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封印猰貐

　　“从一开始我就说了，让你离穆安远点。他那么智慧的人还需要你救吗？”满小九嘟囔着是有些生气的，但一看到笙歌沮丧的脸，无奈地一笑，“好吧好吧……你也不算太笨。事后诸葛亮，也算是……额诸葛亮吧……虽然迟了……”

　　“你这算是慰藉么？”笙歌忍不住白了一眼小九，又看向眼前的小女孩，“所以，你到底是谁？以你的能耐，早上应该也可以动手吧，究竟冯源早上都在医院呢！”

　　穆可欣只是笑着，并不说话。

　　小九摸了摸笙歌的头，也看向穆可欣，说道：“她在世的时候，或许是穆可欣。死了也或许是穆可欣……但是，从她被那所谓的不死药复生之后，她就已经酿成猰貐，不再是人类了！猰貐是只有在晚上才会进食的！”

　　“猰貐？”笙歌记得在白泽精怪图里简直有这么一种怪物。

　　小九看向穆可欣，冷声道：“我最讨厌被人算计！虽然这家伙是笨了点，但也不是你们用来威胁我的资本！”

　　“白泽大人勿怪……我没有计划对她有任何的倒霉。我只是实在找不到时机向白泽大人求助，才出此下策而已……”

　　“所以呢？你计划继续以猰貐的身份活下去么？”小九微眯着眼睛，眼神中已透露杀意。

　　穆可欣摇了摇头：“我的仇已经报了，我希望白泽大人将我封印。虽然我已经不是真正的穆可欣，但是原来穆可欣的影象照旧有的。她并不希望自己的身体酿成吃人的怪物。所以我愿意满足她……”

　　小九冷哼了一声，看向笙歌：“你觉得呢？”

　　笙歌看着眼前的两人，然后又看向穆可欣：“虽然我听不太懂，但是如果封印了你，穆可欣会怎样？”

　　穆可欣淡淡地说道：“自然是该怎样就怎样？她原来就是已死之人，岂论是被杀死照旧被突然的复生，都不是她的意愿。”

　　“没有此外措施了么？”笙歌这话却是对着小九说的。

　　小九满脸地无奈：“你看我也没措施，我又不是神……”

　　“那如果你这么继续在世会怎样？”笙歌转头看向穆可欣，就算自己是被欺骗被利用了，她依然不希望眼前的小女孩死去。

　　“我是猰貐……猰貐是吃人的，而且胃口只会越来越大……”穆可欣笑着说道，那口气云淡风轻，似乎吃人和吃此外食物是一样的，“姐姐……确定要将我留下来？”

　　笙歌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她平日里知识所能理解的领域了。

　　小九看着笙歌，沉声地问道：“你相信这世间有妖怪么？”

　　这句话，在那个车上小九也闻过自己。果真，一切都是真的！“我……我说不信，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么？但，妖怪，果真都是，骗人的……”笙歌苦笑着，躲闪着小九的目光，看向穆可欣，“如果，终将成为为祸世间的妖怪，那有时机封印……即是必须要做的……”

　　“所以，你决定封印它了？”小九用扇子挑起笙歌的下巴，再次追问着。

　　“是的！”笙歌觉得逃避也无用，反而直面上小九的双目，坚定回道。

　　小九微微一笑，笑的很俊美，但又带着一丝不怀美意，“那……就由你封印它吧！”说着，从口袋后面摸出一只笔来，塞到傅笙歌手里。这支笔正是和那把扇子一样，被满小九带回来的！

　　笙歌摸着似乎是铁制的笔杆和扇子一样，也有了些许锈迹，却酷寒异常，上面镌刻着白泽二字，以及一些看不清楚的图样。“我……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封印？”

　　“我教你呗……”小九走到笙歌身后，轻轻握住笙歌的手腕，“放轻松，看向猰貐……只要想着封印它就行。”笙歌的手随着小九徐徐滑动，手腕婉转之间，明明眼前只是空气，也并没有墨汁，却似乎看到了一副绝美的画卷，金光闪烁事后，从穆可欣身上隐约飘出一个红色发肤，如同牛一般的身躯，只不外那张脸却依旧是穆可欣的模样，只是一瞬便消散不见。

