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言也真是抱了几分讨好的意思,他笃定自己都这样低头了,顾辞那么爱他总不会再继续抓着不放。
顾辞眼神没有一丝颠簸,他有些佩服贺谨言的口才,如果偏执犷悍和占有欲只是嫉妒,侮辱欺凌是闹脾气,世界上的爱都扭曲成了什么鬼样子?
贺谨言爱她那会也常嫉妒,别别扭扭的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明白是一头凶狠狠毒的饿狼,做起那等撒娇讨好的事儿竟一点也不违和。
她那会是真的爱贺谨言,连嫉妒都觉得可爱到没边,独占欲强的像只护骨头的大型犬。
可贺谨言也是真的变了,真的在乎是不会像现在这班阴阳怪气恼羞成怒的。
现在之所以这副作态无非是占有欲作祟,就算是不要了都工具,也不允许它人沾染分毫。
是他贺谨言一贯的作风。
顾辞有些讥笑的扯了扯唇,不知道是在讥笑贺谨言诡辩的嘴脸,照旧在讥笑自己这可笑的十年。
“贺谨言,我适才说的离开是认真的,不是在同你闹脾气,你知道我有多拧。”
顾辞的神情僵住,他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缓了很久才反映过来,紧紧的咬着后槽牙,词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既然这样,我也不拦你,当初这屋子买的时候你不愿签名,落的是我自己的户,你要想离开,我就玉成你,只是这屋子你就不能住了。”
贺谨言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酿成这样,他以为这不外是一场稍微猛烈了一点点打骂而已。
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酿成这样。
他想跟顾辞致歉,求他划分开自己可唇就像是据葫芦了一般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收拾工具离开,等到顾辞将工具都收拾好了,贺谨言终没忍住攥住了顾辞的手。
这一刻,他的整颗大脑似乎失去了运转的能力,有的只是空白与似乎如同本能一般的尖锐命令。
不能让顾辞走,绝对不能。
他扯着双瘦到脱相的手,连声音都在哆嗦:“阿辞,我适才是同你开玩笑的,我没有要赶你离开的意思,也不想和你离开……”
“不了。”贺谨言微微的扯了扯唇,掰开贺谨言的手,拒绝道,“这么处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照旧离开比力好。”
说完,她像是下定了决心给谢沉发了条消息:我刚刚考虑好了,有空就帮我部署化疗吧。
“顾辞,你他妈别忏悔。”也许是顾辞的眼神太过冷漠,贺谨言心慌的厉害,被拒绝后又舍不下面子求和,半天只憋出一句。
“我走之后很或许率不会再回来了。”顾辞笑笑,继续往下说,“你之后若是要在找记得对人家好点,别再像现在一样……”
像现在这样,没有人会真心对你的。
就是他也是靠着回忆贺谨言从前对她的好才堪堪坚持下来。
贺谨言自发家起还没被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下面子,他听不出顾辞的殷殷嘱咐,他只知道他的求和再一次被拒了。
他咬着后槽牙,就着适才的姿势扯着顾辞往外走,“你他妈行啊,要滚就滚快点,现在就给我滚,正好不用瞧见你这倒胃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