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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断情仇

第三十三章 龙争虎斗

刀剑断情仇 只写十本 9078 2020-03-03 08:08:31

    在距离宁波不远的一条小路上,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的路上泥泞不堪,路边的树被风吹的发出怕人的呜呜声。南方虽然不像北方那么秋冬明白,但天也是有些凉意了,再碰上这样下雨天,很少有人出门,路上险些见不到行人。但并不是没有人走在这个远离官道偏僻的地方,走来的照旧一群人,有二十几人,个个都穿了挡风雨的蓑衣,蓑衣下都掩盖着腰刀或者短刃匕首,虽然走在泥泞的路上,但个个步履矫捷,脚上劲道,一看个个都是身手不错的练家子。有十几小我私家走在前面,另有十来小我私家在后面,中间是两辆马车,一辆就是平常出行的骖辕马车,上面盖着一个能挡风雨也可以遮阳的油布,马车两边的窗孔用布遮的严严实实的,似乎怕让人看到里面坐着的人的样子。

  尔后面的一辆车却奇怪的很,用铁皮打造的车身扣在车架上,车身上没有什么窗孔,只一个小门,用铜锁锁住。原来马车在几匹健硕的马的拉牵下会比人徒步要快的多,但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路上走起来就有些困难,那些人还要时不时的资助推一下。这伙人一定是着急赶路,否则不会在这个天气出门,还要卖力的赶着马车。众人正在掉臂门路困阻慌忙往前走,突然发现小路的中间站着两小我私家,这二人也是一身蓑衣,竹篾编的帽子低垂,盖住了整个脸,看不清模样。走在最前面的两小我私家见有人拦路,抽出腰刀快走几步到了跟前喝道:"什么人敢挡大爷们的路,不知死活,快快闪躲。"那两小我私家站着并不挪步,后面又遇上来三个手里握刀的男人,比前两个客气些,抱拳道:"两位朋友不知是什么来路,敢在这截住我们的车驾,你们也是有胆子。但少不欺多,我们这么多人,二位若是要掠夺怕是选错地方了。赶忙让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只听一个男声道:"我也知道你们都是这江南一带有名的好汉好汉,现在却奴颜婢膝为官府效命,真是可叹。各人都是江湖中人,我也不愿伤了你们,把两辆马车和车里的人留在这,你们走你们的路,各人两不相干。"那走在前面的两人怒道:"别和他们空话,这两小我私家不知死活,也不看看拦截的是谁的车驾,剁了他们扔在这路边草丛里就是了。"忽听另一个拦路人道:"好大的口气,又好犷悍,做了官府的走狗就是纷歧样,说话也不知轻重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余氏兄弟,浙东双煞,前段时间照旧天玄门海蛟堂的堂主,现在竟成了官府的鹰犬,资助官府捕杀天玄门徒,祸殃教众,还毫无愧疚,在这狂言不惭,逞凶极恶,不要脸的很。"竟是个清脆的女子声音。

  那二人听了脸色发青道:"你是什么人?"那女子把斗篷摘了,露出俊俏清雅的脸,正是朱馥。这二人认识朱馥,一个道:"公主?"另一个却道:"什么公主,天道宗主跑的都没有影了,哪另有什么公主,我们现在谁给我们利益我们就替谁做事。这个小妮子自投罗网,我们抓了她,马大人必有重赏。"二人举刀向朱馥砍来,只见旁边的那人手上一闪,突然多了一把剑,那剑快如闪电,动如灵蛇,只听余氏兄弟二人啊啊两声,拿刀的手双双被刺穿,两把刀掉在泥地里,二人看着被刺穿的手腕,眼睛里的恐惧多于疼痛,二人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竟被人一招刺穿了手臂,二人似不敢相信,吓得连连退却。

