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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公主刘相夫

第十六章 汉宫乐府美人曲

大汉公主刘相夫 唯妙唯笑 5641 2020-02-25 17:07:06

  快到约定的所在,相夫的脚步越来越慢,心情也有些迟疑,裴衡见状便松开她的手,说:“你先去吧,我慢慢走过来。”

  相夫谢谢地看了裴衡一眼,便往前跑了几步,刚转过弯就见洛尘、新燕他们一行人在街角处候着。

  相夫跑上去,拉住新燕小桃说着话,裴衡也跟了过来,见到众人,便嘱咐几句之后的部署。洛尘听命,准备和其他随行的人先回宫,小桃和新燕就随着相夫。

  新燕听到这儿,便走上前对着裴衡说:“也是,郡主来了这么久确实也没好悦目过长安城。那可否请裴少将带路,我们先去找一下客栈,部署妥当了再来接郡主。”

  裴衡同意,又请洛尘小桃先带着相夫休息,期待他们回来。

  新燕随着裴衡往西市客栈走着。裴衡路上一言不发,新燕却没能止住自己的话。

  “你让我帮你,我可没说要帮你到这个份上。”新燕叹了一口气,对身边的裴衡说道。

  “我没觉得你现在这幅样子,是在帮我。”裴衡扬眉道。

  新燕止住脚步,提高了音调叫到:“表哥!”裴衡这才停住脚步,转头问道:“又怎么了?”

  “是,我是允许你留在相夫郡主身边照料她的安危,可是.......你之前也没说要帮着你做这些荒唐的事情!”新燕走到裴衡跟前:“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你到底知不知道,相夫郡主她是被陛下.......”

  裴衡抬起一只手,不屑地说:“打住,如果你也是来劝我不要去动陛下的人,那你现在立刻走,我不会怪你!”

  “我不是劝你!可你自己也怎么一点计划也没有,我们这是要送郡主去宫里,你怎么......直接让人家留宿在外。我真是搞不懂你怎么想的。”新燕两手怀抱在胸前,气鼓鼓地说。

  “那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裴衡也摊牌,质问着新燕。

  “哎呀我的表哥啊!我........我虽然是站在相夫郡主这一边啊!”新燕认真说道,她见裴衡不愿多说话自顾自地往前走,又追上前去:“可是我也帮了你不少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全天下就我一小我私家在为你说好话!”

  裴衡看了她一眼,没有好气地说道:“谢谢,不用你的美意!”说完又继续走着。

  新燕一路紧随着:“好........我知道我说好话没用。可是你现在另有谁可以相信可以依赖?相夫郡主为了你,也没少刻苦果子,你别这样么得理不饶人!”

  裴衡说:“相夫她........是受什么委屈了吗?”

  新燕道:“你呀,真的是只顾着自己!你知不知道,郡主今天跟我说了,她这样做是不想连累你,不想害了你。就你还像傻瓜一样把人家逼得这么紧。如果是我,早就跟你翻脸了。”

  “我知道,我也不想伤害她。今天我真的就是想带她看看长安城,没有多想。这不,你一步一紧逼地随着,我能干什么!”裴衡无奈道。

  “你真是这么想就最好了,亏我在这云林馆里憋了这么久。”新燕鼓着腮帮子生气道,“等郡主这事情定下来,你自己也有了主意,就放我回去了吧。我在这里实在是憋得慌。”

  “别急,相夫现在身边正是需要你的时候。”裴衡拉住新燕道,“我看她身边两个侍卫,功夫也跟她差不多,不顶事。那两个侍女也是从宫里找来的,虽说身家清白没有记挂,但是遇上事情也总帮不上什么。”裴衡站住脚,继续说:“另有那个李嬷嬷,我总是看不透她。外表看来她确实是无伤风雅,只为了相夫好。可是.........我实在是说不清楚。对了,另有常惠,一心只想着把相夫送去西域和亲,跟块石头一样说不通,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表哥!”新燕着急了,“既然我允许你,就一定护着郡主周全。可是,你别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用手指戳了戳裴衡的胸前,继续道“我看那李嬷嬷和常将军,比你可靠谱多了。”说完,新燕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裴衡追上去,新燕便对他说:“是你把我找来随着她的。不外这个郡主我是真喜欢。你若是要辜负了她,我可不管你是我表哥照旧我亲哥,”她挥舞着拳头:“这个滋味你是尝过的,我不会放过你的啊!”

