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前脚刚踏进杂志社的我,脑海里猛然间泛起了昨天晚上电梯里的那一幕。马上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一天了,希望今天一天都不要碰到他。
再这么下去,等结业答辩之后,我可能就要递辞呈,另寻高处了。
究竟,这个苏学铭有点吓人,况且,我心脏还欠好。
虽然我也没搞明白他昨晚的行为以及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不管怎么样,我和他只能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连朋友也都算不上。
而且之前王默也给我普及不少关于苏学铭的听说,说他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典型,因为自己家里比力有钱,所以也就染上了富家令郎险些都有的毛病,太花心。
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些听说可不行信,但是现在,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除了事情,我照旧要离他远一点。
我总感受他藏着心事,让人不易察觉。
所幸,一整个上午,他连个正眼都没瞧过我。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中午的时候,南絮特地跑来找我一起去吃暖锅。我不禁想给她一个白眼,“大姐,现在都快三十多度了,吃暖锅,你不怕上火吗?”
南絮不以为然,“那又怎样,夏天吃暖锅,冬天嗦冰棍,勇者要敢于实验么。”
“你那不叫敢于实验,你那叫作死。而且你家那位让你吃么。”
南絮从高中开始就是这么作过来的,其时我怎么劝她都没有用,结果大学交了男朋友之后,那听话的,简直不像她。
现在倒好,又犯了,还要拉我陪着。
“你该不会是不想让他发现,所以才特地来找我的吧。”
“卧槽,人才啊,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无奈扶额,知道自己横竖也劝不动她,索性就随她去了。
她还不忘嘱咐我一句,“记得随时备好肛肠科的抢救电话。”
不作死就不会死。
可是南絮从来就不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顺便还拉着我一起。
算了,陪她作死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正好还可以和她唠唠嗑。
暖锅店里
“what???电梯里?是不是很刺激?”
我蹙眉,“刺激你个鬼,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好吗。而且,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南絮分析道:“那就是你们那个主编对你单相思。”
我一个白眼,“你能不能说点贴合实际的么?”
“怎么不贴合实际了,我这双眼睛什么时候看错过?”
“那这次你又没看见。”
“姐妹,光是你的描述就足以让我遐想连篇了。”
“别乱说,我听同事说,他可是个花花令郎。”
“这就对了。”
“对什么?”
“像你说的,他长得还不错,家世又好,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偏偏就是你,对他半点兴趣都没有,自然就会让他发生征服的欲望啊。”
我盯着南絮,“你这话说的我就像是个工具似的。”
南絮摇摇头,一本正经道:“你要相信我的眼光,这种人你照旧不要惹他,离他远远的。”
“我原来就是这样计划的,而且,我也想等实习期过了就告退了。”
和南絮唠叨了一个多小时,顶着被暖锅辣的不成样子的嘴唇回到了杂志社。
论追求刺激,我只服南絮,这么热的天,暖锅还要特辣的那种。我要是上火了,她第一个逃不了关连。
我灌了一大杯水之后,才稍稍缓了过来,纵使空调的温度不高,我的额头照旧冒着细细密密的汗,良久之后我才重新打开电脑,继续昨晚一点没动的校对文件的事情。
就算真的盘算主意选择离开,在临走之前的事情也照旧要做好的,究竟这也都快六月份了,结业答辩也快了。
不外这件事我觉得照旧有须要和江浔年以及老爸说一声。
原本我以为今天可以宁静渡过一整天的,结果照旧没能逃脱苏学铭的魔爪,下午四点,我又荣幸的进办公室里去品茗了。
“主编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学铭坐在椅子上,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言简意赅道:“处罚。”
我满头问号,难不成他这照旧让我自己选?
可是他依旧盯着电脑,半天没说话,搞得我莫名其妙地感受心虚,可是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反映,只好傻愣愣地站着,等着下文。
过了好一会,他像是手头上的事情处置惩罚完了一般,徐徐抬起头,玩味地看着我,说:“电梯里的处罚,够吗?”
我马上醒悟过来,搞了半天,昨天晚上,他照旧故意的。
我尽力压制着火气,平静地开口,“主编您这样做对您有什么利益吗?”
苏学铭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我面前,食指挑着我的下巴,逼着我与他对视,嘴角微挑,“谁让你欠好好听我的话呢。”
我急遽退却,“主编您到底想干什么?”
苏学铭识趣地收起手,说道:“也没什么,我就是想试试别人的女人是什么味道。”
“苏学铭!”
我是彻底被逼急了,再也掉臂什么所谓的敬重了。
没想到他倒是一点都不恼,反而还笑了,像是在挑衅我一般,“这样才对么,比你怕马屁的时候悦目多了。”
语音刚落,他的手游抬起来,在快要碰到我的脸的瞬间,我别过头。
可他还在靠近,声音极其温柔却又像是在警告,“别怕,离我近点,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又退却了好几步,似乎是被他的气场震慑到了,说话也开始磕磕绊绊,“我们只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请您自重。”
“自重?呵。”他嗤笑一声,看着我,像是在看待猎物,“我还真不知道自重,你又能奈我何?”
我选择不再理他,找准门的位置,径直冲了出去。
回到座位上的我惊魂未定,却在心头越发坚信了离开这里的想法。
等实习期满,我立即递交辞呈。
苏学铭这个狂魔,我搞不外他,我还不能跑了吗?