  后面那三人知道遇到了妙手,只一扯把身上的蓑衣扔掉,三人同时脱手,一手握住朴刀,另一只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三人不问朱馥,只管往这使剑的人身旁扑来。那人也摘了竹篾帽子,露出棱角明白俊朗的脸,正是沐禹。这三小我私家一是有了预防,二是功夫应该比那余氏兄弟厉害,三人配合默契,分上中下三路向沐禹袭来,朱馥只管退到一边观战。沐禹藏锋挥舞,起手竟是用刀的招式,斜横着劈已往,这三小我私家也是不要命的打法,并不闪躲沐禹的剑势,只攻中路的那人挺刀来迎沐禹的剑,其他二人,一人刀往沐禹头顶削来,一人横卧匕首,往沐禹小腿只管戳来。

  沐禹的藏锋抵住朴刀,头一偏躲过砍来的刀,剑身下沉往下削去,正削在攻陷路的那人手上,那人疼的哇哇叫了两声,匕首掉在地上。幸好藏锋剑身未开刃,否则他手指都市被削掉。中间这人见了,撤刀又挺身捅来,沐禹藏锋上扬,比他的刀身长,正戳在他的腋窝,那人被戳,手臂酸麻,刀也脱了手。那卖力攻上路的一刀砍空,吸取教训,不再斜劈,又当头竖着劈来。沐禹脚步移动,移形换影,离了原地,脚未沾地,又一脚踩住那攻陷路的人的朴刀,飞起另一脚把他踢倒路旁的草丛里。那攻上路的两刀都砍空,心里恼怒,刀胡乱戳砍而来,沐禹又变剑招。那攻上路的男人虽狂舞的刀招似密不通风,但沐禹的剑身照旧见缝插针,剑尖挑在他手腕上,手筋被挑断,刀也握不住了,赶忙去捂断了手筋的手。那个从草丛爬出来的人,喊了声"年老",会同另一小我私家就要往前扑来和沐禹拼命,只听那个被挑断手筋的老大大吼一声道:"住手。"

  二人立即停下,跑过来检察年老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手上用不上劲,沐禹也是手下留情,否则整个手臂就废了。那老大忍者痛道:"咱们不是人家的对手,人家让着咱们呢,要不咱兄弟三人的命都没了。咱们闽北拼命三虎,虽然喜欢和人家拼命,但也不是没羞没臊的人,既然输了,我们也不蹚这浑水了。"三人竟然转身往树林里跑去了。原来这三小我私家是从闽北来浙江贩卖私盐的,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号称"拼命三虎",因不管是对头照旧素昧平生的人只要和他们杠上,上来就是拼命的打法,所以很少有人敢惹他们,时间长了,他们自认为武功天下第一,曾夸口说谁要赢了他们,今后不在江湖走动。今天碰到沐禹,三人算是栽了,但这三人最讲信用,所以计划回闽北了。

  原来他们也不愿为官府做事,但有人找到他们说如果资助压点工具到京城,以后浙江通闽北的私盐买卖就全部归他们,而且还要给他们一笔酬金,三人才允许下来。这既然败了,又知道是官府的事,三人爽性撤走。余氏兄弟见走了闽北三虎,连忙跑到马车旁报信,马车里的人心里惊讶,突然窜出,见是沐禹和朱馥,既恼怒又惊讶道:"你们怎么会知道我走这条路的?"沐禹道:"马空北你罪不容诛,老天指引我们来这杀你。"马空北由惊惧变作一声冷笑道:"我这挑选的二十几号人都是江湖上的妙手,你们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先杀了你这个碍事的,那个姓朱的小娘们我可不舍得杀,我还没动过她呢。"朱馥破口痛骂:"混账工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还敢说些不要脸的话。"马空北恶狠狠的道:"给我杀了他们,每人赏黄金百两,银子千两。"

