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贺文东的微信一直响个不停,吵得许诺无心事情。
“东东,你要不要处置惩罚一下!”她推了推烂醉如泥的男人竟一点反映都没有。
“喝了几多,睡成这样!”许诺叹了口气,拿起他的电话很随意的看了一眼,心差点没跳出来。
“亲爱的,你刚走床就冷了,再好的羽绒被也不如你温暖的怀抱!”
“替我喝了那么多酒一定很难受吧!”
“这个时候好想在你身边,照顾你!”
“喝点蜂蜜水,早点睡觉,让我们在梦里拥抱!”
“千万不要回话,让她知道就欠好了!”
“晚安!想你!”
“么么哒!”
看着那些火辣暧昧的文字,许诺犹如五雷轰顶,万念俱灰,将电话狠狠地摔到了地板上。
贺文东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旋即又睡着了。
“渣男!”
她慢慢起身,咬牙切齿的瞪着酣睡的男人,惆怅得快要窒息了一样,憋足了全身力气,在他腿上猛踢了一脚。
他却没有一点反映。
“翁嗡嗡……”
电话平静了几秒钟后,再次响起。
许诺看着电话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一个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移情别恋?
难道是她爱的还不够多,支付的还太少?
一时间,她无法蒙受这样的攻击,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以后的生活,心就像被被掏空了一般,无处安放,直愣愣地走到窗边,绝不犹豫的打开了窗户。
三月的北方,依旧春寒料峭,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丫头,用饭了吗?天冷注意保暖!”
模糊间,她似乎听到了妈妈的声音,神智瞬间清醒了,下意识的退却了两步。
她不能死。
她死了妈妈怎么办!
因为贺文东,已经失去了父亲,再不能伤害母亲了。
想到这,她快速回到床上,裹紧被子缩成一团惆怅得无以复加。
“砰砰砰!”
“砰砰砰!”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这个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响亮,许诺猛的一惊,怔忡地看向门口。
“砰砰砰!”
敲门声再次传来。
她快速钻出被子,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水,哽咽着问道,“谁呀!”
几秒钟后,门外传来一个女人挑衅的声音,“是我,你出来吧,我想见见你。”
许诺没听出来说话的人是谁,走到门口疑惑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出来自然就知道了,怎么,畏惧了?”
“你有病吧!”许诺回道,“我不认识你,你赶忙离开,否则我报警了。”
女人呵呵一笑,“问问睡在你身边的男人,他会告诉你我是谁!”
“什么?”许诺的心口猛的一顿,难道是适才发微信的女人!
长这么大,许诺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插足别人的情感还敢上门挑衅,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开门吧,谁让我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他也老大不小了,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你适可而止吧……!”
“笑话,一个狐狸精也配跟我谈条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工具!”许诺转身回到卧室,看到鼾声如雷睡得正香的贺文东,马上火冒三丈,为自己这些年的支付感应不值。
初识贺文东,是在高一开学仪式上,他阳光帅气,长身玉立爱说爱笑,只一眼就被他深深吸引了。
自此,便开始了她漫长执着的恋爱生涯。
贺文东18岁过成人礼,许诺没钱买礼物,忍痛剪掉了一头乌黑齐腰的长发,买了一双时下最热捧的旱冰鞋送给了他。
他学习结果欠好,她便利用午休时间给他补课,每天都市写小纸条勉励他。
那段时间,他们每天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吃早餐,惆怅了相互慰藉,开心了一起分享,跟所有的校园初恋一样,酸涩又甜蜜。
时间弹指,转眼即将高考。
贺文东梦寐南大,许诺钟情北大,由于追求差异她们不得不接受离开求学的残酷现实。
许诺很纠结,贺文东很不舍,因为他们都很是清楚异地恋最终将面临什么样的结果。
为了不跟许诺离开,高考填报志愿那天,贺文东以死相逼,许诺只好忍痛改了专业,把父亲气到心脏病发住院,最终医治无效愤然而逝。
父亲的离开对许诺的攻击特别大,一整个假期都陶醉在自责痛恨中,神情模糊身体消瘦,吓坏了母亲徐美凤,担忧她挺不外去。
贺文东更是无颜以对,在老爷子的墓碑前立誓,这一辈子都市照顾好许诺,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读大学的时候,许诺承包了贺文东所有的吃喝拉撒,连袜子都没洗过,为了给贺文东买学习资料,她三年没吃过晚餐,衣服也都是迁就着穿,可谓是省吃俭用一片冰心。
同学们都羡慕她有个好身材,却没人知道她饿得前胸贴后背睡不着觉的滋味。
结业后,她掉臂母亲的阻挡,跟贺文东去了北方,走得毅然决然。
两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出来打拼,没有经济基础,没有好的事情日子过得很艰难,最惨的时候连房租都交不起,勉强可以解决温饱。
为了不让母亲担忧,她报喜不报忧,白昼上班晚上兼职做家教,连衣服都不舍的买,累到坐车都能睡着。
那时候,贺文东也很辛苦,起早贪黑满城跑,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她。
两小我私家相互抱团取暖的日子,喝凉水都觉得甜,满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心无杂念特别纯洁。
经过努力,她们的生活徐徐稳定下来,情感也越来越深了,本想尽快完婚,没想到贺文东熏染了病毒性荨麻疹,高热不退,五脏受损医生下了两次通知书。
贺文东的妈妈急火攻心蒙受不住攻击病倒了。
许诺跟公司请了长假,冒着被熏染的危险跬步不离的守在医院给贺文东接屎端尿,换药喂水,擦洗身子,蒙受着身体跟精神的双重压力。
那时候,许诺经常一小我私家躲在卫生间偷偷的哭,人瘦的皮包骨头一样,眼窝都是青的,走路脚都发软。
还好贺文东够幸运,在鬼门关走一遭又回来了。
当他从昏厥中醒来,弱弱的喊着她名字的时候,许诺终于忍不住瓦解的情绪,哭得稀里哗啦,久久不能平复。
她们的这些年,经历了太多太多的酸甜苦辣。
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他们的爱吗?
许诺从没想过贺文会做出这样龌龊的事,要不是自己亲眼看到那些微信,打死都不会相信她们的恋爱如此经不起诱惑与考验。
“砰砰砰!”
敲门声再次传来。
许诺苦苦一笑,没想到那个女人如此恬不知耻,泰半夜的竟然追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