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乡,冥界,白玉楼。
“啊,麟小姐,你回来了啊?!”
我刚刚走进庭院的门,就听到了这样的一声惊叫。
我耸了耸肩,因为这是我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真是冒冒失失马马虎虎的家伙呢…
声音的主人是一位留着银白色短发的少女,个子不高,身穿标志性的白玉楼庭师衣饰,腰上挂着一把正常长度的太刀,哈?为什么提这个?
因为,她正拿着另一把刀舞来舞去(除草而已),那把刀的长度和她的身高也差不了几多。
怎么看都是很违和的吧。
妖梦,灵魂妖梦,白玉楼的庭师,临时这样说吧,她继续了她那位不卖力任的爷爷的位置,卖力这里的安防,以及那位吃货亡灵的起居,虽然,扫除庭院这种事情也在分内。
“嗯,回来了哦,不外妖梦,我说过许多次了呢,小姐这个词没须要加上的,叫我麟就好了。”
倒不如说,我是喜欢被易称谓的那种感受吧。
虽然易那家伙总是会给我添麻烦。
“啊,歉仄,但是这样的话在下会很不习惯的,麟小姐…唔,歉仄。”
那家伙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马上就捂上了嘴巴。
我摆了摆手,笑了:“无妨哦,横竖说了也没什么用。”
“唔。”
果真,这个时期的她就是如此的容易被人左右,她或许认为我这句话是在责备她吧…
托付,想想我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官威嘛。
“哈哈,哈哈哈哈…妖梦,和我拘谨什么呢,都是老伙计了,不要什么事情都认真啊~”
“抱,歉仄。”
我一拍额头,说:“歉仄这种话尽可能扔掉吧,明白是你被牵着鼻子走了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笨蛋。
“唔!麟小姐!别拿我开玩笑啊!”
得,在下也没了。
我自己笑的站不起来了,捂着肚子弯着腰就在那里大笑。
“麟!小!姐!”
我站起身,缓了缓自己的呼吸。
“啊,舒服多了呢~果真妖梦你的我的负能量抽取机啊~”
“哈?麟小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些我在意的事情而已,怎么,要听听吗?”
“请务必为在下讲述一二。”
我爽性躺在了地上,向她招了招手:“来,一起。”
“这样不行的吧…”
“怎么不行,来吧。”
“唔,我知道了。”
妖梦把那把长刀收回到刀鞘里,郑重地把它和另一把刀摆在了一个相对宽敞的地方。
然后才是躺到了我的旁边。
清冷的风吹拂着我这般堕落的身躯,一如再不转头追寻的虔信徒。
那么,故事开始。
“记得昨天的那头耕牛吧,我记得没错的话…昨天的晚餐是牛肉呢,幽幽子那家伙可是没给我留几多呢~明明是怎么吃都不会算饱的家伙,啊,跑题了,你记得的吧。”
“那头耕牛吗,虽然记得,我还偷偷喂过它呢…虽说死的不明不白,但是作为…”
“作为食物真香,我们给它献上了应有的敬意呢~”
“啊不是,才不是这回事吧…”
“那你怎么说?”我转头看向妖梦,那家伙满脸的忙乱。
其实就是被我看破了吧,嘻嘻。
“是…好吧,就是这样。”
就这样认可了反而让人无趣,不外算了,现在的我仅仅是作为讲述者,对她的挑逗可有可无。
“你说了不明不白对吧?”我龇牙咧出一抹笑容——其实很难看对吧,超难看对吧,要硬装平易近人的上位者的样子真是麻烦。
“麟小姐你知道吗?”
妖梦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呢~果真和这种家伙在一起我就不用被紫老太婆的小心思影响心情了。
虽说我不大喜欢紫,或者说那些老谋深算的老怪物,但是用一用她们引导人的方式真是舒适感十足。
“虽然,我有座敷们的权限哦,虽然只有紫管得着的那部门。”
座敷,也就是座敷童子,按理说童子之流是对鬼的称谓,但事实上,座敷们其实算得上是神。
不外更多情况下,她们就是卖力监视人类动向的工具人而已。
“所以凶手是谁?”
“人类哦。”我微微一笑,想来和刽子手的残忍笑容差不了几多。
这样模糊的答案是很吊人胃口的,我没有如此的恶趣味,可若是要我一句话说光所有暗幕,未免太过无趣了。
“人类?”妖梦一副信不外我的样子,也难怪,这时候的她基础无法理解庞大的人心呢。
我眯起眼睛,做出颔首的姿势:“对哦,人类。”
“啊~麟小姐你开玩笑的吧,村子里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啊?”
“有些家伙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哦,”我轻佻地瞥了她一眼,那家伙果真愣住了,“人类,妖怪,都一样,小小的嫉妒心可是会发酵的啊…”
“您说的是那个桥姬才对吧…”
“嘛,差不多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偶尔泛起几个莠民也是难免的吧,妖梦,不得不说,你对人类抱有太多不切实际的理想了呢,你不会真的以为人类都是可亲可爱的存在吧?”
可亲可爱?把这种词汇放在种族上面真的挺讥笑的。
“唔,仅仅是嫉妒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啊?”
“我说了啦,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即即是损人倒霉己的事情,只要有了念头,就一发不行收拾。
人里的耕牛储蓄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少了一只并非无关痛痒也并非大伤筋骨,说到底照旧妖怪的把控太过严密。
如果不是因为易,我才懒得理这档子事。
从座敷们的情报上看,北条家的安老大爷就是凶手了,不外这么大岁数干这种事嘛…我照旧想不大清楚。
或许和我用来忽悠妖梦的话一样: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那,那小我私家被抓住了吗?”
“没有哦。”
嗯,确实没有,他的儿子给他做了替罪羔羊,真是父孝子慈。
“那小我私家是谁?”妖梦皱了皱眉头,直勾勾地盯着我,弄得我有些发毛。
少女你怎么这么上心啊喂?!!
我苦恼地摸了摸头,说:“对不起啊,妖梦,为了一些须要的平衡,我不能告诉你。”
自卫队的那些笨蛋都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也不想说破道破,只是想让真相随着时间被风吹得飘逝而已。
须要的平衡…么。
真是可笑。
我还真是个恶劣的家伙呢~千方百计吊起别人的胃口,却仅仅是让人的好奇心一直高悬着而已。
“额,这样么,那就算了。”妖梦故作爽朗地笑了笑,但明眼人一下就能发现其中的降低,“麟小姐,在下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该接着去事情了。”
妖梦站起来拿起她的那对兵刃,向我微微躬身,摆好刀势。
“妖梦。”
“怎么了,麟小姐?”
我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转手召唤出一把长刀。
“不介意的话,让我也帮资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