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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剑

第059章 春香献计

放心剑 朱太河 8679 2020-07-29 16:59:22

  如梦只顾坐着叹息。春香说:“小姐,你赶忙去求老爷,让他别允许这门亲事。”如梦适才已经乱了方寸,经春香提醒,才急遽去找爹爹。

  如梦告诉爹爹,自己还不想出嫁。员外劝说了几句,无非是年龄已大、这回提亲的人家还不错之类的话。如梦终于说出实情:“爹,您不知道,那个胡少爷不是正经人。他欺男霸女,早就臭了名声。您让我嫁给她,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老员外听了,大吃一惊:“你说的是真的?”如梦说:“他在庙会上打人,我是亲眼瞧见的。”员外喃喃道:“我卧病在床,不知情也就而已。夫人怎么也这么糊涂啊。”

  春香在一旁气愤地说道:“老爷,恕我说句不敬重的话。我看这基础就是夫人的主意,她就想把巨细姐胡乱嫁出去,然后……。算了,不应说的我也不说了。横竖我是听说,夫人跟那胡家有亲戚。”员外挣扎着要欠身起来,却不能够。如梦赶忙扶爹爹躺好:“爹,您别着急!快躺好,千万别累着了。”员外望着如梦,哆嗦着说道:“是爹糊涂了,险些害了你。你放心,爹不会允许的。咱们不嫁。来人,去把夫人找来!”说着竟咳嗽起来。春香赶忙去倒水。如梦一边给爹爹揉抚着前胸,一边劝道:“爹,您别生气了。我想二娘也是受了蒙蔽。”

  娄氏闻讯赶来。管家也随着进来。娄氏见到如梦和春香在屋里,适才又有佳怡前来理论,已经大致明白出了什么事,开口说道:“老爷听不得消息,见不得风,你们就别添乱了,都回去吧。这里有我伺候着就行了。”

  老员外指着她,哆嗦了半天,气得说不出一句整话来:“你,你……”娄氏明知故问:“老爷,您这是怎么了?瞧瞧你们把老爷气成什么样子了!”老员外揪住她的衣角,挣扎着说道:“如梦……不嫁!”娄氏故意打岔道:“老爷,您说什么呢?我们都听不清啊。您现在就需要放心养着,家里的事就不用费心了。”管家在一旁冷冷说道:“我们听清了,老爷说的是,巨细姐不嫁。”

  娄氏瞪了他一眼,刚要再打岔。如梦站起身,对娄氏说道:“适才我跟爹说了,我不出嫁。二娘,您不用为我费心了。我愿意留在家里永远伺候爹爹。”娄氏缄默沉静一会,对员外说道:“老爷,您放心,我什么都听你的。您就放心养着吧。”说完,悻悻地出了屋子。管家盯着娄氏出门,扭头对如梦说道:“巨细姐,老爷这您得多伺候着。有事尽管付托,大伙随时候着。”如梦点颔首:“多谢老杨叔。”

  娄氏气哼哼回到自己房间,打翻茶盘,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丫鬟杏儿不敢坑声,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杯盘。冷静了一会,娄氏付托道:“杏儿,你去告诉刘婆子,让她尽快部署换八字。”

  老员外体弱乏力,很快又睡着了。如梦在爹爹房中守了一会,管家在旁边说道:“巨细姐,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部署人伺候着就行了。”春香也怕小姐看着重病的爹爹一直伤心,于是赶忙陪着她回房。

  如梦坐下,闷闷不乐。春香给她倒了一杯茶,说:“小姐,我看夫人不太宁愿宁可,怕她不会就此罢休,咱们还得赶忙想措施。”如梦望着春香:“我爹已经发话了,她还能怎样?”春香说:“唉,老爷要是好好的,她虽然不能怎样。可是现在……老爷这种情况,有些事管不了啊。”如梦说:“我就是不嫁,她还能逼我不成?”春香说:“老爷卧床出不来,在外面当家作主的还不是夫人?论名分,她好歹是小姐的娘亲。要是她瞒过了老爷,说出去也能作这个主。一旦他们把亲事做实,老爷也欠好再说什么,到时候小姐不允许都不行了。”如梦听明白了,也感应事态严重,问道:“那现在……我能怎么办?”

