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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断情仇

第三十五章 生死输赢

刀剑断情仇 只写十本 13233 2020-03-05 08:10:05

    允禩、允禟、允礻我三人正在舒春园的密室内焦急期待,因为他们已经被欺压的想立即接纳行动,只是还迟迟未见天目使者的影子。从禁宫刑部大牢传出来消息,隆科多不光写了许多字的悔罪书,还一直嚷着要见皇上,他看来是撑不住了,要把允禩他们都供出来。允禩知道与雍正撕破脸是一定了,但若自己手里没有筹码,必败无疑。八大营的人都是墙头草,原来也没想帮他,如今见皇上回京,又有鄂尔奇统帅的八旗清兵护卫京城,他们一定吓得都缩了头,不能指望用他们的军力来威迫雍正了。只能靠宗人府和宗室内大臣等宗室后裔的力量来胁迫雍正,若想逼的雍正交出皇位,必须要有能证明雍正并不是康熙指定的第一继续人简直凿证据,而这个证据就在沐星齐的刀柄里藏着。他们正以烈火灼心的迫切感和焦虑之情期待着。成败输赢在此一举。

  云峰山红石崖,一个独臂的人正在悬崖边上的一个破茅草屋子里卧着。他就是沐星齐。他听着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虽然轻微,但来的人并不少,这些瞒不外沐星齐的耳朵。有几小我私家徐徐靠近茅草房,沐星齐一跃而起,那几小我私家举刀要砍,沐星齐天雷刀削出,那几小我私家手里的刀都断为两截,几小我私家吓得瞠目结舌,呆立在原地。沐星齐道:"若我以前的脾性,砍断的可不是你们的刀,而是你们的脑袋,现在我不想再让这把刀沾太多血了,你们还不快滚。"几小我私家赶忙往退却去。只见树丛后面又走出有二十几人之多,其中一人脸上有道伤疤,凶神恶煞一般,正是天目使者缪鹏远。天目使者哈哈笑着走出来道:"我就说偷袭对于我这位师兄来说,毫无作用。师兄,别来无恙。"跟在他后面的五小我私家正是七星魔君剩下的五魔,和摇着扇子的叶峰。沐星齐冷哼一声道:"托你的福,还在世。"然后眼神如利刃一样看向叶峰,叶峰吓的慢慢合起扇子,卷缩在天目使者身后,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天目使者道:"师兄知道我来这的目的,你放出消息说你在云峰山红石崖等我,要给我想要的工具,只要我把你想要的人带来就行。现在我兑现允许把你想要的人都找来了,我想要的工具你也该给我了。"沐星齐道:"你一直想要获得天雷刀谱,称霸武林,但如果你心术不正,纵使天下无敌又有何用。当年师父已经知道你练了刀法,定会危害人,所以让我立誓不会把刀法传给你。我说要给你刀谱其实是骗你的,天雷刀法基础没有什么刀谱,它是师父以天赋异禀之力,加上多年习刀心得而即兴缔造的刀法,这套刀法需要悟性,而不刻板于一招一式,你若只拘泥于招式,你基础就不配练天雷刀法。"天目使者听了怒道:"你竟敢戏弄我,我与他们联手杀了你。"沐星齐道:"但我有一样工具比那刀谱更好,能让你换来一世的荣华富贵。"天目使者道:"是什么?"沐星齐道:"这正是五个魔头来这的目的。你只要带着你的人离开这,别在这碍手碍脚,把这五个魔头留在这,我就把工具给你。"天目使者听了,知道真和沐星齐动起手来,就算和五魔联手,恐怕自己也占不到自制。而且廉亲王允禩已经捎来口信,只要他能获得沐星齐刀柄里藏着的一封信,保证他荣华富贵。既然有时机飞黄腾达,还想着学什么天雷刀法干什么。若绝不艰辛就能获得那封信,不如先撤,只管让那五个魔头和沐星齐拼命就是了。

  想到这,于是说道:"你的那个工具有多名贵,可以让我荣华富贵。"沐星齐道:"它只是几片纸而已,但足以令当今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也感应畏惧,我把它交给你,你只管带给皇上,要什么皇上都市给你。"天目使者听了大喜道:"好!"沐星齐把刀插入地下,用手拧了几下刀柄,刀柄与刀身离开,他从刀柄里取出一个折叠的旧信封,又把刀柄与刀身接上,对天目使者道:"这封密信是康熙天子驾崩前写给西北王十四阿哥的,原来命我带给十四阿哥,但信还未送出,新天子已经登位继位,我觉得没有再送出去的须要,便把它收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那五魔见他拿出信来,都要向前去抢,却见天目使者一挥手,他的手下二十几小我私家盖住五魔。那剑魔怒道:"天目使者,你想干什么?我们都是为八王爷做事的。"天目使者嘿嘿笑了两声道:"我不替任何人做事,谁给我利益我就替谁做事,皇上不给我利益,我也照样不听他的。"剑魔气急松弛道:"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敢和我们作对。"天目使者道:"我也没说要与你们作对,只要咱们都不碍对方的事就行。否则我只能帮我师兄一把,搪塞你们了。"五魔看了一眼围着他们的人,相互使了个眼色,他们知道五人协力搪塞沐星齐也没有胜算,况且再有天目使者和这么多人帮他。

