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轻响,接着即是哽咽声。
听到这一声脆响,陈燃转头看了看身旁的老鸨“预计是你家那迎客的小女人被打了”
老鸨脸色极差的没有正面回覆陈燃“这位小爷你等一会,我去看看怎么个回事。”说完直接出了后堂,迈入大厅,走到了那用红幕帘子遮挡的门口。
声音不大,陈燃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恰似低语。
啪!!!
又是一声脆响,接着即是叫骂声“真他娘的婊子立牌坊,给脸不要脸,打你都是给你家主子面子,老子都还没有让你赔偿老子打你一脸死人灰的脸脏了老子手!”
声音有些刺,但没有人刺。
陈燃听见有些让自己难听逆耳的声音不由得微微皱眉,不外也没多当回事。
走向那有些庞大的舞台支架,陈燃很是好奇的审察。
看这排面,预计是要架个戏台吧,想及此处,陈燃不由得悄悄砸吧砸吧嘴。
能包下一座红酥楼唱戏,那可真的不是一次小手笔。
这座让陈燃看起来像戏台的后场约莫可以容纳快要二十人左右,如今这那戏台下已经充满了大巨细小的桌椅板凳。
陈燃再看了看天,时间预计也才接近晌午,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可以蹭个喜庆吃个白食蹭个免费戏听一听。
“大爷,这戏台子多久开场啊?”陈燃对着身前一位昏昏欲睡的老人高声喊着。
那本是昏昏欲睡的老人被这一嗓子吼的立马腰杆一震。
“朱管事,我可没有偷懒,我没有偷懒,我只是累了小眯一会”
边说着还边揉了揉自己略微发胀的双眼。
老头心想这双眼睛随着自己可真是遭了罪,昨天就开始操办这台子的事,至今也就刚刚眼皮子打架悄咪咪的偷个闲,结果这才刚刚眯着就被人逮着了,可真倒霉,若真的是那活该的朱管事抓到了自己,怕是昨天的人为也要没了。
陈燃所站的位置稍微有点偏,也就是建台子后的一个死角,这死角有一棵弯弯的大垂树刚恰好盖住老人的躺椅以及他的身体。
而陈燃则是恰悦目见老人翻了个身然后露出一个衣角然后翻已往时又收回去了,出于无聊以及开玩笑心理,就想着悄悄的摸过来吓吓这老人。
这红酥楼被人包场了,只接一些不在红酥楼可以做的生意,所以陈燃就想着既然不能在红酥楼玩,那只能自己找乐子了啊。
老人慢吞吞的半眯着眼站了起来,那接近晌午的阳光从东方爬起恰好射在老人那有些皱巴巴的脸皮上。
老人看起来已经是古稀之年,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半披散着,身着一黑布衫,布衫多处缝补的痕迹,所以陈燃就可以在黑布衫上面有着许多其他差异的颜色。
红的,白的,绿的,黄的,应有尽有,只不外都被老人很恰当的遮掩住。
待老人稍微适应了一下突然泛起的阳光,微微虚眯着双眼审察起陈燃来。
“哦?原来不是朱管事,难不成是位小爷?”
陈燃一路都听着那老鸨子一口一个小爷和令郎的称谓,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自己就感受很有意思似的,而且这小爷听的自己感受也很是舒服。
“老人家怎么称谓,另有这个小爷又是什么意思?”陈燃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先开始进这红酥楼时被门口的小女人叫大爷,然后是老鸨子一开始的令郎,然后审察起自己后不确定的问了句是不是小爷。
陈燃一开始并不知道这里的条条框框,更不知道这些称谓的寄义,但不故障陈燃强撑着啊。
现在见到一个看起来不是很有职位的老人偷懒,正好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老人闻言上上下下再一次审察起陈燃“你不知道小爷的意思?”
陈燃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老头子我另有事情做,就不与小爷聊了,要否则今天晚上的饭钱怕是没有作落了”老人说完舒展了一下腰杆就轻轻推开陈燃“让一让”。
“我给你钱,陪我聊聊。”陈燃看着老人的背影在后面喊道。
老人闻听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转身看着陈燃“好啊,只不外想和我聊天就要先请我聊天的资本,而这些资本要算在你自己头上。”
陈燃挠了挠头“资本?什么资本?”
“资本就是资本,我先说好了,五文铜钱一时辰,少一文都不行!”
陈燃哑然失笑“行,就五文一时辰,这是一两银子,你先拿着。”说着从双袖之中摸出一块银锭递给老人。
老人美滋滋的走到陈燃面前拿起那银子,然后咬了咬接着又递给陈燃。
陈燃疑惑的看着老人,不知道老人什么意思。
老人解释道“看小爷挺豪爽的,这一两银子劳烦小爷去买点聊天的“资本”如何?这一次就不劳烦小爷的“资本”了”
“那这“资本”到底是什么你照旧给我说说啊?”陈燃无奈的对着老人诉苦道。
“小爷可真笨,“资本”就是酒啊,然后在买点下酒菜什么的啊,要否则我们干待着聊?”老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陈燃。
陈燃闻言就是一笑,随即摇了摇头看着老人“你早说下酒菜不就完了,说什么“资本”干什么?我那知道你们这些人的“资本”什么意思”
“你家请人用饭人家不都带点“资本”来吗?有些不是钱啊,珠宝什么的,这些都是“资本”啊?难不成你一点都没有留意?”老人则是更为没好气的怼了陈燃一句。
眼看陈燃又要反驳自己,老人伸手拉了拉陈燃“赶忙去,我支个小桌子,咱们啊,就在这槐树下纳凉,边吃边说!”
也不等陈燃说话,老人一溜烟的就跑到前院去了。
陈燃苦笑的同样走出了后场,他知道在红酥楼劈面即是一家酒肆馆,那酒香在陈燃迈入这条街时就闻到了。
可惜,陈燃不会喝酒,他早些年间偷偷喝过,那照旧刚刚凝了气种时,陈燃的爷爷陈战世给陈燃悄悄的灌了一拇指巨细的酒。
结果这一拇指巨细的酒差点就要了陈燃的命。
那酒是药酒,而陈燃才刚刚凝聚了气种在丹田正上方,那药酒的攻效太强了,差点就让陈燃的气种在陈燃体内爆开,若这气种在陈燃肚子里爆开,那陈燃的肚子预计会比那烂掉的西瓜好不了几多去。
也是那个时候,陈燃的爷爷陈战世被陈燃的奶奶一顿好吼,直吼的陈燃的爷爷没了半分脾气,现在都差不多把酒戒了。
但当事人陈燃却不以为然,喝酒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男人若不会喝酒那还叫男人吗?
走到大厅里,陈燃便看到了泪眼婆娑的那位小女人。
小女人一身红杉小裙,精致的小脸上有一个很是明显的巴掌印,一看就是一个很是秀气的男人打的。
手掌大而不粗,而且颇为细长,看上去就是一拿笔墨的文人打的。
若是一位武人打的,预计这位小女人半张脸都市凹下去,恐怕以后连见人的时机都没有了。
陈燃又把视线看到了老鸨脸上,不由得一阵悄悄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