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到了。”黎阳坐在马背上,看着不远处的城楼,说道。
白染尘坐在黎阳旁边的马匹上,目光也很随后者望向远处若隐若现的巍峨城楼,眼神之中有了一些变化。
白染尘没说话,黎阳没有再发作声来,商队悄无声息的前进着。
徐徐间,黄昏的夕阳映红了天边的云彩,也就是这么的赶路,他们也走了一天了。
渡过城门,白染尘也没有刻意的隐瞒身份,让守城的将士们检查自己的身份证明和商队的通关文碟。
白染尘也不傻,他没有将使徒的身份牌拿出来,而是拿出了他一个伪造的身份牌,他人看不出,哪怕是守城的士兵们。
九星道向来神秘,不管什么事情都市是暗地里解决,向来不会向世人果真。世间都有七位使徒的传说,但是大多数人都未见过使徒本人,所以说,使徒哪怕泛起在闹市大街,也未必有人认得出来。
除非,带有九星道特有的官文印的身份牌,人们才会知道使徒的身份,因为他们太过强大,太过于神秘,已不是凡人所能理解的了。
车队进入了城门,绕过闹市,走在偏僻的小路上,。
商队有十几二十来人,带有许多货物,也算庞大的阵容,白染尘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也就想着低调些。
这里和怀安城纷歧样,怀安城是呈国国都难免会富贵点,相比这里,还真的大巫见小巫了。
夕阳无限好,夜幕两迷茫。
白染尘带着商队,找到郊外的一处客栈,便带着商队入住一晚。市区人口繁多,这商队这么多人另有这么多匹马,这么进入也不是挺好,也就只能在郊外迁就下了,也少了许多麻烦。
凭据舆图和黎阳这个老镖师的肯定,走益城会比从先前被涨水的淮河岸要远不少。
白染尘也做好了一些准备,别人不知道陌尚是什么人,他作为使徒,怎么不行能不知道,就凭借后者那对新鲜血液的敏感度,他就可能找上门来。
也没措施,找上门来了,也要挡,谁也阻止不了他前往长云山。
安置好马匹,商队也就安置下来了,白染尘付过一夜的钱,也便在这里住下来了。
陌尚不比长空,长空能这么快追上他的进程,但是陌尚未必能,虽然他觉得他早晚会被遇上,但是至少现在是宁静的。
可是,自打他一进益城,心里就有些不安了,冥冥之中,感受这益城里,有些什么工具,在等着他来。
他路过喧闹的大街小巷,总能隐隐间听到那时有时无的琴弦扣动的声音。
难道是她来了?
白染尘心中带有疑惑,眉头也是皱了起来,照旧带有不安。
该来的,总会来!
白染尘放下记挂,追随黎阳等人去客栈大厅用饭。
依然是一袭白衣,永不离手的长剑,精致而古朴的腰牌。
白染尘和黎阳等人坐在客栈的一个角落,点了些酒菜。
客栈挺大,人也挺多,大多感受都是一些酒徒,划算猜字,迈动着嗓子不停地叫唤。
吵喧华闹,也无大事。
白染尘环视着四周,身前无酒,只有些平淡小菜,一小碗饭。
坐姿也是端庄优雅,倒是有些书香门第的世家风范。
相比白染尘,黎阳一行人虽没有他那么典雅,倒一ㄇ比以前收敛了许多,喝酒吃肉,有时候三三两两碰一下杯,说话什么也少了许多,大多是以眼神示意对方。
究竟外出陌生地方,尽量少引起别人的注意,究竟他们的任务是将人与物互送至长云山。虽说呈国治安也是不错了,人民安身立命,强盗骗子并不多见,但是防人之心不行无啊,他们也是一群做了许多几何年的护镖,他们也清楚。
白染尘似乎不跟他们同流合污,倒像是个与其他人阻遏了的少年,左右顾盼,眼神中的带有些自豪与不屑。
酷寒的俊脸沉静得如同没有风吹的湖面,没有一丝波纹。
“先生,我们离长云山原来另有一个月的路,现在绕路到益城来,会比原来的路程要慢上十几天,现在我们后面要经过荒原岭,那里土匪马贼较多,商队工具太多,未便快行,我想我们是不是还要绕路?”黎阳泯了一口酒,凑到白染尘身前,低声说道。
被黎阳这么一说,在座的其他人也看向白染尘,似乎是在等着他的命令一般。
白染尘一脸淡然,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情感色彩。
“按原计划进行,不绕路了,有谁想杀人截货,杀了即是。”
白染尘的话并没有引起他人的阻挡,究竟这位白衣少年是他们的正真老板,他的话,不能不听,再说,黎阳没发话阻挡,其他人是不会阻挡的。
黎阳也是一位修行妙手,在自家镖局里,也算是一等一的妙手,但是他看白染尘的时候,竟然会看他看不明白后者的修为实力,只感受有股淡淡的迷雾拢在眼前,一会飘散一会又聚集起来。
再说这次护镖任务是镖局大佬亲自点名要黎阳领队的,平常的镖镖局里的大佬是不会发话了,这次这么重视,想来这白衣少年的身份也不会低在哪里。
总的来说,黎阳面前的此人,他看不透,但是总是感受,他并不简朴,一柄长剑带有冰霜,这又是何等的元气才气做到让佩剑结冰?
此人特殊。
这是黎阳心里对白染尘的评价。
面对白染尘的回话,黎阳也没有阻挡,既然前者有信心,他也不惧。
横竖,这是这位老板的意思。
“哟,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怎么没见过?”突然间,一道声音打断了白染尘这桌人的交流。
抬头望去,一个身穿得体的中年人提着酒壶醉醺醺的向白染尘他们这桌走开,脸上带有猥琐的笑容。
看完字是城里某位小官在这里喝酒,然后喝醉了。
白染尘没有理会,依然淡雅夹菜用饭,黎阳等人也是默默喝酒,不予理睬。
“我堂堂益城守备问你话呢,你没听见吗。”中年人走到白染尘跟前,已经扑了上来,大喝道。
“滚!”白染尘一字震退来者,眼神中带有一丝杀意。
黎阳等人也是戒备起来,手中刀柄紧扣,随时拔出。
全场的人都被这件事吸引到了,望向这边,只有白染尘依然照旧一脸淡然。
店小二看事情差池劲,冲了上来,扶着守备大人坐下,抚慰。
随后走到白染尘这桌旁,滴声说道:“客官欠美意思,打扰到你们了,你们继续用餐,守备大人也只是喝醉了,多有冒犯。”
小二说的低声下气,白染尘没有发话,倒是黎阳说了声没事,让他退了下去。
店小二也是擦了擦额头的汗,一阵紧张,一边是益城的守备大人,一边是外乡来人,看起来都欠好惹,他能不慌嘛,这要是打起来,这家客栈不是要被他们拆了?
跟白染尘他们道过歉之后,店小二又去抚慰这位益城守备大人。
白染尘端坐着,脸色看不出什么工具,眼神一直盯着被店小二抚慰到趴在桌子上睡去的中年男人,杀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