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六在怡红院监视许为,典冲绕到了怡红院后门,以防许为今后处出来。没想到却看见一个熟人,由一名丫鬟领着从后门走进怡红院。
典冲本想上前询问,想到自己现在正执行任务,只好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秀才怎么在这里?”
原来那人竟然是沈圣,典冲又嘀咕道:“风骚才子啊,看不出来秀才这小子还好这口啊,得跟十八说说此事。”
现在,罗十八正随着老郑叔。
两人走出临安国都,来到了位于东郊三十里处的一座山前。
老郑叔道:“黑市入口就在这里?”罗十八见前方只有一排茂密的芭蕉树,疑惑道:“叔,您这是开玩笑吧?前面没路了。”
老郑叔笑了笑,走到第五棵芭蕉树前,掀开巨大的芭蕉叶。只见芭蕉叶后,竟然显出一条羊肠小道。
罗十八笑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老郑叔带头前行,罗十八追随而去。约莫一刻钟,转过一个弯,前面泛起一条依山而凿,延伸而下的阶梯。
两人顺着阶梯而下,罗十八看向四周,左边是陡峭的山壁,右边悬崖,悬崖之下有一条湍急的河流。
又行了一刻钟,来到石阶的尽头,两人的右手边有一洞口。
耳边传来河水流动的声响,犹如万马飞跃一般。罗十八心想:“这要是掉进水里,那还不完蛋啊。”
老郑叔从洞口拿起沾满火油的木棍,点燃火炬带头前行。洞中崎岖婉转,怪石嶙峋,行走的路线依旧朝下,且越往里从越加宽阔。
罗十八好奇的问道:“老郑叔,黑市在地底下啊?”老郑叔回覆道:“猜的没错,这洞底下有一条暗河,经过暗河是一座越发庞大的溶洞,黑市就在那里。”
果真,纷歧会儿两人来到暗河滨。老郑叔将火炬递给罗十八,拉动了码头上的响铃说道:“等会儿就有人来接咱们了。”
又过了半刻钟,一条小船徐徐驶来。船尾坐着一人,他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下,身子更是佝偻着的,基础看不清其样貌。
老郑叔转身嘱咐道:“上船后,不要多问,不要多说,一切由我出头。”
小船停在岸边,老郑叔从怀中掏出钱袋扔给船上之人。那人掂量掂量钱袋后,发出苍老而降低的声音道:“上船吧~~~~~”
两人上了船,船夫慢慢划动船桨,朝着山洞深处而去。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罗十八坐在船上看向四周,心想:“这个时候船夫要是突然举事,或者有敌人埋伏就危险了”“我的多留留神。”
见老郑叔正闭目养神,十分的淡定。罗十八心想:“照旧以稳定应万变,老郑头都如此淡定,我岂能畏惧?”
不多时罗十八见前方有火光,随着船慢慢行驶,他发现在暗河两边用木板搭建了平台和木屋。
在平台和木屋前还坐着人,有在打坐练功的,有在拉弹乐器的。仔细一看,许多人生得极为奇特,这不禁让罗十八连想起了《神探狄仁杰之通天帝国》中的黑市。
纷歧会儿,船夫叫道:“靠岸啦~~~~”
罗十八与老郑叔下了船,船夫将船栓好后,自顾自的坐在码头上,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走远,罗十八这才问道:“老郑叔,适才你给船家几多钱啊?”老郑叔道:“一百两。”罗十八惊讶道:“几多?”老郑叔解释道:“一人五十两。”
罗十八心想:“要是接替老头的事情,那还不得赚翻了,这生意可以做啊。”
纷歧会儿罗十八总算见识到了黑市的真实面目。
在他们前方有一条长长的山道,山道两边每隔百米就有一个摊位。摊位之后就是摊主居住的地方。
此时,山道上也有一些人,或来回走动,或停留下某个摊位前,低声与摊主交流。
所有的人无一不是穿着黑袍,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下。
黑市整体漆黑,唯有借助摊位上的点焚烧柱才气勉强看清门路。
有些摊位上摆放着种种毒药、解药,有些贩卖珍贵的草药,少见的毒虫。愈甚者直接写了个简朴的招牌“杀人、情报”
行至不久,罗十八听到了美妙的音乐,凑已往一看,竟然是一名看不清长相,但身段却极为曼妙的女子正在跳舞。
看了几眼后,罗十八被一个摊位摆放的一只全身七彩的蜘蛛吸引了目光,好奇之下不由的凑近视察。
坐在摊位后的摊主猛然探身,露出了一副貌寝的嘴脸,道“客官,想买吗?”