  有十几小我私家纷纷掏兴兵刃跃跃欲试,另有十来小我私家并未转动。沐禹道:"看来你找的人不太听你的。列位都是江湖上的英雄好汉,是被这个马空北骗了才想往京城走一趟的,这个马空北阴险狡诈的很,他许诺给你们的利益不会给你们的,还可能害了你们的命,而且你们也许不知道这铁笼车里关的是谁,他是当今江湖上有名的甘凤池甘大侠,这个马空北想把甘大侠押到京城交给满清天子去领赏,你们难道就愿意帮他,而被江湖好汉讥笑吗?"那后面站着的十几小我私家听了议论了几句,一小我私家道:"我们虽然与甘大侠从未谋过面,但也听闻过他的名声,我们也不愿为了点银子替官府卖命,或者如这位年轻人所言被人陷害了,连命都弄丢了,那更是被人讥笑。"

  众人颔首称是,竟一溜烟的往林子里去了。马空北心里暗叫一声欠好,他脑子里才转过来,是被李卫算计了。原来李卫给他出点子招募一些江湖上的人秘密从小路押解甘凤池上京,而派一队兵勇轰轰烈烈的押着假的甘凤池走官道,来个偷梁换柱,纵然有人想截甘凤池,也让他们扑空。马空北也怕带太多人目标太大,那些海寇真的从半路杀出来,自己恐怕反抗不住,于是同意李卫的战略,找人招了一些江湖亡命徒和可利用的人,而李卫也派来十几小我私家相助,那走的十几人都是李卫派来的,马空北才转过心思,知道上了李卫的当。而且自己才出门,只走出宁波界,就被沐禹和朱馥知道,赶来救甘凤池,哪有那么快走漏了风声,一定有人捣鬼。只是他现在才明白,已经晚了。

  原来马空北对李卫和施正坤也有所防范,只是他知道甘凤池不是一般的监犯,李卫纵然胆大包天,也不敢勾通外人来救他,而且自己也有后手,他派了几十个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尾随而来,有什么风吹草动便会现身相救。但他没想到的是李卫比他还狠,李卫已经盘算主意要他的命,他再精明,也没想到李卫会借刀杀人。马空北见只剩了十来小我私家,怕挡不住沐禹,只冷笑一声道:"原来我是中了李卫的圈套了,哪有什么海盗来劫人,要有也只是你们俩。你们以为得计,但想不到我也有后手。姓沐的小子你武功再高,也挡不住我如雨的飞蝗箭簇。"

  说完一声忽哨,果真从后面不远处跟出百十个黑衣人,都手握弓箭。沐禹见了,却并不张皇,只是向那十来小我私家道":你们若想逃命还来得及,若想和这个狡诈小人一起送命,那就留在这。"那十来小我私家哈哈大笑,他们都是马空北收买的江湖莠民,并不把沐禹的话认真,而且马空北还埋伏了弓箭手,这次沐禹二人插翅难逃,他们更是不把沐禹放在眼里。其中一个道:"小子狂言不惭,等会你被射成刺猬,我们还要抢着割了你的头去领赏呢。"沐禹道:"你们既然执迷不悟,那也怪不得我了。"朱馥道:"这些都是江湖莠民,杀烧抢掠,无恶不作,杀了他们也算为民除害了。"沐禹和朱馥突然纵身往路边的草丛跃去,那草丛里有两个锅盖一样的铁盾牌,二人罩在头上。

  忽听有人喊了声“放箭”。那些弓箭手突然放箭,如飞蝗一样的箭簇不是奔向沐禹、朱馥二人,而是射向马空北他们。马空北反映快,他见箭簇射来,受惊之时也跃入车内,他车里是经过设计的,里面有钢板,他把钢板升起,在车里扣上,似一个铁桶一般,他原来也想在须要的时候把这些他找来的江湖亡命徒都射杀了,自己可躲进车里。没想到提前派上用场了。那些人挥舞手里刀剑想盖住利箭,但箭如雨下纷纷射来,那些人一开始还能挡开,但箭簇却连续不停,有被射到脚腿,有被射穿肚肠的,有被刺穿胸膛的,一时嚎叫不停,只片刻功夫就没了声息,泥地里躺着十来具尸体,身上都插着几支、十几支箭。