  剑魔道:"好,你只管拿了信走人,我们也只管找沐星齐算账。但我提醒你一句,这信只能交给八王爷,若交给别人你必死无疑。"天目使者道:"那要看八王爷出什么价钱了。"又转脸对沐星齐道:"我以为师兄忠心耿耿,灼烁磊落,原来也有这个心机,藏着这封信是为了要挟皇上,难怪皇上要灭天门了。"沐星齐道:"空话少说,我与天门,与朝廷已经没有关系,我要找的是这五个魔头,你只管带着信离开,少在这聒噪。"天目使者道:"好吧,把信给我,我立马走人,不延长你们办正事。"沐星齐手腕一抖,那信如飘飞的树叶一样笔直的向天目使者而来,天目使者伸手抓住。只见信封已经泛黄起皱,料定这信不会是假,于是向沐星齐假惺惺的拱手道:"师兄,你自己要小心了,小弟也帮不上什么忙,先告辞了。"

  沐星齐面无心情的道:"快滚。"天目使者一挥手,他那二十几个手下都随着他正要转身而回。却见沐星齐提刀突然长身而起,那叶峰原来跟在天目使者后面,转身要离开,只觉一道人影扑了过来,从后背到前胸已经被大刀刺穿。天目使者转身看到沐星齐一刀杀了叶峰,惊愕道:“你不是说让我们走吗?干嘛脱手杀人?”沐星齐道:“谁不知道我沐星齐快意恩怨,这样的小人我怎能不杀?”天目使者突然干笑了两声,他既得了信,想尽快离开,于是说道:“这个忘八对我来说毫无用处,你杀了他我还要谢谢你呢。”只一招手,带着手下人赶忙往山下而去。

  沐星齐抽了刀与五魔相对而立。沐星齐平静的道:"你们不会忘了这个地方吧。二十年前,就是在这,你们把我夫人打下悬崖。今天照旧在这个地方,你们也都要掉进这个悬崖。"五魔听了都狂笑了几声。剑魔道:"沐星齐,你也太狂傲了,你一小我私家打我们五个,毫无胜算。况且你少了一个手臂,今天就让你死在你自掘的宅兆里。"原来这红石崖正是沐星齐埋葬自己妻子唐少英的地方,他从悬崖下找到唐少英零碎的身体埋在这,立了块碑。现在他在墓碑旁又挖了个坑,他今天是抱着必死之心的。沐星齐哼了一声道:"这个墓坑确实是留给我的。我今天拼了命也要让你们都滚进这红石崖,我不会在世下山了,你们也必须陈尸在悬崖下。"

  那剪魔早就不耐烦了,呜呜的道:"好大的口气,今天我们也必须杀了你报仇雪恨。"那拳魔道:"咱们虽然是水火不容的对头,但我们也敬你是条男人,会在坑里撒上土,帮你遮掩一下,省的被野狼叼走了。"那琴魔道:"少和他烦琐,杀人还需要说那么多话吗?"只听铮的一声琴弦骤响,几支白芒分上中下三路而来。那琴魔却一闪身躲到后面,剑魔、拳魔、剪魔和枪魔四人突然向前,四人轮流错位,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分不清四人的方位。

  沐星齐哼道:"照旧老套路,这几年竟然一点上进都没有。"手上一挥,刀影如幕,那几支白芒应声被打进土里。同时四魔已经攻到,剑魔手上青冥剑直刺沐星齐心窝,剪魔大铁剪往沐星齐脖颈剪来,枪魔双杆红缨枪刺下路双腿。拳魔因是赤手空拳,他不敢正面与沐星齐相战,他知道沐星齐的天雷刀法的厉害,任凭自己的铁拳何等硬,若是碰上天雷刀也会被削飞两截。见三人同时脱手攻击,拳魔脚步晃动,到沐星齐侧面,双拳贯出,直捣沐星齐后腰。

  四人一脱手都是用了全力,虽然沐星齐没了右臂,但没有敢轻视他。他们知道天雷刀只要使出,可不会给他们时机,他们容不得有半点疏忽和犹豫,必须一脱手就把天雷刀的威力停止住。沐星齐见四人如此凌厉的招式,并不忙乱,他只一撤步,大刀由下而上挥出,力道迅猛如虎,一刀离隔剑魔的青冥剑,双脚蹬在枪魔的枪柄上,剪魔的大铰剪剪到,沐星齐转身后撤,那剪魔剪了个空,同时拳魔双拳也捣空。沐星齐刀背横扫,先拿赤手空拳的拳魔开刀,那拳魔双拳捣空,再收不及,沐星齐的刀背敲在他右手臂上,疼的那拳魔连连退却,胳膊肘已是脱臼,缩臂哇哇直叫。