  “遵命,我的新燕女大侠,”裴衡笑着推开她的手,“你的本事我会不知道?那这些日子就托付你了,尤其是在这宫里。我听说乐府个个不是省油的灯。这相夫一根筋,断然是斗不外那些牛鬼蛇神!”

  “另有,那件事........”新燕担忧地问道:“你计划跟郡主说吗?”

  “不急,我是怕吓到她了。等一切定下来了,或者我能带她离开长安城,我自会一五一十地见告。”裴衡沉吟道,“只怕现在误会已深,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新燕听了自是颔首。

  “以后相夫在宫里遇到的人,说过的话,你知道的可一定要告诉我!”裴衡扶着新燕双肩,极其严肃地说道,“我现在就只能托付你了!”

  “放心!”新燕拍了拍他手臂,让他宽心。究竟,这世上两人相互能倚仗的人就不多,她的姑姑在世时就嘱咐过,两小我私家一定要相互照应。她这个表哥有什么要求,新燕也只能尽力满足帮衬。

  裴衡让新燕到琴台阁的望月楼准备了三间上房,然后转头接了相夫去客栈。

  相夫一路上很是兴奋,一直跟小桃描述着琴台阁的美食有多令人难忘。小桃听了,只歪着脑袋问:“那郡主你说,是琴台阁的厨子做的好吃,照旧小桃为你做的美食好吃?”

  相夫被问得霎时愣住,只笑着转移话题道:“话说裴少将可是没有品尝过小桃的手艺,下次可一定来云林馆试一试!”裴衡一听,拱手道:“小桃女人的手艺,在下略有耳闻,希望有时性能品尝一二。”

  小桃开心地摆手:“哪里哪里,不外是乡野农夫的味道而已。不外裴少将愿意试试,小桃一定用心去做!”这才打住了小桃的喋喋不休。

  夕阳西下,裴衡陪相夫及小桃新燕在客栈楼下用了膳,新燕和小桃准备回房歇息,裴衡说带相夫再去市集走走。小桃笑了颔首,新燕特地嘱咐了一句:“你们早些回来,郡主明日还要一早入宫!”便也随了小桃回房间休息。

  裴衡说,带相夫走走闲逛一下,可以从西市一路走到东市的厨城门,再绕着河滨走回来。这样又可以欣赏沿路的风物,又不会走得太晚延误了。

  相夫欣然颔首,轻快地走出客栈,往集市深处走去。

  两人穿过热闹的集市,即便太阳已下山,街边叫卖游嬉的人照旧络绎不停。可爱的孩童提着花灯,就在行人脚下穿来跳去,稚嫩的笑声让人听了格外地喜悦和有活力。沿途也有几个西域妆扮的人在行走。和相夫一样,看着这夜色未央之城,他们脸上也是挂着惊讶和敬佩的神情。

  走过热闹的西市,东市临着城门,略要平静一些。不外东市居住的多是王侯将相,好些偌大的庭院灯烛辉煌,不时另有一些府邸传出悦耳的奏乐声。临着月色,这些楼宇修建虽不似宫廷繁复尊贵,却别具一番贵气典雅。

  绕着东边厨城门,一路往南,即是一条反照着沿途灯火的河流。一路流光溢彩,水汽芬芳。河流里偶有停靠的船舶,也是一些灯火通明的歌舞舫,座上皆是喝着酒吟诗作乐的士子文人,和围绕在他们身边如花一般的舞娘歌姬。

  雅琴出,四方合,弹五弦之音,歌南方之诗。即便乐声从歌舞舫传出,也是正心御邪的琴瑟之曲。

  相夫听着琴音,又想起了御前献舞之事,神情略有些忧心。

  裴衡见到,问及原因,相夫便一五一十地说着自己的烦心之事,还说,更为担忧自己想的将音律融入兵法演绎,究竟到后面能不能有好的效果。

  裴衡听到,便慰藉着:“将兵法融入音律和舞蹈,确实闻所未闻,不外这即是你与其他人差异之处。”

  “话是这样说.......”相夫一边走着,一边有点泄气地说道:“可我既连兵法也没有吃透,而且如何去两者领悟,也是一浩劫题。真是伤透了脑筋!”她说完又揉揉脑袋,很是头疼。

  “我听说,孙子兵法本就应有尽有,万物可寻其踪迹。”裴衡道,“书上纪录的十三篇,已是兵家之圣器,而听说现世传本之外,另有一册暗卷,其中更是奇妙绝伦,世人不敢想象。”

  相夫略微皱着眉头,很是疑惑:“孙子兵法........另有暗本?”