  春香捏着下巴在屋里走了几圈,突然眼前一亮,凑过来说道:“我倒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小姐你肯不愿。”如梦问:“什么主意?你快说。”春香凑到小姐耳边小声说道:“咱们自己找小我私家先嫁了。”如梦突然站起来,紧张地说道:“不行的。我现在谁也不嫁。”春香说:“我知道,小姐心里还惦念那小我私家。可是,连他在哪都不知道,谁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啊。要是他一直都不泛起呢,小姐一辈子不嫁人了?”如梦徐徐坐了下来,若有所思。春香继续说道:“你们都已经离开这么多年了,说不定人家早就结婚了。咱们惦念也没用啊。”一句话深深触动了如梦的心思,她愣愣地望着春香,又慢慢低下头去,半天没有说话。春香也坐下来,轻声说道:“我的意思是,咱们自己找个合适的人,让老爷作主,把亲事定了,断了夫人的念想。这样就踏实了。咱们自己找的人,怎么也比那个姓胡的强吧。”如梦抬眼看了看春香,又低下头去,没有说话。春香见小姐没有急着阻挡,预计有商量,又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着,捏着下巴思考人选。

  如梦缄默沉静了一会,抬头望着春香,轻声说道:“春香,你不用费心思了。有爹爹在一日,我就尽心伺候他一日。哪一天爹爹不在了,我也走。以后的事就听天由命吧。”春香听完小姐的话,愣了一下,眼珠转了转,突然又有了灵感:“小姐,我想到一小我私家可以资助。”

  如梦看着她,问:“谁呀?”春香说:“就是庙会上替您抢回钱袋,刚刚又给老爷瞧过病的令郎。”说起吴秋遇,如梦也眼前一亮,但很快又开始失落:“这种事找人家有什么用啊?”春香说:“我看他人不错,心地善良,憨厚老实,又有治病救人的本事。如果不图家世,小姐找个这样的人倒也不错。”

  如梦说:“你不要乱说了,人家是有娘子的。在庙会上你不是也见到了吗?”春香说:“我其时可是胡乱说的,那个是不是他的娘子还很难说。也说不定是他的姐姐呢,要不就是表姐,嫂子……”如梦打断她的话:“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美意,咱们就别给人家添麻烦了。”

  春香知道小姐并不反感吴秋遇,继续说道:“我还没说完呢。要是小姐看得上他,他又碰巧还没结婚,这不是挺好的一个选择吗?说真的,小姐,如果他还没有结婚,你是否愿意考虑一下?”说完,她凑近盯着小姐。如梦羞得低下头去:“我反面你说了。”

  春香见小姐羞红了脸,偷偷地笑了笑,坐下来说道:“虽然了,这个事还得看人家愿意不愿意。要不,我就替他作主了?”如梦娇嗔道:“你还说?”春香赶忙讨饶:“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小姐不要生气。如果小姐看不上他,那我另有此外主意。他是个医生嘛,咱们把他请过来,叫他日夜守着老爷,说不定他妙手回春,老爷慢慢就好了。老爷好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听了这个,如梦开心的笑了:“这是正话。我看使得。”春香笑道:“然后,小姐就可以继续等着那小我私家了。”“你!”如梦娇羞地瞪了她一眼,也随着笑了。

  春香找到管家,说了请医生入府看护老爷的事。管家说:“你说这个事我赞成,只不外,今天那位医生怕是请不来了。”春香一愣:“怎么回事?”管家说:“上次我去请他的时候,他已经是要走了。我好说歹说,他才勉强允许随着来看看。现在再去找他,怕是已经走了也说不定。未必请得来呀。”春香急了:“快,您给我找个马车,我赶忙去碰个运气。只要还没走,我死活把他请来。”管家知道春香跟巨细姐情同姐妹,要不是巨细姐的事,她也不会主动张罗去跑,也很配合,即可部署了上次的车马,载着春香赶去七里堡。

  吴秋遇简朴收拾了工具,把任府的赏银留了一些给岳姐姐,便告辞离去。岳淑贞虽有一些不舍,但知道他急于去找小灵子,也欠好再挽留。只是三姑心有不甘,望着吴秋遇的背影,摇头跺脚。

