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一再跟周令郎强调。
“不能靠过来睡,不能抱我,碰到都不行!”
周令郎很是用力所在头了。
然而一到半夜,人家的大手大脚就扑过来了,跟只八爪鱼一样,甩都甩不开,我失眠了。
第二天,我把周令郎踹下床,然后顶着两个黑眼圈去找周夫人。
不是问她要被子,她既然拿走了,就有一百种理由不给我,我是去找她一起回去请吃素老头的。
吃素老头并不吃素,据说这个名字只是他师傅觉得他太喜欢吃肉,所以给他起了这个道号要他日夜谨记不要吃肉,但是吃素老头没这么干,吃起肉来肆无忌惮。
我跟周夫人同乘一辆马车回了我家,我家我给她起了个很是好听的名字——悠然居。
为了陪衬她,我的悠然居四周都种了许多花卉树木,连四周围都给种上了,门口也给种了许多种花,幸亏我的悠然居离闹市不近,也比力独立,所以我一装饰,看起来就跟在郊外一样。
周夫人还夸我娘品味好,我说是我的想法,周夫人尴尬地笑了。
周夫人很是注重礼仪细节,就算我娘家没有人在这里,她照旧准备了许多礼物,都是给吃素老头的。
由于我昨天晚上就让许多钱去通知了吃素老头,所以今天吃素老头被徐富先拦住没让出门,吃素老头乐意至极,直接在院子里纳凉。
当我们大包小包拿着一堆礼物泛起在他面前时,吃素老头那核桃似的老脸笑得更皱了。
现在在家里他就俨然把自己当主人了,家里的钱也是随便他拿,由于他如今身份职位差异了,是个有钱人了,所以他的装备也升级了,以前那套破旧不堪的灰色道袍如今焕然一新,酿成一套崭新的灰色道袍,或许是他比力热衷于灰色。
“吃素老头,我回来啦!”
“吃素师父!”
“哎呀,亲家母,你们怎么来了?快请进屋坐进屋坐!小富,赶忙去沏上好的丹桂茶来!”
当我们坐下,芙蓉绿豆把礼物放好,徐富先便沏好了茶端来,这些他早就准备好了。
吃素老头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那堆礼物看。
边问,“亲家母,你们这回来,是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我们悠悠哪里做的欠好?你说出来我给你教训她!”
我趁周夫人没注意,偷偷瞪了一眼吃素老头。
“悠悠她很好,我们都很是喜欢她!”
吃素老头那心情就跟我是他女儿一样面带慰藉,“那就好那就好,悠悠听话我就放心了,那,你们来是?”
周夫人有些欠美意思地笑着,“吃素师父,其实,我们是有件事情想请您资助……”
吃素老头很好说话的,也很随和,但是周夫人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有的人,远不像外貌上看来那么简朴,所以她潜意识就觉得,这个老头肯定不简朴。
我也觉得吃素老头不简朴,凭据我爹说的,吃素老头似乎从我爹记事起就是这个样子,虽然是都是这么老的模样,但却没有更老,他的身体甚至比我爹都硬朗,看起来七十多岁了,还能追着二狗满山跑,我甚至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有什么修仙门派了,要么就是老头比力长寿,身体素质比别人好。
吃素老头心思转了转,问,“有什么事情亲家母尽管说,我老头能帮的忙一定会帮,怎么说都是我徒弟家嘛!”
“您放心,酬劳……”
“酬劳就不必了。”吃素老头指了指屋子,“我徒弟的就是我的。”
周夫人的嘴角稀有地抽搐了一下。
我白了老头一眼,想得倒美!
“其实是这样的,我是想让吃素师父到我家去,我有个侄女在家里修身养性,想让您已往指点指点。”
像她们这样的人家,通常不会把家丑说的那么明白,婉转一点,既保留了脸面,又不会那么尴尬,智慧的人就都懂了。
吃素老头还以为是什么难事,见是如此简朴又能白吃白喝,就地就允许了。
“没问题,这是小事,那咱们现在就出发?”
“也,也好。”
吃素老头的热情超乎周夫人的想象,老头连衣服都没收拾,直接跟我们上了马车。
周夫人用眼神问我,为什么吃素老头什么都没带,衣服也就算了,是不是也该带点用饭的家伙,好比桃木剑啊黄符啊朱砂什么的。
我回了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周夫人更深信吃素老头术数了得神通宽大了。
一上车吃素老头就跟周夫人聊了许多,虽然了,他现在要变得比力正经,究竟是自己徒弟的婆家,吃素老头觉得自己照旧要端着,他现在是尊长,又是请来供着的师父,周家都得敬着自己。
周夫人跟吃素老头嘱咐了几句然后就回去忙了,周老太太的寿宴很是弘大隆重,她要忙上一段时间了,预计最近连周令郎都没什么时间管了。
我便带着老头去了周兰絮那里,“老头,到了这里你可得正经点,不能给我丢人了。”
吃素老头满心欢喜地允许着,“知道了知道了,”一边还要赞叹周家的豪华,“他们家可真有钱,屋子都这么大的吗!”
“你记着了,不能随处勾通大婶,也不能看那些丫鬟的屁股,不能贪小自制,不能把人家的厨房都吃洁净,不能不洗澡,不能当众挖鼻孔……”
吃素老头直接给我一个爆栗,“你嫁了人之后怎么这么烦琐?这些还要你教你师父?”
我吃痛,捂着额头皱着脸,“那还不是因为你平时老没个正经!”
“我很正经,是你太顽皮。”
经过此事之后,周二婶已经没有那么针对我了,事情的严重性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就算心里再怎么埋怨我,也是她理亏,于是我带着吃素老头去周兰絮那里的时候,她并没有对我针锋相对,反而恳求我,让老头对周兰絮不要过于严苛。
“二婶婶放心,我不是来报私仇的,况且,我原来也没计划追究,只是这事儿太大,掩盖不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