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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北云

52、4月15日晴 轻拢慢捻抹复挑

宋北云 伴读小牧童 3371 2020-03-11 22:52:32

  “哟,这不是金令郎嘛,许久不见啊。”

  三楼高台之上,这里就突出一个雅趣,地方不大但却格外剔透,从下往上只能看个梗概,但若是从上往下却是一片坦途。

  但凡有些身份的人都喜畛刳此处坐着,不光是看热闹看的真切,而且去那些个花女人们的屋里也越发方便。

  “安令郎,久违了。”

  进来的那个姓金的语气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身就坐在了位置上。这态度已经很说明一切了,就是不太想搭理这个庐州第一才子。

  人都是有脾气的,这个自称北刺史之子自己就敏感多疑,被这么冷淡了一番,自然就相当不悦了,不外他倒也不是那种书呆子也不是那种好勇斗狠的纨绔,这人奸猾的和,所以其时他并没有体现出什么不快,只是轻笑一声,起身来到这金令郎的身边。

  “金令郎,听闻今日这妙言小姐可是花魁首选,不知令郎今夜有几分把我拔得头筹啊?”

  这个金令郎显然已经有些不耐了,可他虽然是尚书的侄子,但身边那人也是刺史之子啊,更况且他家中另有个舅舅是詹事府詹事,身份职位上倒一ㄇ不行轻视。

  “安令郎,你管的有些宽了吧?”金令郎转过头笑道:“莫非安令郎计划与小弟争上一争?”

  争?拿什么争?人金家是大宋数一数二的富户,自己虽然说是说爹爹是个刺史,但要比钱哪能跟人家比呢。

  不外比不了钱,北坡也绝对不宁愿宁可这么败退下去,他呵呵一笑:“我倒只是来看个热闹,况且人家妙言小姐怕也不光是看钱吧,小姐也是有小姐的格调,若等会子诗文之对金令郎答不上来,你当妙言小姐是为了区区钱银就是那些有钱人予取予夺的吗?”

  金令郎哼了一声,倒也没说话,他显然不是一个及格的念书人,不管是文采照旧此外什么都要比北坡差上一大截,他知道北坡也知道,可现在北坡照旧提了起来,说明人家基础就是在故意刁难。

  可偏偏这个他没措施反驳,适才自己暗戳戳的说人家穷,现在好了……人家直接就说自己土,算是打平手了吧。

  “金令郎,我倒是有个主意。”北坡伸手指着下头那些看热闹的人:“那下头大部门都是些破落户,我听闻许多人凑了一年的钱才气来这里张望一次,你年少多金,倒不如今夜挥金如土一把,等到妙言小姐出题时,你便找人群策群力,倒一ㄇ极有趣的嘛。”

  这已经不是挖苦了,这是赤裸裸的抽脸了,这文化人就是脏,一个脏字没有却已经把这个金令郎给贬损得一文不值,活脱脱就成了除了几个臭钱什么都没有的二世祖。

  “安令郎,你我并没什么仇怨,不至于说得如此难听吧。”金令郎轻轻眯起眼睛:“照旧说你在这庐州作威作福惯了,有些目中无人了?”

  “哈哈,金令郎,可莫要这么说,小弟只是心直口快,并无它意。”北坡哈哈一笑:“不说了不说了,下头可是有好戏看呢。”

  而很快,助兴演出就算是结束了,重头戏环节也就来了,每年这个时候场中的臭男人们都极为欢快,而且今年这画舫上的魁子又据说是千年不遇的美人儿,她即将进场的消息一传开立刻就惹来了众人议论。

  来到这里,自然不乏说些下流话的,不管是些念书人照旧些名士或者巨贾,在这个场所里也许是许多人一年之中唯一能说下流话的时机了,所以一时之间整个画舫上都被种种嘈杂给充斥着,细细听来言语不堪入耳。

  “这帮臭男人。”左柔一脸不兴奋:“听听他们都说的这些鬼话!”

  她有些生气,但郡主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而宋北云则在低着头剥瓜子儿吃,看着就像只猴子。

  “喂。”左柔凑到他面前:“你说,今晚那妙言好欠好啊?”

  “我又没见过。”宋北云抬起头看了一圈:“我哪知道她是悦目是欠悦目。”

  “哦……”

  左柔听完,立刻又凑到兴致勃勃等着花魁进场的郡主面前开始絮叨了起来,宋北云听不到她们在说些什么,但他并欠好奇,因为左柔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不成?