  其他三人见了沐星齐只一脱手就废了拳魔一只胳膊,都是受惊。沐星齐虽然少了一个手臂,但比以前似越发厉害了。三人齐出攻向沐星齐,招式凌厉,也不分上中下三路,只是兵刃往沐星齐身上要害戳来,但三人并不是毫无章法,仍然配合默契,脚上移动,招数时退时进,没有重叠错位,却密集狠辣,招招致命,沐星齐大吼一声,大刀舞动,如水幕一样罩在身前。他们不知道沐星齐苦练左手用刀,天雷刀法更胜右手,只为等这一天与他们决斗。三魔的武器被刀势所裹,竟如被吸住一样,想遂心使出各自招式却是不能,那剑魔和剪魔功力深厚一些,二人手臂搅动,挣脱了沐星齐天雷刀形成的漩涡。剑魔、剪魔虽然挣脱了沐星齐这招天雷转动漩涡刀法,但那枪魔却被吸住。剑魔、剪魔撤走,枪魔更是被困住,毫无脱身的时机。剑魔、剪魔重新运力,再想来救枪魔,沐星齐却是不会给他们时机。沐星齐大喝一声,那枪魔的红缨双枪竟被搅动的拧在一起,枪魔脸现恐惧之色,只觉喉咙一凉,他看到自己的血从喉咙喷出,他的脸上还保留着惊惧之情,但他临死前还把拧在一块的双枪掷出,正戳在沐星齐肋骨外侧,那枪魔身子才慢慢栽倒。红缨枪虽然没有戳进沐星齐身体里面,但也伤了沐星齐。

  那剑魔和剪魔见了,脸都扭曲了,大吼两声,向沐星齐扑来。不想沐星齐身子旋转如陀螺,飞身而起,反面他们过招,却如箭簇一般冲向拳魔。那拳魔还在检察他脱臼的手臂,却突然觉察有个如鹰鹫一般的身影从天而降,罩住自己。剑魔、剪魔和琴魔三人还没召唤作声,拳魔的头颅已经飞出,骨碌碌的滚着掉进了悬崖下去了。只剩拳魔的无头身子兀自站立,噗的一声倒地。那琴魔在后面见了,声嘶力竭尖叫一声,他以琴为辅,善用暗器,因其时四魔与沐星齐近身相斗,他不敢发暗器,怕伤了自己人。现在沐星齐跳了出来,正是发暗器射杀他的时机。琴魔双臂挥舞,如狂魔乱舞,夹杂着杂乱无章的琴声,无数飞芒向沐星齐笼罩而来。沐星齐举起天雷刀在头上舞动,只听钉钉之声不停于耳,虽然沐星齐的刀幕防护密不透风,但无奈飞芒如蜂如蝗,照旧有隙可乘,有几支竟射在沐星齐身上。

  那琴声突然戛然而止,突然有小我私家从低洼处跳到琴魔身边,琴魔一心搪塞沐星齐,哪想到会有人突袭,毫无预防,连哼一声都没发出,就被一剑穿喉。沐星齐只瞥出一眼,就知道此人是谁,他们虽然很久没晤面了,但仍然照旧那么熟悉。能让沐星齐如此熟悉的,只有一小我私家。他就是南宫阙。

  南宫阙的突然泛起,不光一剑封喉,杀了琴魔。其他二魔见了他,既惊诧又恐慌,没有了求胜的望想,二人因恐惧而心生逃窜,无心再与沐星齐斗下去,准备夺路而逃。沐星齐怎么会给他们时机,沐星齐忍着伤痛拔掉插在身上的暗器,大吼一声,大刀似从天而降的霹雳闪电,又似乌云盖顶。剑魔和剪魔被逼的连连退却,只退到悬崖边上,二人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心力都是怯了,长剑和铁剪都被磕飞。沐星齐大吼一声,一刀横腰削来,二人走投无路,不往悬崖下跳,就会被拦腰斩为两截,二人哀嚎两声,双双掉进悬崖,没了声响。

  南宫阙走过来见沐星齐伤势不轻,赶忙扶住道:"我来迟了。"沐星齐挣脱了他的手,以刀做杖,往唐少英的墓碑跟前挪步。当他踉跄着到了墓碑旁,便一下倒在上面,沐星齐倚靠着墓碑慢慢坐下道:"你不是来迟了,你只是不愿来这吧?或者你想亲手送我最后一程才来这的。"南宫阙脸色难看,但语气仍凝重道:"你为何这么说?"沐星齐哼笑一声道:"因为你恨我。你一直都藏在心里,却恨的越来越厉害,你又怕我,这种又恨又怕让你心里一直谋划着抨击。这些年我一直计划着,要让当年直接害死少英的人全部为她陪葬,但我知道另有一小我私家间接导致了这一切。当年若不是有人密告,唐少宗不会带着七魔来到这红石崖找到我们,而知道我们在红石崖的另有谁呢?其实我心里一直清楚,但我并不愿相信,我只想期待,期待这小我私家能亲口向我认可,但他没有,我最信任的人,他在背后害我,我又拿不定主意了,所以我想再试探他……"

