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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心之天瑞

35、赵展鹏

障心之天瑞 长不大的妞妞 5038 2020-06-27 22:16:34

  送周晔出来,骆云仙已经从山洞里出来了,正在和王上将军攀谈,他虽然一身白衣脏了些,略显狼狈,倒是没有受伤,这倒是让王暮雨对他另眼相看了。

  看到王暮雨和颜渊等人走过来,骆云仙温和一笑:“你们平安无事就好,赵令郎还在里边吗?”

  周晔总觉得骆云仙和之前又有了些纷歧样,但是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纷歧样了,不外之前他发现师父和颜丞相也和以前纷歧样了,应该没有什么吧?

  王暮雨倒是能察觉到,因为骆云仙身上围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灵气,显然是和她一样开始步入修炼一途了:“我们正要去找赵令郎,国师大人在山洞中一定是有什么奇遇了吧?真是可喜可贺!”

  骆云仙笑的暖和:“看来王兄和颜兄也是收获颇丰!”

  颜渊一把拉住王暮雨:“咱们照旧先去找赵令郎吧!他已经进去了那么久了,再不去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颜渊自从知道她是女子后,就看她身边的男子不顺眼,尤其是周阳、周晔,现在看来,骆云仙才是头号大敌,自己虽然长相不输给骆云仙,但是骆云仙浑然天成的气质却最受女人喜欢。

  王暮雨莫名其妙的被颜渊拉走,心中不解:“你和骆云仙不是挚友吗?怎么连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

  颜渊笑眯眯道:“我跟他是挚友,不必在乎那一两句话!”

  王暮雨颔首:“这倒一ㄇ,真正的挚友无需多言,便能知心!”

  第九个甬道没有找到赵展鹏,而是发现了一堆酒坛,里边是满满的灵酒,打开一看,清香四溢,清澈见底,王暮雨绝不客气的收了,回去给老爹和娘喝,肯定能强身健体。

  第十个甬道里也没有见到赵展鹏,只是收获了一堆武器,虽然没有之前王暮雨和颜渊获得的宝剑和飞刀好,但是放在外边也是一等一的好工具,带回去给周阳、周晔另有班霆他们用正好。

  第十一个甬道里,王暮雨终于发现了赵展鹏,他身上中了箭,满身是血的躺在一口玉棺前,昏厥不醒。

  王暮雨往前走两步,发现玉棺里还躺着一小我私家,隔着棺盖,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只是知道是个年轻人。

  颜渊扶起赵展鹏,帮他处置惩罚伤口,又用灵力帮他疗伤,不是他美意,而是不想让小刺猬做这些而已。

  许久,赵展鹏终于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嘴唇干裂,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哆嗦了一下又说不出来。

  王暮雨拿出水壶,颜渊很自然地接了已往,给他喂了些水,润润喉咙,他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红晕,显然已经缓过来了,沙哑的声音道:“谢谢,谢谢······”

  颜渊乐了:“没想到不行一世的赵大令郎居然会对人说谢谢,真是天下奇闻啊!”

  王暮雨瞪他一眼,这个赵展鹏虽然平时玩世不恭,甚至故意招惹别人,但是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王暮雨就发现,他眼神清亮,虽然脸上是桀骜不驯,但是眼里总有一丝伤心的感受,其时王暮雨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厥后与他接触的多了,发现他确实是个有故事的人。

  这次围猎,先是挑衅骆云仙,后是借机把侍卫赶回去,他受伤后先想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让周阳、周晔放下他去找自己,现在又自己跑到这个地方来,想必都是他计划好了的。

  王暮雨问道:“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赵展鹏挣扎着要站起来,颜渊把他扶起来,他腿上的伤还没好,似乎还恶化了些,站的很吃力,倾着身子往玉棺前扑:“让我再看他一眼,就一眼,我就知足了······”

  赵展鹏哆嗦着从脖子上解下一枚玉佩,居然和颜渊的那一枚一模一样,放在玉棺的一侧的凹槽里,玉棺徐徐地打开了。

  颜渊和王暮雨对视一眼,难道颜渊是赵家的人?

  这间玉棺里躺着一位面容俊秀的年轻男子,男子除了脸色苍白,没有死去的迹象,更不要说腐烂了,这玉棺有些与众差异的是,它满身上下被灵气包裹,想必又是一件法器。

  赵展鹏看到男子的瞬间,就有些失控地呜咽作声了:“子玉,子玉,你醒醒,你说过你会醒过来的······”

  王暮雨和颜渊默然,这个年轻男子和赵展鹏到底是什么关系?赵展鹏这样冷心之人居然如此在意他,为了看他一眼甚至身受重伤也在所不惜!

