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她到底漏了什么。
秦沧篱用大拇指,挨个去捏其他四个手指的枢纽。枢纽响的“嘎嘎”声,会缓解她思考的焦虑。
“嘎,嘎,嘎。”
捏完左手捏右手,等最后一只小拇指捏完,她神情一变,兴奋地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手指!是手指!”
她遗漏的,是那三小我私家的手指!
正凡人的尾指,走路时应该是微微往里弯曲,而他们却是直直垂下,像没有知觉一样。
看着那会儿她没反映过来,现在想想,这样的标志,已经再明显不外了。
擅长诱骗,照旧断指的人。
西街,她的目的地。
可是很奇怪,秦梦沁为什么要对傻子王爷下手?她和傻子王爷难道有仇?
说不通。
他们一个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一个是住在城外的傻子王爷,两人八竿子打不着。
不外不排除有一种可能。
有一天,好巧不巧,秦梦沁和傻子王爷遇上了,还发生了口角,秦梦沁被气得半死。
今后,她记恨上了傻子王爷,一直伺机抨击。
不不不,照旧说不通。
傻子王爷虽然是傻子,但他好歹是个王爷,又是天子最爱的宝物儿子,秦梦沁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他下手。
话说,傻子王爷和她出来的时候,身边似乎一个随从都没带。
不不不,应该是带了。只不外不是明面上,而是暗地里的,她发现不了而已。
天子那么宝物这个傻儿子,肯定会派人黑暗掩护他,还肯定都是朱雀国数一数二的妙手。
这么想着,秦沧篱一下子放慢了脚步。
原来是跑着的,徐徐酿成了用走的,甚至有打道回府的念头。
昨日落水九死一生,身体没好透,今日又在外奔忙多时,她早就全身酸痛,疲惫不堪。
“咻咻咻。”口哨声示意后,调笑的话随之而来:“哟,小妹妹来我西街作甚?”
说话的是个脸黑乎乎的家伙,他衣服上缝满了补丁,脚趾也露了泰半截在外面。
“这就是西街?”秦沧篱咋了咋舌。
原来一不小心,她已然走到了西街。也罢,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进去看看吧。
“喏。”黑乎乎的家伙努了努嘴,“看到那块破布没,上面儿写着呢。”
秦沧篱照他说的望去。
果真是块破布,和眼前黑乎乎的家伙一样,已经辨认不出原来的颜色。
“街”字都没了,“西”字好不到哪去,没了一半,离没了就差一点。
“咻咻咻。”黑乎乎的家伙又吹了吹口哨,拉回秦沧篱的视线,然后问道:“你来干什么的,小妹妹。”
“找人。”秦沧篱惜字如金,似乎不计划多说。
没措施,西街在朱雀国的风评一向不太好。她现在没了音稚当依仗,要是被打,就只有挨打的份儿,照旧小心为妙。
“找谁啊?你说说,没准哥哥我知道呢。”黑乎乎的家伙自得地说道:“哥哥我可是西街这一片的百事通。”
秦沧篱不抱希望的对他说道:“一个悦目的男人。”
“悦目的男人?”黑乎乎的家伙摸着下巴,像在思考,他到底见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