此人不仅貌寝,声音也难听至极。
他突然现身,吓得罗十八连连退却,撞在了后面的摊位上。那人见此不由的裂开了嘴笑起来,看着他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罗十八马上头皮发麻。
索性没有撞坏后面摊位上的工具,但摊主却一把将罗十八推开。他稳定身形,转身看去,摊主却隐藏在了黑黑暗。
正想上前理论一番,老郑叔却前面叫道:“走啦~~~~”
罗十八极好急遽跟上去,后面依旧传来那难听之极的笑声。
纷歧会儿,二人左拐右转的来到山道尽头。
前面方是暗河,水面上铺满了木板。
老郑叔道:“走过这条木板水道,差不多就到许为密道的出口了,到时候咱们再返回。”
罗十八道:“老郑叔,咱们不去问问情报,就这么走一圈就完事了?那一百两可不就白花了?”老郑叔道:“是两百两,回去还要花钱。”
罗十八马上连呼市侩二字。
老郑叔道:“敌暗,我在明。咱们未经装扮就进入黑市,肯定早就被盯上了。”
罗十八道:“那前方岂不是很危险喽?”老郑叔笑道:“不入虎口,焉得虎子。”罗十八颔首道:“对头,咱们就会一会这帮杀手。”
二人上了木板,边走边说。
突然
嘭的一声,一只手臂从木板下钻出来抓住了老郑叔的左腿。
罗十八正要提醒,身后的木板下跃出一名黑衣男子,手中的刀顺势砍向他的头颅。在一瞬间,罗十八拔刀向后甩出。
杀手没想到,罗十八所用的刀乃是链子刀,没等他有所反映,刀已贯串了他的身体。刀回到罗十八手中,杀手的尸体落入暗河。马上一股血水冒出,杀死的尸体浮了上来。
罗十八看向前方,老郑叔也解决了对手,并对他说道:“回去~~~~”
两人各自施展轻功身法,在木板上快速而行。他们以脚尖点地,提防敌人再次冲水底偷袭。
刚奔出十几米,前方的木板纷纷翻飞而起。
罗十八奔跑的同时,连连射出五箭,每一箭都穿透了木板,马上传出了三声惨叫,暗河中多了三具尸体。
“小心~~~~~~”老郑叔在他射箭的同时,早已留神戒备,正好发现罗十八后方跃起了一名刺客。
罗十八想也不想,将左手弓袭向后方,同时转身扔出一支箭。对方早有准备,一跃而开,待到他想要溜走之时,老郑叔已经赶来,手中的双钩勾住了他的双脚,用力一拉将那人扯了回来。
老郑叔本想抓活口,没想到杀手的同伴却用弓弩结果了他的性命。
见回去的路已经被破坏,罗十八问道:“叔,是退却照旧前进?”
话音刚落,回路的木板再次翻飞而起,速度比之前更快,基础不给罗十八射箭还击的时机。
二人一边预防偷袭,一边快速退却。
突然,老郑叔眼神一凝,手中的双钩猛然刺向一块木板,他双手再用力向两边拉开,一具尸体成了两半,鲜血如水流落下。
罗十八退却的时候已经将弓箭背在身后,从腰间将两柄短枪合并生长枪。使出杨家枪法,连连突刺,将翻飞的木板全部击碎。
没见到杀手,罗十八立刻看向水底。
这一看,正好借助通过水面的反射,罗十八发现有杀手藏身与洞顶,他立刻提醒道:“老郑头,小心头顶。”老郑叔钩死一名杀手道:“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杀手见罗十八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头下脚上,手持弓弩射箭而来。
罗十八叫道:“去你大爷的~~~~~”
双手挥舞起手中的长长枪,将射来的箭一一击落。
他知道如此下去,早晚会被对方射杀。
长枪伸入水中,双臂用力,以长枪带出一片片水花。
罗十八叫道“老郑叔,走~~~~”听到他的召唤,老郑叔击退杀手朝前跑去,罗十八也转身跟了上去。
现在水面的木板除了他们站立的位置,全部都七零八落的漂浮在水面。二人跳跃在散落的木板之上,快速前行。
身后的杀手正在追来,二人边逃跑,边躲避射来的箭。
片刻后,左右两边变得宽敞,有了落脚之处,二人这才离开木板,奔跑前行。再行十几米泛起了一个个洞口,老郑叔停了下来,道:“前面不远就是许为密道的出口。”罗十八问道:“老郑叔,这一个个的洞口都通往哪里啊?”老郑叔道:“洞中四通八达,有的是通往黑市摊主的居住地,有的通往外面。”
看着这些洞口罗十八道:“叔,你说现在杀手要是全部手持弓弩,泛起在洞口,那咱们怎么办?”