  或许一刻钟之后,远处的八尺台上,突然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琵琶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终于让宋北云抬起了头,他看了已往正巧看到那八尺台的卷帘徐徐升起。

  卷帘之下另有一层珠帘,珠帘之后有一曼妙身姿坐在其中,一手上下飞翔,琵琶上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声声悦耳。

  她面上挂着面纱,虽然看不真切的她的脸,可长长的湿润的睫毛却是相当眨眼,这一眼看上去就是个柔弱的让人心疼的女子。

  她身穿粉橙色镶领墨绿基础黄玫瑰纹样印花缎面对襟通袖袄,外面披着一层酒红色云锦累珠蝉翼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藏青色花纹,乌黑发亮的长发撩了些许简朴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藏青色宝石,遮盖的恰到利益。

  “真漂亮呀。”郡主惊呼出来,然后转头看了一眼左柔:”比你悦目。”

  左柔不平,转头看向宋北云……

  “你漂亮,你比她漂亮。”

  “嗯。”左柔颔首:“这还差不多。”

  “不要脸。”郡主撇撇嘴:“整日就干这些个欺瞒自己的事。”

  不外宋北云并没有攀龙趋凤来的,这个小女人漂亮是漂亮,但是真的不如左柔的,左柔平板归平板了一些,但真的是顶级的颜值,老天爷在这一块儿干的可是公正的很。

  郡主虽也不差,但耳后有一块淡红色的胎记,让她不敢露出脖子,而左柔的胸口以上无懈可击,皮肤也是顶级水准的,就……怎么形容呢,就是那种用指甲盖弹一下脑门,她脑门上都市红起来,再鼎力大举一些甚至会有些青紫的类型。

  所以这也就是她满身违和感的原因了,一个练武之人细嫩的比郡主还太过,这不就违和了么?而且她动辄就能把自己给摔打得全身青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虐待了她。

  “看花魁看花魁。”宋北云为了让她俩不再争吵,连忙阻止了左柔去理论:“一年就一次呢。”

  仍旧是八尺台上,弹琵琶的女人一曲还未奏完,台下已经雀跃了起来,周围那些摩拳擦掌的嫖客们更是窃窃私议个没完。

  不外很快,一曲弹完,这个顶级小姐就被人搀扶了下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期间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对任何人有体现。

  可即即是如此,为她痴迷的人仍然痴迷得不要不要的,甚至不少人连以后孩子叫什么名字都取好了。

  “不是我说。”宋北云揉了揉鼻子:“就这水准,让左柔妆扮妆扮往上一坐,绝对比她是值钱的。”

  “去去去,瞎说什么呢,我也就是十贯钱。”左柔冷言冷语道:“其时你可是说我就值这个价。”

  “十五贯。”宋北云增补道:“你好歹还还价啊。”

  虽说左柔嘴上不悦,可心里倒是甜滋滋的,即便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去跟一风尘女子比这个,但女人嘛……既然能比,那就比一比吧。

  “之后是干什么呀?”郡主茫然的回过头:“这就走了?”

  宋北云到底是经常喝花酒的人,他打了个哈欠:“说是诗词会友,差不多就是个命题作文,老规则了嘛,从里头传出来一张纸条,上头写个题目,接着谁答出来就请谁进去共饮一杯,来回就这么点事呗。”

  听到这个,郡主的性质立刻高涨了起来,她撩起袖子,粗着嗓子:“看来今日本郡……令郎怕是要拔得头筹了。”

  “你这演技,真夸诞。”宋北云看了她胸口一眼,咳嗽一声低声道:“胸肌更夸诞……”

  在所有人都在惴惴不安的期待时,里头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拿出了许多叠好的纸条走了出来,她站在前头说:“我家小姐说了,今日虽是选花魁,但她却早已存够了赎身的钱,你们莫要用钱砸她了。不外小姐还说了,谁若是能答上来这纸上的题目,哪怕是个乞丐都能成为小姐的入幕之宾。”

  “这小姐……”宋北云嘿嘿一乐:“有个性啊,她哪来的钱?”

  左柔摇头道:“谁知道呢……谁肯花几十万贯给她一个风尘女子赎身呢。”

  “别聊了别聊了。”郡主兴奋的搓着手手:“快来题!”

  很快,画舫上的事情人员开始分提倡那些叠得整齐的纸条,每小我私家都是一张,里头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因为宋北云他们坐得远,所以纸条到的也晚了些,宋北云甚至连打开的兴趣都没有,接过来就放在了桌子上,继续吃吃喝喝,究竟他这趟来可是奔着争风嫉妒去的。

  “这是什么工具?”郡主展开纸条看了半晌:“这劳什子鬼题目嘛!”

  “我看看。”左柔凑过脑袋,看了一阵也是直挠头:”这……”

  郡主气呼呼的把纸条拍在桌上:“这不是耍人么?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跟她同样反映的人可是不少,甚至楼上的金令郎和北坡看着这纸条都是蒙了,基础就看不明白。

  宋北云扣了扣耳朵:“什么玩意你们就这么激动啊,拿来我瞧瞧。”

  郡主气呼呼的将纸条往他面前一扔,宋北云一打开,看到第一句时,他的瞳孔就猛烈的缩了一圈,甚至于手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这五道题简直不行理喻啊。”郡主拆开宋北云的纸条对左柔说:“这是个什么?我门口有一棵枣树,问另外一颗是什么树?这……她是恳切难为人吧?”

  “另有另有这个呢。”左柔指着下面那个题目:“奇变偶稳定?这……这是什么呀?都不成句子了,我可也是读过书的呢。”

  “就是。”郡主冷笑:“这一行字都不算字了吧?弄些生僻字难为谁呢?”

  这时宋北云徐徐放下纸条,双眼赤红:“那叫氢氦锂铍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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