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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十二卷

第七章 何令郎?何女人?

天机十二卷 陈五四 2439 2020-02-14 16:43:34

  荆铗见何云思一拳击来,双掌翻飞,卸去了这一拳八成的力道。接着卖个破绽,故意让这一拳打在自己胸口上。

  荆铗哎哟一声惨叫,身子被这一拳之力打得向后飞出好几米,摔在地上,便不转动了。

  何云思心想,我这一拳力道并不算很大,怎么就被我打晕已往了,莫不是有诈。便远远的站定了,喊道:“喂,呆子,臭小子,你没事吧,哼,别和我使诈,你可瞒不外我的。”一连喊了几遍,可荆铗并无消息。

  何云思心里不禁有些着了慌,心里嘀咕着该不会真的把他打晕了吧。于是在地上捡了一个小石子,朝荆铗丢去,石子打在荆铗身上,可荆铗依旧是一动不动。

  何云思这下慌了神,顾不得提防,走到荆铗身边,推推他晃晃他,喊着“喂,你快醒来,你没事吧。”四野无人,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太阳发着冷漠的光。她莫名的觉得有些畏惧了,声音里带了些哭腔。

  突然一只手掌带着掌风向何云思袭来,正是荆铗见何云思心慌神乱,毫无预防的时候突然脱手。

  这一下偷袭乐成,何云思不及还击,荆铗手掌已经伸入何云思怀中,想要把钱包抢回来,却没想到碰到一团棉花般物体。荆铗心中惊疑未定,何云思早已一巴掌拍在荆铗脸上,这一掌力道充沛,而且夹杂着恼怒,荆铗脸上马上现出五道鲜红的血印子。接着即是一顿臭流氓的臭骂。

  荆铗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只见何云思已经跑到一旁蹲下去,把头埋着呜呜的哭起来了。

  这一下变故倒是荆铗所没料到的,心想这何令郎的举动随处透着离奇,倒有点像小孩子脾气,真让人摸不着头脑。虽然他还没有缕清思绪,但也顾不得许多了,先走到何云思旁边向何云思致歉。

  “何令郎,适才是在下鲁莽了,伤着了何令郎,在下向你赔罪了。”

  “臭流氓,谁要你来赔罪。”

  荆铗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成为臭流氓了,一时楞在那里。

  何云思见荆铗楞在那里不说话,越发生气,把钱包掏出来,用力远远的扔开。

  “臭流氓,钱包还你。”

  荆铗现在觉得十分尴尬,一下子不知道这钱包究竟该不应捡回来。

  “钱包还你了,我一分钱都没花,糖葫芦都是我自己花钱买的,咱们两清。哼!”

  何云思起身就走,不理荆铗。荆铗见他还在生气,忙捡起钱包,拦住何云思去路,再一次向她致歉。

  “臭流氓,你拦着我干什么,快让开。”

  何云思一掌向荆铗劈去。这一掌乃是盛怒之下发出,颇有威力,荆铗只得侧身避过,又伸手在何云思面前一拦。

  “何令郎,有话好说。”

  “臭流氓,我和你没话可说。”

  于是二人又斗在了一起。何云思恼怒荆铗无礼,手上力道颇重,但章法却有些乱了,荆铗也被迫以同等力道还击。

  二人斗了二十余个回合。荆铗一招批亢捣虚使出,何云思低头避过,却不防头上的束额巾被荆铗的掌风击落。马上何云思一头乌黑靓丽的长长秀发散落开来,恰似空中的一阵玄色瀑布。

  荆铗这时才发现眼前之人乃是女扮男装。只见何云思秀发及腰,身形婀娜,灵动的双眼上还挂着泪痕,梨花带雨的脸颊更增添了她的美貌。荆铗一时竟看得有些呆了。

  他这时才明白过来之前那团棉花物体是什么,也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何云思会生这么大的气。一想到此节,荆铗不禁羞得面红耳赤。

  “你、你……我、我……”一时之间荆铗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什么你你我我的,我们之间可没有半点关系,你就是个臭流氓。”

  荆铗羞愧难当。

  “是是是,何女人怪罪的是。在下给女人赔罪了,任打任罚,绝不还手。”

  何云思见自己骂他是臭流氓他竟然还认可了,不禁噗呲一笑。又想他之前的举动也并不是故意的,而且认错态度也挺好,于是气便消了一泰半。

  “你认真没看出来我是女扮男装?”

  “是是,在下初出江湖,对江湖上的许多门道都不了解,这次照旧第一次见到有人女扮男装,是在下眼拙,冒犯了女人,还请女人恕罪。”

  “好吧,看你比力老实,那我就原谅你吧。”

  “多谢女人了。”荆铗听了大喜。

  “不外你得赔礼致歉。”

  荆铗心里犯了难,眼前的何女人何等机敏,万一提了什么过于刁钻的要求,那可欠好办了。但是自己有错在先,孔夫子就教导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如今自己冒犯了人家女人,虽说是无心之过,但确实有错,认错受罚是理所虽然的,否则即是违背了圣人训诫了。于是一咬牙,说道:“是我的差池,女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好呀,那你可不许忏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荆铗嘴上这么说,心里不由得有点忐忑起来。

  “哼,你算什么君子,适才还在动手动脚的。”何云思越说越轻,连自己也羞红了脸。

  “我刚买的糖葫芦还没吃上几口,就被你打碎了,你得赔我一串糖葫芦,不行,得赔我两串。”

  荆铗没想到她提了这么简朴的要求,又见她故意气鼓鼓的嘟着嘴,觉得眼前之人莫名的可爱。那面容似乎一记重拳击在荆铗胸口,荆铗只觉得心跳突然快了许多,另有一些痒痒的感受,似乎有什么工具在挠着他的心,又不十分挠得着。

  “别说两串,四串我也买给你了。”

  “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耍赖哦。”

  何云思气来得快,但去的也快,此时已经全然忘却了适才在生气。于是二人一路向城中走来。二人都是青春年少,心地单纯之人,早忘了适才的不愉快,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城里。

  荆铗心里不自觉的埋怨这回城的路太短了,怎么这么快就走完了呢,要是能够再多长一点就好啦。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脑中会蹦出这样的念头。

  他给何云思买了四串糖葫芦。分此外时刻到了,荆铗心里突然生出许多不舍。这不舍不像小时候和玩伴离别一样,而是多了许多庞大的情绪在里面,但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和感受,荆铗自己也说不清楚。

  荆铗向何云思道了别,独自回到客栈。到客栈门口时,他不经意的一转头,发现何云思正跟在他后面,荆铗又惊又喜。何云思捧腹笑道:“其实我这几天就住在你们房间楼下一层,只不外你太笨,没有发现而已,要否则你以为今天在糖葫芦摊位前你发现我是偶然运气好吗?哼,你这个笨蛋!”

  于是接下来几天,何云思经常来找荆铗一起玩,有时两人在城中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听评书看杂耍,买些好吃的好玩的;有时两人也来到城外,在秋高气爽的时节看看溪流高山,看看遍野金黄的稻谷,直玩到日暮黄昏才回去。

  荆铗觉得自己从出生长大以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快乐而又无忧无虑。

  然而月满则亏,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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