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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剑

第129章 又见熟人

放心剑 朱太河 8060 2020-12-30 18:21:38

  南坨山也在五台县境内,在五台山的东南偏向,属于太行山系。

  吴秋遇和小灵子一路探询着,来到了南坨山。小灵子问:“秋遇哥哥,南坨山这么大,你还记恰当年是在哪里吗?”吴秋遇说:“当年我和丁年老就是从这进的山,厥后我从那个山崖摔下去,醒来就见到柳大叔和香儿。应该离那个山崖不远。”

  两小我私家绕到下面,转了很久,终于找到当年柳正风父女的住处。篱笆还在,小屋却只剩下大火烧过的痕迹。院中那棵大树,如今已粗大了许多。院中曾经熟悉的一切,马上唤起吴秋遇儿时的回忆。那时他摔成重伤,香儿每日在身边细心照顾。好起来之后,他们一起看柳大叔种菜,一起喂养白兔……小灵子默默跟在后面,也不打扰他。吴秋遇望着那棵大树,想起当年坐在下面听香儿唱歌的情形。小灵子缄默沉静了一会,轻声说道:“秋遇哥哥,这里似乎没有人最近来过的痕迹。他们会不会直接去了坟地?”吴秋遇点了颔首,带着小灵子转身离开。

  两小我私家跨过小溪,来到坟地,却见那里只有一个大坑。吴秋遇就地愣住。小灵子说:“想是如梦姐姐先到,已经把尸骨起走了。”吴秋遇说:“她找到尸骨,肯定要送回登封安葬。咱们直接去登封找她。若是走的同一条路,说不定能追上。”小灵子颔首同意。

  两小我私家走出南坨山,一路探询着,走清水河,出系舟山,途经阳曲,来到太原。在城里吃了点工具,便去五丈瑶台看望丐帮太原分舵的门生。

  听说吴秋遇和小灵子来了,许多见过或是听说过他们的乞丐都出来围观。孙长老和崔长老将二人迎入窑洞。吴秋遇问:“孙长老的伤怎么样了?”孙长老说:“多亏吴少侠妙手救治,太原分舵的事又有崔长老资助张罗,已经完全养好了。哦,对了,崔长老已经升为本帮九袋长老,很能干。”吴秋遇和小灵子向崔长老体现祝贺。

  崔长老问:“两位从何而来?”吴秋遇说:“五台山。”崔长老说:“帮主也去了五台山。两位可曾见到?”小灵子说:“见到了。倪帮主在擂台上一掌将姓王的打翻,好不外瘾!”孙长老说:“铁拳门自不量力,活该如此!”

  崔长老转身拿来一个工具,递给小灵子:“小灵子女人,这是你的腰牌。刘长老他们在大漠找到的。”小灵子笑嘻嘻道:“我现在又是丐帮的八袋长老了。刘长老在哪?我得谢谢他。”崔长老黯然道:“刘长老带人去接应你们,没想到遭遇流沙。除了报信的陈起子,都没有回来。”小灵子惊愕的“啊”了一声。孙长老说:“幸亏帮主和你们平安回来了。刘长老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小灵子突然问道:“老叫花子呢?”崔长老知道她问的是倪二鳅,说:“他护送帮主有功,已升为五袋门生。现在应该……”崔长老话没说完,就听窑洞门口有人喊了一声:“我在这呢!”老叫花子乐颠颠跑进来,炫耀道:“我现在已经是丐帮的五袋门生了!”小灵子把手里的腰牌一亮:“见到八袋长老,还不赶忙参拜?”老叫花子愣了一下,只得凭据丐帮的规则,拱手行礼:“五袋门生倪二鳅参见……灵长老。”小灵子笑道:“你很乖嘛,有前途。”众人都被她逗笑了。

  听说吴秋遇要去登封找人,崔长老叫人探询了行走路线,回来画成舆图交给吴秋遇。老叫花子也想随着一道去登封。小灵子说:“你已经是有身份的人了,照旧乖乖留在这,听两位长老调遣吧。”老叫花子只得作罢。

