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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香风云

第十三章、相遇

一缕香风云 拾笔重书 7764 2020-02-19 13:56:42

  云南地界崇山峻岭,交通闭塞,山路行走之间常遇到山顶落石,十分未便。

  一辆马车正缓慢的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往前看,崇山叠嶂,望不尽头,往后看依然是延绵不尽的山川,山路沿着悬崖旁边开凿,一侧是山体绝壁,总有一些松动的山石,让人胆颤心惊;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往下一看,让人魄散魂离。

  车上的车夫是多年赶路的老手,他以此为生,种种险峻门路不知走了几多,从来都是驾驭自如,驾轻就熟,从容不迫。可是今天他看到这样的山,这样的路,这样的悬崖,内心噗噗直跳,他集中起十二分精神,左手手里拉着马缰,右手执着马鞭,眼神专注,面部心情严肃,小心翼翼的驾驭着马车,生怕一个不留心,马失前蹄,掉下悬崖,车毁人亡,赴汤蹈火。

  一路上,荒山野岭,鲜有行人,山涧鸟叫声,昆虫名叫声,让赶路人更感应路上的凄凉寥寂。

  “车夫年老?咱们今天赶了多长的路了,另有多久才气到达伏羲堂?”马车中一个声音传出来问道。

  “客官,今天天没亮咱们就赶路了,如今还走不到两百里路。这山路危险难行,咱们这样走法,预计还要三四天呢!”

  “这四周有没有客栈或者用饭的地方呢?咱们赶了一天的路了,要找个地方歇歇脚,不要只顾着赶路,错过了歇脚的地方。这荒山野岭的,错过了住宿的地方可是难办的很。”

  “客官说的何尝不是呢。我也困乏的紧。一路上过来也留意是否有客栈,饭馆可供歇脚的地方。可是,这鸟地方,山前面是山,山后面照旧山。连人都碰不到一个,更别说客栈饭馆了。咱们照旧趁天黑前尽快往前赶吧,希望天可怜见,让我们找到客栈,今晚也免遭露宿荒原之苦。”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怎么这么多山,如此凶险难行?”马车中的人掀开了帘子,探出头来,往车外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杜恒,。他往车外一看,只见高山延绵望不尽头,直耸云天。山路往前不远处,恰好又两座山之间挤出的一条一线天的峡谷来。心中不禁暗叹一声:“好凶险的地方。”随即对车夫说道:“车夫年老,这如此凶险的山路,可难为你长时间驾驶了。”

  车夫严肃绷紧的神情放松了一下,笑道:“客官说的是,山路我也走的多了,可是像这样的山路,我照旧第一次走,真是在地狱边缘行走一般……”他话没说完,车行驶到一线天前,赫然看到一块落石正挡在山路中间,如若不是车夫眼睛贼,马车撞上可真是车毁人亡。他大受惊吓,反映却依然灵活,突然急速拉住了行驶的的马车。

  车中两小我私家突然惯性反映,往前一个趔趄,正好压在杜恒身上。车上另外的两小我私家正是情痴僧人和老剑神。

  情痴僧人虽内力深厚,平时轻易不会失去平衡力。此时因要照顾老剑神,又处于突然的情况之下,因此身子也随着惯性往前倾。

  马车在急遽刹车中停了下来,情痴僧人探出头来,问道:“什么情况,怎么冒冒失失的突然停下了马车呢?”

  车夫跳下马车,往前检察了一下,回来道:“前边有一块巨石拦住了去路。需要两位客官资助协助一下把拦路的巨石搬开,才气继续往前通行。”

  情痴僧人道:“既然是落石挡路,我且下车看看。不劳你们费心艰辛,我一小我私家就能搬动。”立即下车,走到落下的巨石前,那巨石足足有九尺长,六尺高,七尺厚,约摸也有两三千斤中,如若搬动,肯定需要寻常蛮力够大的七八个大汉齐心协力全力搬抬才气移动。情痴僧人在巨石前掂量了一下,随即双手发力,把全身雄浑的内力集中于双掌之前,从峭壁一侧一掀,双手上托,巨石被稳稳妥妥的举起,朝着悬崖扔了下去。情痴僧人转过脸来,面对车夫微微一笑,脸不红,心不跳。