  南宫阙突然变得异常冷静道:"所以你就把你的儿子交给我,连同一本假的刀谱。我怎么能没有理由不恨你?从小到大,哪一样我不是让着你,听你的,我待你如手足,你是怎么对我的?明明知道我喜欢唐少英,却抢走了她,是你先抨击了我们南宫家,我父亲虽不是死于你手,却也是间接被你所害,我原来找到了一个爱我的人,以为可以忘掉少英,忘掉你带来的伤痛,却不想你投靠朝廷,为了你所谓的立功立业,名利双收,放肆捕杀江湖中人。我为了你,叛逆爱我的人,竟使她伤心欲绝,弃我而走,只留下一个女婴给我,我怎能不恨你。我也怕你,从小我就怕你,但这怕是因为尊重你,我把你当同胞手足兄弟一样,我敬服你,不想看到你受欺负。你却一次次伤害我,你的武功高,我知道打不外你,但这也不是你夺走本该属于我的工具的理由。你总说我懦弱,说我胆小,这又成了你夺走我心爱的人的原因吗?我想杀你,但我没有这个能力,我要借他人之手杀你,我要杀的是你,不是唐少英。只是事与愿违而已。天意作弄。"沐星齐心里如排山倒海,又怒又恨,但脸上仍平静如常,只是声音有些哆嗦道:"事与愿违?天意作弄?你说的如此轻松。你想杀我,我不怪你。正如你所说,我可能太自以为是,忽略了你的感受,我若因为你的出卖而死,我也不怨恨。但偏偏死的是少英,让我背负重担在世。我立誓要为少英报仇,他们怎么逼死的少英,我就让他们怎么死,这是我对少英许诺过的。他们如今都被我杀光了,我曾经的誓言也算完成了。只是有一个事还没解决,曾经出卖我和少英的人还在世。"

  南宫阙冷笑一声道:"你也想把我杀了?"沐星齐道:"我只是让你亲口认可当年是你出卖了我。这句话我等了二十年了,没见到你认可。我想让你转头,我失去了妻子,我不想再失去一个我最信任的人。可是我最信任的人,正是我一直要找的幕后主谋,我一直在自欺欺人,我怀疑的人,正是我最信任的人。"南宫阙脸上的冷笑带着一丝嘲弄,嘴唇发紫,声音有些喑哑道:"你最信任的人是我?你一直都怀疑我了。你把你儿子交给我,连同一本假的的刀谱,就是为了试探我。你为了试探我会不会练天雷刀法,竟不惜拿自己的儿子做赌注,你才是心里最狠辣的人,你为何当初要把你的儿子交给我,让我与他有了父子之情,你又突然泛起,要夺走他。"沐星齐道:"我确实是在做赌注,我赌你是无心之过,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我不能把儿子留在身边。我要替他找个宁静的地方。我心里虽然确信是你出卖了我和少英,但我还要相信你能照顾好我的儿子,因为你心里一直有愧疚和痛恨。"南宫阙惨然一笑道:"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我出卖了你,不是无心之过,我巴不得让他们杀了你,但可恨那个唐少宗骗了我,我没想到他那么歹毒,逼死了自己的亲妹妹,我是痛恨,我一直活在愧疚中,因为我一直爱着唐少英,所以我要好好照顾她的儿子,让我的良心能有所宽慰,但对于你,我心里一直存在着恨,我想杀了你……"

  沐星齐接着道:"所以当我把禹儿和刀谱一并交给你,你很爽快的允许照顾禹儿,为的就是能够学的天雷刀法,有一天能打败我。"南宫阙哼了一声道:"那时候我确实也是贪图刀谱,但我心里最难受的是觉得对不起少英,所以我计划好好照顾禹儿。他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这么多年他就像我的亲儿子,我抚育他长大,我教会了他一切,我与他情同骨血。我徐徐淡忘了你给我带来的伤害,我以为我们可以平平淡淡的一直这样,没想到你的一封信就把禹儿夺去。你为了帮那个满清的狗天子,又把自己的儿子置于江湖险恶的刀光血影当中。我又重新恨你,我要把禹儿夺回来,还要杀了你,因为是你,导致了这所有的这一切。我痛恨小时候怎么不杀了你,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沐星齐嘴角微微一笑道:"你憋屈了这么多年的话都说了,我也洞悉了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究竟为了什么,我在这红石崖原来想最后等到的人是禹儿,没想到他没有赶来,而你却来了。相逢一笑泯恩怨,咱们的事也算了结了。"南宫阙狂笑了几声道:"这就了结了吗?我还要杀了你。"沐星齐道:"不需要你动手。你说的对,其实是我害了少英,我应该像她一样死去,永远陪着她。我原来为自己准备了墓地,但这个地方是用不着了。你把这个坑填了,就说我永远埋在这了。对禹儿说他母亲的仇我已经报了,让他好好陪你吧。"说完,扶着刀站起来,向悬崖走去。到了悬崖边上,手一扬,那大刀往南宫阙飞来,南宫阙心里震惊,正要躲避,那刀却离他几步远掉下,插在地上。沐星齐道:"把这把刀交给禹儿,这是我留给他的。"一纵身跳进红石崖。南宫阙见他跳进悬崖,赶忙奔到崖边,哪另有人影,掉进这深渊一定是赴汤蹈火。南宫阙把那坑填了,不留一点痕迹,又把被杀的魔头扔进悬崖,扫除了一下周围。把那把天雷刀收了,只等沐禹回来。

