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警告
桃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硬着头皮道:“奴婢实在不懂小姐说什么。”
凤妤飞声音一扬:“凉城。”
黑影闪过,不知栖身那边的人已经进了房间。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似乎什么都能看见似的,准确无误的站到了凤妤飞面前。
拱手行礼道:“女人。”
凤妤飞道:“二殿下手段应该不少吧?”
凉城问:“女人指哪方面?”
凤妤飞笑意愈甚:“就让人开口说实话这方面。”
凉城:“那是自然。”
凤妤飞指着桃儿:“请见教。”
凉城欠身,体现收到。
许久,却未动手,道:“在这儿?”
凤妤飞:“否则呢?”
凉城:“属下手重,怕血溅出来污了女人的眼。”
凤妤飞:“那就带到个我看不到的地方。”
凉城:“留活口?”
凤妤飞:“生死岂论,把该问的问出来就好。”
凉城:“属下明白。”
上前拎起桃儿衣服,就要把她拖走。
桃儿这次是真的吓坏了。
对着凉城又踢又打,边哭边嚎:“小姐,小姐要奴婢说什么,奴婢都说,奴婢不要跟他去!奴婢不要去。”
凤妤飞道:“早这样不就行了?”
一盏茶事后,凤妤飞带着桃儿去了前院。
正是用饭的时辰,父亲苏叙与蒋云珠,另有苏澧兰都在前厅。
不知苏澧兰讲了笑话,照旧说了什么可笑的事,蒋云珠笑得合不拢嘴。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苏相,嘴角都扬了起来。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凤妤飞一进门,蒋云珠先敛了笑容。
苏澧兰体现的十分兴奋,想起身被蒋云珠一个眼神制止,撇撇嘴躲开蒋云珠视线朝着她笑:“姐姐来啦。”
凤妤飞“嗯”了声,上前行礼:“见过父亲,二姨娘。”
苏叙颔首,看她的眼神中带着父亲独占的疼惜与慈祥:“身子弱便多在房中休息,饭菜让他们送到你房中便可。”
凤妤飞:“多谢父亲,女儿过来是有事要向父亲禀报。”
苏叙起身,绕过食案走到她跟前,尊长慈祥的目光里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温声道:“有事差下人过来知会一声即是,这几日风大,你别着凉了。”
凤妤飞不知他的歉疚从何而来。
只是那份眷注,她却是感受的真真切切,低下头,轻声回道:“事关二姨娘,女儿只能亲自跑这一趟。”
苏叙疑惑:“何事?”
坐在食案前没起身的蒋云珠,眼里也竖起几分警惕。
凤妤飞道:“照旧让她来说吧。”
侧身给桃儿让了个地儿,叫她把蒋云珠指使她在药中下毒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苏叙听完,肺管子都气炸了。
那张素来泰然自若的脸上交织着失望、震惊和不敢置信,竭力压着怒火问蒋云珠:“她说的,可是真的?”
蒋云珠目瞪口呆。
震惊的心情比苏叙还要夸张。
许久,她像是刚反映过来似的,起身上前对着桃儿就是一耳光:“贱婢,我何曾指使过你害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