  吴秋遇和小灵子凭据崔长老的建议,从太原走水路,沿着汾河一路向南,过临汾,到侯马,弃舟登陆,走绛县、垣曲,在王屋山以南的渡过黄河,进入河南境内。

  路边有个茶摊。两小我私家已往喝了茶水。吴秋遇在付钱的时候问那伙计:“小二哥,你有没有看到三男一女从这里经过?可能是乘坐马车。”伙计说:“半个时辰以前,倒是有三男一女来过。不外他们都骑马,没有马车。”吴秋遇急遽问道:“他们往哪个偏向去了?”伙计说:“那边。似乎是往洛阳偏向去的。”吴秋遇顾不得叫他找钱,带着小灵子往南追去。

  一路来到洛阳城外。小灵子看着前面的人影抬手指道:“秋遇哥哥,你看那小我私家!”吴秋遇也觉得有些眼熟。两小我私家快步追上去。小灵子惊喜道:“果真是崔年老!”

  崔柏是邵青堂的大门生,为人善良忠厚。先前吴秋遇和小灵子到邵家门为祁翁送信,邵九佳和江寒随处刁难,崔柏却热情照应。在天百山庄,小灵子被邵青堂追杀,是崔柏把她藏起来,她才躲过一劫。混战之中,邵青堂拿小灵子作人质逼吴秋遇自残。崔柏苦苦恳求,替他们求情。天百山庄事了,崔柏还特意在云中山下等他们,劈面作别。因此吴秋遇和小灵子对崔柏的印象很是好。

  崔柏也很激动:“小灵子,秋遇兄弟,再次见到你们真好!”小灵子问:“崔年老,你这是要去哪?”崔柏说:“我本想在太原找个营生,遇见江湖人物,知道我是邵家门的门生,便随处刁难。在山西混不下去,正想着到洛阳去闯一闯。”小灵子说:“崔年老,你是好人,都是被那个忘八师父连累的。”吴秋遇也慰藉道:“是啊,你有一身本事,人又好,一定能找到好去处的。”崔柏苦笑了一下:“希望吧。你们呢,这是要去哪里?”吴秋遇说:“我们在找人。”

  小灵子问:“崔年老,你在路上有没有看到曾令郎带着一位女人经过?”崔柏说:“曾令郎我没看到。不外看到曾小姐带人骑马已往了。”吴秋遇一愣:“三男一女,骑着马,是他们?”马上失望。小灵子慰藉道:“秋遇哥哥不用着急。我看了崔长老给的舆图,洛阳到登封没多远,咱们很快就能找到如梦姐姐。”

  崔柏问:“你们要去登封找人?”吴秋遇轻轻颔首。崔柏有些不舍,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秋遇兄弟,小灵子,你们多多保重。”小灵子说:“你独自在洛阳闯荡,也要多保重。”三人依依惜别。

  目送崔柏走远,小灵子说:“秋遇哥哥,既然咱们已经到了洛阳,我想先去看看岳姐姐。”吴秋遇说:“好,咱们现在就去。我知道她住在哪。”

  城东七里堡。岳三姑正在巷子里和邻居四婶说话。四婶突然瞥见吴秋遇,惊呼道:“她三姑,小神医又来了!看来照旧放不下你家淑贞。”岳三姑扭头见了,虽然欢喜。吴秋遇转头招呼:“灵儿,那就是岳姐姐的三姑。”“哪儿呢?”小灵子系好鞋带,紧走几步跟上来。

  岳三姑正要跟吴秋遇打招呼,突然看到小灵子,不禁愣住。四婶在一旁嘀咕道:“呦,怎么另有个女人?”吴秋遇先跟岳三姑打了招呼。小灵子走上前:“三姑好。我叫小灵子,是来看望岳姐姐的。她在吗?”岳三姑面无心情地说:“在,在。”说着便在前面领路。

  岳淑贞正在院子里晒工具。小灵子进门叫道:“岳姐姐,我来看你了!”岳淑贞愣愣地扭头看着她。岳淑贞原来两眼失明,并没有见过小灵子的样子,因此只觉得声音熟悉,却不敢认。小灵子走已往:“岳姐姐,我是小灵子。”岳淑贞惊喜道:“小灵子!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小灵子说:“我是跟秋遇哥哥一起来的。”岳淑贞越发惊喜:“秋遇也来了?他人呢?”小灵子说:“在后面。我着急见姐姐,先跑来了。”