  京城这几天出奇的平静。原来在京城的各部官员,八旗贵胄都吓得人心惶遽,因这三阿哥弘时和隆科多,皇上定会彻查党羽。却不想皇上回来后,只在六部各院通告了处置惩罚马世烆和两江总督范时绎的事情,而且传檄各省府道台衙门知悉了事,训诫怙恃官员以此二人为戒。对于弘时和隆科多却并未处置,只听说弘时和隆科多划分向皇上写了万言书,除了痛心疾首认罪之外,还交接了一些八爷党的事。

  但皇上并未理会,一头扎进皇宫内院,据说正在潜心研究炼丹术,希求能够炼得延年益寿,永生不老的仙丹。而允禩他们正着急期待着天目使者和五魔的消息,他们知道现在已经到了生死生死的关头,他们要趁雍正着迷丹药,还没有收心顾及他们计划的惊天阴谋的时候,把雍正彻底打败。允禩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用饭了,他原来是个耐心的人,但此时他的心却一直未曾平静下来。允禩正要端杯品茗,只见门外有人来禀道:"有一个自称天目使者的人求见。"允禩听了,扔了杯子,水洒了一地,忙道:"快让进来。"那管家连忙跑去,只一会天目使者快步走进来,要施礼,允禩赶忙迎着扶住道:"怎么样?"天目使者喜形于色道:"王爷,工具获得了。"说着,从身上取出一封皱巴巴的信交给允禩,允禩看了上面写着:胤禵吾儿亲启。

  允禩是识得康熙的字体的,欣喜若狂道:"这是圣祖天子的手迹。缪老弟,你是立了大功了,事成之后,让你享受荣华富贵。"天目使者欣喜道:"谢王爷褒奖栽培。"允禩又往外看了看,问道:"怎么就你回来了,那五小我私家呢?"天目使者故意悲戚道:"他们誓要杀沐星齐报仇,与沐星齐在红石崖上决战,我允许两不相帮,才骗得我师兄沐星齐把这信给我。我立即赶回来交给王爷,他们与沐星齐在红石崖决战,小人也不知是吉是凶。"允禩冒充道:"他们能为本王效力,本王甚是感动,但他们与沐星齐决战怕也是凶多吉少,若他们能在世回来,本王也要重赏他们,而现在最主要的是我们要让这紫禁城易易主了。缪老弟,你立即持我旗下金牌,领京城健锐营戎马到景陵迎我十四弟回京,他若不愿来,把他绑来。"

  天目使者拿了旗主金牌出王府往健锐大营而去。允禩立即差人去寻允禟、允礻我等人,相约一同到正大灼烁殿去见雍正。这次是要向雍正彻底摊牌了,欺压雍正退位。众人接到允禩的消息,知道允禩得了先皇圣祖写给允禵的密信,以为这次必有十全掌握扳倒雍正,都忙不迭的往正大灼烁殿而来。紫禁城内的雍正看似闲情炼丹,不理国是,实际他也在期待,只等允禩脱手,雍正便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自天目使者进的京城,西直门内镇西镖局的李思濂便盯住了他,并立即往宫内送去了信息。雍正接到李思濂的讯息,心里暗自兴奋,他知道彻底清查一直让自己寝食不安的八爷党的时机来了,只要他们来逼宫,那么今天他们就全部掉进了他设计了多年的陷阱里,今后再无八爷党在朝廷上掣肘了,他也可以高枕无忧了。雍正也立即通知自己的亲信大臣允祥、张廷玉、鄂尔奇等人立即来正大灼烁殿。同时派人去请宗人府和宗室贵戚另有在京的各八旗旗主随时候旨觐见。

  雍正才准备停当,只见允禩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而来,却不到正大灼烁殿下,而是去了崇德殿。只见一个太监慌张皇张跑来向雍正密告道:"廉亲王他们已经端坐在崇德殿,要见圣驾,奴才告诉他们皇上在乾清宫,他们不愿移步,还说让皇上到崇德殿去见他们。"雍正微微一笑道:"那我们就到崇德殿看看。"众臣也随着雍正到了崇德殿。允禩见雍正来了,竟不起身迎驾,端坐紫檀木椅上。雍正进了殿内,脸色铁青,径直到正大灼烁匾额下面坐了。允祥呵叱允禩道:"廉亲王好大的架子,皇上来了竟不起身迎驾,我大清朝的律法何在?"允禩斜了允祥一眼道:"怡亲王难道不觉得累吗?不光要在皇上不在京城时费心劳神,还要问这些琐屑小事。"