  “是的,不外我也是偶然听我爹提起过。”裴衡肯定道,“虽是传言,但我爹也是用兵数十年的老将军了,而且他很少说虚话。想必世间,定是有这暗卷存在。”

  “是吗?”相夫听闻,觉得甚是神奇,可转念一想又说:“不外即即是有,多数我今生都是见不到了。”

  裴衡见她忧心之事似乎也抛诸脑后,又对这兵法暗卷格外有兴趣,便顺着她的话继续说道:“虽然这暗卷不在世间流传,但它应是在近几十年之内泛起过。”

  “泛起过?在哪里呢?你听说过吗?”

  “我确实略有耳闻,而且,看过这暗卷的人你也知道。”裴衡面色神秘地说道:“不仅认识,照旧你的‘大英雄’。”

  “啊?”相夫苦着脸,别过头去,“你是在逗我吧?你怎么可能看过?”

  “哈哈,原来我是你的大英雄啊?”裴衡急遽追着相夫问,看相夫不愿意搭理自己,便哄着说:“好了,不取笑你了。我虽然是没看过,是那位大英雄!”

  相夫心情一变,瞪大眼睛,转眼神色由失望酿成惊讶,复而满脸欣喜地说:“是那位大英雄!霍去病上将军,他看过!”

  裴衡盘着手,有些无奈道:“是的,听我爹另有军中老前辈说过,是霍去病上将军。”

  “什么!?”相夫惊声,“怪不得,霍去病十七岁就用兵如神,被封为骠骑上将军、冠军侯。原来.......原来他是看过孙子兵法的暗卷!”

  裴衡颔首:“不外,现如今再也无人看到过了。想必也随了他没入黄沙,烟消云散了吧。”

  “一定还在世上!”相夫开心地活蹦乱跳,“你说,这暗卷到底纪录的是什么,比现在能读到的十三篇还要厉害?”

  “纪录了什么、有多厉害,我不知道。”裴衡拉近相夫,轻声在她耳边说:“不外,我听说获得的人,可以获得天下,赢得最高的权位........”

  眼见着相夫眼睛越瞪越大,嘴唇微张,双颊的红晕因为兴奋已经飞到了耳后。裴衡越靠越近,趁着她一不留心,在相夫脸上吻了一口,然后飞快地躲闪开。

  他哈哈大笑,没想到孩提时父亲哄他开心的话,到现在来哄相夫也是有用的。相夫气得拔了刀一路追着,裴衡总在她的刀尖快碰到时,又加速半步,相夫总是望尘莫及。

  裴衡一路引着相夫险些快跑回了客栈,只听到后面一声声地:“裴衡,我没想到你是个小淫贼!臭蛋!大骗子!”她喊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看到裴衡已经回了房间,关门前露了一个无赖的笑脸。

  相夫见状,气鼓鼓得说了声:“以后都不想看到你了!”便回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房门。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气裴衡这样可恶风骚的样子,照旧气他居然编了这么个骗人的话来诓自己。她想着想着,终于累了,倒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小桃和新燕在洛尘部署的马车边期待着相夫和裴衡。过了一会儿,裴衡下楼,和她们一起等着相夫。

  相夫出了客栈,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平静地坐在车厢里。小桃立即跟了上去,裴衡正要上车,被新燕一把抓回来,用眼神质问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裴衡轻轻一笑,没有回话,只赶忙上了车坐到相夫劈面,新燕也就只能跟上去了。

  马车亦步亦趋地穿过西市,一路向南,往宫道上前行。相夫与裴衡面劈面坐着,一路无话。

  新燕见两人心情怪异,便用藏在衣袖下面的手,捏了坐在身旁裴衡的胳膊。裴衡瞪大眼睛盯着她,新燕看了看相夫,又使了个狠眼色,裴衡这才开始说话:

  “郡主昨夜是否歇息牢固了?”

  “......”

  “是否用了早膳?”

  “......”

  “那好,你先休息一下。”

  “............”

  马车行到长安城西,到了平乐观侧建章宫北面的乐府正门外。

  几位宫人,伴着几位有官职的乐师站在门外期待。相夫一下车,一行人跪地作揖。

  “参见相夫郡主!参见裴少将!”