  赵展鹏伸手想摸那男子的脸,又看到自己手上的灰,把手缩回来,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嘴里喃喃道:“子玉不喜欢邋遢,子玉说过要干洁净净的······”

  擦洁净了手,又伸已往,终于碰到了男子的脸,却触电一般的缩了回来,好凉,怎么会这么凉,不行以的,这怎么可以,赵展鹏慌忙用手去给他暖,哭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你说过会醒过来的,为什么这么凉?你说让我等你的,我等了五年,你为什么还不醒,为什么······”

  赵展鹏眼里的绝望越来越浓,原来受了重伤就没有什么力气,现在更是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只是嘴里不停重复着适才的那几句话,甚至是痴痴的盯着玉棺,突然笑了:“倒不如,让我和你同棺而眠······”

  赵展鹏说完这句话,眼里多了一份坚决,拿出随身的匕首就要解决了自己的命,看的王暮雨心酸不已,连忙劈手夺过他手里的匕首!

  王暮雨皱眉:“别那么傻了,他已经死了,你做这些另有意义吗?”

  赵展鹏痴痴地笑了:“你,基础不懂,不懂什么叫做在世比死难受······”

  颜渊却看着这玉棺作声道:“暮雨,你看,他身上连尸斑都没有泛起,这玉棺真是个好工具!”

  王暮雨却心中一动,问赵展鹏道:“这个男人是你亲手放进玉棺的吗?进去的时候他还在世?”

  “是,五年前,子玉中了剧毒,奄奄一息之际嘱咐我把他放到这个玉棺里,他说他以后会回来的,可是我等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等到他回来,我又不敢来看,我怕看到他酿成一堆枯骨,连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

  赵展鹏笑的凄惨:“他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所以才留下这样的遗言,想让我在世,可是他不知道,没有他我在世有多痛苦······”

  王暮雨伸手去摸那男子的颈动脉,输入灵力仔细检察,突然笑道:“他还在世!现在是假死状态!”

  赵展鹏听到王暮雨的话,愣了愣,不敢相信的问道:“什,什么?没死?”

  “对,他只是处于一种假死状态,身体各个器官都停止运作,可是身体细胞还在世,另有救!”

  赵展鹏获得了王暮雨的肯定,激动地无语伦次:“怎么救?你会救他的,是不是?求你救救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真的,什么都给你,求你救救他!”

  王暮雨沉声道:“只是······这假死的状态救回来的几率不足三分,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还需要你的配合!”

  赵展鹏狠狠地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你说,要怎么配合,我都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要我的命都可以!”

  王暮雨颔首:“我要你帮我守旧秘密,出去后什么都不要说,包罗这个男子的事。”

  王暮雨当着赵展鹏的面把玉棺变没了,惊掉了赵展鹏的下巴:“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王暮雨笑:“想要他在世,就要帮我守旧这个秘密。”

  赵展鹏颔首,脸上的心情稍缓:“我明白了,谢谢你!”

  无论王暮雨是否有能力救活子玉,子玉都在她手上了,而且,他从第一眼见到王暮雨就觉得她不简朴,今日再见她时,只觉得她似乎越发强大了,他决心赌一赌,若是不成,他就与子玉一起共赴黄泉路!

  背着赵展鹏的任务虽然又落在了颜渊身上,让他郁闷不已,王暮雨则十分欢快的在前边开路,有个免费劳力,为什么不用?

  颜渊虽然不情愿,但是让王暮雨背着,他更不情愿,所以只好咬牙认了。

  路上,王暮雨随口问赵展鹏:“你开玉棺的玉佩是从哪里得来的?祖传的吗?”

  赵展鹏趴在颜渊的背上,虚弱的开口:“不,那是子玉的,他,他临睡前交给我的,他说那是他的父亲给他的。”

  颜渊和王暮雨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听赵展鹏说子玉的事。

  他姓骆,名叫骆琅,字子玉,是幼年与赵展鹏相识的。

  当初赵展鹏八岁,随着他的姨娘去一个山庙里上香,因为地处偏僻,当晚就在山庙歇息,但是他生性淘气,偷偷溜出去看红叶,可是却在山里迷了路。

  最后迷迷糊糊的遇到了被人追杀的骆琅,其时的骆琅也只有七岁,俊秀的小脸上全是脏血,一双眼睛却极其明亮。

  两个小家伙躲在一个石缝里才勉强逃过一劫,再之后赵展鹏的父亲就差人找了过来,骆琅也留在了赵展鹏身边做了一个书童。

  只是这个书童和别人家的书童不太一样,骆琅面容俊秀,小时候还不是太扎眼,越长大,他的容貌就越精彩,也引得贵寓一众奴仆的羡慕和嫉妒。

  其时的赵展鹏单纯天真,只是喜欢和骆琅一起,并没有想过此外,厥后风言风语听得多了,居然真的对骆琅动了心思,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份情感就像酿酒一样,越来越醇厚。

  这一切骆琅也都心知肚明,面对赵展鹏的爱意,骆琅因着幼时的依恋,也是心中日久生情,但他知道自己一个男儿,于伦理不合,所以频频三番拒绝赵展鹏的体现,甚至不惜与府中婢女纠缠不清。

  但是赵展鹏却掉臂这些,依旧千般讨好,终于有一次,他为了给骆琅捉鱼,掉进了寒冰腊月的河里,大病一场,骆琅才允许他。

  为了避嫌,骆琅主动搬到了城外的庄子里住,只暗地里与赵展鹏来往,两人也过了一年多的甜蜜时光,只是好景不长,赵展鹏的父亲为他定下了一门亲事,工具也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官家小姐。

