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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战神重现

第三十五章脏辫与猴子

王者之战神重现 珑兰 2114 2020-04-19 17:01:54

  脏辫险些紧闭着眼睛了,那种疼痛感,一定很疼那为何没有。

  脏辫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土匪头子低着头,一只手将钢刀握起的姿势。

  鲜血淋漓。

  脏辫力气真的很大,但他也很怕疼,为了斩下小臂他险些是用了吃奶的劲。

  但土匪头子的做法让人不解,你让我断臂,又让我不停,你是什么意思。

  玩弄我,脏辫不解。

  这时,土匪头子抬头了。

  明亮的眼睛。

  对,明亮的眼睛,你无法想象一个四十几多的男人,在历经了岁月的风吹雨打,本应漠视一切的眼神,却带着一股明亮的光。

  带着那种对万物看透,却又对世界保持小孩子的那种清澈眼神。

  这双眼睛就像十八岁女孩子一样的明亮。脏辫想道。

  漂亮,实在是太漂亮了,脏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矛盾的眼睛。

  眼睛里没有点点尘气。

  哪怕用鲜血洗涤,这双眼睛也是那么明亮吧。

  土匪头子清脆利索的将钢刀甩开,下属立马拿来丝帛让他擦拭,他却推了推,一把将脏辫给抓了起来。在他脸上写了个字,便放下了。

  土匪头子没有说话径直骑上马,飞驰而去。

  脏辫惊了,敢情你装这么大,就是为了写一个字。

  当老大的人果真不能以常理度之。

  脏辫也不识字,也没去追究土匪头子写的什么。

  他就这样想跑回龙井去。

  龙井那是他的家,有他的妻儿。

  他不是没有怙恃,怙恃因为苛政徭役给弄没了。

  他虽然苦痛,但有什么措施呢。

  现在他只想快点回家,见一下妻儿。

  他不知不觉的狂奔着,原本上百里的路程,生生被他缩短成了几十里,他的鞋都是大拇指在外面了。

  又怕了十几里,鲜血淋漓啊。

  徐徐地,死人多了起来,脏辫没管那么多,拿起一双死人鞋子,就穿上了。

  双手合十,嘴上说道,“歉仄年老,我也是没有措施的。”

  有了好鞋自然健步如飞。

  龙井,快了,快了。

  终于看见龙井村的招牌了。

  哎,为何卖草鞋的刘氏没来卖鞋?

  卖鸡蛋的隔邻阿婆没来卖鸡蛋?

  那个时常来村里打枣的大汉呢?

  进了村里,一片洁净,什么都没有。

  脏辫道,“我们村的人就是爱洁净,你瞧瞧。”

  一丝东风吹过,脏辫打了个寒颤。

  春来的风,带着些许冷气却不应这般严寒,尤其是在这烈日当空之下。

  脏辫就是再呆,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飞快的往家赶去。

  嘴里絮絮叨叨道,“千万不能失事,千万不能失事。”

  但他推进家门的那一刻,仍然是干洁净净的,连什么也找不到。

  他失了心,失了智,漫无目的的对着大街上横走。

  谁干的,不知道。

  谁做的,也不知道。

  他突然看见了一堆柴禾,一堆阵阵齐齐的柴禾。

  似乎有什么工具在动。

  他已往用木柴将那一堆木柴挑落在地。

  里面泛起个孩子,这就是猴子。

  他的怙恃将他藏在了这里。

  猴子瘦瘦弱弱的,嘴唇干裂,好几天没有喝过一口水,吃一口饭。

  但他就是指着一个偏向。

  向村尾的一个偏向。

  小兔崽子见脏辫没有反映,更是径直给了他一脚,直接朝着村尾跑去。

  脏辫吃痛之际,弹跳几下。

  猴子已然跑出去好远。

  脏辫无奈,只能跟上了。

  接下来的场景足够他铭记一辈子,哪怕是死的时候。

  无数的,无数的双手,泛起在了猴子和脏辫面前。

  猴子反而一脸平静,谁看看不懂这个孩子在想什么。

  脏辫目眦尽裂。

  这可是万人坑啊,万人坑啊!

  尽管他们的乡村人口不足千口。

  但也够凄惨了吧。

  更惨的是不知名的野狗竟然在撕咬那些手,大人孩子的都有。

  由于留在村里的都是些老弱病残。

  这些野狗没咬两下就撕咬了下来。

  但不知道为何,脏辫内心很平静,他甚至连泪水都没有留下来一滴。

  猴子也是。

  任天地一丝阴风吹过,野狗牙齿发出的哼哼声响起。

  脏辫笑了,笑容谈不上多悦目,甚至另有一丝解脱。

  他前半辈子都在为民,为国家纳税。

  到头来结果却是这样。

  哀默莫过于心死。

  他突然暴起将那几只野狗疯狂的摔打,猴子畏惧了。

  他不懂眼前这个笑着笑着的人为什么突然发狂。

  猴子就这样看着他追着几只野狗,一拳一个爆头,一脚踢飞一个。

  但是他仍旧是在笑,狂笑,大笑,疯笑,笑到癫狂。

  猴子不懂。

  接下来,脏辫带着猴子浪迹天涯海角,也找识字的人儿问过了,他的脸上是个无字。

  无,无心殿。那是宗教组织。

  杀人要洗地,做人要净身。

  听说和天子另有染。

  但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就是喝酒,耍疯,甚至殴打猴子。

  猴子忍着痛,但是不哭出来。

  脏辫殴打完了又抱着猴子哭。

  “我们都是没有家的人。”脏辫道。

  厥后又是征兵。

  主座仍旧看上了他的体型。

  “投军吗?”主座道。

  “投军?”脏辫疑惑道,“去哪里当,干什么,要做什么事情。”

  “守卫领土,管饱。”主座又道,“你这体型不妥兵可惜了,乱世照旧要有点自保能力的,万一你是投军那块料呢。”

  “不去。”

  “那怎样你才肯去。”

  “杀进无心殿。”

  主座眼睛猛然一缩,便没在理会此人。

  纷歧会儿来了两个士兵,强行要带走脏辫。

  猴子上去就是咬了一个士兵一口,别看这小子平时不说话,一咬起人来,那是决不松开,生生将士兵手掌的肉都差点咬下来了。

  士兵扬起一巴掌准备呼猴子。

  脏辫单手撑地一脚即是将士兵踢出去三四米远。

  另一个士兵见状连忙立起战戟。

  结果脏辫抬手即是将士兵武器折断。

  士兵如泉水涌来,脏辫索性不反抗了。

  管他是死是活拿着壶酒,笑看今朝的豪爽。

  他在世也累了。

  吱!

  口哨声响起!

  马匪头子望着那个曾经要回家的男人什么话都没说。

  拿着把钢刀给了他,指了指着那个刚刚要刺杀他的士兵。

  猴子夺刀,爽性利落一刀下去,但力气太小没有砍下去,导致头不落地。

  脏辫站起来了,补了一刀。

  土匪头子笑了。

  脏辫第一次杀人,但他的心里似乎没有了罪恶。

  他变了,他杀人的那一刻就已经加入了马匪。

  他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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