  雍正怒道:"你一目无皇威,二目无兄长,君臣不分,孝悌不明,这是琐屑小事吗?这是犯上作乱之罪。今天还带着这么多兄弟皇族擅闯崇德殿,你意欲作甚?要造反吗?"允禩脸上面无心情,冷冷的道:"你也别给我扣这些罪名,咱们心知肚明,我今天就给你摊牌,你当了咱大清天子,我就是不平气,因为你不配。圣祖仁天子可不是要选你做这个天子,你一贯好耍阴谋企图,为了登上皇位你也不择手段。"雍正听了知道他今天是铁了心要摊牌了,心里竟平静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布的这个局肯定是胜券在握的。

  雍正不怒反而异常冷静,端坐在正大灼烁匾额下道:"看来八弟今天是想把我赶出崇德殿,腾出这把龙椅喽,那我倒要听听八弟怎么说,在这皇爷爷世祖天子亲自手书的正大灼烁匾额之下,你要能说出我为什么不配做这个天子,我立即拱手让贤。今天在这的都是你我身边亲近的人,没有资格做凭据,我们今天既然把话说到这,不如把宗人府,议政大臣,各在京的八旗旗主一同请来做个见证,省的有什么诬赖。"说完把口谕传到宫外,让宗室等人都来崇德殿议事。

  众人早就接到知会,说今天宫内有大事发生,都准备停当,只等传谕进宫。待雍正口谕传来,众人一股脑的都往崇德殿来了。待人到齐了,有年长的,雍正赐了坐,其他人都分站两旁。那年龄最大的博果铎开口道:"不知皇上召我们突然到这崇德殿所为何事?老臣很久不外问政事,只在宗人府修修祖籍,有什么大事和这些壮年俊才议定就行了,又何须要惊动我这个老骨头。"雍正道:"朕知道皇伯身体欠佳,本不想惊扰皇伯,但今天这事不只是政事,照旧家事,更是关乎我爱新觉罗氏子弟子孙命脉的事,所以非得皇伯出头不行啊。"

  博果铎听了,原来眯着的眼突然圆睁道:"有这么严重,那老臣一定要听听怎么回事。"其实博果铎并不是老糊涂,他一进殿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见允禩与雍正坚持,知道今天肯定是要排山倒海,龙争虎斗,他如果不坐镇在此,势须要闹出大事。但他原来一直偏袒允禩这边,他见今天允禩敢摊牌,一定有十足的掌握,他也希望允禩胜出,若允禩有证据说出雍正不适合当这个天子,那时雍正想用强硬手段的话,有自己这个德高望重的人在这,谅谁也不敢胡来。而且当年博果铎带兵平定过三藩,在军中威望颇高,旗主、统领多数听他的,在这个龙争虎斗、剑拔弩张的时刻,福全若亮相支持谁,那么其他人都市望风物从。只是这个前提条件是允禩要有足够的证据和能力扳倒雍正,后面稳定局面的事才轮到他出头,在胜负未分前,博果铎仍然装聋作哑,中立冷眼旁观。博果铎是老狐狸,他这把老骨头可不想背上史册里的骂名,所以他以仲裁者的身份泛起,谁在这场博弈中胜了,对自己都有利,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博果铎说要听听怎么回事,就拿眼去瞅允禩。允禩站起身道:"既然今天各人都来的这么齐,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也不含血喷人了,我在皇祖世祖天子亲手题写的匾额下要弹劾一小我私家,这小我私家不是别人,他就是当今皇上。"说着,用手指向雍正道:"他不配做我们大清朝的天子。"众人虽然心知肚明今天肯定会有一场针锋相对,却也没有想到允禩会如此开门见山,马上各人都心里惴惴不安,不敢出一口气。博果铎竟也有些气喘的咳嗽起来,也不知是噎到了照旧吓到了,指着允禩气急松弛的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如此以下犯上,胡言妄语,忒也胆大包天,不知轻重,有圣祖仁天子的遗诏所宣,命当今皇上继续大统,这是隆科多亲自宣读的,昭告天下,如今皇上荣登大宝已经几年有余,你现在却在这信口雌黄,毫无凭据,老臣的这个手杖可是专打不肖宗族子孙的。"说着颤巍巍的站起来要去拿手杖。

  雍正道:"皇伯不要动怒,稍安勿躁,当着宗室和文武大臣的面不能封了老八的口,以后朝野内外怎么议论朕,后世史书又会怎么评价朕,只管听老八说说我这个皇上怎么不够格的。"允禩知道博果铎也不是真的要打自己,只是为了要激雍正,果真雍正要他拿出证据。允禩正等着他说这话,于是理直气壮道:"你总是高屋建瓴数落臣下的过错,殊不知你也不是全人,你的罪甚至比我们在坐的列位都多。"雍正"嗷"了一声道:"那朕倒想听听。"允禩道:"适才皇伯提到的隆科多,为了让你登上皇位替你着力效命,你怎么对他的,这里有什么不行告人的秘密,你心里清楚。你让各省府臣工相互揭发,弄的朝廷上下鸡犬不宁,人心惶遽,有负先皇的仁德治国之术。你看待兄弟手足寡恩寡德,继位后继续囚禁废太子。只因老十四顶嘴你几句,你就给老十四安了不忠不孝的罪名,把他圈禁在景陵,永远不得露面,你这样对老十四说明你心里有鬼。你排除异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你昏聩无状,炼制丹药,妄想什么永生不老之术;你出尔反尔,话不由衷,你说过不会效仿圣祖天子南下,因为每次南巡都市花费巨大。你树立了清廉的形象,殊不知你竟暗地里跑到江南去快活,你说你是去景陵祭祀,其实你并不在景陵,你跑到江南去了。你欺骗宗室,戏弄大臣,另有什么颜面坐在龙椅上。"