  车夫一看如此力大惊人的男人,竟能把一块两三千斤重的巨石凭一人之力绝不费劲轻松抬起,心中惊叹不已,脸上露出惊讶的心情,目瞪口呆,很久才回过神来。

  杜恒见拦路石已经清理完毕,忙着敦促车夫赶路。车夫回到马车前,扬鞭正要抽打骏马前行。一阵难听逆耳的哈哈大笑之声突然从山谷传来,车夫惊骇,举鞭不定,不敢放马前行。

  杜恒,情痴僧人听到此笑声,也惊奇不已,却也不妥回事,仍旧催车夫赶路。此时,笑声又再次传来,在山谷中回荡,好一阵时间才消失。杜恒走下马车,往四周环视一圈看了看,并没有异常的地方,料想对方一定潜藏在暗处。心中马上警惕,已经有了预防,运气丹田,凭着内力向四周大叫一声:“不知道是哪里的江湖好汉在此,麻烦出来相见,躲潜藏藏,偷偷摸摸可不是江湖好汉的行径。”

  山谷中又传来一阵笑声,这时,突然落石从绝壁上纷纷落下来,落在马车前后之间的山路上,堵住了进退的去路。

  杜恒如临大敌,手中握着剑,随时准备防御。情痴僧人虽在马车中,却已经洞察外面的情况,屏住呼吸,耳朵不停的发抖,探听四周隐藏敌人内功深浅,距离远近,人员数量。只是,他听到的呼吸都很微弱,气息均匀,看情形,功夫都不弱,似乎就在三四丈远的地方,人数一时拿捏不出。心弦一紧,对杜恒说道:“杜兄弟,你来照顾老剑神,我应付外面的毛贼。”杜恒应诺,手中执剑,侍立在马车旁。

  情痴僧人从马车中飞掠出来,身形一晃,朝着一线天偏向施展轻功飞驰已往,立于一线天顶部岩石之上,往四处观探。暗自运功,中气十足说道:“不知是江湖上的哪路好汉,给个面子出来相见,藏头露尾可不是灼烁磊落的君子行径。”这声音嘹亮高亢,如一阵响鼓传送山谷之中,向远处层层推宕出去。

  没有人回覆,也没有笑声,山谷中突然寂静一片,这种静的出奇的瞬间,让人不寒而栗。杜恒和情痴僧人已经绷紧了满身的神经,调动起全身的力量和精神进行防御。车夫从第一天入行赶车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这么诡异吓人的局面,早已经惊骇很是,身子背靠着峭壁,贴了上去,一副蹑手蹑脚的样子,随时准备这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偷偷开溜逃命。

  一阵嗖嗖的暗器不经意间猝不及防从远处朝着马车射来,打破了寂静!杜恒站在悬崖一侧左右上下飞跃跳动,动灵敏迅捷,手中仗剑挥舞虎虎生风,如飞速旋转的风车,当当当暗器与剑撞击,格落从劈面飞射过来的暗器。喊道:“这帮毛贼,只懂的做缩头乌龟,躲在暗处放落石,射冷箭。有种的不要躲躲闪闪,出来给你恒爷爷过两招。”说话之间,仍从容自在的把不停发射过来的暗器格落。

  没有人回应,空谷中回响的只有当当的暗器与剑碰撞的金属声。这拨敌人藏匿隐蔽,并不想与杜恒,情痴僧人两人正面交锋。两人被动的防守,心中恼火很是。

  暗器是从悬崖劈面的山峰发射来的。情痴僧人早在心里憋了一口闷气,趁着杜恒格打暗器之时,腾空而起,身形晃转,奔向暗器发来的偏向。靠近山峰时,明显看见五六名黑衣人,情痴僧人迎着发射过来的暗器正面掠了已往,双手挥舞铁疙瘩,暗器纷纷被反弹回去。“啊啊”数声,六名黑衣人被暗器射中,应声倒下。