  两小我私家抱在一起,亲热地说着话。吴秋遇看到他们那么亲热,也由衷地兴奋。岳三姑说:“淑贞啊,你先陪客人说话。我去买菜。”

  岳淑贞放开小灵子,略显腼腆地看着吴秋遇:“秋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小灵子带来看我了。”吴秋遇上前问道:“姐姐的眼睛现在怎么样?”岳淑贞说:“已经全好了。我还想着要怎么谢你呢。”吴秋遇说:“姐姐对灵儿那么照顾,我给你治眼睛是应该的。”岳淑贞转身看着小灵子:“你们俩……真好。”小灵子顽皮地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岳淑贞突然想起一件事:“秋遇,上次你走了之后,有位曾家小姐来找过你。我们不了解她的底细,怕给你找麻烦,就没告诉她你去了任府。”小灵子说:“姐姐没告诉她就对了。她就是来找秋遇哥哥麻烦的。”岳淑贞庆幸道:“还好,其时我和姑姑想到了这个。厥后任府的那个丫鬟春香又来了。”吴秋遇惊讶道:“她知道我已经走了,来这做什么?”岳淑贞说:“问了许多几何关于你的事。我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小灵子小声说:“你把任府的巨细姐拐走了,人家不放心,过来探询一下你的底细。”吴秋遇略显尴尬,没说什么。

  岳淑贞看了看吴秋遇,开口说道:“听姑姑说,任府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吴秋遇忙问:“出什么事了?”岳淑贞说:“老员外死了,续娶的夫人也不知是伤心太过照旧怎么的,突然就疯了。巨细姐又走了,只剩下一个年少的二小姐。幸亏有个忠心的管家,另有那个叫春香的丫鬟比力机敏,资助维持着。可是家里没人主事,外面又老有人算计,总归是境况欠好。”吴秋遇听说任府现在是这般境况,闷闷不乐。

  小灵子轻声说:“秋遇哥哥,你是不是担忧如梦姐姐家里?”吴秋遇说:“如梦知道任府现在是这个样子一定很惆怅。”小灵子说:“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去任府看看吧。”吴秋遇点了颔首:“嗯。那你呢?”小灵子说:“我想多跟岳姐姐说会话。你去看一眼,有什么情况回来一起商量。”

  吴秋遇来到任家庄。仆人进去一通报,二小姐任佳怡赶忙命人请他进府。听说吴秋遇来了,丫鬟春香急急遽跑来,一晤面就问:“秋遇令郎,我家小姐呢?怎么没一起回来?”吴秋遇说:“我们走散了,我这回……”春香马上就急了:“什么!走散了?你把我们小姐带走,怎么能跟她离开呢?我们小姐从没出过远门,她一小我私家可怎么是好!”吴秋遇忙说:“春香,你别着急。如梦虽然跟我走散,但是身边一直有可靠的人照顾,不会有事的。”

  这时,管家在客厅门口招呼:“秋遇令郎,二小姐有请!这边请!”吴秋遇尴尬地看了春香一眼,往那边走去。春香稍稍冷静了一下,也跟了已往。

  任佳怡先请吴秋遇落座,开口问道:“秋遇令郎,怎么只有你一小我私家?我姐姐呢?”吴秋遇看了一眼春香,怕又惊到二小姐,便换了一种说法:“我们在五台山临时离开。她让我去追一个朋友,她找人陪着先去南坨山寻找母亲尸骨,准备接回老家安葬。我赶到南坨山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我这次到河南,就是来与如梦汇合的。可是在路上探询错了,意外走到洛阳,就想着先来这里看看。”春香问:“巨细姐找到亲人了?”吴秋遇轻轻颔首。春香心里这才稍稍踏实了一些:“巨细姐离开以后,二小姐和我们都很惦念她。你们在外面一定经历了许多事吧,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任佳怡也说:“是啊,秋遇令郎,你说说吧。我很想知道姐姐的情况。”