  其中一位年纪最大的乐师起身,走向前道:“卑职乃乐府掌事乐府令,解德函;这三位是划分是音监丞—梁竟、游徼丞—范为,这两位是卖力编曲和收集乐曲的协律都尉。这位是仆射—胡玉,她是这乐府中乐师掌事,也会卖力教引辅佐郡主的乐曲和舞蹈。”相夫见这其余三人都是男子,且有些年岁,只有仆射胡玉是位风姿的娘子。

  相夫向几位回了礼:“见过解大人、梁夫子、范夫子、胡娘子!今后有劳多多指教。”

  胡玉先是向相夫颔首,又见裴衡在后,便说:“有劳裴少将亲自送迎。既然裴少将卖力郡主的出行安危,不如也请进殿指点一二,是否有未部署妥当之处。”

  裴衡同意,便随着众人迎了相夫进入乐府令正门,一路往西侧收拾的厢房走去。

  穿过大厅,他们路过一片天井,一群面容姣好、身形纤细的女舞师穿着白纱衣裙正在练功,红色的发带和腰带随着舞姿飘逸,似天女下凡一般。一见众人走过,便停了练习,随着为首的一位年轻舞师上前行礼。

  “参见郡主、裴少将,见过列位大人。”年轻的舞师姿色出众,形容秀丽,眼波婉转,皮肤清透白皙,连声音都如黄鹂一般清澈动听,“李惢不知列位大人会今后处经过,失了规则,还请仆射大人责罚。”说着欠身,楚楚可怜的样子连相夫都有所动容,连忙扶住。

  “无妨。”胡玉见相夫并未责难,便淡淡地说了一声,“你们继续练吧。”

  众人刚要走,李惢又上前一步走到裴衡面前:“裴少将请留步。”

  裴衡停下,连相夫也禁不住转头侧听两人的对话。

  “请问裴少将服用了先前奴家送去的风寒膏,是否有些许好转?”李惢低头,又抬着盈盈闪闪的双眸看着裴衡。

  “我........用过了。已经大好,谢谢你!”李惢见裴衡答得略有些窘迫,又看了一眼前面神色异常的相夫,便说:“这样便好,那奴家就宽心了。愿裴少将安好!”说完一个欠身,又轻飘飘地回到了队伍里,与众人翩然起舞。

  相夫见裴衡打探着自己,便面无心情地转头,随着解大人等继续前行。裴衡也只能叹口气跟在后面。

  李惢见众人走了,停下了舞步,走到一边秋千上百无聊赖地玩着秋千。

  几个相熟的舞师也走过来,围着李惢说:“惢儿姐姐,这即是要在那万国宴上献舞的郡主刘相夫?怎么看上去木木的,一点都不灵光,果真是当男子养大之人。”说完众人呵呵笑着。

  李惢听了,扶着颈边发丝说道:“自是要如男子般的人,才气在万国宴上大放色泽。像我们这样女流之辈,就只能服侍他人,作那些郎君左右们的座上游戏而已。”

  众人一听,觉得面上无光,都哑了口。

  “不外你们也别气馁,我们无从选择身世,可那万国宴究竟是要献出真本事的地方。我想那相夫郡主再厉害,却是从不跳舞之人,比起我们这些自幼练舞之人,定照旧纷歧样的。”李惢朱唇轻启,悠悠然道。

  “这倒是.......”先前几个不平气的女子,倒也像是有了放心丸一般。

  “虽然我们是郡主的陪衬伴舞,然而万国宴,也是陛下和王孙贵族都看获得的地方。你们勤加联系,努力一定有所回报。”李惢笑着勉励各人。

  “是的,惢儿女人!”“谢谢惢儿姐姐指点!”

  另有一个不怕事的,偷笑着说:“这么说,那裴衡将军到时候也能看到我们,更能看到貌美如花的惢儿了。到时候.......我们这准将军夫人,可就要离开我们了。”众人拉拉扯扯一番嬉笑。

  李惢嗔笑着打骂她们,心里却是翻了蜜糖罐一样。她突然又想起刚刚那郡主的神情,又觉得有些不放心。

  她眼神空洞,却又像是在深深地思索,漠然地说:“横竖,我们就好好陪着郡主练习,万不行辜负了陛下和大人们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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