罗十八没想到自己穿越后,还拥有了预言的本事。
话音刚落,劈面,前后两方的洞口,泛起了十几名黑衣人,果真都手持弓弩瞄准了他们。
“你大爷的,老子以前天天买彩票,开奖前都祈祷中奖,怎么就没中呢?”罗十八恼怒之下胡乱出口。身旁的老郑叔一把将他拉进身边的一个洞中,边跑边问道:“你适才说的是啥意思?”
罗十八笑道:“没事,没事,情急之下胡乱说的。”老郑叔没再多问,在洞中急速穿行。看着四通八达的山洞问道:“叔,咱们能走出去吗?”老郑叔道:“随着我就行。”
快要冲过一个洞口时,罗十八听到声响,一把将老郑叔拉了回来,下一秒一支箭从洞中飞过。罗十八笑道:“叔,你欠我一条命哦。”
刚说完,老郑叔就将我推进身旁的洞中,只见我原先所在之处一支箭飞过。
老郑叔笑道:“两不相欠了。”
两人凝神视察片刻,再次在洞中穿行。
也不知多久,二人走进了一个洞口,老郑叔说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随后又前行数十米,找到自己留下的标志后,十确认的道:“咱们到了。”
罗十八问道:“从这里回去?”老郑叔道:“回去还要花一百两,可我只带了一百两。”罗十八道:“叔,这会儿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老郑叔很认真的道:“真的。”随即道:“陛下不是赏赐了你五百两银票吗?要是返回原路你出钱。”罗十八道:“叔,银票在武库选武器和武功的时候,全给看守武库的老太监了。”老郑叔道:“你可真大方啊。”看了看前方黑暗的密道说:“既然如此,只能从这里出去了,别愣着啦。”
罗十八点颔首,随着老郑叔往前走去。
片刻后罗十八道:“叔,我走前面吧。”老郑叔道:“怎么,担忧我啊?”罗十八道:“倒不是,主要我怕对方设置陷阱。以前在村里经常狩猎,对部署陷阱照旧有些心得的。”老郑叔听了道:“行,那就看你的啦。”
对方果真部署了一些陷阱,要么在地面,要么在洞顶,要么就是岩壁两边,幸好都被罗十八发现全部破坏。
老郑叔道:“看来对方显然是有所准备。”罗十八道:“想了想又道:“现在陷阱是没了,你说他们会不会留有后手啊。”
马上,只听前方传来脚步声,纷歧会儿七名杀手泛起。
老郑叔道:“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
罗十八看着敌人无奈的道:“不是我乌鸦嘴,是我太智慧,都把对方的设计猜出来了。”又道:“要是后边又来人了,说明对方是真的不想让咱们在世走出去了。”
老郑虎马上吼道:“闭嘴~~~~~”
下一秒罗十八的后背靠上了老郑叔的后背,老郑叔道:“干嘛贴那么紧,畏惧啦?”
罗十八道:“叔,我觉得自己就是个预言家。”老郑叔转头一看,只见罗十八前方也泛起了七名杀手。
老郑叔道:“接下来你别说话了。”罗十八道:“不用您提醒,我真的不敢说了。”
老郑叔道“杀手是从许为家的密道而来,也不知道典冲和金小六怎么样了?”
罗十八道“叔,咱们照旧顾好自己吧。”
看着徐徐困绕而来的杀手,二人凝神戒备,时刻准备发动进攻。
一个时辰前,怡红院。
金小六身边坐着两名年轻美貌的女子,一位唱着小曲,另一位殷勤的喂金小六喝酒。其实金小六也是第一次进入这种场所,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前来服侍他的女子,但又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的目的,因此他见其他人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可谓是现学现卖啦。
纷歧会儿,一名男子快速来到许为身后,拍了拍许为的肩膀。许为转过头,满脸怒容,看那模样是要大发雷霆。可奇怪的是他恼怒的心情瞬间变为畏惧,恐惧,懊恼,不甘。几种情绪变换得很快,消失得也很快。
只见许为打赏了两名女子后,随着先前泛起的男子走出妓院。
稍等片刻,金小六起身跟去,离开前给了两名女子一百两银票,让她们自己去分。二女惊喜异常,口中娇笑道:“大爷,记得常来啊。”
刚走出怡红院,迎面走来个八九岁的小乞丐。
“这位大爷,适才有位大爷让我告诉您,他现行离去,让您出来后抓紧赶已往。”
一刻钟前,典冲从怡红院后门转回前门,正悦目见许为急急遽的走出来,身边还随着一名男子,看样子许为照旧受到了胁迫。
事出突然,典冲没时间期待金小六,正悦目见街边乞讨的小乞丐,给了他一两钱,让他传话给金小六。
金小六递给小乞丐一两钱道:“谢谢你,小兄弟。”
小乞丐摇头道:“先前哪位大爷已经给过我钱了。”
金小六心想:“小家伙年纪虽小,竟然能经受住金钱的诱惑,难得啊。”
转念一想,道:“小家伙,你明日去袁记绸缎庄,找一个叫钱富贵的人,见到他你就说是ji金小六让你来的。之后一切你就听他的部署,今后你就不用做乞丐了。”
小乞丐将信将疑道:“真的?”
