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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剑

第143章 营地情愁

放心剑 朱太河 7070 2021-02-04 17:06:09

  小灵子转头看见大老怪已经往回走了,赶忙告诉吴秋遇。吴秋遇轻轻把小灵子放下,转身望着已经远去的大老怪的背影,终于松了一口气。小灵子用手给吴秋遇擦着汗:“累了吧?先坐下歇会吧。”吴秋遇确实有些累了,找地方坐下来,慨叹道:“老怪真厉害,那么大岁数了,还能跑那么快。”小灵子说:“我觉得照旧你厉害,背着我跑了那么久,他都追不上。”吴秋遇说:“丁年老教我的追风架子真是管用。也不知丁年老和丘大侠他们怎么样了?”小灵子说:“丁不二应该能跑掉。我有点担忧丘大侠他们。”

  丁不二从山坡后面转出来,看到吴秋遇和小灵子,上前打招呼:“秋遇兄弟,你们也脱险了?”吴秋遇说:“嗯。差一点就被追上了。幸亏这里阵势平缓,追风架子可以使出来,才终于甩掉大老怪。”小灵子问:“丘大侠他们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丁不二说:“我见后面的人追得紧,不想连累他们三位,便提出分头走,各自脱险后到少林寺四周汇合。”

  小灵子问:“你啥时候冒犯了那两个老怪啊?”丁不二说:“我从来都没见过他们,哪有时机冒犯他们?”小灵子说:“那二老怪怎么会突然下来抓你?”丁不二说:“都是蒙昆和天山恶鬼使坏。我看他们怂恿老怪物,知道他们不怀美意,就提前开溜,没想到照旧被他抓住。”吴秋遇疑惑道:“丁年老,以你的本事,怎么会被二老怪轻易捉住?”

  丁不二说:“那里人多,门路又窄,未便使出追风架子。我就想着先躲一下,等老怪回去我再走。没想到……都是那个疯子!太可恶了!”吴秋遇问:“你说的是嵩山派那个疯了的人吗?”丁不二说:“是。你们见过他?”吴秋遇颔首道:“嗯。我们在山上见过。”丁不二气愤地说:“他在那撒尿,看到我,就跑过来要解药,这才惊动了老怪物。没想到那老怪物轻功如此厉害。”

  小灵子问:“那疯子为什么找你要解药?”丁不二说:“他叫游杰,是嵩山派金大坚的徒弟,算起来应该是柳正风的师弟。”

  ——几年前,游杰为了讨好师父金大坚,密告害死了与柳正风情同手足的二师弟、三师弟。几个月前又帮着金大坚设计擒住上山追查真相的柳正风,并衔命要将柳正风杀害,幸亏被丁不二撞见。柳正风替他求情,丁不二饶他一命,给他吃了一颗药丸,让他背着柳正风下山。到了山下,游杰跟丁不二要解药。丁不二说自己从不随身携带解药,两日后会给他送来。游杰只得先回去应付师父。厥后嵩山派被检查,游杰找地方藏起来,侥幸躲过搜捕。等了两天,始终不见丁不二的身影,游杰坐立不安,担忧自己会毒发身亡。到了第二天晚上,照旧不见丁不二上山送解药。游杰在恐惧中煎熬了一宿,终于因忧惧过渡,疯掉了。——

  小灵子说:“他也算是罪有应得。这是老天给他的报应。”

  丁不二突然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那位女人呢?”吴秋遇说:“她暂时留下,让我们先逃出来,日后再去接她。”丁不二惊讶道:“她留下不会有危险么?”吴秋遇说:“应该没事。曾令郎会照顾她的。”丁不二问:“你说的是台上说话那个,什么临时盟主?”吴秋遇颔首:“嗯。他娘收了如梦作义女,这些天一直是他在照顾如梦。”

  丁不二点了颔首:“原来是这样,那应该没事。我总觉得似乎在哪见过她。”吴秋遇说:“她是柳大叔的女儿。你们在柳家老宅见过的。”丁不二说:“嗨,我怎么给忘了。我在登封劫过她,你厥后跟我说起过。那你们……”说到这,他看了看小灵子。小灵子说:“你看我干什么?我和秋遇哥哥这次,就是来找如梦姐姐的。”丁不二颔首道:“明白了。那你们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吴秋遇说:“我想等到天黑,再找时机接出如梦。”小灵子看了吴秋遇一眼,也轻轻颔首。