  吴秋遇正要出村,突然听见马的喷嚏之声,他扭头看了一眼,看到矮墙后面曾婉儿的马,觉得眼熟。他心中纳闷,继续往村口走着,猛然瞥见曾婉儿站在村口,吓了一跳。曾婉儿是在路边藏着的,只是她面向村外守着,等着吴秋遇从外面回来,因此吴秋遇在村里泛起,她没看见。吴秋遇暗自庆幸没被发现,悄悄退身回去,盘算着如何避开曾婉儿。

  春香心急,催着车把式把马车赶得飞快,很快就来到七里堡。曾婉儿看到有马车疾驰而来,闪到大树后面,躲避扬尘。

  马车进了村,放慢了速度。吴秋遇一眼认出了车把式,不由得心中暗喜,有了主意。他悄悄随着马车走了一段,等离得村口远了,才快步绕到前面,对车把式说道:“大叔,您这是去哪里?一会走的时候,能不能带我一程?”车把式见到吴秋遇,笑了:“虽然可以了。我们就是专门来接你的。”他转头对车里喊道:“春香,快出来,神医小医生就在这呢。”吴秋遇正自惊讶,只见从车棚里钻出一个女人来,正是任府的丫鬟春香。春香见到吴秋遇自然欢喜。她一路上都在担忧吴秋遇已经走了,所以紧催慢赶往这来,现在终于见到了,心里才一块石头落了地。她从车上跳下来,尽力掩饰住内心的欢喜,一脸愁苦地对吴秋遇说:“令郎,还得麻烦您跟我去一趟。我家小姐得了急病,只有您能救她。”吴秋遇知道她所说的小姐就是庙会上丢失钱袋的那位女人,关切地问道:“怎么回事?”春香说:“这个我说欠好,你一会看了就知道了。等着令郎去救命呢,快上车。”人命关天,吴秋遇来不及多想,扶着春香上了车,也赶忙登了上去。车把式调转马车,欢快奋兴往回走。

  曾婉儿看到马车刚进庄又出来,心中纳闷,在那里盯着看。接到了吴秋遇,春香心情放松,已经不像来时那么着急,她拉开车窗上的帘子,开始欣赏田野的风物。吴秋遇生怕被曾婉儿看见,急遽把帘子拉上。春香不解,望着吴秋遇。吴秋遇未便明说,只有尴尬地笑了笑。马车越走越近,吴秋遇在车里也越来越紧张。

  春香以为吴秋遇对车窗有什么隐讳,也不再去动窗上的帘子,而是探头从前面的布帘漏洞向外张望。她一眼看见路边的曾婉儿,掀起帘子招呼道:“是曾家小姐啊。您怎么在这儿啊?”车把式见春香遇到了熟人,赶忙把马车停了。吴秋遇大惊,赶忙缩身藏到了春香的后面。

  曾婉儿在任府见过春香,知道她是如梦的丫鬟,在这里看到她也很惊讶:“哦,我在等人。如梦姐姐在车上吗?你们去哪儿?”“小姐不在,我是来……”春香刚说了一半,忽听车后偏向马蹄声响,一匹马疾驰而来。马上的人高声喊着:“巨细姐。”曾婉儿顾不得跟春香说话,迎上去问道:“怎么样,你看到他了?”罗兴从马上跳下来,摇了摇头:“没有。天色将晚,我看巨细姐照旧先回城里歇息吧。我一小我私家在这守着就行了。”春香见曾婉儿和来人有事要谈,便探头说道:“曾小姐,我家小姐不在,我也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曾婉儿正自失望,随口说道:“好,你去吧,告诉如梦姐姐,我有空去看她。”春香应了一声,让车把式继续赶车前行。

  马车走出老远,吴秋遇终于松了一口气,从春香身后坐了起来。春香惊讶地看着他,问:“令郎,你怎么了?”吴秋遇说:“没什么,我怕见风。”春香笑道:“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怕见曾小姐呢。”吴秋遇尴尬地笑了笑:“我见她干什么?你们很熟吗?”春香说:“她说跟我家夫人有亲戚,也是今天才到府里去了一次。倒是跟我家小姐挺投缘的。”吴秋遇暗自叫苦:“本想借着马车躲一躲,没想到差点被马车送到曾婉儿眼前去。好不容易甩开了她,又要到她亲戚家里去。”