  家中小婢女为了讨好那个未进门的少奶奶,主动见告了骆琅的存在,赵展鹏的父亲为了这门亲事能顺利进行,稳固自己在朝中的职位,就使计支开赵展鹏,逼骆琅喝下了鸩酒。

  等赵展鹏赶到的时候,骆琅已经奄奄一息了,赵展鹏万念俱灰,拔剑就要自刎,被骆琅拦住,嘱托了他这山洞和水晶棺的事,而且告诉赵展鹏,他三年后会再醒来。

  这个山洞是骆琅的秘密,他们互心情意后,骆琅就带他来过,所以赵展鹏才气这么熟悉,但是他们也只进过这一个甬道,听骆琅说,其它甬道随处凶险,实力不到不行硬闯。

  三年时光一晃而过,赵展鹏心心念念地盼望却是一场空,他没有等到骆琅回来,也不敢来这里找,他怕自己看到的是一副面目全非的尸骨。

  直到前些天,父亲又提起自己的亲事,他才下定决心借着这次的祭天狩猎,来见他最后一面,做个了结!

  这五年来,赵展鹏一改往日里的君子风范,随处招摇过市的宣扬自己好南风的事儿,还调戏街上的美男子,就连京城中的官家子弟都被他问候了个遍,得了一片骂名,只是因为想要抨击他的父亲,又不能杀人,只能这样随处惹事,让那个父亲头疼不已,就连当初定的亲事,也被他搅黄了。

  王暮雨看赵展鹏的眼神有些变了:“怪不得我总觉得你眼底一片伤心,原来是真的伤心,真是没想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恋爱也能如今生死相随。”

  颜渊背着赵展鹏却并不显吃力,闻言低笑道:“怎么?小刺猬是羡慕了吗?要否则咱们也来试试?”

  赵展鹏趴在颜渊背上,眼神离奇的看着他的后脑勺:“原来王兄弟和颜丞相也是同道中人?”

  王暮雨脸一黑:“谁跟他是同道中人?”说完就抛下两人往前走了。

  颜渊叹息一声:“路漫漫兮其修远······”

  赵展鹏连忙颔首。

  “你父亲为你说亲事,你既然不愿意,为何没有反抗?”王暮雨问出了一个颜渊也很想知道的问题。

  “因为,姨娘在父亲手里,我至今都没有找到姨娘被父亲藏到了什么地方。”赵展鹏黯然道,“她不仅是我的亲娘,照旧子玉的救命恩人,子玉一向敬重她,她若是出了事,子玉不会原谅我的。”

  原来这里面另有如此多的纠葛,王暮雨叹息一声,这世间的痴男怨女何其多?但是能为对方舍弃生命的却稀有。

  走出来,把赵展鹏托付给电照顾,王暮雨又进了最后那个甬道,这些甬道里都是好工具,不能错过了。

  经过一番折腾,王暮雨又收获了一个古朴的木镯,也看不出是什么木做的,只是颜色古朴无华,淡淡的红棕色,有木质的纹理,摸上去却平滑的很。

  王暮雨把玩着这个木镯,这工具独独放在一个方台上,肯定不是一般的木镯,就冲它的木质,王暮雨就不敢轻视它,嘴角微微一笑,把它收进空间里。

  而玉镯下垫着的一块帕子,则被颜渊抢着收走了:“这块帕子布料挺好,放了这么久,居然没有变旧,甚至连灰尘都没有,果真是奇物!”

  王暮雨暗恨自己手慢了一点,瞪他一眼,扭头就往外边走去。

  王将军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看到王暮雨出来,立即要抓着她往营地去:“快点回去吧,你娘怕是要等急了,而且,周阳那孩子伤的不轻,你娘恐怕吓坏了。”

  果不其然,营地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但是最乱的居然不是将军府的营地,而是皇上和三位皇子的营地。

  下人们行色急遽,脸上都是畏惧的惊慌,这让王暮雨一行人有些奇怪,拉住一个侍卫问了问。

  “二皇子被刺杀,受了重伤,皇上震怒,要抓刺客呢!”

  王暮雨若有所思,难道是和刺杀自己的刺客一样,来自同一个幕后黑手?不外既然有人要杀皇子,王暮雨可不会加入,让他们蹦哒完了,自己再脱手解决他们,不外此时倒是可以推波助澜一把。

  而一旁的颜渊已经眼里冒出了精光,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我乏了,先行告退了。”

  骆云仙也借故走开了,预计也是心中有了盘算,要去处置惩罚一些事儿了。

  赵展鹏则被侍卫扶着,像一条甩不开的尾巴一样跟在王暮雨后面,掉臂王将军的黑脸,一直到将军府的营地,他心中惦念着他的子玉,自然不会轻易离开。

  王暮雨坐在帐篷里,喝了一杯水,抬眼看着赵展鹏:“赵兄可以先回去,等我处置惩罚完了这边的事,再说你的事,此事急不得。”

  赵展鹏苍白的脸谢谢涕零的看着王暮雨,一脸希冀道:“那就托付王兄了,一定要治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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