  吴秋遇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便把他带着如梦离开任府之后的经历简要说了。听他说到在登封老宅相认,春香惊喜道:“原来你就是巨细姐画里那个小僧人!真是太巧了!太好了!小姐的心思总算没有白费!”任佳怡不知道怎么回事,愣愣地看了看他们。吴秋遇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和如梦小时候就认识。那时我滚落山崖,是他们父女救了我。厥后我被师父带走,就跟她失散了。”

  任佳怡惊喜道:“原来你和姐姐早就认识,那更好了。以后姐姐跟了你,我们各人也放心。”春香也说:“是啊,秋遇令郎。你和我们小姐再度重逢,这是天意。老天爷都想让你们在一起。”任佳怡说:“可惜姐姐这次没来。要否则,你们在这里结婚多好。等你找到姐姐,一定跟她回来。我让管家好好张罗你们的亲事。”

  吴秋遇略显尴尬,知道几句话解释不清,转而问道:“二小姐,你娘现在怎样了?厥后找医生看过吗?”任佳怡叹气道:“唉,照旧那个样子。找了好几位医生,都说治欠好。”春香说:“秋遇令郎,你能不能再帮着看看?二小姐不愿意费心,家里没人主事,真的是……有些不方便。”吴秋遇说:“我去看一下。”

  任佳怡和春香带着吴秋遇来到娄氏房间。娄氏仍然疯疯癫癫的,看到吴秋遇有些畏惧。任佳怡和春香上前稳住她。吴秋遇给她把了脉。任佳怡问:“怎么样?还能治好吗?”吴秋遇说:“只是神智失常,其他倒也没什么病。等我见到师父,好好问问,说不定能有措施。”任佳说:“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吴秋遇不禁一愣。任佳怡撒娇道:“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姐夫。”

  在任府停留了一会,吴秋遇惦念小灵子,起身告辞。任佳怡突然拉住吴秋遇的衣襟,流泪道:“见到姐姐,一定要让她回来看我。我真的很想她。”吴秋遇慰藉道:“好,我一定告诉她。我们一起回来看你。”

  春香见二小姐如此惆怅,便劝她留在屋里,自己送吴秋遇出门。吴秋遇对春香说:“听说府里有难处,多亏你和管家资助计划。有什么我能资助的吗?”春香说:“现在府里没人主事,外面老有人算计任府的工业。你要真想资助,就把我们小姐带回来,一起留在这里计划家业。”吴秋遇一时不知如何回覆。春香说:“好了,我是跟你说笑呢。一切还得看我们小姐的意思。府里的事你先不用费心,照顾好我家小姐就行了。”吴秋遇轻轻颔首。

  走出门口,吴秋遇告辞,准备离去。春香突然叫住他,神色凝重地说道:“秋遇令郎,我家小姐对你一片痴情,你可一定不要辜负她。”吴秋遇说:“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如梦的。”望着吴秋遇徐徐远去,心里想着待她情同姐妹的如梦小姐,春香开始擦眼泪。

  吴秋遇回到七里堡,把情况跟小灵子简要说了,显得有些忧心:“二小姐年岁还小,府里没人主事,外面老有人算计任府的工业。确实有些艰难。”小灵子说:“秋遇哥哥,我倒有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吴秋遇满怀期待的看着她。小灵子说:“崔年老刚到洛阳,人生地疏,正愁没有生计。咱们是不是可以考虑,推荐他去任府资助?”吴秋遇眼前一亮:“崔年老一身好武功,人又细心,至少可以掩护二小姐不受欺负。不外,他愿意吗?”小灵子说:“让他去寄人篱下,虽然是有些委曲。如果任府能给他部署个营生,让他自己经营,那就许多几何了。这算是送了他一小我私家情。未来任府一旦有事,崔年老一定倾力资助,而且是名正言顺。”

  吴秋遇颔首道:“这个主意好。我这就到任府说去。”小灵子赶忙拦住他:“秋遇哥哥,不要那么心急。这件事不是这样办的。现在这只是咱们的想法,还不知道任小姐和崔年老愿意不愿意呢。如果你直接去了,人家心里不愿意,但是又欠好明着拒绝,反而叫人家为难。或者你给说好了,崔年老不去,到时候你怎么跟任府交接?”吴秋遇问:“那怎么办才好?”