  那些弓箭手见马空北手下人都被射倒,收了弓箭围上来,恐怕另有没死的,到近前检察。沐禹和朱馥二人从草丛出来走到马空北车前道:"快滚出来吧。"马空北卸去钢板,一脚把马车门踢破,手里握着铁枪走出来。只见带着那些弓箭手领头的一人摘了蒙在脸上的黑布,正是施正坤。施正坤看到马空北哼了一声道:"马空北,今天你是活不了了。"马空北神色扭曲,但仍想负隅顽抗,说道:"施正坤你好大的胆子,敢勾通外人给本将军下套,我想你这条狗工具还没这个胆子,一定是李卫那个忘八出的主意,引我上钩。你们胆敢杀本将军,就不怕皇上灭你们三族。敢欺瞒皇上,只为了资助这个姓沐的小子救一个皇上要抓的江洋大盗,我实话与你说了,我已经把李卫的所作所为写密信报与鄂尔奇大人知晓了,他定会呈报皇上,你们敢杀我,皇上一定会追查,你们等着被灭三族吧。"

  施正坤冷笑一声道:"谁说我们要杀你,是海寇救走了甘凤池,而且把你杀了,在这的人没有会走漏风声的。况且我们李大人是吃软不吃硬的,你写的密折和向鄂尔奇起诉的事我们大人都知道,他若惧怕鄂尔奇,他这个总督当着另有什么意思,你以为你傍上鄂尔奇就能扳倒我们大人,那你真是想多了,而且愚蠢至极,死了也不冤了,因为你自作自受。"沐禹道:"不要与他空话了,你们闪开,待我杀了这个狗贼。"那些人都散开围成一个圈,施正坤知道马空北企图多端,恐怕跑了他,只把他们三人围在中间。朱馥不等沐禹脱手,抽出笛子咬牙切齿冲了上去。马空北知道今天自己是插翅难逃了,狞笑一声道:"老子活不成,也要拉个娘们陪老子。"铁枪一挺,也不躲闪朱馥当头砸来的笛子,铁枪只管往朱馥胸前戳来,朱馥见他用同归于尽的打法,竟吓得收了笛子往退却,马空北的铁枪紧追不舍,沐禹脚步移动,到了朱馥身边,藏锋举起往下一压,把那铁枪压住插进泥里。马空北长枪挑起带出一撮湿泥往沐禹脸上袭来,同时长枪随着戳进。沐禹挥剑把泥挡掉,见长枪堪堪刺到,并不着急,手腕一抖,那藏锋竟如藤条一般缠住长枪,马空北想往前刺,却进不得,想抽回,也带不动。只觉腰间一股劲风,朱馥的笛子打到,正扫在他的腰上,马空北被打的哎呦一声,同时沐禹的藏锋如彩练飘动顺着枪杆往他手上点来,马空北只得撒了手,往后连翻几个跟头。他脚还未站稳,朱馥的笛子又到,马空北只得就地一滚,来了个懒驴打滚,从地上拾得一把腰刀,横刀盖住笛子。沐禹又跟上来,却把藏锋放入腰内,脚尖一挑,一把朴刀飞起,沐禹飞身接住,凌空向马空北砍来,马空北舍了朱馥举刀来迎,沐禹力劈西岳,竟把马空北手里的刀砍做两截,刀势不减,又劈在马空北的肩上。马空北被刀劲霸气所压,双膝跪在地上,朱馥纵身一跃,笛子猛的向他头顶咂来,只听噗的一声,头顶天灵盖被砸碎,马空北两眼圆睁,已是毙命。沐禹抽刀,再挥刀一削,马空北的头颅飞出,掉在泥里骨碌碌的正好滚到施正坤的脚边。