金小六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嘛。”
说完转身快步离开,小乞丐站在原地思考许久,心想:“明天去试试,大不了被人赶出来呗。”
典冲远远的随着许为,约莫一顿饭的功夫到达了许为的家中。见两人走进院落,典冲视察一番四周,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只见他跳上路边的一所居民楼,将自己的身体藏在二楼阳台阳台之上,注视着许为家那边的消息。
纷歧会儿金小六也赶了过来,躲在距离典冲所在居民楼百米之外屋檐上。两人对视一眼,继续监视许为。
许为家中,黑灯瞎火,完全看不到人影。金小六与典冲期待许久也未发现有人进出,金小六想了想,准备亲自前去检察一番。
他用手语见告典冲自己的想法,典冲回应同意,让他小心行事。
再次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金小六从屋檐上落下,悄然越过院许为家的院墙,小心翼翼的来到窗户下凝神细听。
屋中传来几声呻吟,金小六听出这是许为的声音。从声音中他感受许为似乎十分恐惧、畏惧。
金小六用舌头舔舔手指,轻轻捅破窗户纸,看向屋中。
屋中虽然黑暗,但照旧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三人。
金小六心中疑惑道:“适才明明是二十来个黑衣人,怎么都不见了?”
突然间他想起老郑叔说过许为家中有一条密道通往黑市,心道:“看来那些人是前往黑市了。”“欠好,十八和老郑叔现在就在黑市。这伙人说不定就是去搪塞他们的。”
金小六转身以手语讲情况将情况见告典冲。
典冲回应道:“咱们照旧继续监视?”
金小六想了想回覆:“先将许为救下,守住密道。”典冲同意他的方案,迅速来到了金小六的身边。
两人以手语交流,典冲示意他从正门攻入,金小六从窗户攻入。
金小六颔首同意,典冲来到门前,竖起三根手指,慢慢放下。待最后一根手指放下,猛然拉开房门。屋中之人不由的吓了一跳,见对方是一名手持双戟的大汉,知道是敌非友,三人立刻攻击而来。
金小六见典冲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从窗户外跃进屋中,正在战斗三人惊觉,其中一人想要转身对敌时,小六已经来到他身后,在他转过身来之际扭断了他的脖子。
金小六与典冲前后夹击,很快将另外两人击杀。
典冲低声道:“许为呢?”金小六摇着头道:“不知啊?”
突然,典冲脚下传来一阵呻吟。金小六立刻点亮蜡烛,只见许为被捆绑着,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典冲正好踩中了他手。典冲起初还以为是杀死的敌人,这才没有留神。
两人解开许为口中的破布,许为马上道:“多谢,两位侠士,可否帮我松绑?”典冲道:“其他的杀手呢?”
许为听他这么一说,马上回过神来:“我家位于城中偏僻处,怎么会有人无端前来,又正好救了我,这两人定然早已盯上了我。”
想到此处他哭泣道:“什么杀手?我不知道啊?这些人一进屋将我捆绑,逼我拿出钱财。可你们也看到了我贫无立锥,哪里有钱啊。这不就被打了一顿嘛。幸好两位侠士实时赶到,替解救了我。”
金小六冷笑道:“许捕快,就被跟我们哥俩装了。”许为听此,明白对方的就是冲着自己而来,于是说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金小六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杀手进入密道吗?许捕快,别傻不拉几在这里帮别人掩饰了,说不定你现在已经是个弃子。”
听金小六如此说,许为心想:“他们是视察过我的。”但也怕对方是在使诈,依旧不说话。典冲道:“你不相信是吗?”
说着起身来到许为的床铺前,掀开铺盖拉起木板,指着下面的密道道:“许捕快,我们若不是视察清楚了,怎会来此呢?”
随后将床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