身而起。邵青堂大惊,他身受重伤,已经没能力反抗。邵九佳见江寒要对爹爹倒霉,忙起身阻挡。江寒手一拨,左手将邵九佳揽在怀里,右手向邵青堂胸前打去。

  邵青堂仰面摔下车去。邵九佳惊叫一声,但是被江寒牢牢抱在怀里,挣脱不得。崔柏赶忙跑已往,扶着邵青堂慢慢坐起来:“师父,你怎么样?”邵青堂嘴里吐着血,已经说不出话来。他艰难地抬起手,指着邵九佳,用恳求的眼神让崔柏资助。

  江寒自得地抱挟着邵九佳,跳下马车。邵九佳扭动挣扎,无济于事。

  崔柏等邵青堂坐好,轻轻放开手,站起身,快步挡到江寒面前,开口劝道:“江师弟,快把师妹放开。你吓着她了。”江严寒冷说道:“大师兄,这里没你的事!你让开!”崔柏说:“江师弟,我知道已往师父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是你已经把他打伤了。我求求你,不要再伤害师妹了好吗?”江寒喝道:“崔柏!适才叫你一声师兄是给你面子,你不要不识好歹。邵九佳我要定了,你赶忙让开,不要逼我动手。”崔柏说:“我知道我打不外你。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邵家门的门生,但是我们究竟同门一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再伤害师妹。”

  江寒怒道:“你还真罗嗦。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他推开邵九佳,脱手向崔柏打去。崔柏没措施,只得勉强招架。江寒受到赐熊双怪指点,武功已经远胜从前。不出三招,崔柏便被他在胸前打了一掌,往退却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江寒说:“你打不外我的。照旧乖乖回去卖你的酒吧。”说完,又去追到邵九佳,抓着她往前走。

  崔柏忍痛追上去,再度盖住门路:“江师弟,你怎么打我都行。我求求你,放了师妹吧。”江寒瞪了他一眼,突然脱手打出一拳。崔柏捂着肚子弯下去,嘴里吐着血,慢慢倒在地上。邵九佳蹲下去叫道:“大师兄!”

  众伙计想去看崔柏,可是惧怕江寒,不敢上前。江寒拉起邵九佳,准备离去。崔柏扑已往,抱住他一条腿。江寒运气在手,瞅准崔柏的头,便要结果他的性命。

  吴秋遇和柳如梦恰好经过这里。看到江寒要对崔柏下辣手,吴秋遇来不及多想,用最快的速度冲已往,一把攥住江寒手腕,但是他的掌力已经打到崔柏头上。江寒瞪眼道:“臭小子,哪里都有你!放开,否则老子不客气了!”崔柏慢慢抬起头,还没看清是谁,就昏厥下去。

  吴秋遇放开江寒的手腕,蹲下去察看崔柏的情况。江寒放开邵九佳,悄悄运气在手,突然向吴秋遇的头顶拍去。柳如梦看到了,高声喊道:“一心哥哥小心!”吴秋遇早就防着江寒呢,听到消息,绝不犹豫地打出一记“干拍鬼影”。这是降魔十三式的第二招,挥手还击专打背后之人。这一掌吴秋遇只用了两乐成力。江寒抬手偷袭,胸前正好露出空当,被吴秋遇一掌拍到,仰面翻倒出去。吴秋遇转头看了一眼,继续察看崔柏的伤势,慢慢把他扶坐起来。

  江寒恼羞成怒,叫嚣着冲过来。吴秋遇不想跟他纠缠,也知道他不是好人,起身应付了两招,将他往外一推,又打出一记“震断心魔”。这是降魔十三式的第一招,威力巨大,吴秋遇也使得最熟。这一次他用了四乐成力。江寒立即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嘴里吐了血。他挣扎着爬起来,惊恐地看了看吴秋遇,跌跌撞撞地仓皇跑了。

  吴秋遇扶崔柏坐好,开始给他运功疗伤。柳如梦走到邵九佳身边,轻声问道:“你没事吧?”邵九佳愣了一下,满面羞愧地摇了摇头,转身跑去看邵青堂。邵青堂扶着马车站起来,适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感伤。

  崔柏醒过来,见江寒已经不在,邵九佳扶着邵青堂正往这边走来,心里终于踏实了。转头见是吴秋遇在帮他运功疗伤,知道是吴秋遇资助解围,心存谢谢地说道:“秋遇兄弟,多谢你脱手相救。”吴秋遇收了手,扶着崔柏慢慢站起来。

  邵青堂满面羞愧地走到吴秋遇面前,躬身施礼:“多谢吴少侠仗义相救。”吴秋遇说:“你们应该谢谢崔年老。他豁出性命不要,也要保你们周全,也算是对得起你这个师父了。”说完,转身回到柳如梦身边。

  邵青堂这才转向崔柏:“你的伤,没事吧?”崔柏说:“有秋遇兄弟帮我疗伤,已经没事了。”邵青堂感伤道:“到了今日,我才知道谁是好人。以前师父亏待你了。亏我还对江寒那厮千般疼爱,到头来他竟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真是报应啊!”

  崔柏说:“事情都已经已往了。您和九佳没事就好。”邵九佳突然说道:“爹,你说江寒回去,会不会找牝牡双煞来搪塞咱们?”邵青堂心中一惊,扭头看着吴秋遇。吴秋遇说:“你们赶忙走吧,免得再被江寒撞见。”邵青堂说:“老夫对过往的一切深感内疚,也不敢奢求吴少侠原谅。日后我一定好好反省,重新做个好人。”吴秋遇只微微点了颔首,没说什么。

  邵青堂转身对崔柏说:“师父对不起你。我已经没脸再让你跟我回去。你为人忠厚,未来必有好报,以后多保重吧。”说完,慢慢转身,叹息着迈步离去。邵九佳搀扶着他,转头说道:“大师兄,我们走了。”崔柏说:“师父,师妹,我匀一辆马车给你们吧。”邵青堂摆手道:“不用了。我们走回去就可以了,正好路上可以反省一下。”

  望着他们的背影,崔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柳如梦小声对吴秋遇说:“看到他们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可怜的。”吴秋遇说:“希望他们以后可以平安地做个好人。”

  崔柏叹息了一会,突然说道:“秋遇兄弟,咱们也得赶忙走了。万一江寒把牝牡双煞找来,恐怕会有麻烦。”吴秋遇颔首道:“是啊。我现在还打不外他们。”崔柏付托伙计赶车先走,对吴秋遇说:“我现在回洛阳。你们要去哪里?”吴秋遇说:“我还没想好。灵儿走了。她身上有伤。我们想去找她,又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崔柏看了看柳如梦,这才意识到跟在吴秋遇身边的是另一个女人。

  柳如梦说:“一心哥哥,要不咱们也先去洛阳吧。我想去看看佳怡和春香。”崔柏惊讶道:“女人认识二小姐和春香?”吴秋遇说:“崔年老,忘了跟你介绍了。这是如梦,任老爷的义女,原来是任府的巨细姐。”崔柏惊喜道:“原来是巨细姐,失敬失敬。那正好,咱们一起回洛阳吧。我想二小姐和春香她们一定都盼着巨细姐回去呢。”柳如梦轻轻颔首。三小我私家便一起赶往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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