  “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情痴僧人掠到一名受伤的黑衣人面前,撕开对方蒙住脸的黑布,厉声问道。

  那黑衣人没有回覆,嘿嘿冷笑数声,嘴角流血,头一栽倒,再没有反映。情痴僧人心中纳闷疑惑,仔细一看,才觉察黑衣人已经气绝身亡,身上除了被反射回来的暗器击中的伤口,再无其他受伤的地方。心下悄悄纳闷,自己虽然使用内力把射来的暗器逼回,可是力度和回手的身体位置是经过精确拿捏的,并不行能会导致对方丧命。此时这黑衣人却在短短的时间丧命,马上疑虑起来。

  其余的五名黑衣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不止,情痴僧人一心要弄清楚对方的身份,便抓住旁边另外的一名黑衣人,正待要询问对方身份,话没出口,又是一声冷笑,尔后嘴角流血,倒地身亡。情痴僧人气急松弛,一拳打在那刚咽气的尸体上,气愤不已说道:“你不能死,你还没好好回覆老子问题呢!”咚咚咚的直擂了三四拳在那尸体上。

  这时,一线天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尖尖的笑声,随即一个黑衣身形一晃,快速闪到了一线天石头顶处。这人行动敏捷,身形高峻粗犷,穿着一身黑衣,脸上蒙着玄色,黑衣斗篷在山风吹拂下迎风招展。他往情痴僧人处眼神一扫,犀利的目光正好与情痴僧人对视。这眼神坚贞,有力,像一把尖锐带着冷光的刀。这应该就是这群黑衣人的首领,他朝着情痴僧人喊话:“作为出家人,你也太沉不住气了,想要见我,高声喊两句不就成了!何须伤我五六名兄弟呢,可见你人虽出家了,心照旧没出家,出家人慈悲为怀,你可是残忍的紧!”

  他这一番说辞,意在打趣激怒对方,幸亏对方盛怒之下,失去预防,露出破绽,好突袭对方,数招把对方击倒。

  情痴僧人知道这个黑衣人拿语言挑逗,意在激怒自己。看来对方是个深谙心理战的行家,临场对招,明白调动敌人,为自己制造有利优势。情痴僧人深知妙手之间对招,时刻都要屏气凝神,容不得一时一刻脾气上的放纵,否则,怒火中烧之际,出招接招之间就会粗心大意,给对方可乘之机。为此,他收敛脾气,并不生气,笑道:“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僧人也是有脾气血性的,总不能坐着大讲仁义,任由你们宰杀!你们今天来了几多人呢?索性都亮出来,给我们看看。”

  黑衣首领冷笑道:“看来你的脾气照旧急的很,也罢,今天总不忍让你失望,让你校阅一下我们的同伴。”说罢,他手掌拍击两声。隐藏在四处的黑衣人都站了出来,足足有五六十人,漫衍在一线天两侧,马车前后以及劈面的山峰上。

  马车劈面的山峰正是情痴僧人站的地方,虽然有五六名黑衣人被暗器击伤,但是,不远处的地方照旧有数十名黑衣人。

  情痴僧人一看,人数果真不少,且都占据在高处,居高临下,占尽优势,随意从高处扔下几块大石,便可处于下方的砸成肉泥。心里一震,脸上却不显露,依然笑道:“凭你这几个三脚猫的手下,要跟我叫板,恐怕你的腰杆照旧不能挺的很直。”

  黑衣首领带着如此多的黑衣人有备而来,占据高地有恃无恐,占据了主动,故大笑道:“是精铁照旧烂泥,出来捶打较量一番就知道了。僧人,你说对也差池?”