　　耳边隐约传来若远若近的声音，如同梦境里的那个声音，“姐姐……虽然我骗了你，但喜欢你这点是真的，谢谢你……救了那些孩子……也救了我……”

　　金光事后，穆可欣立即如无魂之躯一般倒下，笙歌想伸手扶她，但是自己眼前一黑，也晕了已往，隐约感受有一个温暖的身躯拥住了自己，摸上去很软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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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的笙歌，每天都要应付警察的上门询问，但是笙歌也不知道怎么说合适，大部门时候都是满小九代为瞎扯胡掰地应付了已往。但这也不是措施，只好打电话求助林潇。结果，林潇来了后，虽然赶走了警察，但是却足足训话了一个多小时……笙歌觉得脑子都要炸了，还不如让警察继续询问呢！

　　自从发生了一系列奇奇怪怪的事情，笙歌已经好几天没有和满小九说话了。小九倒也知趣，并没有上来搭讪，只是默默地照顾着笙歌。

　　林潇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飘忽着，心情有些离奇地问道：“干嘛？打骂了？”

　　“没有！”笙歌心虚地说着，虽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照旧有点怪怪的。随便找了个自己要静养的理由，将林潇也给轰走了，落下了个白眼狼的名声。临走前，林潇嘱咐笙歌，将她带来的水果必须吃掉。

　　好不容易送走了林潇，笙歌的手机却又响起，看了一眼，是穆安的短信。

　　笙歌想了想，拿上外衣，便走出了门。穆何在离家不远的一家餐厅，只是一家普通的港式茶点，穆安便点了一些茶点。笙歌也不客气，坐下后就吃了起来。

　　“傅老师，可照旧在生气？”那彬彬有礼的样子，哪有半点警局里疯了的姿态。

　　“生气？什么是生气？能当饭吃么？”笙歌喝了口茶，顺带咽下嘴里那个虾饺。

　　“看来，照旧在生气……”穆安淡淡一笑，显得有些无奈，“我本不想这么做，但是，杀女之仇不能不报，还请谅解……”

　　“所以，现在仇也报了，你开心吗？”笙歌隐隐有些怒火，“虽然是冯源将药方给你，但是却是你一手复生了可欣，把她酿成了怪物！”

　　穆安对此不计划辩解，只是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的。作为父亲，我比你更不希望自己的女儿酿成一个吃人的怪物。所以这两年里，我都是买的血浆和自己的血来喂养她，并没有让她去害人。”穆安将一张银行卡递给笙歌，“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歉意，究竟让傅老师你置身于危险之中也是事实。”

　　“几多钱？你觉得几多钱，值我的命？”笙歌生气地起身，“穆安穆医生，你未免太看不起人了！”

　　穆安急遽一手拉住，解释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傅老师不要误会。这只是纯粹的谢谢！很歉仄，我没有想伤害傅老师你的意思。我致歉。”

　　说着将卡默默地收回，然后递上一张名片，“这是我现在所在的医院，如果今后有用获得我穆安的地方，傅老师只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

　　笙歌看了一眼穆安诚挚的眼神，终究叹了口气收下，起身离去。

　　却不意，刚走到餐厅门口，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正在犹豫怎么回去时，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夏天的天气真的是够阴晴不定的。你说是吗？房东姐姐。”店门外，小九撑着把伞在外等着，对着笙歌挤眉弄眼的。笙歌冷哼了一声，钻了进去。“你怎么来了？”

　　“哦呀~我来看看，房东姐姐有没有接受行贿呀~”小九眉眼间笑着，“没想到我们伟大的房东姐姐，果真有节气，不愿接受这样来历不明的巨款！果真是正义凛然、气冲霄汉、侠肝义胆……”

　　“打住……你刚刚说那是巨款？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也要给我呀，似乎说是有个一百来万吧……”小九砸吧砸吧嘴说道。

　　“什么？一百来万？！”笙歌惊呼着，心情很是心痛，“我还能去要回来么？！”

　　“应该……不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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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兽焉，其状如牛，而赤身、人面、马足，名曰窫窳（又称猰貐），其音如婴儿，是食人。又有听说，猰貐是天神二负的儿子，原本老实善良，但厥后被名为“危”的神所杀死。天帝不忍心看二负伤心，就让他儿子复生了。可没想到，复生后，酿成了一种性格凶残，喜食人类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