  施正坤看了一眼头颅心里也是兴奋不已,终于杀了这个马空北,再没有碍事的家伙了。施正坤向沐禹和朱馥道:"你们报了仇了,也算了却一桩心愿,这个恶人如此死法也算自制他了。"朱馥望着沐禹道:"今天为梅氏姐妹报了仇,再也无牵无挂,只想随着禹哥一生一世。"施正坤道:"老弟和朱女人珠联璧合,神仙眷侣,羡煞旁人。做哥哥的先恭喜了。"沐禹看着朱馥也是满脸的爱意。又望向那个铁笼车道:"差点忘了甘大侠还在车内。"拿了刀猛劲向铁锁砍去,铁锁断为两截,沐禹动手打开门,里面甘凤池被铁锁绑着手脚,沐禹把他从里面拖出来,见甘凤池大腿的伤化了脓。甘凤池昏昏沉沉,施正坤看了道:"这是我们衙门常用的让监犯软弱无力的软香散,我这正好有解药。"从背囊里取出解药为甘凤池服用,又拿了金疮药敷在腿上。甘凤池醒过来见是沐禹,却并不惊讶,只是淡淡的道:"沐小友,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沐禹道:"甘大侠今后又可仗剑天涯了。"二人相视而笑。

  施正坤道:"你们快点走吧,这里交给我们收拾清理一下。"沐禹扶起甘凤池上了那个马空北坐的马车,与朱馥在前面驾车要走。施正坤道:"李大人让我带话给甘前辈,你虽毕生致力反清,但现在大清山河基本已固,社稷牢固,四海升平,九州大同。皇上英明果敢,睿智仁慈,非一时热血,一己之力就能变换天地的,希望甘大侠不要再做无望愚蠢的事,循分守己,恪守仁义之道。行侠仗义可以,但若还想与朝廷为敌,哪一天见了面别怪我们大人不客气了。"甘凤池道:"请转告你们大人,咱们都是性情中人,只可惜一个庙堂,一个江湖,原来南辕北辙,注定成不了朋友。我甘凤池做什么事从来不要人家划定我怎么做,今天你若放我走了,明天我们就是相背而立,你若能捉的住我,我束手就擒,能死在你们大人手里我也认了,但若捉不住我,我照旧要做我想做的事,谁也没有措施奈何我。"施正坤皱了下眉头,并没有生气,仍客气道:"好的,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转告李大人的。"甘凤池在车里道:"那咱们江湖再见了。"沐禹也向施正坤道:"施年老,咱们今天一别,恐怕少有时机再见,你要保重。"说完驾着马车而去。

  李卫听说马空北死了,总算割去了一块心病,他立即派人往京城送去折报,把马空北被杀的事编了一通,又写了请罪书,说自己剿海匪不力,被那个甘凤池逃了,但自己一定会亲手抓住他,押送给皇上等等。他预料皇上回到京城基础无暇顾及江南的事了,但他照旧要把外貌的形式做足,万一京城无事,皇上必会纠察甘凤池逃跑和马空北被杀之事,李卫虽然智慧,但他不是料事如神,他只能先搪塞已往。但事情没有万一,这次他料定准了,皇上还未回到京城,北边已经汹涌澎拜,乱作一团。三皇子弘时首先举事,他勾通隆科多,控制京城九门戎马和禁宫侍卫,在一天凌晨突然困绕南书房,要缉拿怡亲王允祥,而允祥已经不知去向,只有张廷玉几个文臣,弘时逼问张廷玉允祥去向,张廷玉冷静的道:"怡亲王对你们图谋不轨早有察觉,他只是不愿看到皇上和他的儿子骨血相残,使皇上伤心,所以只是黑暗视察希望你们转头是岸,没有到你们一意孤行,真敢造反。三阿哥不知道当年圣祖天子驾崩时,怡亲王带兵勤王的事,那隆大人应该知道吧。"隆科多听了暗叫一声欠好,突然有人来报京城外城突然泛起成千上万戎马,外城守兵毫无阻挡就放他们进入,现在已经迫近内城。

