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我希望你牢牢记着。”
薛执礼一怔,嘴唇蠕动,一时间,竟想不出什么说辞。
没想到昆仑藏龙卧虎,一个小小的接引门生如此能说会道。
失策失策。
都搬出了《九州宪章》,他再多言,就显得不懂规则了。
“哪里……我阴山自入修仙联盟一来,一直秉持着《九州宪章》的精神,对昆仑派更是尊敬有加。昆仑一对外发出消息,我派也是全力配合,第一时间就决定派我出来。”
“这位道友的一番言论,倒显得我阴山居心叵测了……”
“哼!”凌霄现在滤镜一关,只觉得这薛执礼越看越不顺眼,“猪心破不破自己知道。”
“师傅——”墨水阳看了凌霄一眼,示意她不要着急,“贵派果真大气!既然关于袁紫衣一事,选择了全力配合昆仑。”
“那么我昆仑,肯定会给出一个公正的处置。”
?!
薛执礼:我是这个意思吗?
“薛贤侄果真深明大义,不愧是十大杰出青年之一,这样,我昆仑为显诚意,特派出妙妙峰长老,去处置惩罚袁紫衣一事。”
“薛贤侄可以同去,保证历程,果真透明。”
危燕笑眯眯地一槌定音。薛执礼只能愣愣地看着昆仑这帮流氓,欲哭无泪。
另有,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居然是昆仑妙妙峰长老……
那不是凌霄剑灵吗?
薛执礼一想自己冒犯了一个修仙界的活化石,心情越发庞大。
听说……凌霄剑灵……挺暴力的。
……
薛执礼在上“昆仑号高速传送飞剑”时,整小我私家都照旧蒙的。
控制飞剑运行的是墨水阳,可惜是无证驾驶。
修仙界飞剑太多,如果各人都在空中飞来飞去的,难免撞车。
虽然撞不死人,但是高空坠物总是危险的,没砸到凡人,砸到花花卉草也是差池的。
万一人家马上就要修炼出灵智了呢?
所以,为了制止不须要的意外,修仙界划定,要有“航行执照”才可以驾驶飞剑。
航行执照的获取资格很是难,就光光抢一个剑牌号,就拦住了一大批人。
整个昆仑,也就这一个剑牌号。
更别说,通过驾驶考试了,这可是被誉为修仙界三大最惆怅的考试之一。
凌霄是想考考不外,薛执礼是出行一直有司机,也没想过要考。
还好墨水阳在昆仑当外门门生的一年,专门学过。
不外,“航行执照”他是没有的,因为未满法定年龄。
薛执礼在知道墨水阳才14岁时,眼皮微微一跳,赶忙系好宁静带,握住宁静扶手。
凌霄淡淡的瞥了薛执礼一眼,面露讥笑。
哼,胆小鬼。
她徒弟虽然没有证件,开车可是稳健的很。
究竟生而知之,肯定一开就上手。
虽然,宁静带她照旧要系的……
墨水阳试着将灵力注入飞剑,感知着飞剑的运行系统。
奥……这样啊……
哦……原来如此……
“昆仑号高速传送飞剑”就在墨水阳一次次的实验下,迎来了,自昆仑购入以来的首次试飞!
是的,整个昆仑的人都没拿到过“航行执照”。
危燕看到在空中飞得颤颤巍巍,横三竖四的“昆仑号”,这才一拍脑门。
哎呀!忘记他们没有一小我私家会开飞剑了!
……
“呕——”
凌霄一下飞剑,就扶着路旁的一棵树,一阵猛吐。
薛执礼也是神情模糊,只觉得飘飘忽,走路都走不了直线。
墨水阳倒是很兴奋,觉得经过这次实地操作,他切实地掌握了“昆仑号”的操作要领。
高速传送飞剑简直比普通飞剑快不少,一眨眼就到了圣龙永生祠。
“师傅,你行不行啊?吐成这样。”墨水阳脸不红气不喘,好整以暇地看着凌霄干呕。
凌霄没好气儿地瞥了墨水阳一眼,谁开飞剑把整个飞剑都倒了过来?
“师傅你不会晕剑吧?”
“放心。”凌霄调整好自己,直起身来,按了按自己的手指,发出咔擦声响,“为师连针都不晕。”
“只是啊,今天突然很想——”
“清、理、门、户。”
“师傅,冷静!冷静!其他派的人还看着呢!”墨水阳连连退却,小声提醒道。
凌霄只好平心运气,平复了心情。
薛执礼闻到永生祠还未散去的催情香味,眉头紧锁。
“这香,不是我阴山的工具。”
“我们也知道,否则掌门在修仙联盟群上就直接说贵派学风不正,乱搞研究了。”凌霄撇撇嘴,阴山也是名门正派来着。
就算她不喜欢这个薛执礼,他们这一路也要好好配合才行。
薛执礼在凌霄他们的领导下,一路就来到袁紫衣的卧房。
这一路上,空空荡荡。
连白衣使者的影子都见不到一个。
袁紫衣肯定知道他们会再来,不知道会不会提前布下陷阱。
否则,为何没有逃走?
墨水阳皱眉,警惕着周遭的一切。
“是紫衣师弟没错。”薛执礼扫过挂在架上的贵妃行头,眸光一凝,这是师弟最敬服的一身行头,甚至都禁绝他碰一下。
师弟居然没有带走这个!
目光又落在梳妆台前的紫色染料,他拿起那个精致的小盒子,上面画着紫色的梅花,若有所思。
凌霄一进门,就坐在梨花木凳子上,好整以暇看着薛执礼追踪袁紫衣的痕迹。
这对师兄弟,情感似乎挺好的……
他从一进屋,就关注到了两样袁紫衣最喜欢的工具。
一个是戏服,一个是他用来染指甲的小盒子。
“能否方便见告,袁紫衣是为何叛出阴山的?”墨水阳知道薛执礼正在取证,但看他面上庞大的情绪,总觉得有些差池劲。
薛执礼神情一滞,陷入回忆。
“师兄……他爱上了不应爱的人。”
“什么叫不应爱的人?”墨水阳一脸无语地看着薛执礼,都武德二十一年了,LGBT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修仙界也开放了许多,哪里有什么不应爱的人。
最多就是,你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你。
然后,为爱发癫?
墨水阳感受,凭据袁紫衣那个偏执失常的性格,他这个推测很是有理。
薛执礼面上流露出内疚的神色,道:“此事属阴山家丑,实在无可见告。”
“我一定会将紫衣师弟带回师门,定不会让他再出来,做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