  丁不二说:“好。我留下来帮你们。”小灵子说:“你照旧去找找丘大侠他们吧。如果找到了,就和他们一起去少林寺报信。如果他们被抓了,你赶忙回来告诉我们,咱们一起想措施。”丁不二说:“也好。等我找到他们,再回来资助。”小灵子说:“不用了。你们去少林寺报信就好。人多了,反而容易惊动他们。”吴秋遇也是这个意思。丁不二说:“那你们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冒险。那个老怪物太厉害了。”送走丁不二,吴秋遇和小灵子开始合计如何接出柳如梦。

  曾可以护着柳如梦,带人返回封禅台。邵九佳上前打招呼。曾可以轻轻点了颔首,扶着柳如梦擦身而过。邵九佳见曾可以对自己形同陌路,对柳如梦却千般殷勤,不禁心里发酸,一跺脚,气哼哼跑开了。江寒都看在眼里。邵青堂绕开他,去追赶女儿。

  白鹿司上前给裘如龙解了穴,开口问道:“劫走如梦女人的是什么人?”裘如龙顾不得回覆,先到曾可以面前自责道:“令郎,都怪我一时大意。如梦女人没事吧?”曾可以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事”,便扶着柳如梦走进帐篷。

  曾婉儿小声问裘如龙:“带走如梦姐姐的是秋遇令郎吗?”裘如龙说:“就是他,另有那个小丫头。”曾婉儿似是自语道:“我一猜就是他们。”

  邵九佳心中不爽。邵青堂慰藉道:“九佳,你先不要着急。曾家有把柄在咱们手上。曾梓图是个智慧人,不会由着曾可以的性子胡来的。”邵九佳轻轻点了颔首,缄默沉静了一会,嘟哝道:“可我看着他们那样,心里照旧不舒服。我一定要除掉那个柳如梦!”邵青堂说:“这个要从长计议,小心部署,千万不行激动。一旦惊动了曾可以,只会让事情更难办。”邵九佳说:“爹,我听你的。你一定要帮我。”邵青堂说:“那是自然。爹还要借助曾家的势力东山再起呢。”

  曾婉儿瞥见邵九佳盯着柳如梦的帐篷发狠,把罗兴叫到一边,嘱咐道:“你看好邵九佳,不要让她靠近如梦姐姐。”郝青桐听到了,上前说道:“巨细姐,有了今天的事,令郎一定会增强防范。如梦女人这,用不着咱们费心吧?”曾婉儿说:“若有外人来,各人自然警惕性高。可是邵九佳一直在这,他父女二人心肠歹毒,坏心眼多,我怕哥哥被他们钻了漏洞。”郝青桐点了颔首,对罗兴说:“那你就黑暗盯住邵家父女,不要让他们兴风作浪。”

  帐篷里,柳如梦对曾可以说:“哥哥,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没事。”曾可以不禁愣了一下。柳如梦平时叫他曾令郎,虽然稍显疏远,但还可以不停亲近。如今柳如梦改口叫哥哥,倒让他有些话欠好说出口了。曾可以只得说道:“也好。牝牡双怪从蓟州过来,可能有家里的消息。我已往看看,稍后再来陪你。”柳如梦忙说:“不用了。你事情那么多,不用专门来陪我。我有事找婉儿就好了。”曾可以有些失落,低头走出去。柳如梦松了一口气。

  白鹿司、裘如龙等人见曾可以出来,刚要开口,忽听身后有人叫道:“令郎。”转头看去,竟是在封禅台称曾可以是“散游僧后人”的那个男人。白鹿司、裘如龙等人不认识孔杰,见曾可以快步走已往,不禁心中纳闷。

  曾婉儿走到帐篷门口,轻声问道:“姐姐,我可以进来吗?”柳如梦听出是曾婉儿的声音,叫她进去。坐好之后,曾婉儿冒充不知情,开口问道:“姐姐,劫走你的那两个到底是什么人啊?”柳如梦看着她,稍稍迟疑了一下,照旧实言相告:“是小灵子和……秋遇令郎。”柳如梦平时叫吴秋遇一心哥哥,但是在曾婉儿面前,照旧用了曾婉儿更为熟悉的说法。