  小灵子说:“你写一封信,让崔年老给任府送去,就说咱们赶着去登封,来不及再去任府了。崔年老应该会愿意资助。适才咱们商量的事,你不必对他明说,在信里跟任府的人说清楚,让他们卖小我私家情给崔年老就好了。如果任府不想办这个事,横竖你已经走了,他们完全可以不办。如果他们愿意,那就是任府送给崔年老一小我私家情,不管他是否愿意,都跟你没有关系了。”吴秋遇欣喜道:“灵儿,照旧你想得周到。我这就写信,然后进城去找崔年老。”

  小灵子说:“你把信写好就行了。找崔年老的事就委托岳三姑和岳姐姐去办吧。”吴秋遇问:“为什么?”小灵子笑道:“你又不急着去找如梦姐姐了?咱们赶路要紧啊。再说了,咱们有时间进城去找崔年老,就没有时间去任家庄?这难免会让崔年老起疑心。让岳姐姐和三姑资助去找他,更显得咱们走得慌忙,崔年老才不会多想。而且,他们相互认识了,说不定未来相互有个照应。那样对岳姐姐、对崔年老都是好事。”

  吴秋遇越来越佩服小灵子,让她帮着斟酌字句,把信写好了,然后一起去找岳淑贞。小灵子说:“岳姐姐,我们有个朋友叫崔柏,刚从山西来到洛阳。我们赶着去登封,托付你和三姑资助找到他,让他把这封信送到任家庄,交给丫鬟春香。”岳淑贞说:“如果只是送信,我去一趟就行了,那里我也认识。不必再惊动你们那个朋友了吧?”小灵子说:“这封信的内容与他有关,只能由他去送。你们见到他不用多说,就说是我们托你把信给他的就行了。”岳淑贞点了颔首,问:“我们怎样找他?”小灵子详细描述了崔柏的相貌和穿着,然后说:“他刚从山西来,说话是外地口音,客栈的伙计应该很好分辨。”岳淑贞颔首记下。

  岳三姑不在家。吴秋遇和小灵子不再等她,跟岳淑贞作别。岳淑贞把他们送出村口,依依不舍地目送他们远去。小灵子心中也有不舍,转头看了好频频。

  岳淑贞抵家的时候,岳三姑已经回来,直接问她:“淑贞,你去哪儿了?秋遇呢?”岳淑贞说:“他们走了。我适才出去送他们。”岳三姑埋怨道:“你可真是的!怎么就让他这样走了?”岳淑贞说:“人家另有事,留不住的。另有事托付咱们呢。”岳三姑气呼呼缄默沉静了一会,问:“什么事?”岳淑贞说:“去城里找小我私家,送信。”

  岳三姑到底有些经验,带着岳淑贞进城问了几家客栈,还真就找到了崔柏。崔柏接过信,觉得有些意外,难免多问几句。岳淑贞说:“他们只说让你把信送已往,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崔柏说:“多谢女人,多谢姑姑。劳烦你们老远找来。我给你们倒水。”岳三姑说:“不用了。水我们就不喝了。信已经送到,我们该回去了。”崔柏说:“姑姑留步。我初来此地,地理不熟。还请姑姑给指个偏向。”岳三姑见他言语敬重,便也乐得指引:“这个几句话可说不清楚。这样吧,你先跟我们出城,到四周我再指给你看。”

  崔柏连声致谢,让二人先在屋中稍坐,自己出去找伙计资助,临时雇了一辆马车,这才请二人出门。岳三姑欢快奋兴上了马车,小声对岳淑贞说:“这后生倒也憨厚,知道疼人。”岳淑贞怕她又说出让自己怕羞的话来,赶忙掀起车帘,给车夫和崔柏指路。

