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王府,一处庭院之内。
当青衫老管家和楚潇潇来到这座庭院时,难免有些紧张,究竟就算自己在那冀州之地猴子称霸王当了许些年的井底之王,真正来到这座大秦第一藩王府时除了震撼照旧震撼。
凉城不愧是西北第一大城,虽然与蛮夷相壤,自古即是中原抵御游牧王朝的第一把利刃,更是阻挡蛮夷南下的第一道关卡,但西北王既然有信心把自家王府建设在这座第一道关卡上,西北王对于自家三十万边军的信心可见一斑。
凉城以西北王府为中心,诸多将军和权贵的府邸以官职爵位崎岖渐次铺散,其中也有好几栋高度不低的酒楼客栈,登楼后以后便于金吾卫作瞭望塔。
老管家自打一进入这凉城之中便感受如芒刺背,时时刻刻都有人在监视着自己,并非是那种连续不停的监视,好频频老管家都以为王府对他们二人的视线跟丢了,可是过了一会那种如芒被刺的感受又上心头,这种间中断断的监视感险些是每一个进入凉城的武夫不行或缺的一部门。
老管家和楚潇潇一行没有含血喷人,直接去了那座位于凉城中心的西北王府,王府的朱红漆铜门徐徐打开时,只见一个灰衣老管家在里面对着门口的二人略微弯腰道:“二位还请跟我来。”
二位老管家相视一笑。
随后胡继宽和楚潇潇被带到一处庭院之内。
灰衣老管家拱手道:“等会自有大人来此,二位照旧稍安勿躁。”说完便退下了。
胡继宽和楚潇潇对视一眼,隐约感受差池。
他们二人不外是冀州这出一矢之地的井底之蛙,来到西北王府之后亦没有说明自己的来意,这位大人究竟是王府中的何等人物会来见自己这些没怎么见过大世面的江湖中人?
老管家胡继宽沉吟片刻,轻声道:“少言,少看,勿急,勿躁。”
楚潇潇闻言轻轻颔首,虽然她以前曾经以美色勾通过一些达官显贵,但这里可是西北王府,若是敢在这里传出去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风声,只怕明日街头上便会有西北王纳入小妾的谣言,到时候那位王妃岂不是想将他们二人千刀万剐的心思都有了,还谈什么求助?况且她现在是崔绣的人,那位性情莫测的令郎哥直到现在也没有真正相信他们二人,到时候搞得两面不是人还不是自己活受罪?为今之计只有让老管家一人去和这位还没有露面的大人攀谈交易,虽然她自己也没有什么底,。,但在这个时候也只能够相信老管家了。
就这样在焦虑中已往了一个时辰,但那位大人迟迟没有现身,楚潇潇微微跺了跺脚,有些焦急的低声道:“这位大人怎么还不来?”
老管家突然冷声道:“闭嘴!”
楚潇潇闻言一愣,但在这个时候照旧选择乖乖把嘴闭上。
只见庭院门口泛起了一个一席蓝衣的中年人。
中年人丰神如玉,面色俊朗,如果不是嘴唇周围一些没怎么打理过的髯毛,基础看不出这是一位中年人,只会把他当做是一位青年而已。
中年人先是进到庭院,然后把门轻轻关上,对里边二人歉意一笑:“对不住二位了,让你们久等了这么些时辰。”
胡继宽闻言鞠躬抱拳道:“不才乃崔主事手下管家,今日求见王府,实有要情相报。”
楚潇潇亦是随着施了一个万福。
中年男人闻言哦了一声,笑道:“不知二位来我王府有何要情,还请见告。”
胡继宽先是沉吟片刻,然后敬重道:“实不相瞒,我家主事大人与北镇抚司有莫大关联。”
中年男人闻言双眼微眯,饶有趣味地审察着这个青衫老管家。
楚潇潇闻言亦是一惊。
谁人不知西北王府与当今圣上近乎水火不容,西北王手握三十万边军,而且自己高居武榜第二,贵寓金吾卫妙手如云,龙椅上那位早就对此心生忌惮,虽然没有提到明面上来说,但下边的哪个官员没有心领神会?就连如楚潇潇这般的江湖人士都知道当今圣上对于西北王府的态度,一向精明甚至让楚潇潇隐隐有些看不透的老管家怎么会犯这种糊涂?直接挑明了那名令郎与锦衣卫的关系在这西北王府简直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想到此处楚潇潇不禁偷偷审察了一番劈面这个身穿蓝衣的中年人,此人身上气息平稳,看不出武功深浅,要么是自己的七品巅峰修为与这人的差距实在过于巨大完全看不出深浅,要么就是此人并非练武之人。
西北王府虽然号称妙手如云,可是九品之上究竟不是明白菜想见就能见到的,她暗自臆测,这位中年男人约莫是个文官,她再偷偷瞥了眼似乎说错了话的老管家,一瞬间闪过好几个念头。
杀人逃命!
否则若是眼前这个文官对此心生诉苦出门之后给他们穿小鞋只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不外还不等楚潇潇有什么行动,老管家又笑着道:“不瞒大人,崔主事手下的锦衣卫叛变了。”
“哦?”
这次倒是中年男人有些惊讶。
老管家继续说道:“西北的锦衣卫总指挥相信王爷那边自有管控,可是这一次失事的是一位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名为向城。”
中年男人闻言微微思索一番吗,这个名字倒是有些印象。
相传此人在十年之前就已经是一位北镇抚司千户,而且凭据他的密报得知此人其时在北镇抚司的势力那是如日中天,险些就要坐上锦衣卫同知那个位置呢,就相当于金吾卫副将叶辞一般,只要再进一步即是真正的权力滔天。
不外不知道因为何种原因,此人受到一桩事件的牵连而被降职到百户,原本灼烁大好的仕途就此毁于一旦。
老管家沉声道:“此事我希望王府能够给我家主事大人一个主持一个公正。”
中年男人闻言有些笑道:“锦衣卫内部的事情,你来找我西北王府讨公正岂不是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