  情痴僧人大笑一声,道:“正是,咱们明刀明枪较量一番,做缩头乌龟的不是好汉。”随又隔着悬崖对杜恒高声喊道:“杜兄弟,今天咱们可有一场硬仗,我们联手抗击,我知道你是最喜欢争强好胜的了,可不要疏忽,失了男子汉的尊严才好。”

  这一句话,即是见告杜恒,要小心迎战,又是体现他这一战凶险千万掩护好老剑神。好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全力搪塞前面的黑衣首领。

  杜恒此时内心热血澎湃,恨不得挥剑向前,与黑衣人痛痛快快大战一场,听了情痴僧人的话,明白他话里暗含的意思,道:“情痴僧人,你放心吧。我这边稳当的很,保准他们下来一个,我宰一个;下来一双,我宰一双!”

  情痴僧人心情凛然,说道:“如此,我就可以放开手脚一战了。杜兄弟,看我首战告捷。”只见他身形一晃,速度快如飓风,眨眼间已经掠到自己这一面山峰的黑衣人旁,一掌打出,掌风凌厉,朝着黑衣首领的胸前击了已往。黑衣首领挥剑格挡,他脱手速度并不十分快,但剑法混凝,出招之间已经感受到一阵凛凛的杀气。

  情痴僧人并不躲避砍来的利剑,直接一手挥出,往砍过来的剑抓住,这一招脱手,既有空手夺白刃的功夫精髓,又暗含极快速度的武功修为,这名黑衣首领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如何出招,手中的剑已经在对方的手中紧紧抓住,任凭如何都挣脱不开,随即感应被对方抓住刀的那一端被一股强大的内力一震,哐当一声,一把精钢制作的上等宝剑竟然齐齐震断。吓得黑衣首领目瞪口呆,惊骇不已。未他尚未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情痴僧人已经手指伸到他胸前,点在他的穴道点去。黑衣首领惊恐中定一定神,身子往旁边一撇,狼狈的避开情痴僧人的手指,同时左手的短剑一挥,刺向情痴僧人的右肋,一招以攻为守,想化解对方咄咄逼人的攻势。

  四周的黑衣人看见首领被袭击,忙从旁发射暗器解围。情痴僧人运注真气于衣袖之间,拂动衣袖,一甩,铁疙瘩也随即摆动,衣袖与铁疙瘩连同反映,把飞来的暗器都原路甩回去。数十个黑衣人嗷嗷数声应声被击倒。

  黑衣首领趁暗器发射,手中残剑,连劈带砍,接连四五招朝着情痴僧人,左肋,胸前,脖子等处要害攻击。暗器狂发之中,情痴僧人应接不暇,被逼的退到了悬崖边缘,放倒发暗器的黑衣人后,左手铁疙瘩挥舞,去似流星,与黑衣首领残剑相撞,哐的一声巨响,火星四射。黑衣首领感得手上虎口被震的撕裂般的疼痛,眼前一阵发黑。残剑随即震飞,脱离自己手中而去。

  这一招对接,敌我力量悬殊巨大,黑衣首领心中寒意顿生,残剑被震脱,身边已经没有武器可凭借,只能赤手空拳迎战,握紧双拳往前直挥,心中怯意大增,出招掌法也随着凌乱起来,进退失据。情痴僧人瞧出破绽,往前虚出一招,直打黑衣首领脑门太阳穴,却故意留出左胸下盘等处一大片毫无防守。

  黑衣首领果真头部一扭,躲过一拳,随即双拳使尽全力往情痴僧人下肋猛烈攻来。这正中情痴僧人下怀,情痴僧人身体往后一缩,身子侧往一边。黑衣首领攻势向前,身体刹车不住,直接往前送。情痴僧人双手从旁挥出,抓住黑衣首领双手,正要往其身上点穴。不意他胸前一震,飞针密密麻麻向情痴僧人射来,猝不及防之下,只好甩开黑衣首领躲避。

  黑衣首领乘隙一跃,身形晃动,挣脱纠缠,掠到一线天顶部岩石上。

  情痴僧人瞬间解决了山峰一面的数十名黑衣人,又快速的逼退黑衣首领,对着杜恒笑道:“杜兄弟,你看我僧人这首战打的如何,没给咱们丢脸吧。”