  隆科多听了瘫坐地上,弘时还摸不着头脑,向隆科多道:"统领大人何须惊慌失措到如此田地,那允祥一夜之间怎能调来那么多戎马,一定是有人谎报军情,使诈而已。"隆科多摇摇头道:"你不知十三爷的本事,他若要调动戎马,我这个九门提督的兵权都得拱手相让,咱们今天是败了。"弘时咬牙道:"我们据守内廷九门,以百官和内室为质,还可一拼。"张廷玉道:"三阿哥也忒斗胆子,还想一错再错,若现在转头,另有挽回,若执迷不悟,结果不堪设想。"弘时怒道:"你才斗胆,敢这么和我说话,先砍了你的头,挂到城楼上。"手里握着刀向张廷玉而去。隆科多突然从地上爬起,拽住弘时道:"不行,张廷玉说的对,我们不能一错再错,现在捆绑双手等皇上回来说明缘由,兴许皇上顾念骨血之情和君臣之情,能赐我们个全尸,若杀了大臣,占了宫廷内院,那诛九族都难抵你我之罪。"忽的又有人来报内城九门大开,怡亲王已经带大队戎马杀进紫禁城内。

  弘时听了不再跋扈,扔了刀,脸吓得由红变白,自语道:"父皇一定不会轻饶我的。"只听紫禁城内喊声阵阵,清晰可闻。允祥带着京城四周几营戎马直奔南书房,见隆科多和弘时束手待毙,没有轻举妄动,也没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松了口气,黑暗向张廷玉伸了下大拇指,张廷玉也是捏了一把汗。允祥当头向弘时喝到:"弘时你好大的胆子,带兵困绕南书房,意欲作甚?"弘时吓得扑通一声跪倒道:"十三叔救我,我是让人蒙骗,受人蛊惑,一时糊涂……"允祥怒喝:"住口,自己心生魔像,还要往别人身上推,辜负了你皇阿玛请那么好的老师教你,而且平时对你那么信任和器重。我无权处置你,先把你关押起来,等你皇阿玛明天回来再行决断。"弘时一看求饶无用,竟耍起横来道:"父皇器重我?他喜欢的是弘历,什么事都是他抢先,我获得过什么利益。"

  允祥指着弘时气的脸通红,本想痛骂他一顿,但忍住只是说道:"你愚蠢至极,你皇阿玛让你在京城帮我做事,本想锻炼你,没想到你自毁前程。把他带下去。"左右人拿住弘时,也不敢捆绑他,只把他带到牢里圈禁起来。弘时被带下去,隆科多满身哆嗦,瑟瑟发抖,允祥看了他一眼道:"我不听弘时说的受人蛊惑的什么话,但我想听你解释解释。"隆科多闭了眼道:"而已,我知道皇上已经对我不满,早晚会治我的罪,所以我才铤而走险,但我也是受胁迫,否则就算我再糊涂,也不敢这般造次。老夫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但我恳请十三爷让我再见一面皇上,我死不足惜,只是请求皇上和十三爷看在我一生为大清呕心沥血的份上,能保我家人性命。"允祥道:"放心吧,你虽然犯了犯上作乱之罪,但最后也没越陷越深,也算悬崖勒马了,我会如实禀告皇上,皇上虽然严厉,但我想他会酌情考虑的。"隆科多竟跪下头触隧道:"老夫算是晚节不保了。"以前的骄横消失殆尽,只剩一个刷糠一样老态龙钟的身体。

  允祥看了心里也可怜,摆了摆手,有人把隆科多架了出去。张廷玉凑到允祥跟前道:"皇上真的明天能赶回来吗?"允祥道:"希望皇上明天能赶来吧,我虽然动用了丰台大营和京城周边八营的军力,但也只能拖住一两天。"原来允祥眼看着弘时勾通隆科多已经无法挽回,于是立即带上皇上虎符和丰台大营调兵的紧急军令出了京城,只让张廷玉等人在南书房照常做事,来迷惑弘时和隆科多,自己带着调来的兵立即赶回京城。他就怕隆科多等人狗急跳墙,幸好有张廷玉稳住了局面,自己也算实时赶到,制止了紫禁城内冲突流血,允祥也算只松了一小口气,另有一口气如鲠在喉,他知道那才是难搪塞的。