  曾婉儿见她并不隐瞒,知道如梦真是把自己当妹妹,不禁暗自内疚,稍稍缄默沉静了一会,开口问道:“姐姐怎么没跟他们一起走?秋遇令郎怎么把你一小我私家丢在那?”柳如梦说:“他们冒犯事后面追赶的人,一旦被追上会有危险。小灵子受了伤,我不想她受到伤害,就让一心哥哥背着她先走了。这里有你和……哥哥照顾,我叫他不用担忧。”曾婉儿说:“姐姐真是心地善良。你就不怕秋遇令郎跟小灵子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柳如梦说:“不会的。如果小灵子真要把他拐走,那他们也不会来这找我了。”曾婉儿心中感伤,越发敬重这位善良的姐姐,同时也对自己和吴秋遇的未来越来越不自信了。

  孔杰带着曾可以往旁边走出几步,掏出一封信,低声说道:“令郎,主公有信,嘱咐我让你劈面拆看,像是有要紧的事。”曾可以接过信,慢慢撕开了,掏出信纸,展开寓目,一会惊喜,一会颔首。白鹿司、裘如龙等人见了,面面相觑,不知信里写了什么。

  曾可以把信收好,转身付托:“柯三哥,你和如龙兄守好帐篷。其他人跟我走,去参见两位老前辈。”白鹿司、蒙昆、天山恶鬼等人这才上前来。

  曾可以带人来到安置老怪的帐篷,殷勤参见。两个老怪被哄得兴奋,招呼曾可以同坐。曾可以问:“素闻两位老前辈仙居秘境,很少出来。这次怎么想到来中原走走?”二老怪说:“是你爹派人约请,我二人盛情难却,才决定出来走走。怎么,你爹没跟你说过这个事?”曾可以稍稍有些惊讶,赶忙说道:“我已离家多日,想是家父没来得及见告。既然在这里见到了,晚辈一定替家父好生伺候两位老前辈。”

  大老怪说:“曾公好客,我兄弟二人心中谢谢。这次正是受曾公所托,专程来这里资助你的。”曾可以欣喜道:“多谢两位老前辈。有你们坐镇,晚辈就更有信心了。”二老怪说:“我早就想会会中原的武林妙手了。上次在五台山没遇上丐帮的老叫花子,这次有时机见识一下少林的武功也不错。”

  曾可以说:“老前辈不必遗憾,丐帮的倪帮主也已经到了嵩山。如果前辈有意去会会他,晚辈今天就可以部署。”大老怪说:“好啊。我正要会他。你尽快部署。”曾可以说:“晚辈稍后就去。”两个老怪摩拳擦掌,似乎已经急不行耐。

  曾可以扭头对江寒说:“江寒兄,你有幸拜两位老前辈为师,真是羡煞旁人哪。”江寒自得地说道:“承蒙两位师父厚爱,我也是深感荣幸。”曾可以试探着问道:“那你和邵家伯父……”江寒说:“他那点本事也配做我的师父?我已经和他隔离关系,而且警告过他了。”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邵九佳对曾可以的心思,略显尴尬地说道:“哦,欠美意思。我那个九佳师妹和令郎……你们……”曾可以说:“江兄不必多想。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江寒听了有些惊讶。

  曾可以说:“我刚刚收受抵家父的来信,说邵青堂写信去威胁,硬要与我们曾家攀亲,还要求我们帮着邵家门生长壮大,否则就要怎样。家父原先对他另有些好感,如此一来,反倒觉得难以相处了。我收了信也是为难,碍于他是尊长,也欠许多几何说什么。”江寒心中暗喜,脱口说道:“令郎不必理他。谅他们也闹不出什么事来。”

  曾可以陪老怪闲聊了一会,心里惦念曾梓图信中交接的事,便起身告辞。孔杰问:“主公在信中有什么部署?”曾可以低声道:“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回去再说。”

  回到帐篷,曾可以先给众人介绍道:“各人可能还不认识。这位是我父亲的心腹爱将,孔杰孔年老。平时是不露面的,因此各人未曾见过。”白鹿司、蒙昆、司徒豹等人纷纷跟孔杰打招呼。司徒豹说:“难怪曾公把我们都驱使出来,身边不留人掩护,原来贵寓另有许多这样的秘密妙手。”白鹿司等人也都是同样的感受。

