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郎按住躁动的张令郎,说道:“张令郎,说句难听的,你张家,我李家,都不算这京都什么各人族。想拍下高级卡牌,”他摇了摇头,“难。”
“李令郎,你难道,就不想试一试?”张令郎劝到。
又摇了摇头,李令郎说道:“张令郎,像袁家,江家,叶家这种各人族,不行能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咱们呀,抢不外人家的。”
张令郎照旧不死心,“李令郎,试试,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张令郎,我李家,不想趟这趟浑水。”说完,李令郎掰开张令郎抓住他的手,抬脚走进了麟家拍卖行。
张令郎在后面大叫:“李令郎!”
李令郎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很快随着人流,消失不见。
站在拍卖行门口,张令郎狠狠地跺了跺脚。
连三流家族之首的李家,李令郎都没有试一试的心,他位居三流家族之末的张家,就更没可能了。
这么一想,张令郎瞬间取消了回府的念头,怀揣着不甘的心情,踏进了麟家拍卖行。
就算得不到,他也要看看,高级卡牌,到底花落谁家。
张令郎进去没多久,拍卖行门口,又来了两人。
男子年龄约莫二十好几,面容矜贵清冷,气质却平易近人,脸上时刻挂着一抹让人如沐东风的浅笑。
他手里牵着一个珠圆玉润的少女,梳着双平髻,髻上簪着两朵不知名的野花,更衬得她灵巧可人。
少女转过头,看着牵她的男子说道:“定安兄,你到底要送本小姐什么礼物,怎么还到拍卖行来了。”
袁定安失笑,弹了弹江濡玥的额头,“小丫头,没大没小。”
“略略略。”江濡玥扮了个鬼脸,“小僧人,你可是出家人,可不能欺负小施主我。”
“小丫头,你呀你。”袁定安无奈地捏了捏少女胖嘟嘟的脸,“要是让你爹知道你这么顽皮,又要念叨你了。”
她举起食指,左右摆了摆,“你不说我不说,我爹怎么会知道呢?对差池,小僧人。”
少女自得洋洋的瞅着袁定安,一副‘本小姐吃定你了’的娇纵样。
“是是是,我永远都是江濡玥的小僧人。”
江袁两家是世交,他比江濡玥年长一轮,所以江濡玥这个小丫头,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
他举行冠礼仪式那年,生了场大病,满头青丝都掉光了。
小丫头来贵寓找他玩,看见他没头发的样子,‘咯咯咯’的笑了很久,眼泪都笑出来了。
到现在他都还记恰当初的景象。
粉雕玉琢的女童,站在樱花树下,小手不停欢悦的拍着,小虎牙若隐若现,看着他反光的脑袋,喊着:“小僧人,袁定安酿成小僧人了。”
他一愣,随即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无奈的摇了摇头。
江濡玥,从生下来就是他的克星。
袁定安握紧了手中少女的小手,说道:“走吧,拍卖会快开始了。”
闻言,江濡玥猛的挣开了他的手,嫌弃的撇了撇嘴,“我才不要和小僧人一起走,丢人。”
她刚想跑开,袁定安开口了,“江濡玥,你要是迷路,我可不会管你。”说完,他真的丢下江濡玥,自己先走了。
“小僧人,小僧人,我错了,”江濡玥追上袁定安,主动拉着他的手,“错了,你别不等我。”
她是路痴,没有人给她引路,在她家她都能迷路。
少女主动伸过来的手,另有熟悉的少女馨香,让袁定安时刻挂着的假笑中,多了几分真。
“知错就好,走吧,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