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在身边,大儿情绪低迷,许是他知道那个无限包容他的母亲不在,偶尔会显得小心翼翼,少了厮闹,多了灵巧。
不到四岁的他,对于12天,没有看法,只是下一秒思而不得,就是遥遥之期。
这唤出了我儿时的影象。那年,母亲和二姨去送妹旭回贵州,说不久就会回来的。
影象是模糊的,只二三事有头绪。
依稀母亲启程是在春季。起初的一天两天是盼,心想着母亲也该回来了。三天四天就是怨了,怎么还不回来啊。在之后就变得噩噩了,无奈之下的接受,被迫之中的坚守。如萍随水流,叶逐风走。
家乡是苦寒之地,夏季只有一个月出头,每年最欢愉的时候,那一年快乐没有。母亲不在,我饮食不安,神思不定,又出了水痘。
父亲琢磨着给我买些什么吃。在那个年代,在那个偏野僻地,在那份贫穷里。一小包方便面,嚼在嘴里,甚是解馋。
母亲回来了,在秋收的时候。魂归窍中,我又活了。已经忘记其时的心情,喜悦定是有的。但是母亲不在身边时的彷徨和郁郁却深埋心底。
影象是模糊的,碎片的。二十余年后拾捡拼凑,也不知是真是幻了。只是失去过一个春秋的我,能理解大儿幼小心灵中的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