  众人客套完了,孔杰问:“令郎,适才你说主公在信中提到邵青堂,到底是怎么回事?”曾可以说:“邵青堂写信给我爹,说他抓住了曾家什么把柄。我爹怕他借此在嵩山兴风作浪,特意提醒我,邵青堂只是信口讹诈,完全不必理会。就连他一再纠缠的订婚一事,也可作罢。”司徒豹笑道:“难怪令郎那么兴奋,原来曾公给你吃了放心丸。这下好了!终于不用再忌惮姓邵的疯丫头了,令郎可以跟如……”曾可以扭头看了他一眼。司徒豹赶忙住口。

  蒙昆说:“邵家门没一个好工具。老子的屁股还被他们射了一箭呢。”天山恶鬼赶忙提醒他:“你小点声!江寒已经不是邵家门的人了,他现在可是牝牡双煞的徒弟。小心被他听到。”蒙昆赶忙改口:“我说的是邵家门,不是针对江寒啊。大伙不要把我适才的话传出去。”

  孔杰问:“适才令郎在牝牡双煞面前说,可以部署他们和丐帮的倪大鳅晤面。这个也是主公的意思?”曾可以颔首说:“不错。上一次我们在五丈窑台吃了亏,这次有牝牡双煞在,正好可以搪塞倪大鳅。”曾可以示意白鹿司出去看一下。白鹿司回来,说外面没有人偷听。曾可以这才继续说道:“牝牡双煞一直想着跟中原武林的顶尖妙手较量,咱们不如就借着他们的手,提前搪塞倪大鳅。就算不能灭了丐帮,也会让他们实力大损。”

  孔杰说:“咱们此番来嵩山,主要任务是领导群雄围攻少林寺。提前招惹丐帮,会不会影响搪塞少林的大计?”曾可以说:“招惹不招惹,丐帮都是咱们的大麻烦。虽然他们声称要保持中立,可是一旦双方反抗,难说他们不会偏袒少林。先把丐帮干掉,这样最为保险,咱们搪塞少林的胜算也会增加几分。”司徒豹、蒙昆等人在五丈窑台吃过亏,自然都很想找丐帮报仇,因此一个个摩拳擦掌。

  孔杰心中仍有记挂。曾可以看了出来,对他说:“虽然,咱们也不能明着与丐帮为敌。让牝牡双煞带头,其他人乔装前去。”孔杰这才微微点了颔首:“令郎既然这样说,想必心中已有盘算。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曾可以来回走了几步,停下脚步,说:“就算丐帮事后知道了,也未必敢与天下武林为敌。”

  江寒心里仍然惦念着邵九佳,于是编了个理由从帐篷里出来,四处探询邵家父女的消息。邵青堂只在宁武一带稍稍有点名气,外地人大多不认识他。山西来的人物,许多人知道江寒与邵青堂的关系,有点看不惯他的为人,也纷纷回避。

  江寒正在胡乱转悠,突然有小我私家主动上前搭话:“江少侠你好。在下咸阳蒙定中,久仰江少侠和两位尊师的台甫。还望日后多多看护。”江寒随便点了一下头,顺便问道:“蒙兄,你可见到一对父女?那女人二十来岁,这么高。”那人想了一下,说:“适才我似乎看到了。应该是在……那边。”江寒拱手致谢。那人满面堆笑:“江少侠不必客气。”

  江寒顺着那人手指的偏向快步找去。果真见到一对父女,不外没有邵九佳,而是颜震北和颜秀清。江寒颇为失望,又找人问了问,仍然没有消息,他想了一下,迈步向酒肆走去。

  伙计们忙着收拾坛子和酒碗。崔柏正在和祁少城算账。不到一天的时间,近百坛酒一下子卖光了,他们自然很是兴奋。

  江寒上前问道:“大师兄,你知道师妹他们在哪落脚吗?”崔柏见江寒来探询师妹的消息,有些紧张,开口劝道:“江师弟,师父究竟养育我们多年,即便有时严苛了一些,咱们做门生的也应该蒙受。你就别再为难师父和师妹了好吗?”江寒说:“大师兄,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找他们麻烦。我只是想和九佳师妹叙叙旧情。你知道,我对她一直……是吧?”“哦,原来是这样。”崔柏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见江寒不像是在撒谎,便对他说道:“适才师妹来借过板凳。他们似乎在西南角搭了个帐篷,你到那边找找看。”江寒道了谢,转身离去。崔柏看着他走远,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头继续算账。祁少城只是静静看着,始终没有说话。