  吴秋遇正自妙想天开,忽听春香问道:“令郎,看你行色急遽,似乎是要出门儿啊。原来是要去哪看病人啊?多久回来?”吴秋遇说:“我是要走了,不回这来了。”春香问:“不回来了?那你家里的娘子怎么办?”吴秋遇一愣:“什么娘子?哦,你说的是岳姐姐吧。我是受人之托,来给她治眼睛的。现在她的眼睛已经好了,我也该走了。”

  春香心中暗喜:“这么说,你照旧一小我私家?没有立室?”吴秋遇说:“我从小就没有家了,师父也没了,现在……”他本想说现在只有灵儿,又隐隐觉得跟春香说这个似乎不太合适。春香知道了吴秋遇不是岳家的女婿,又认定他仍是孤身一人,由衷地为小姐兴奋,恨不得马上回到府里,把这个消息告诉如梦。

  到了任府,春香马上带着吴秋遇去见小姐。如梦听说春香真的把吴秋遇请来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春香在一旁不住地勉励劝说,而且把吴秋遇只身的事也说了。吴秋遇等在门外,想象着小姐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急病。

  门一开,如梦站在门口,轻声说道:“令郎来了,请进来吧。”吴秋遇见到如梦小姐好端端地站着,不像有病之人,知道自己受骗了。他马上想到了曾婉儿,不由得往退却了一步:“不,不用了。既然小姐无恙,我……我告辞了。”说着转身就要走。

  春香急遽跳出来,跑到前面把他盖住:“令郎,你别急着走。我们小姐有事相求。”吴秋遇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任小姐。任如梦面怕羞怯,施礼道:“令郎,请到屋里说话吧。听我们说完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们绝不勉强。”吴秋遇见小姐彬彬有礼,不像是曾婉儿一般难缠的角色,徐徐消除了戒心。

  春香见吴秋遇仍在犹豫,忙劝道:“令郎,你大可放心。我们小姐虽然是各人闺秀,但也是苦日子身世,没那么多考究。要不是遇上大麻烦,又信得过令郎,怎么敢叫男人进她的内室?”吴秋遇见她们说得老实,也欠好再推辞,规行矩步地随着小姐和春香进了房间。

  如梦请吴秋遇坐下,犹豫了一会,到底照旧说不出口。春香关了门,见小姐扭捏,走上前,开门见山说道:“令郎,是这样的。我们小姐不是娄氏夫人亲生的。夫人自己也有一个女儿,就是我家的二小姐。她只疼自己的亲生女儿,一直不喜欢我们小姐。如今我们老爷病了,眼看不能管事,她就算计着把我们小姐赶忙嫁出去,她好独霸家产。”

  吴秋遇不太懂这婚嫁之事,也没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妥,愣愣地问道:“那小姐是不愿意出嫁,照旧不想丢掉家产?”春香说:“虽然是不想出嫁。”吴秋遇不解:“如果早晚都要嫁出去,那现在出嫁有什么欠好吗?说不定夫人也是一片美意,为小姐计划。”

  春香说:“美意?你知道她给小姐找的是什么吗?”吴秋遇摇了摇头。春香说:“就是庙会上带人打你那个忘八。”吴秋遇一愣:“啊,怎么会这样?想必夫人不知道他的底细。”春香说:“怎么会不知道,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他们照旧亲戚呢。这不是把我们小姐往火坑里推吗?”

  吴秋遇现在终于明白小姐和春香的担忧是什么,摇头道:“那是不太好。小姐不愿意也是正常的。既然不愿意,别允许他们就是了,小姐何须烦恼呢?”如梦说:“我跟爹爹说过了,爹爹自然是心疼我的。可是,爹爹现在卧床不起,有些事他是管不了的。如果二娘瞒着爹爹把亲事定了,事情再传扬出去,爹爹为了照顾家里的名声,恐怕也欠好轻易悔婚。到时候……”说到伤心处,如梦喉头哽住,只顾摇头。春香说:“小姐最是孝顺的人,不能掉臂及老爷的名声。到时候,他们把亲事做实,小姐想不允许都不行了。”吴秋遇听了,觉得她们的分析有理,默默点了颔首。

  春香说:“我们也是实在没措施了,所以才把令郎你请来。”吴秋遇不明白,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愣愣地看了看小姐,又看了看春香。如梦缄默沉静了一会,终于鼓足勇气说道:“我们想请令郎帮个忙,不知你是否愿意。”吴秋遇说:“我是最没主意的,怕是也想不出什么好措施。你们叫我帮什么忙啊?”春香伏在小姐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只见如梦小姐羞红了脸,转过身去。