  雍正道:"你所说的这些,已经都是过往之事,都是朝廷议定过的,没有人提出异议,你现在陈年旧事重提,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而且你所说这些事没一件指出我这个皇上当的不及格,只是说我的错事,朕也是人,犯错在所难免,因为这些你想把我赶下去吗?朕倒要问问你,你怎么知道朕不在景陵,而是去了江南?朕当着众人的面也把实话说了,朕就是去了江南,但不是游玩,朕随军平叛了天玄门作乱,整治了沿海盐帮匪寇,最大的收获是捕杀了真正的朱三太子,了却皇考的心愿,也算尽了大孝。而你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摩拳擦掌,怂恿朕的儿子弘时,另有内侍卫大臣隆科多图谋造反,颠覆朝廷,破坏祖宗辛苦打下的山河,你才是犯上作乱之人。你为了探查朕是否在景陵,私闯皇考陵寝殿堂,密会老十四允禵,还杀了守陵的高僧淳仁大师,你才是不肖之徒。不忠不孝,你何敢带着你的党羽来欺压朕?你自称贤王,却是个十足的小人,朕就算退位也不行能把皇位交给你。"

  那宗人府宗令博果铎和议政大臣们一听,雍正说的义正言辞,允禩如果有这些罪行,谁也袒护不了,个个都看向允禩。允禩此时也只能拿出最后的法宝,说道:"你不应当这个天子,我手里有证据,今天我就拿出来让大伙见识见识,众人也是个见证。"说着从衣袋里取出一封褶皱的信来,用手扬起道:"这封信不是一封简朴的信,它是圣祖天子临终之前写给前抚远上将军十四阿哥允禵的一封密信,原来圣祖天子让一位身边最值得信任的侍从护卫带出宫交到十四弟手里,只是这个侍从护卫辜负了圣祖的重托和信任,并没有把这封信送出去。但此人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如果交出这封信就会有杀身之祸,他把这封信藏了起来,他知道这封信一天不被找到,他就可以宁静一天。我想在坐的列位都是深谙京城事务的,不管是官凭公牍照旧秘闻巷议,一定也听听说过有这么一封信,只是没想到今天竟见识了它的庐山真面目,它确实存在。而一直藏着它的人就是为我们朝廷做事的秘密组织天门的头领沐星齐。"

  雍正脸色铁青道:"你休要在这乱说八道,你说有这个信就有了,是真是假还得分辨分辨。"允禩听雍正的口气有点怂了,更是理直气壮的道:"好,皇上既然怀疑这信是伪造的,那么列位也一定有这个疑虑,我既然敢拿出这个信,虽然也能证明它是真的。"说着把信高高举起道:"这信的封口是圣祖天子自己独用的秘制彩蜡封的,自圣祖天子驾崩便无再用。而信封上字迹正是圣祖天子亲笔手迹,我追随父皇案牍边多年,这字迹没人能模仿得神似,皇上对圣祖天子的字也不会陌生吧?为了证明它的真假,我们可找人分辨。"说着把信放在案几上。众人都伸头去看,但没有雍正的命令谁也不敢靠近。

  雍正向允祥使了个眼色道:"允祥和廷玉你们向前检察。朕允准宗人府派人检察。"这边允祥、张廷玉上前,那边允禟、马齐凑近。宗人府博果铎等人也近前,众人拿了信研究讨论了有半柱香的功夫,那允禟等人自然说是真的,博果铎也不住颔首,认可是圣祖天子的字迹不假。雍正看向允祥和张廷玉二人,二人脸上面无心情,却向雍正微微颔首。雍正干咳了一声道:"既然众人都认为它是皇考亲笔所写,那它果真存在。只是只凭这封信就断定朕不是皇位继续人,这又太儿戏了。若里面内容是关乎有意让十四弟回京继续大统的,朕愿立即脱了这龙袍,拱手把皇位让给十四弟,也得个让贤之名。"允禩难掩喜色道:"好,这是你说的,咱们就看看这信里说了什么。"