  到了七里堡四周,岳三姑指着一个路口说:“从那往东走,走个七八里就到任家庄了。”崔柏跳下车,结算了车钱,对岳三姑说:“姑姑,车钱我已经给过了。这位年老会送你们到七里堡。我就先走了。”岳三姑意外欢喜,连忙说道:“好,谢谢你。我叫岳三姑,这是我侄女淑贞。你到七里堡一探询就知道了。以后有什么不清楚的,只管来问我们。我们跟秋遇是亲戚。”崔柏拱手告辞,转身走了。岳三姑笑眯眯问岳淑贞:“那个后生怎么样?”岳淑贞怕羞地躲开她的眼神,没说什么。

  崔柏找到任府门口,说明来意。春香听说有人找她,赶忙出来,对崔柏说:“我就是春香。请问你是?”崔柏把信递已往:“有人托我给你送信。”春香接过信,见信封上并没有写字,疑惑地问道:“这是谁让你送来的?”崔柏说:“写信的人叫吴秋遇,女人应该认识吧?”“是秋遇令郎?”春香赶忙把信掏出来,仔细寓目。

  看完信,春香把崔柏上下审察了一番,客气地说道:“原来是秋遇令郎的朋友,适才怠慢了,快请进。我这就去禀报小姐。”崔柏说:“信已经送到,我就不进去打扰了。”春香说:“进来坐一会不碍事。说不定,我们另有事要托付你呢。”崔柏不再推辞,随着春香一起进门。

  春香安置了崔柏,找到管家,先把那封信给他看了,两小我私家一起去找二小姐。任佳怡正闲得无聊,见到春香欣喜道:“春香姐,你来得正好。我正不知道玩什么呢。”春香说:“二小姐,先别玩了。我们有正经事跟你商量。”任佳怡这才看到管家也随后进门,马上没了兴致:“什么正经事?你和管家商量就好了。你们处置惩罚的一定没错。”春香说:“这次的事可得二小姐做主。”任佳怡问:“到底是什么事啊?”

  春香说:“秋遇令郎知道咱们贵寓缺人,写信推荐了一小我私家来。说那小我私家忠厚善良,老实可靠,另有一身好本事。如果咱们贵寓需要,可以留下他。”任佳怡不假思索地说道:“既然是秋遇令郎推荐的,那一定不会有错。留下他就好了,你们看着部署吧。”春香说:“秋遇令郎的意思是,看咱们贵寓有没有适合营生交给他打理,既可以留住他,又不让他觉得寄人篱下。究竟是习武多年的男人,看重脸面。咱们这时候送他一小我私家情,以后贵寓有事,他肯定会倾力资助。”任佳怡说:“这个事我是同意的。我也不懂那么多,你和管家商量一下,看着哪里合适,就去部署好了。我觉得可以。”

  管家说:“咱们在洛阳东门有个卖酒的店面。原来那个掌柜的年老回家了。由于老爷病着,一直没顾得上再部署人手,已经歇业快两年了。不妨叫他去那里试试。”任佳怡说:“春香姐,你觉得呢?”春香说:“那小我私家适才我见了,看上去挺忠厚的。一会管家也看看,如果觉得能行,就让他去。”任佳怡说:“就这么定了吧。你们去部署吧。”

  春香和管家从二小姐房里出来,一同去见崔柏。攀谈了几句,管家对崔柏的印象不错,便问他:“崔相公,你从山西到洛阳,不知今后有什么计划?”崔柏道:“我想在洛阳谋个营生,只是初来乍到,暂时还没有着落。”管家说:“任府在洛阳东门有个酒坊,老掌柜的前年生病回家了,我们正想找小我私家重新打理。不知道崔相公有没有兴趣?”崔柏眼前一亮,忽又有些为难:“我没做过生意,只怕不能胜任。”管家笑道:“没做过可以慢慢学嘛。”

  崔柏说:“我只是个外地来的生人,你们怎么就能放心把一个店肆交给我打理?”管家说:“谁不知道山西人精打细算,个个都是做生意的妙手。”崔柏照旧有些难以置信。春香说:“你是秋遇令郎的朋友,我们虽然信得过。只要你愿意,我们二小姐说了,随时可以开张。”崔柏忙说:“我愿意,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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