  此时,杜恒正被几个黑衣人围着混战,双方正胶着混战,难分胜负。听到情痴僧人的话,一边与这几个黑衣人周旋,一边回覆情痴僧人道:“僧人武功果真高强,正好教训一下这帮不识好歹的兔崽子,让他们知道,咱们可不是泥捏的。”说话之时,手中剑斜挑,手起刀落,把一名黑衣人刺于剑下,随即又挥舞手中剑,横砍竖挑,前后攻击,如猛虎下山,勇猛难当,三四名黑衣人丝毫近身不得,反而被杜恒出其不意,砍得几个黑衣人身上多处带伤。

  情痴僧人看到杜恒虽被多名黑衣人围攻,但是还能从容应对,牢牢掌握主动权,欣喜很是,说道:“杜兄弟身手特殊,把几个毛贼如同耍猴一般。很不错。”身形一掠,已经飞身到一线天的悬崖高处,再次迎面对着身形魁梧的黑衣首领出掌就是快速的一招主动攻击。

  黑衣首领躲避不及,只有脱手招架。情痴僧人这一招虽然没有使出全部功力,但进攻迅猛,威势不减,照旧让黑衣首领狼狈急遽的紧,一时反抗不住,身子向后趔趄三四步,差点掉下悬崖。

  情痴僧人一招之间击退黑衣首领,身形飘然落在一线天石头高处。对黑衣首领说道:“你说的是铁是泥,捶打便知。你看我这一锤打,你露出了泥性了没?”

  黑衣首领与情痴僧人对招相接,已经知道对方功夫远在自己之上,如果硬碰硬,显然是自己亏损。只是,自己面皮上拉不不下来认可自己不如对手。遂说道:“你这是偷袭得逞,一招输赢,你怎的就着急着下定论了。且看我手段。”他心下计议已经,与这僧人硬碰硬,别说自己一人,就是在场的黑衣兄弟一起上,也断然不是对方对手。这不是逞小我私家英雄的时候。该利用自己占据四周高处的优势,直接用暗器落石逼对方就范。盘算已定,向自己的黑衣兄弟递了一个眼色,然后身形腾起,从一线天一侧,跃到了另一边。暗器随即发射出来,密如蝗灾,射向情痴僧人。

  情痴僧人早察觉出黑衣首领无心恋战向其他同伴使眼色,心中戒备。待暗器飞来之时,右手铁球旋转,格落暗器,左手铁球通过手中内力飞掷出去,铁球飞到劈面,两名黑衣人连忙躲避,险些被击中,吓得心胆俱裂,两耳被铁锤击打在地上的声音震的嗡嗡作响,吓得差点晕了已往。情痴僧人一招之间,已经把现场局势扭转,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自己这边,正要飞跃过劈面擒拿黑衣首领。这时,眼睛往地下杜恒那边一看,十几个黑衣人前后夹击。杜恒腹背受敌,险些招架不外来,眼看有性命之危。容不得多想,飞身跳下一线天来支援杜恒。

  黑衣首领适才差点被抓住,不意,情痴僧人却突然退却,翻身纵跃到下方。惊魂初定,也掉臂下面有自己的兄弟正在和杜恒相斗,命令高处的黑衣人往下面发射暗器。一时间暗器激射如雨,杜恒腹背受敌,抽不脱手脚来躲避,身上已经被两枚暗器击中左腿和左肩膀。黑衣人看到杜恒中招,料想肯定支持不了太久,心中自得,哈哈大笑。可是,他没想到,这冷箭齐发,自己在下面争斗正酣的兄弟也来不及躲避,纷纷中招倒下。这反而帮了杜恒大忙。

  此时已经解了杜恒前后受围攻的危险。

  这一番暗器射来,无休无止。马车被射的满身窟窿,那匹马已经被多枚暗器击中气绝身亡,倒在路旁。杜恒和情痴僧人看到此情,大吃一惊,心中牵挂老剑神,十分管忧他的安危。

  两人不约而同的奔向马车,急遽掀开遮帘。往里一看。不由的又是大吃一惊,老剑神双脚重叠,挺直腰杆盘坐在马车中,四面八方射向他的暗器却在离剑神一尺之遥的位置上悬空静止。情痴僧人不禁说道:“好强大的内力!”立即把杜恒按倒,两人双双趴在地上。只听得豁剌剌一阵剧烈的声响,马车崩塌震裂,悬空的暗器四处飞速出去。击打在岩石之上,没入岩石足足有两三尺深。

