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郎付托。”
“可以领我去外面瞅瞅吗?”
“不行。”
“你既叫我付托,却不应我付托,那我付托个什么劲儿?你又叫我如何付托?付托来付托去,没个有用的。”
缥缈眼神幽怨地瞪着他。
想我缥缈活了五百余年,在天界是何等威风?哪曾受过这等罪吃过这等亏?
怎么男人也这么麻烦?
第五悄悄吐槽。
“未有魔尊之命,属下不敢私自放令郎外出,望令郎见谅。”
噫?
她跃落下地,眸光狡黠:“风青时是不是说过见我如见他?”
“是。”
“那你可是好大的胆子啊!连我的付托都不听,小心我转头去告你状!”
“……”
这是不管用么?
她气得直跺脚,想了想,又伸手道:“那你把水晶盒还我!”
“……”
“年老,你太狠了吧?那是我的工具!”
“……”
喵的!
她瞪着第五,忽而闪身到他身侧,手速超级无敌快地探向他怀中。
水晶盒!
我来了!
啪!
“我丢!”
呲牙看向被他打得红了半边的手背,缥缈登时就往地上一坐,音色染了哭腔。
“你给不给我?你要不给信不信我两嗓子嗷嗷儿给你看!”
见状,第五白眼轻翻,心道: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还不如钟离小姐。
见他心思飘到别处,缥缈迅速爬起将他扑倒在地,不外半刻摸索就拿回了水晶盒。
“你干什么!起开!”
“多简朴的事儿啊,给我不就好了。”她拍拍衣衫,麻利地站起身子。
第五稳了情绪,一贯的面无心情:“你最好别用它,否则我立即将其碾成灰。”
“得得得!”
她收好水晶盒,横竖现在运不了仙力,拿在手上跟块废铁没两样。
不外谁知道呢?
要是待会能行了咋办?
所以呀,总归放心些的。
“第五,你便领我去你们魔界走走呗?”她步子一挪,坐到石凳上去,心下并未对此抱希望。
沉吟良晌,他颔首:“嗯。”
……
街上,来来往往妖魔皆有。
天色微暗沉,杂乱声入耳,有秩有序,铺子千万,卖什么的都有。
比之另外两界只多了几分幽暗诡谲,最大的区别呢即是每小我私家的脸上都带着鬼面。
“令郎中意那边?”
“茶室吧,有没有茶室?”
她照旧喜欢热闹。
有八卦的地方,热闹就愈甚。
既来之则安之嘛。
第五倏地停了脚步,视线移向侧后方的甬道,“随我来。”
一路向里,昏暗至极。
约莫行了数十息,刚刚看到丝丝灼烁。
“你确定这是……茶室?”缥缈禁不住发问,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都不像啊。
“是。”
他话间挤满了冷冽。
啧。
魔界果真不是人待的。
怪不得师父要给我下那样的禁令呢,原来是怕我幼小的心灵受到创伤攻击。
嗐。
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
“带钱了吗?今日我要赌个大的!”
“那哪儿能不带啊?听说我们压的这把有内幕,必赢无输!”
“哎呀呀,蝙蝠老兄!刚出关呢就看见你了,哎你算日子了么?另有多久举行万妖会?”
时不时路过些人,在看到第五的瞬间尽皆脸色微变,然后急遽忙忙地走开,亦或绕得远远的,绝不离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