  春香说:“我给小姐出了个主意,要抢在夫人前面,给小姐另寻一门亲事。到时候小姐自己有了中意的人家,老爷做主允许了,夫人自然就没话可说了。”吴秋遇拍手道:“好啊,这个主意不错。那就行了,小姐也不用烦恼了。”春香说:“主意虽然好,只怕照旧办不成。一时之间,到哪儿去找合适的郎君呢?”说完,她两眼偷偷盯着吴秋遇,等着看他的反映。

  吴秋遇虽然没有经验,却也不傻,已经隐隐听出春香话里的意思,急遽站起来,摆手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要……告辞了。”春香一把拉住他:“令郎不要着急嘛,有什么话坐下慢慢说。”吴秋遇拗不外她,只要再次坐下来,嘴里说道:“我是第一次来洛阳,专门给岳姐姐治眼睛的。这地方我不熟,怕是帮不到小姐了。你们让我走吧。”春香说:“令郎看不上我家小姐?”吴秋遇不知道该怎么回覆她,搓了半天手,才挤出一句:“我真的该走了。”任如梦知道吴秋遇是个老实人,小声说道:“春香,你不要为难人家了。”

  春香知道小姐怕羞了,赶忙换了一个说法:“令郎,我知道你是个美意人。在庙会上我们就看出来了。你又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总不至于漠不关心吧。现在我们小姐有难,你真的忍心叫她往火坑里跳?”吴秋遇为难道:“可是,我也没有措施呀。我不能留在这的。”

  春香说:“那如果我们小姐愿意,让你假扮一下求亲的,先把事情搪塞已往。你能不能帮这个忙?”如梦在旁边听了这个新主意,不由得眼前一亮。只要能把娄氏指定的亲事推掉,来一次假提亲倒也无妨,未来不跟他结婚也不外是损失一点巨细姐的面子和名声,那都是值得的。她悄悄转过头,偷偷看着吴秋遇的反映。

  吴秋遇一时没了主意。看得出来,小姐也是个老实人,如果不允许,那是漠不关心,有点于心不忍。可如果允许了,万一弄假成真,自己还怎么去找灵儿?他在那里闷声不语,左右为难。

  春香知道吴秋遇心软了,小姐也没急着阻挡,看来另有得商量,便继续说道:“都说了是假扮嘛,又不是真的。我们小姐都不怕,令郎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就算令郎真的愿意娶,我们小姐还纷歧定想嫁呢。你说是不是,小姐?”任如梦羞得再次转过脸去。

  吴秋遇一听有原理,人家一个各人闺秀怎么可能看上自己,看来真的只是要假扮,于是心里踏实了不少,他重复想了想,又看了看如梦小姐和春香,觉得两小我私家不像是难缠的坏人,便站起来说道:“如果真能帮小姐解决难处,假扮一下,也可以。不外咱们可说好了,只是假扮一下,然后我就离开,你们可不能再部署此外事。”

  春香见他允许了,兴奋地险些跳起来:“太好了,令郎,你真是好人!小姐,你听见了吧,令郎愿意资助。”任如梦也是喜出望外,转过身,小声说道:“多谢令郎。”吴秋遇见二人如此开心,知道自己做的是好事,也轻松了不少。横竖假提亲的事一完,自己马上可以离开去找小灵子,他也乐得资助如梦小姐挣脱眼前的困境。

  过了一会,吴秋遇说:“我对这些事全都不懂的,你们可要想仔细了。我只能听你们的,随着演,我可是一点主意都没有的。”如梦也没有主意。两小我私家都看着春香。春香说:“令郎资助,小姐乐意,剩下的事就好办了,我去找人张罗。现在,令郎和小姐要成一家人了,是不是该重新认识一下了?”