  马车已经四分五裂,老剑神坐在破烂的马车底部上,四周已经没有遮挡。情痴僧人看到老剑神毫发无损,平安无事。已经放心。随即对杜恒说道:“杜兄弟,咱们在这里耗了很长时间了,这里太危险,我们需要强行闯出去。我把一线天上面的敌人击败。你把老剑神带到一线天下面,那里两面是绝壁。相对隐蔽些。”

  原来,老剑神虽然处于失忆状态,但他功夫已经到达了无我状态,故无论身处何地,都能快速条件反射,身体自动运起内功防御。是以,暗器飞来之时,丝毫伤他不得,反被他身后的内力击了回去。

  杜恒一边挥剑击挡飞来的暗器,带着老剑神,托着受伤的腿,一拐一拐的向着一线天挪已往。

  情痴僧人再次腾空而起,飞身奔到一线天。他此时心无记挂,两手舞动如风。哗啦啦的早把占据在一线天上面的几个黑衣人踢倒下来。黑衣首领一看情况不妙,赶忙撒腿要逃。哪里走的了,被情痴僧人一手扯住左手肩膀,拉扯回来,随手往他身上一点,封住了穴道。

  山路上,杜恒仍在艰难的往一线天走来,高处的黑衣人暗器发射基础没有停下的迹象。他肩膀手上,手中的剑挥舞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吃力。情痴僧人对着黑衣首领道:“赶忙让你的手下停止,否则你的小命不保。”

  黑衣首领并不惧怕,一脸的凛然之色,道:“生死有命,如果僧人真的杀生,我断然活不了。我向来听说一棍横行高发做了僧人以后,慈悲为怀,从不杀生的。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会破了这个例呢?”

  山路上,杜恒已经招架不住,暗器照旧凶猛的飞射过来。万飞危急之下,情痴僧人却拿眼前的黑衣首领没措施,怒吼一声,如猛虎长啸,声震苍穹,然后提起黑衣首领对那群黑衣人道:“你们的首领已经被我擒拿了,赶忙停下来,否则我让他立刻血溅就地。”

  那群黑衣人一看首领被擒,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暗器发射,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如何是好。空气似乎凝结胶着了一般,现场十分寂静。约摸半柱香功夫,黑衣人才窃窃私语攀谈起来。

  这时,黑衣首领突然长啸一声,哈哈大笑起来,随即说道:“你们都忘记自己是谁了吗?谁给你们权利停下手中发射的暗器。你们给我听着,保持进攻最佳状态!如果我死了,副首领接任首领,副首领死了,对长接任首领,直到战斗到最后一小我私家,生命的最后一刻!”

  众黑衣人个个面面相觑,相互发了一会楞,顷刻间,却双眼发亮,斗志高昂,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比适才更猛的发射自己的暗器。可是他们往下探头,哪里还看见杜恒和老剑神。心下又迷茫起来。

  原来在适才暗器停止的瞬间,杜恒不用分心格挡暗器,带着老剑神飞快的奔到一线天下。众黑衣人没了发射的目标,又迷茫起来,神态疲惫,满身无力,个个躺倒在地上。

  情痴僧人看到此景,心中疑惑不止,往下一看,杜恒和老剑神已经安然躲在一线天底下,突然一小我私家从破碎的马车底下爬了出来。飞驰着往一线天狂跑过过来。定睛一看,竟是那个赶车的车夫。没想到,四处激射的暗器竟然没有伤到他分毫。他能在混战之中保全小命,只因躲在了马车底下。上面坐着老剑神,内力浑朴,暗器射来时全部被吸引停止悬空。故车夫躲在车下,并无暗器能伤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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