  于是派人在崇德殿设案焚香,启封圣祖仁天子留下的书信。着大学士马齐和张廷玉配合宣读,马齐展开信读道:"十四儿叩读,朕病入膏肓,天不假年,恐难再续命,幸我大清赖天祚之佑,必能兴盛不衰。朕好读史,每每叹息朝代兴替,盖有时运,又在人为。秦始皇功盖寰宇,欲传万代,却最短命,为后世所讥;汉高祖一介无赖,前后两汉得四百年山河不倒。此并非天意,只因残暴与仁爱有别。唐太宗有云:以史为鉴,可以明得失。朕以史为鉴,欲为大清百年基业创太平。朕两废太子,不念父子之情,只为社稷忧患,尔等兄弟不体察朕之心意,竟都欲图不轨,以争太子之位,朕心里澈明,痛心不已。朕观诸子,唯雍亲王胤禛与汝可固我大清之业,汝性急好勇,拱卫疆土,可做我大清贤王良将;胤禛沉稳宽仁,勤俭务实,每每替朕分忧,理政恰当,乃是为君之人。朕以属意传位于胤禛。朕忧惧尔等兄弟反目,特以此信见告。待朕驾鹤西去,汝不必回京,否则必招祸殃,汝守卫西北,可做一世贤王,此乃朕之私心也。"

  众人听马齐读毕,皆愕然不已,悄无声息。雍正突然开口道:"朕知道马齐、张廷玉都有过目成诵之能,但朕命令你们把这信的内容立即忘掉。朕也谕令今天在坐的列位忘了有这封信。"说着走下殿来,从二人手里拿过信,向总管太监道:“点支蜡烛来,朕要烧了它。”那总管太监赶忙趋步小跑着去点蜡烛。那允禩惊愕不已,立即奔已往把信抢得手里,惊惧的又把信重新到尾看了一遍,突然瘫坐在地上。雍正从他手里拿过信,那太监也点了蜡烛来,雍正把信放在蜡烛上烧成了灰。转头道:"今天就当一场闹剧,朕也不追究,但各人一定要忘了它。"

  那允禟、允礻我去扶允禩,允禩喃喃自语道:"我们败了,这封信就是个陷阱套子,它让我们彻底败了。"雍正指着允禩他们厉声道:"事到如今,还在执迷不悟,还不反省,实在可恶至极。"说着一招手,有个侍卫从外面捧着一叠纸走进来,躬身到雍正身旁。雍正随意抽出一叠纸扔向允禩他们道:"这是弘时、隆科多交接的你们相互勾通,图谋不轨的事。朕不想追究,你们却一再不知悔改,乱政欺人,实在可恶。"

  那允禟见局势已去,不甘如此便挫败,大吼一声道:"老子就是要造反了,老子另有戎马在手,一声命令,京城外健锐营等戎马就可攻进来,赶你离了这龙椅。"那博果铎怒喝一声道:"斗胆,你们胆敢造反,谁敢妄动,宗人府不会饶恕他。"雍正哼了一声道:"老九,你也配在朕跟前狂言不惭?你所说的戎马早被怡亲王解了武器,在城门外凉快了,你照旧老实点的好。"允禟听了傻了眼,愣在那一动不动。那博果铎听了,立即颤巍巍的跪下道:"老臣恳请皇上治他们蔑视皇权,不尊礼教,目无纲纪,扰乱宗法之罪。"众人听了,也立即跪下齐声道要治允禩等人之罪。博果铎明着是奏请治罪,其实是有救允禩他们的意思,雍正心里怎能不清楚?雍正哼了一声道:"皇伯所说这些都没关系,恐怕要加上犯上作乱,犯上作乱的罪名。"

  那允禟见局势已去,叫嚣道:"胤禛,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有本事你把我杀了。"博果铎喝一声道:"孽障,还敢胡言,宗人府愿以家法处置这个不肖子孙。"雍正道:"今天之事,我请诸位记着:一是禁绝再提圣祖天子的那封信;二是允禩、允禟等人是朕的兄弟,他们犯错也有朕之过,朕把他们交给宗人府处置惩罚,也算向皇考有个交接。"众人听了谁还敢说话,不敢说这处罚是重了照旧轻了。虽然众人心里明白这是皇恩浩荡了,若以以下犯上,妄图谋篡论,那允禩他们可是要杀头灭族的。博果铎立即高呼道:"皇上英明,皇上仁德。"众人也都高呼万岁。

  雍正向允祥使了个眼色,允祥一招手,殿外的侍卫进来,把允禩、允禟、允俄他们押了。雍正向博果铎道:"皇伯起身吧,该怎么处置,你看着办吧。"博果铎站起身道:"皇上能顾全大局,不行杀伐,乃千古明君,可比尧舜,后世也会赞颂皇上今天仁德明智之举的。"雍正哈哈笑了两声道:"朕不敢与先哲尧舜并提,朕若能比肩汉武、唐宗也不枉做了这个天子。只是有人不了解朕的心意,扰乱朕的志向。"博果铎道:"老臣为皇上清除这几个孽畜,把他们踢出族牒,永久圈禁,不会让他们再有犯上作乱之行。"雍正道:"就依皇伯所言吧。"

  众人立即又高呼皇上英明。雍正结构几年,终于一举铲除了允禩的八爷党,自己这个皇位总算坐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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