我就这样战战兢兢地挨到了下班,直到走下楼看到江浔年站在那里等我,我的心才终于静了下来。
我也不再像早上那般扭扭捏捏,直接跑已往抱住他,说:“我想告退了。”
他也没问为什么,只是慰藉地揉揉我的头,“好,告退。”
“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
他照旧笑着,“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我再次栽到他怀里,喃喃道,“照旧你懂我。”
我还没抱够,后方传来一阵酷寒的声音,“程小姐和男朋友的关系可真令人羡慕呢。”
我回过头,恨不得用眼神剜他,可是江浔年却把我护在身后,淡淡道:“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说完就把我送进了车里,离开了公司大楼。
临走前,我似乎还看到苏学铭那满是恨意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冷颤。
“今晚去我家用饭吧,老爸说他买了许多几何菜的。”
“好,我也很久没有吃过叔叔做的饭了。”
汽车平缓地行驶在公路上,我想了想,照旧开口道:“昨天晚上在电梯里是他故意的。”
“嗯。”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昨晚你确实生气了。”
江浔年笑了,“我不生气,我还应该谢谢他呢。”
“谢谢他什么……”
话刚说出口,我就忏悔了,究竟昨晚……
我转头看向江浔年,发现他的嘴角还挂着笑,登时有点冒火,“你还笑,以后我打死都不去你家了。”
“可以啊,去你家。”
“滚,我爸可是在家呢。”
“那我们就找个叔叔不在家的时间?”
我坚决把头转向窗外,不再搭理他,怕再这么聊下去,真的就是满脑子黄色废物了。
只是耳根却热的不寻常,就算是风一直从窗外往我的脸上灌,也没有让那丝燥热褪去半分。
反而是江浔年,还打趣我,“怎么?怕羞了?”
“我,我没有。”
“耳根都红透了。”
我下意识地捏捏自己的耳垂,继而两双手都附上了耳根处,企图用自己一向冰凉的手掌给燥热的耳根降温。
老爸提前和我说了要把江浔年带过来用饭,所以晚饭一ㄇ准备的格外丰盛。
我半开玩笑道:“爸,你这么忙,没须要特地为了他准备一顿好饭佳肴。”
老爸嗔怪道:“那怎么行,浔年怎么说也是客人。”
我握着烤鸭的腿,急不行耐地送进嘴里,还不忘补一刀,“他算哪门子客人。”
老爸直接拍了我一巴掌。
江浔年倒是知道为我解围,“叔叔,九夏说的没错,我确实不算客人。”
然后我刚坐下,老爸就开始乱扯话题了,“那倒一ㄇ,横竖九夏总是要嫁到你家去的。”
正在喝汤的我被呛得不轻,咳嗽个不停,江浔年则帮我轻轻地拍着背。
老爸还在喋喋不休,“你这丫头,我又没说错什么,这浔年也是我看大的,你们结婚那肯定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不是,爸,您能暂且饶了我吗?我这还没结业呢。”
“不就最后一个月了吗,你这和结业了也没区别。”
辩说不外,我选择闭麦。
江浔年又说道:“叔叔您放心,我是肯定会娶九夏的,只是现在确实有点太早了。”
不愧是我程九夏看上的人,知道站在我这边,帮着我说话。
果不其然,江浔年一出马,老爸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饭后,江浔年把我拽进房间里。
完了完了,他要来和我秋后算账了。
“你不想和我结婚吗?”
果真,虽然在面对家长时,我俩一直都很是坚决的站在同一战线,可是若是我有什么话说的惹恼了他,就该秋后算账了。
我撅撅嘴,“想啊,只是现在太早了,而且我的事太多了。”
他似乎被我的话哄好了,说道:“好吧,我可以等,不外……”
我看到江浔年眼底险些快要喷涌而出的欲望,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行。
可我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温热的唇死死地封住。
我紧紧闭着眼睛,呼吸都被打乱,他才稍微松开了一点。
“江浔年,我爸在。”
这次他没有急切,依旧是吮吸着我的唇。良久,他才哑着嗓子说:“好,今晚不折腾你。我过会就回去了。”
“路上开车小心点。”
“嗯。”
“另有……”
我踮起脚尖,凑上去,在他嘴角轻轻啄了一下,又很快地低下头。
江浔年捏了捏我的脸,笑道:“你可别诱惑我,我现在可是开过荤的人了。”
我冒充恼怒地把他送出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然后就是江浔年和老爸告此外声音了。
我心里悄悄窃喜,蹦哒到床上,脸颊处烧的很厉害,可是嘴角照旧忍不住上扬。
有些人,就算是认识了很久很久,可是换了一种身份相处,却依旧不会觉得生疏或是不自在。我和他的每一次相处,都市有小雀跃。
十点半,校对完所有的文件,我伸了伸懒腰,准备去床上躺着。
老爸敲了敲房门,叫了我一声,“丫头,还没睡啊?”
“爸你进来吧,我刚刚做完事情。”
获得允许后,老爸就推门进来了,“丫头,你们真的没想过结婚的事?”
“爸,现在真的有点早。”
老爸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知道有点早,只是前几天晚上我总是能梦到你妈,每次梦到她,都要问一句,你和浔年怎么样了。”
房间里只亮着台灯,衬得老爸的身影越发孤寂,他的眼角似乎另有些晶莹的泪。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拍了拍老爸的背。
老爸又说道:“其实,看到你们现在这样也就够了,只要你们情感好,结婚不照旧早晚的事么。”
我努力撑了一个笑容,点了颔首。
老爸出去之后,我给江浔年打了个电话。
“喂,江浔年,我睡不着。”
“怎么?像我吗?”
“去你的,我认真的。”
“是不是叔叔和你说了什么?”
“江浔年,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我家按了摄像头啊。”
“还真是啊。”
“也就只有你,险些每次都能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对啊,因为我在你心里装了摄像头。”
“江浔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骚呢。”
“现在发现也不迟。”
“……”
漫长的夜,躁动不安的情绪似乎都在江浔年的轻声细语下变得温柔且短暂。