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客气。”
缥缈乐呵得嘴角都快抽筋了。
奈何忍不住呀。
“你先去百草园吧，我得回宫禀与师父。”
“好，我领罗女人去了。”
缥缈轻轻颔首。
嘿嘿。
这下可有理由让师父再允我下凡了。
……
摘星宫。
怀瑾背对着宫门，不知在做什么。
缥缈隐在墙头上偷笑，然后化作白光落在他身后。
她正要吓吓自家师父，就见师父手里拿着一副半展开的画卷，上面——
“何时回来的？”
缥缈才刚刚瞧见个影儿，怀瑾就收了画卷，身形不动地问她。
“哎哟，师父别这么小气嘛。”
缥缈绕过他坐到玉凳上。
怀瑾莞尔不语。
“不外难得师父开窍，居然晓得偷藏画像睹物思人了。”缥缈抓起几粒葡萄干扔到嘴里。
“嗬，你去凡界这些日可有记挂想起我？”怀瑾答非所言。
“想！可想了。”缥缈将手腕放到桌上，“师父且瞧瞧徒儿体内有何异常？”
怀瑾伸出两指探在她腕上。
“没有。”
没有？
不行能啊。
那股力量总不会消失了吧？
“师父确定吗？”
怀瑾笑意不减，狭长的眸子微眯。
“不信我？”
真是奇怪。
缥缈压下疑问，欢快奋兴道：“不存在的嗷。只是徒儿晋级仙尊，师父怎么也得赏些工具以作夸奖吧。”
“嗯。”
嗯？
缥缈眨眨眼，随即心情猥琐目光火热地看向自家师父指间的浅色雕花指环。
师父的宝物可是全在这空间法器里了！
怀瑾唇角微弯，她的心思他看得是明明白白，便摘下指环随手甩到桌上。
“挑吧。”
缥缈：“……”
这这这么大方！
缥缈哆嗦着手拿过指环，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瞧了个遍，然后在怀瑾“温柔”的目光注视下戴在了自己手上。
“多谢师父。”
她站起身施施然朝他欠身行了个礼。
“徒儿真是越发“懂事”了呢。”
“得仙界第一上仙教导，不懂事也难呐。”缥缈抿唇轻笑。
“你开心便好。”
怀瑾负手而立，望向东南方。
哦对了！差点儿忘了与上临风的交易，这等好工具给白芥子也是极好的。
她正了正神色，缓声念道：“桃河花落青丝间，裳白绝世若笑魇。”
不等缥缈问“师父可知道后两句”，怀瑾便喃喃出了声：“宁辞六州非宁日……”
真知道啊？
缥缈又扔了几粒葡萄干进嘴里，等着他念完最后一句。
“你这次下凡遇到过什么人？”怀瑾回过神，声音柔柔间晕起了怒意。
“没谁啊。”
缥缈答得极快。
嘭！
怀瑾一掌劈碎玉桌。
哎哎哎！
我的葡萄干！
“师父你怎么老是拿桌子洒气？它没招你没惹你吧，真是不行理喻。”缥缈丝毫没注意怀瑾的脸色。
放在平时，这等话自然丁点儿问题都不会有。
可现在……
如果她认真瞧上一眼，便能感受到盈盈笑意下铺满了不耐与恼恨。
“我不行理喻？难道不是你性子跳脱违反天规禁令吗？”怀瑾闪身上前，左手狠狠扣住缥缈的肩胛骨，那双悦目的凤眸盛满了滔天怒火。
而不外一指的距离还在被他慢慢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