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好儿子呢,硬是将亲生母亲的职位,从奴才给翻成主子了,这比自己给母亲几多钱,几多稀世珍宝都来的让她舒心畅意。
赵大丫当天回到房里,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她是喜极而哭,更是几多年奴颜媚骨受的委屈的总发作。
哭够了,赵姨娘笑着告诉悠然:“娘这辈子不忏悔,有你和你年老这两个好孩子,娘受几多屈辱都值!”
悠然也笑着说;“我们有您这样的娘也很幸福。”
田夫人心里到底是不痛快,除了给赵大丫一个空名份,连下人们以后应该称谓赵大丫为二夫人都不提。
赵大丫的处境真的是一点都没变。住处没变,连下人都没多派一个,月银也没增加一文。而且,田夫人也不要求柳姨娘和方姨娘对赵大丫的称谓变一下,依然是姐妹相称。
赵二夫人也非知识趣的依然称谓田夫人为夫人,而没有按规则叫姐姐。一切似乎都没变,但一切真的纷歧样了。
田宏武是个心思周密沉稳的人。怕田夫人和父亲起疑,这次回来,他始终都没有到落霞苑来一次,甚至都不派长青过来。
但他跟落霞苑的联系,从来都没断过。他们如今全靠书信联系,通过冬儿和她哥哥长青悄悄的私下通报。
得知儿子要出去游学,赵二夫人悄悄的给吴妈妈银子,让她到街上买了最好的衣料,开始给儿子准备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和鞋袜。
她一针一线细密的赶制,已经到了不分昼夜,废寝忘食的田地,谁都不让资助,全是自己动手。
怕儿子出门遇到盗贼丢了银钱,她还将悠然给的两片金叶子,缝在夹衣的衣角处,以备急用。
她做的这些,让悠然真切的感受了一把唐朝大诗人孟郊的《游子吟》,认真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啊。
悠然则准备了一百两银子,给年老做盘缠。
还从空间拿了两个小葫芦,用红线绑好,可以挂在脖子上。每个葫芦里,她滴了一滴灵液,写明了用途,强调这是保命救命的工具,很是珍贵,万不得已时才气使用。
两个葫芦,其中一个是给韩楚风的。
韩楚风高中回来,就借妹妹韩小姐的名义给她送了一大堆礼物,有纯白色带帽子的兔毛斗篷,四匹上好的绸缎,各色头花,许多几何府城的糕点和一只极漂亮的蓝眼睛小白猫。
悠然心里很是感动。韩年老依然记得正月十五她没有披风的困窘。知道她被老鼠吓坏了就送猫来。
这个时代,像这样漂亮的家猫并欠好找,他一定费了不少功夫或钱财才寻来,单是这份心意,就让悠然念他一辈子的好,在她心里,韩年老和年老的分量,是一样重的。
悠然和娘亲把准备好的工具,用肩负皮包好交给冬儿,让她悄悄放到她母亲处,再由长青到他母亲那里拿了,交给大少爷。
田宏武留下了衣服鞋袜和葫芦,独独将银子退了回来。还在信中说,他将田庄,铺面卖了,有足够的银子用。还另外给了她们娘儿俩一百两银子,让她们别太苛待自己。
悠然知道年老的脾气,再推让也没意思,只能另想措施。
在田宏武临走前两天,她悄悄拿了空间师弟种的一株紫灵芝,给了长青,让他贴身藏好,说万一没钱了可以将它卖掉。还嘱咐他,现在不要告诉大少爷。
长青知道这是很是值钱的药材,一株能卖五百两银子呢,向悠然保证会贴身藏好。
悠然给了他五两银子的零花钱。另外再给了二十两银子,让他在各地看到新奇的物种,买了给她带回来,如果钱不够,就给少爷要。工具一定要买回来。
田宏武出发前一天早上,田夫人突冉行丫鬟来传话,说中午要带二夫人和悠然去县令大人家赴宴,让她们赶忙妆扮一番到前面正房去。
悠然知道这是娘亲以平妻身份,第一次出去见人,她一定要让娘亲漂漂亮亮的泛起在县太爷府里。
她硬是让急着给自己妆扮的娘亲坐下,叫来冬儿和梅子,让她们先给娘吊水净面。
她拿出师弟捣鼓出来的空间美容品,给母亲抹了面脂,擦了粉,画了淡妆,还涂了口红。
梅子和冬儿一起给娘亲梳了悦目的垂云髻,头上插了银簪,这是田宏武给她买的,也是娘亲唯一的银簪子。
悠然给娘亲挑了一件淡黄色夏衫,墨绿色薄襦裙。这番收拾妆扮下来,从来不搽脂抹粉的娘亲,像变了小我私家一样,看着端庄、素雅、秀丽。很有点清水出芙蓉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