  张廷玉道:"十三爷的意思是真正的幕后主谋也要孤注一掷了?只是现在京城已经全在你手里,如铁桶一般,谁还敢妄动,只等皇上来了,连根拔起,朝廷便平静了。"允祥道:"要是向你说的那么容易就好了,只是对手要比我们想的强大,我带来的兵只是为了起震慑作用,可不想火并京城。我们现在是大清国,不是关外那时候的野蛮人了,如果兄弟内斗,在京城内讧起来,不只是八旗子弟要分崩离析,那你们汉人会怎么看我们,先皇圣祖一生致力于弘扬的满汉一家,可能会因为我们兄弟阋墙而斗子虚乌有,汉人乘机攻击我们没有父兄孝悌忠信之心,我们大清国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文明与教化将毁于一旦,这才是最可怕的。不管是谁想与皇上作对,希望他能明白这一点,也许干戈载戢便可消弭,这也是功业一件。"

  张廷玉赞叹道:"十三爷您才是真正的贤王,贤王这个帽子戴在别人头上是戴错地方了。"允祥道:"我倒希望这个贤王之名没有用错地方,那也不要如此折腾了。"张廷玉道:"自古治国安民都是刚柔并济,没有强硬的手段又怎么能让心术不正的人折服,我相信皇上自有分寸,而且一定会实时回来处置惩罚好这个关乎社稷命运的大事的。"允祥道:"希望吧,希望他能手下留情。我已经派弘历到直隶军营去迎接皇上,若是皇上两天之内还不回来,为防有变,我只能替他清理门户,背一个弑兄的千古骂名了。"张廷玉这才名顿开,他说的只能撑两天并不是畏惧谋逆的人,而是想给他们一条生路。他让弘历带大队戎马去直隶迎皇上,更是一招妙棋,因为万一他在京城有什么事,弘历可以挥师掉头杀来,也算是加了一个筹码。

  却说安葬康熙天子的景陵,这天晚上允禵正在隆恩殿诵经,忽听的殿后有消息,那淳仁僧人坐在他劈面却是纹丝不动,烛影摇曳,几小我私家影已经站在殿内。允禵本想喝问是谁那么斗胆敢闯进殿内来,突然听到一个身披玄色披风,头戴皮帽的人低声道:"十四弟,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的。我现在来了。"允禵大惊失色道:"八哥,真的是你?"允禩摘了帽子道:"正是我。"允禵瞪眼道:"外面那么多御林军扼守皇陵,你是怎么进来的?"允禩哈哈一笑道:"十四弟难道忘了,这个景陵可是我监工制作的,有一条直通此殿的暗道只有我知晓,我若想来没人会觉察。"允禵道:"你何须在这个时候来呢?"允禩道:"我来带你回去,你在这呆的时间太长了,这不是你呆的地方,金銮殿才是你该呆的地方。"只听坐在一旁的淳仁"阿弥陀佛"了一声,允禵突然道:"你不应来,我也不会跟你回去的。"允禩向那僧人怒道:"你这秃驴,我忍你很久了,今天非杀了你。"说着后面的几小我私家影已经向淳仁围去。允禵本想制止,已经来不及。这几小我私家正是七星魔君剩下的五人,他们一同向淳仁脱手,淳仁本没计划动手,更不会想到有人给会如此斗胆,敢在这隆恩殿内杀人,猝不及防,竟被他们一击毙命,横尸殿内。允禩道:"十四弟,现在没有碍事的了,跟我走吧。"允禵看到淳仁死了,心里震怒,狠狠的道:"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有本事把我也杀了。"允禩指了指允禵无可奈何,转头要走,又折回来道:"我再问你一个事,虽然没有须要,但我要有个确信,那胤禛在不在皇陵?"允禵道:"他不在这。他若在这,你们还能稳稳当当的站在这吗?"

  允禩听了没有作声,带着五个魔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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