  吴秋遇和任如梦都不禁脸上一红。虽然都知道是假的,可这话听起来总觉得有点难为情。如梦小姐究竟是主人,先开口说道:“我叫如梦,还不知令郎如何称谓?”吴秋遇说:“我叫吴秋遇,不是什么令郎,也不是真正的医生。”如梦说:“听说七里堡岳三姑的侄女岳女人失明好几年了,你一来就给她治好了。那天在庙会上还见到她。你还说不是好医生?”吴秋遇说:“我就小时候跟师父待了几年,几多知道一些看诊用药的事。”如梦说:“令郎,你太谦虚了。”

  春香见两人聊得不错,有心避出去,便说道:“你们两位好好熟悉一下,免得在别人面前说岔了。我去找管家商量一下,看提亲的事怎么部署。”不等二人回覆,春香快步出了房间,把门带上,偷偷笑了一阵,去找管家。

  管家追随任员外多年,对老爷衷心耿耿,他一向看不惯娄氏的为人,对如梦巨细姐倒是真心。听了春香的主意,管家颔首道:“嗯,按说你这个主意倒也算是个好主意。只不外这样一来,对巨细姐的名声难免有损,未来再找人提亲总有故障。”春香笑道:“我知道。万一这一次提亲之后,两小我私家相处好了,也不用再找人提亲了。”

  管家看了看春香,明白了她的心思,笑道:“你呀,就是主意多。有你伺候着,也算是巨细姐的福气。”春香自得地说道:“那是。”管家说:“看把你美得。未来你要嫁人的时候,我看也用不着别人张罗。”春香跟管家熟了,自然什么话都不在乎,毫无忌惮地说道:“那我就自己费心好了。哈哈。好了,不乱说了,快想想秋遇令郎向巨细姐提亲的事怎么办吧。”两小我私家回归正题,开始商量假提亲之事。

  为免事情显得太突然,春香提议先找个此外理由让吴秋遇在府中住下来。管家说:“正好老爷病着,需要医生。那就让他留在府里照顾老爷,说不定由他亲自调治,老爷的病还能好转得快些呢。”春香也赞成。这样也留出时间,可以从长计议。于是管家便部署了僻静的房间,一来便于吴秋遇思考用药,二来便于巨细姐和春香找他商量事情。吴秋遇虽然心里想着小灵子,很想早日离开,但是已经允许了如梦小姐,也只好资助帮到底,等完了事再说。

  吴秋遇住在府中,也无其他事可做,便日夜对老员外悉心看护,三餐搭配膳食,早晚精心用药。如梦小姐也不避嫌疑,常去秋遇房中或者员外床前,与吴秋遇讨论爹爹的病情。没过几天,任员外的精神气色许多几何了,也徐徐有了力气,已经能坐起来了。管家看到老爷好转,很是兴奋,不由得暗自赞叹,私下对春香说:“幸亏你想出那么一个主意,才把这位小医生留住。要否则,老爷也没那么快好起来。”春香说:“最兴奋的照旧咱们巨细姐,你没看她这几天何等欢喜。”管家与她心照不宣。

  任如梦一方面为爹爹的病情好转惊喜不已,一方面对吴秋遇越发欣赏。吴秋遇说:“我已经把膳食和用药都写了下来,每日定时按量服用即可。如此恒久调治,员外纵然不能恢复走动,也可延年益寿。”众人听了自然兴奋。吴秋遇紧接着嘱咐道:“但是有一点要注意,员外这种情况,万万不能动怒气。一旦气大伤身,结果不堪设想。有可能就前功尽弃了。”众人也都铭记在心。

  自从上次老员外劈面拒绝如梦的亲事,娄氏夫人已经好几天没到老爷房里来了。突然听说员外能坐起来用饭了,娄氏都不相信,但终是坐不住,急急遽过来瞧看。老员外见娄氏进来,招呼道:“夫人,你看,我许多几何了。”娄氏愣了半晌,含糊道:“哦,好,好。看到老爷这样,我很兴奋,也放心了。这几天……”她本想解释一下这几天为何没来。但是老员外心情好,顾不得听那些,拉住吴秋遇的手,兴奋地说道:“多亏了这位小医生。经过他这几天的调治,我都能坐起来了。我都没想到啊。”娄氏瞧了一眼吴秋遇,随便笑了两下,说:“哦,多谢医生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医生来了,你们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怠慢了。”管家偷偷白了她一眼,没吭声。

  吴秋遇笑了一下,说:“我来了几天了。是如梦小姐让我来照顾老爷的。”娄氏说:“哦,都一样,都一样。我这几天还想着到哪去请你呢,只是不知道你住在哪。现在好了,老爷也有精神了。管家,你去付托厨房,叫他们做几个佳肴,咱们好好招待一下客人。”管家没好气地“嗯”了一声,出去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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