  邵九佳从帐篷里走出来,用力甩抖着抹布。江寒叫了一声“师妹”,快步走已往。邵九佳见是江寒,吓了一跳,差点倒在帐篷上。邵青堂在里面听到消息,心头一惊,赶忙抓起铁笔,冲了出来,拉开架势喝道:“你又要干什么?”江严寒冷说道:“你不用畏惧,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来跟九佳师妹叙叙旧情。”邵九佳一皱眉:“二师兄,你不要乱说!”邵青堂挡在女儿身前,对江寒说道:“我们恭喜你当了牝牡双煞的徒弟。你已经离开邵家门,咱们今后再无瓜葛。希望你不要再来骚扰九佳!”江寒说:“这就是你的差池了。我跟师妹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我来看看她,怎么能说是骚扰呢?”

  邵青堂说:“九佳和曾令郎已有婚约,很快就要嫁入曾家了。请你不要再来纠缠。如果叫曾令郎知道了,只怕你和那两位新师父面子上都欠悦目。”江寒放声笑道:“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人家曾令郎几时认可跟你有婚约了?曾令郎对如梦女人千般呵护,难道你们没看见?哈哈,你就不要心存理想了。”

  邵青堂说:“那是他现在不了解情况。过不了多久,曾公就会主动上门提亲,到时候曾可以也得听他爹的。”江寒又笑了几声,收起笑容说道:“你说得没错,曾令郎是得听他爹的。可惜曾公也未必会如你所愿。”邵青堂轻轻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江寒见他仍心存理想,故意把消息透露给他:“你以为你抓住了曾家的把柄?你以为曾公什么事都市听你的?告诉你吧,别再做梦了。不行能的。”父女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都是一惊。

  邵青堂惊愕地看着江寒:“你怎么会知道?”江寒说:“实话告诉你吧,曾令郎已经收到他爹的来信。信上说,你自以为抓住他们什么把柄,可能要以此威胁,还强行攀亲。曾公在信里特意嘱咐,叫曾令郎不必理会。现在你明白了?”“什么!”邵青堂有如遭到晴天霹雳,其时就傻了,手里的铁笔也掉落在地上。邵九佳赶忙上前扶住他:“爹,你怎么了?”邵青堂呆立良久,终于喘出一口气,失魂落魄地转身往帐篷里走去。

  邵九佳正要随着进去。江寒一把拉住她:“九佳师妹,你照旧乖乖随着我吧。我会好好疼你的。”“你放手!”邵九佳用力挣扎了几下,终究不能甩脱。江寒看着她挣扎了一会,松开手,迈步走进帐篷。

  邵青堂坐在板凳上,无力地抬起头看着江寒。江寒说:“你照旧劝劝师妹吧。只要她跟了我,我可以不计前嫌,还认你作尊长。”邵青堂面无心情,脑子里一团乱麻。邵九佳跑进来,吼叫道:“你休想!我不会随着你的!”江寒看了看她,继续对邵青堂说道:“我现在的武功已经远胜于你,找你麻烦是轻而易举的事。不外你放心,好歹咱们曾经师徒一场,我不会再跟你动手的。可是我那两位师父,哼哼,他们的脾气可欠好。如果他们知道你我的恩怨,免不了要替我出头。他们的手段,想必你们听说过吧?”邵青堂身子一颤,惊恐地望着江寒。

  江寒在帐篷里闲走了几步,突然说道:“我可以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想通了就让九佳师妹来陪我。如果三天之后还没有结果,我会带着两位师父再来造访。我先走了,你们好好想想吧。”他又看了看邵九佳,快步走出帐篷。

  邵九佳气得跺脚:“江寒,你这个忘八!”邵青堂慌忙起身阻止。邵九佳委曲地说道:“爹,我们怎么办?”邵青堂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邵九佳说:“爹,咱们赶忙走吧!离开这!不要管什么《至尊宝帖》了!”邵青堂说:“邵家门已经被他破坏成那个样子,咱们还能到哪去呀?他要真想欺负咱们,咱们跑到那里,都难逃牝牡双煞的辣手。”邵九佳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邵青堂则在一旁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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