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玠沉思了一会,说道,“这个主意可以一试,那谁去游说叶教使呢?”
阿当说道,“我见过她一次,也算认识,让我去好了。”
沈玠体现同意,“那就这样定了,这事也不在一时半会,等你养好伤,再去找她。我先派手下视察视察她的底细。”
约莫过了二十几天,阿当的伤基本痊愈,正好这时沈玠的人也视察到叶教使的底细,她叫叶如昔,因认同圣光教的教义而加入,她小我私家对圣光教一些倒行逆施的罪恶行径也是颇为反感的。
阿当出发前,沈玠说道,“从视察的信息看,她照旧有些良知的,只是被圣光教的外貌蒙蔽了,所以阿当兄弟,你就从这点去劝说她,让他认清圣光教的真面目。”
阿当允许着,要出门。却见沈瑜和岑望凑了上来。
沈瑜说,“我跟叶如昔都是女人,更有配合心声,我跟阿当兄弟一起去。”
岑望说,“就凭阿当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去了未必能回得来,所以我就跟你一块,好掩护你。”
阿当白了他一眼,“谁要你掩护,连自己都掩护欠好的家伙。”
“要不是我拼死救你,你早就死在城里了。”岑望拿上次救阿当的事儿来说。
阿当回手,“没有我脱手,你早就被送去做苦力了。”
“好了,好了。你俩别吵了!”沈瑜劝架,“你们俩,才杀了寇耻,现在怕是正被通缉的,这样直接出门肯定会被别人认出来。我来给你们乔装妆扮一下,这样就不会被别人认出来了。”
说着,沈瑜便拉过阿当和岑望给他们换了一身行头,又化了妆。阿当乔装成张着一脸络腮胡子的老人。而岑望则直接被沈瑜装扮成了女人。
“岑姐姐,你好漂亮呀!”阿当一边将铜镜递给岑望让他自己看,一边戏弄着他。
沈瑜也笑了,“还别说,岑年老,皮肤白白的,面相又秀气,这装扮成女子,也是一个俊俏的女人。”
岑望见阿当一脸坏笑地盯着自己看,难免气恼,便说道,“为什么把我扮成女的,而阿当照旧男的。”
阿当说,“我哪有你这般妩媚,我要扮成女子,肯定没有你这么像的。”
岑望气愤,追着阿当便打。
“哎呀,你们怎么又闹了起来!好了,咱们出发吧!”沈瑜说道。
于是,三小我私家一起出发。
叶如昔是在城里西北偏向的一处民居居住,三人到了地方,敲门,却无人应答。
三人在门口等了半天,又敲了一会门,也没见回应。
“没人在家么?”沈瑜问。
阿当、岑望摇头,他们也摸不清情况。
这时,隔邻一个阿婆听见消息,拄着手杖出来了。
“你们找这儿住的那位女人呀?”阿婆问。
沈瑜忙回覆,“是的呀,阿婆,你可知道她哪里了?”
阿婆说,“早上另有人让我给她捎口信,让她去四周的湖心亭见一小我私家。她应该在那里吧,你们找她的话,可以去湖心亭看看情况。”
三人听了,便往湖心亭那边走去。
湖心亭顾名思义,是一个在小湖中心的亭子。
等三人到了那里,却发现一群圣光教士都站在湖心亭边上,亭子里叶如昔和一个四十来岁的长髯男子谈话。
“是忘尘。”沈瑜小声对岑望阿当两个说道。
“我们去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阿当说。
“怎么听,亭子四边都是水,而我们一旦靠近,就会被圣光教的发现。”沈瑜说。
“我们躲进水里听就好了,别闹出多大的消息,他们发现不了的。”阿当附在沈瑜耳边说。
沈瑜摊了摊手,“可是我不会水。”
阿当看向岑望。
岑望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会。”
“好吧,你们在岸上等着,我下水潜到亭子边上,听听他们在说啥。”说着,阿当便脱去了上衣,和鞋子,悄悄地下了水,一个猛子便在水里游到了亭子旁。他露出一个鼻尖换气,亭子边上的圣光教士并没有发现水里的异常。
叶如昔和忘尘的说的话,阿当听着一清二楚。
阿当听见,忘尘说道,“你可想好了,你要退出圣教?”
叶如昔说,“是的。”
忘尘挽留她,“你是圣教难得的人才,我不想失去你。我知道你写了许多探讨教义的文章,浅显易懂,资助文化水平不高的信徒理解教义,这是一项意义重大的事情,你不能就这样丢下不管呀。”
“是么?”这是叶如昔的声音,“圣光教分坛高层这么重视教义,我照旧第一次知道。我加入圣教,是因为教义吸引了我,我原因遵循教义的旨意去处事,但是等我了解到了坛主、四大祭司、十明白衣主教的作为,我才发现我是何等的幼稚可笑。因为你们这些身处高位的人,没有一个真心把教义当回事的。在你们眼中,圣教教义就是一项手段,一项让你们攫取利益,约束别人的工具而已。这样的圣教,不是我想要的。所以,坛主,您不要再劝我了,我已经想好了。”
“我不会让你走的!只要你留下,我立场给你白衣主教的职位。”忘尘说道。
叶如昔笑了,“坛主大人,如果我看中的是权力和职位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跟你说这些话了。”
说着,叶如昔便要走,忘尘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叶如昔赶忙甩开,忘尘却抓住不放。
她说,“坛主大人,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我能当上教使是因为你看上我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这样的人,但考虑到蜚语,我照旧希望坛主大人自重。”
忘尘只好松开。
叶如昔便跟他告了别,沿着小桥出了湖心亭。
忘尘望着叶如昔远去的背影,等了很久,终于徐徐地对手下说道,“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杀了她吧。”
手下得令,便去追叶如昔。
“慢着。”忘尘又说,“不要在城里动手。像她这样的美人儿,要是让我看见她成了酷寒的尸体,我会惆怅的。”
手下允许,“我会在城外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